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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敖很滿足的深深吸了口氣,前番身下女人的哭喊猶在耳邊,直到現在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噴香溫熱的**,唯一可惜的是,長期的饑餓讓那個女人太過枯瘦,本該豐腴滑膩的**摸上去有些幹癟,不過無所謂,總也是個長的俊俏的婦人了,在這一大片飽受戰亂流離的貧瘠土地上,這絕對是個難得的極品,要是能施些脂粉,再讓她吃飽了好好洗個澡,那就更完美了。


    然而沙敖可沒那麽久的耐性,況且那女人又抓又咬的抵死不從,指望著抓迴去按自己想法拾掇打扮一番未免再所難能,隻得事急從權了。當然,沙敖沒虧待自己,從早上在村落中發現這個女人開始,直到下午離開這近四個時辰之間,他幹了她足足七次,她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越來越無力,發出的哭喊也越來越小聲,最後一次幹她的時候,她就像是一灘軟泥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甚至看不到她胸口因唿吸而現出的起伏,既然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那就幹脆成全她吧。沙敖從她身上爬起來的時候,順手擰斷了她的脖子,但是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確定,究竟是自己殺了她,還是在幹最後一次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不過誰在乎呢?反正自己發泄夠了獸欲,沙敖滿足的原因正在於此,現在迴想起來,仍然有些迴味無窮。


    沙敖迴頭看了一眼,幾騎健馬踱步緩隨,秦瘋人如其名,披頭散發,髭須蓬密,燒殺搶掠的時候就是個十足十的瘋子,沙敖曾親眼看過他一口咬斷一個村民的脖子,然後在其他村民驚慌的大叫聲中,鮮血淋漓的張口大笑;老奚長得就是尋常的鄉農模樣,但是誰要把他當成普通的鄉農可就大錯特錯了,他使得一手好刀法,快的據說可以砍斷飛過的蒼蠅翅膀,對此沙敖雖然覺得不無誇大,但在幾個人中,也就隻有這老奚能夠在自己的虎撲鞭下硬碰硬的撐過四十合了,單憑這份能為,便足以在中原武林揚名立萬;眭術是個小白臉,當然這個小白臉是相對他們幾個來說的,無非也就是麵皮白淨些,他的眼睛微微斜吊,眼珠轉動的時候總是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戾氣,即便是沙敖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卻也不敢小看這小白臉,所有人中,他是最心狠手辣的,也最精明,如果這些人中誰能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的話,恐怕也就隻有這眭術了,沙敖當然不怕他的剔骨劍,自信在三十招之內,當可勝之,然而他若是用上了那出神入化的淬毒暗器,沙敖實在沒有把握能否防範得住,好在,他對自己這首領地位還算心服,每次劫掠之後,也是他拿了除自己之外的最大份,對這一點,即便是秦瘋也不敢有異議,現在,眭術正從鞍鞽裏取出銅錢,一枚一枚的數著,這是他這次的戰利品,他對錢財的興趣一向大過女人;小馬臉上的刀疤還是那麽刺眼,不過他卻好像很受用似的總是刻意仰起臉,好像臉上的刀疤是他引以為榮的勳章一般,沙敖很清楚,小馬才不過十七歲,嘴上的絨毛都沒長齊全,但從他九歲起,他起碼殺過一百多個人,幹過不下二十個女人,在他的世界裏,沒有善惡,沒有對錯,隻將力量作為品判是非的唯一標準,這不是正好嗎?我們馬匪就是需要這樣唯力是視的人。


    不……不是馬匪,沙敖在心裏打斷自己的思緒,我們已不是馬匪,我們是大晉朝桓大司馬麾下的義軍,而我,則是附應晉朝大軍的偃軍校尉,一旦大司馬北伐功成,我也是有功之臣,沒準還能真的當上朝廷的將軍。


    沙敖自小便是勇武過人,一手虎撲鞭法罕逢敵手,而他也在戰亂時局中投入了橫行關中的祁山盜之列,一度曾是祁山盜驍步寨的副統領,深得大王段覆拒翼的信賴。然而三年前與氐秦鐵騎征剿合圍一戰,祁山盜傷亡慘重,沙敖帶著幾個心腹手下殺出條血路,卻與祁山盜大隊失散,自此便向東而行,倒成了中原一帶以劫掠為生的小股馬匪。


    幾年下來,原以為便是這般終生為寇,不曾想晉室桓溫北伐,廣招中原英傑義軍響應,沙敖一看正是機會,在桓大司馬攻下洛陽後,領了所部的四大高手便去洛陽大司馬行轅謁見,在大司馬麵前吹了通牛皮,其實他的馬匪除了四大高手外也就寥寥數十人,多是些好逸惡勞的流民之輩,性情兇殘,相對於普通百姓算是孔武有力的,卻也沒什麽武勇,可到了他嘴裏,便成了義軍八百,個個皆懷報國之心,亟盼王師若久旱之逢甘霖,今番再見官家軍馬,足慰胸懷,唯願替大司馬執鞭墜鐙雲雲。桓大司馬也知道這沙敖所言不無不實之處,但一來正是北伐用人之際,二來也看沙敖一身好武藝,竟是不辨良莠,當即封了他做大晉偃軍校尉一職,讓他領所部人馬騷擾慕容燕國的給養糧道,多行唿應北伐大軍之舉。


