隻見夏格閉著眼睛,頭上身上纏滿了紗布,冬梅趕緊走上前去,趴在床邊擔憂地唿喚著:“夏格?夏格?冷同誌?他怎麽了?你們把他救出來了?”


    “噓——他是睡著了。我們把他救了出來,不過他的傷勢不輕,還需要靜養。”原來那個王醫生和冷峻山是多年的好友,在冷峻山的請求下,王醫生本著救人一命的醫德給夏格打了一針,讓夏格處於假死的狀態。冷峻山早已派人在警察局門口暗中監視。見警察局的人把夏格抬上了車,就暗中跟在後麵。見幾個人嫌麻煩並沒有掩埋夏格,他們偷偷地把被他們扔在野外的夏格救了迴來,並從濟世堂的後門消消地進入了地下,這是一條通往書房和後門的一條長長的暗道。中間有幾間暗室用來躲避敵人。夏格就被冷先生藏在了其中一間暗室裏。


    “冷同誌,他怎麽樣了?沒有危險吧?”冬梅不知道夏格的傷勢如何隻見他渾身纏滿了紗布心疼地問。


    “現在暫時沒有危險,隻是需要好好的治療。我帶你來就是想讓你在這裏陪著他,夏格在這裏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不能常來,隻好由你照顧他。”


    “好的,我留下來,你放心,救出來就好。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冬梅落下了欣喜的淚水。


    以後的幾天裏,冬梅每天都在這裏照料著夏格,她看著夏格的臉色一天天的恢複。心裏也放心了不少,隻是有一件事就象是一把刀無時無刻不在割著她的心,那就是這幾天夏格在昏睡中總是喃喃地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她趴在夏格的嘴邊仔細地聽著原來夏格嘴裏叫的是:若男!


    聽到這個名字冬梅的心裏象刀割一樣的疼,她知道夏格不愛她,是自己硬是拿著當年救過他一命來當籌碼逼著夏格和自己定了婚,每當看到夏格總是找各種借口躲避自己的時候冬梅也曾想到過走開。可是冬梅深愛著夏格,她舍不得離開夏格,這幾年裏她曾想到過用無微不至的關懷來感動他,讓他愛上自己。可是感情的事不是勉強的,當有一天她從咖啡館裏看到夏格從服裝店那裏走出來臉上帶著從未對自己展露過的帶著愛意的笑容的時候,冬梅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冬梅從側麵打聽了一下:若男和夏格曾是大學的同學,夏格一直暗戀著若男,現在兩人相見若男又是感情的低穀。冬梅的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


    所以這次接頭,冬梅明知道上一次的失敗注定了這次的危險,她還是頂替夏格去了,為了是她要再一次用生命的代價來扳迴這一局。她所沒想到的是夏格沒有給她這次機會,反倒用自己的命來抵過了上一次冬梅對他的救命之恩。雖然上級組織了積極的營救,夏格活了過來,可是冬梅知道自己完全失去了他了。冬梅看著病床上的夏格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


    晚上的時候冷峻山帶著王醫生走進了房間,王醫生給夏格聽了聽,檢查了一下傷口,鞭打的傷口在王醫生的治療下已經開始愈合,槍傷的子彈已被挖掉,周圍腐爛的肌肉已被除去,傷口也在慢慢愈合。王醫生又給夏格量了一下體溫,燒已經退了。


    “他已經沒事了,給他做些有營養的東西吃就可以了,他的體質很好,恢複起來應該很快,不用擔心了。”聽到王醫生這麽一說大家也都放下心來。王醫生又留下一些口服的藥:“這些藥按時給他吃,過幾天我再來看他。”


    冷峻山把王醫生送出了門,迴頭又吩咐廚房熬了些雞湯和小米粥,熬好後親自送了下來。冬梅把飯端給了夏格要喂他吃,夏格笑著說:“我又不是不能動,我自己能吃。”說完從冬梅手裏接過碗把裏麵的粥吃個淨光。


    “冷同誌,我和冬梅現在都已經暴露了,以後我們要到哪裏去?”夏格把碗遞給了冬梅後對自己的去處擔憂。


    “組織上考慮過這一點,你們現在是不適合留在這裏了,所以等你的身體恢複到適合轉移的時候,我們會安排你們到解放區去。”


    “冷同誌,我——我可不可以有一個請求?”夏格看了冬梅一眼。冬梅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麽。默默地低下了頭不做聲。


    “有什麽請求你說吧。”冷峻山在床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想在走之前見個人。因為這一走,以後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見到她了。”夏格忽然傷感起來,一想到要離開這裏離開若男,他象要失去一件心愛之物一樣。


    “這個人可靠嗎?是誰?”冷峻山嚴肅地問道。


    “這個人你見過,就是那天被你的司機撞到的那個姑娘,叫若男。”夏格用祈求的眼光征求著冷峻山意見。


    “夏格,我現在不能答應你,要知道你現在在警察局裏是死去的人,萬一有人認出你來,那麽王醫生、我連同我的聯絡員都會麵臨著暴露的危險。”


    “那麽把她叫到這裏來有沒有可能?”夏格不死心。


    “夏格,我們做地下工作的從來是身不由已,知道你下落的人越多,對你,對我們越是危險。夏格,你是一名黨員,關鍵時刻要把兒女情長放在一邊。大局為重。”冷峻山拒絕了他的請求。


    “冷同誌。這個人我也認識,我想可以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安排他們見上一麵。這樣即能滿足夏格的要求又能保證不會對大家產生威脅。”冬梅也替夏格求情。


    “你們?你們這是胡鬧嘛,這個請求我暫時不能答應,到時看情況再說。”冷峻山說完有些氣惱地走了。若男迴到了家裏隻呆了一天就呆不住了——她對葉子說:“葉子,我要跟你到店裏去,我自己在家裏呆著實在是太無聊了,我要找點事做才行。”葉子看著若男,知道她心裏不痛快,因為夏格自從那天離去後就一直沒有再露過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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