    這一來又正中沙敖下懷,當即奉命,還獅子大張口的領了八百人的兵仗糧餉,出了洛陽,就打著晉軍旗號,肆虐鄉裏,說是搜查東胡細作,其實還是做燒殺劫掠的老勾當。今日,正是在一大早行至一處山村,**擄掠之後,幹脆將整村盡屠,現在沙敖做這事有了底氣,不必再像昔時那樣逃逸遠遁,哈哈,奉的是大司馬軍令,就說這村裏藏著東胡奸細,負隅頑抗,我義軍奮勇殺敵,懲暴鋤惡,誰敢去查?誰又能查?


    不過,是該把隊伍擴充擴充了,真成了千人以上規模的部曲,戰後論功行賞也直接決定著我的官爵品級,沙敖腦中思忖,轉過頭去,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看來今天趕迴馬匪山寨未免有些來不及,唉,還是一時幹的忘了形,在那小娘們身上用了太多時間。


    沙敖的馬匪雖是常在中原活動,這條路卻是第一次走,路徑顯得有些陌生,不過沒關係,多年的劫掠生涯,使他們有著極強的辨別方位的能力,即便從樹木草叢生長茂密的程度,他們也能清楚的分清東南西北,況且還有日頭的東升西落,這些都不難。但是走夜路畢竟是件危險的事,這相對陌生的路徑上也許會有狼蟲虎豹,也許會有別的山賊強寇,一到晚上就全出來了,穩妥的做法莫過於找一處相對安全的地方落腳過夜,若是能尋到什麽民居村落就更好了。


    好像是老天爺的眷顧,沙敖正在幾目四顧尋找落腳點的時候,不遠處的山坳下便顯出影影憧憧的一片房舍,更妙的是,房舍中還掌起了燈火,看過去星星點點的煞是耀眼。


    極好!有燈火說明有人,連晚上吃的都有現成的了,沙敖大樂,自從桓大司馬北伐以來,這段時間就是特別順,想什麽有什麽,難道當真是時來運轉,我沙敖要大翻身了?


    幾個人都看到了那片房舍,不約而同的打馬揚鞭,健馬奮開四蹄,得得的徑自向房舍奔去,秦瘋甚至還興奮的打了個唿哨。


    沙敖漸漸看清了這幢建築,著地綿連,占地極廣,看這青磚黑瓦的情形,倒似乎是一所富庶人家的莊院一般,沙敖心中一喜,富庶人家就好,少時洗劫一空,豈不是所得頗豐?


    莊院前有黑影晃動,將近之時,便看到是一口大鍋,鍋中滾水咕嚕嚕的直響,泛起一陣白煙,一股蘿卜的香氣順風飄來,一個佝僂著身子的人影伏在鍋下,想是在鍋下吹氣旺火。


    秦瘋素來沒什麽耐性,馬韁一勒,健馬噅溜溜一聲嘶鳴,前蹄抬起,而他伸手就要往腰間拔刀,看樣子是準備一刀劈了那佝僂身形,這是馬匪慣常的習性。


    &沙敖大聲喊道,幾騎馬都停在了鐵鍋前,秦瘋一愣,沒敢違忤沙敖的命令,嘴裏咕噥著,放下了摸到腰間準備拔刀的手,直到此時,那鐵鍋下的佝僂身形才像突然發現一樣,霍然抬頭,沙敖注意到,這是個看不出年歲的男人,灶火映照分明,三角眼踏鼻頭,因驚駭而張大的嘴中,露出了參差不齊卻又焦黃汙穢的牙齒。那男人吃了一嚇,像是一隻受驚的小狗一般,還是佝僂著腰身,手足並用,口中嗚嗚發出怪響,慌不迭的往莊院裏跑去。


    聽著莊院的大門被他喀喇一聲撞開,秦瘋又忍不住了,就待趁勢打馬衝進去,沙敖卻又對他擺擺手:“不急不急。”


    看著秦瘋費解的眼神,還是眭術用輕飄飄的嗓音說道:“瘋子,你還不明白老大的意思?先看下虛實,至不濟也讓人家幫我們把晚飯準備好了不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義軍,堂堂的大晉校尉兵馬,人家禮敬還來不及呢。”


    沙敖輕輕一笑,他就是這個意思,看來還是這小白臉眭術有腦子,就算要趁機劫掠此處,總要先弄清楚這莊院人丁幾何,錢糧數目,再消消停停受用一頓晚飯不遲。


    於是,沙敖提起嗓子喊道:“大晉偃軍校尉在此,莊中何人?還不出來?”


    莊門大開的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很快,一個甜膩膩的女聲傳了出來:“呀,是軍爺,這可怠慢了。”


    人還未至,先聞得一股香風傳來,沙敖心下一酥,定睛看時,竟是一個盛裝麗人聘聘婷婷的走了出來,身邊圍著幾個人,當是婢女仆廝跟隨。


    再看那盛裝麗人,細彎彎眉兒,水汪汪眼兒,粉嫩嫩臉兒,白抹抹胸兒,一身綾羅,滿頭珠翠,走動間腰肢輕扭,很透著股子風情,沙敖不由眼前一亮。


    那盛裝麗人到得近前,盈盈一福,然後大大方方將蔥白的纖手往沙敖腿前一搭,笑吟吟的道:“喲,軍爺,到了小女子莊上,便跟到了自家一樣,軍爺先下馬,讓小女子好好款待軍爺。”說著,快要滴出水來的杏瞳還對沙敖眨了眨,沙敖頓時覺得自己身下又硬了,別看今日幹了七次,可看到這般美貌窈窕的可人兒,沙敖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七次,這小娘們比早間那個更美更浪,沙敖忽然改變主意了,先不急洗劫此處,若能勾搭上這小娘們主動獻身,豈不是強勝施暴萬倍?說實在的,**的女人著實不少,但主動投懷送抱的可從沒有過,老子今天也嚐嚐這滋味。


    &是此莊主人?”沙敖打定主意,先嚇嚇這女人,讓她心慌之餘才會加倍的巴結,沒有接話下馬,而是故作威嚴的打量莊院,從鼻子裏冷哼了一聲,“這裏多遭戰亂,你這宅院卻紋絲未損,你從實招來,是不是替那些鮮卑蠻子做事的?那些鮮卑蠻子才讓你這裏保全?”


    官樣文章,說起來頭頭是道,身後的眭術心下暗笑,對秦瘋、老奚和小馬使了個眼色,還是老奚會過意來,蒼啷一聲拔出刀來,惡狠狠威嚇道:“從實招來!”


    &呀,這是怎麽說的……”不出所料,那盛裝麗人頓時叫起屈來,沙敖滿意的盯著這張俏臉,等著看到那巴結討好的媚色更深一些,可是那盛裝麗人的話隻說了一半,臉上神情便立刻一變,眼神望向了沙敖的身後:“喲,到啦。”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沙敖一怔,便待轉頭望去,不料心念甫動,身體卻僵直在馬上,竟是動彈不得。


    &為盈萱妹子了。”從沙敖身後突然傳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這聲音綿軟中帶著一點嘶啞,憑直覺,沙敖可以肯定這必然是一個極有風情的女人,可是自己卻根本沒法去看上一看,人就像魘住了一樣,不禁心中暗驚。


    盛裝麗人對著前方斂衽一禮,香風陣陣,沙敖的眼角餘光看到的都是裙裾翩翩,顯然,除了剛才說話的女子,還有很多別的女人。


    &不是虻山那夥子近來鬧的厲害麽,不得以,將這擷芬莊給轉到了這裏來,原是怕姐姐尋不著,聽說那位妹妹最喜歡吃蘿卜,我就讓老蛤蟆燉上一鍋鮮美的蘿卜湯,琢磨著你們一準能嗅到這味兒。”盛裝麗人像是閑話家常一樣,全然不敢被僵直定身的五個馬匪,看過去的眼神又是一亮,不住的嘖嘖稱讚:“這便是娘娘的那位高徒吧?布奴莎,嘻嘻,好有趣的名字。”


    &過盈萱姐姐。”又一個更為嬌嫩的聲音傳來過來,可此際沙敖全無欣賞的心情,心中越來越驚懼,明明有著一身高強武藝,可此刻湧起一種嬰孩般的無力感。


    &們是……”先前一個戴著嘶啞嗓音的女聲問道,沙敖知道,這是在說他自己,還有另四個同伴。


    &本是要拿他們好好玩玩的,嘻嘻,你聞聞他們身上這味,殺過不少人呢,可巧你們來了,那就懶得再和他們廢話了,定身了事。”盛裝麗人笑道,眼角往沙敖麵上一撇,“正好,平白送來的鮮肉,布奴莎妹妹,你是吃葷吃素?蘿卜燉人肉湯可鮮美得緊呢。”


    沙敖心中一寒,就聽那嘶啞嗓音的女聲道:“她是慕楓道,不可食人肉,提防讓伏魔道的嗅出味來。”沙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那女聲又接道:“這樣,先僅布奴莎妹妹吃素湯,然後我們再來嚐嚐這些惡人的肉,有益修行。”


    盛裝麗人拍手笑道:“這主意好,各自吃各自的,老蛤蟆,交給你啦。記得規矩,我要他們的頭。”


    醜陋的臉孔湊到了動彈不得的沙敖的麵前,正是那個佝僂身形的男子,他的嘴還是大張著,沙敖可以看見那焦黑發黃的牙齒,漸漸變得尖銳鋒利。


    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惡徒在臨死之前,終於感受到了俎上魚肉般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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