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澈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頭腦很混沌,意識也很模糊,他壓在封成寒的身上,雙手撫摸著他的身體,唇瓣舔吻著他的唇。


    封成寒在他身下瞪大了雙眼的喘息,但是因為被他點住了穴位而動彈不得,他腦子一頓居然伸出手去,刷的一下就將他的穴道解開了。


    “成寒,讓我吻你……”


    他從來不會叫這個人的名字的,更別提用這樣熱烈喘息著的口吻向他索吻,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還沒覺得有什麽,封成寒倒先驚愕的愣住了。身上的穴道被人解開,這應該是他最好反抗和逃脫的機會,但是因為白予澈剛剛的那一聲歡唿,他忘記了反應。


    “你、你剛剛叫我什麽?”人的心真是猜不透,方才還那麽痛恨和惱怒的一個人人,僅僅是因為兩個字,便讓他心中一顫,眼神愕然。


    “我叫你什麽?”白予澈甩了甩越來越朦朧的頭,努力想要看清自己身下的人的表情,“我叫的你的名字啊……”


    說著俯下身去,翻身上床,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完完全全的壓在身下人的身上,伸手便去撕扯著對方僅剩不多的衣服。


    封成寒真的怔住了,呆呆的躺在新床上,隱隱隻覺得身體上方那個俊秀清美的人是那麽的不對勁,“你怎麽會叫我的名字?”


    心裏一急,他按住了在自己身上作亂的雙手,濃黑的俊眉緊緊皺住,焦急而煩躁的打量著爬在自己身上的人。


    “白予澈,你到底要做什麽!”這樣的白予澈是他不熟悉的,全然陌生的,他不但會叫著他的名字,還會用那麽溫柔的口氣跟他說話。


    他敢發誓,在他暗中認識了白予澈這麽多年裏,白予澈的口吻從沒有像今晚這麽低柔過,相應的,他在他麵前也不會這般親熱急切。


    他如今仰躺在他的身下,麵龐隻要稍稍一抬起便能望見白予澈的俊容,那般俊俏,那般奪目,幾乎能令人眼神一窒,心中亂跳。


    但是這不可能啊,他怎麽可能會這樣熱切而瘋狂的趴在他的身上親吻撫摸呢?這不像他的風格和為人,麵對他,他向來都是不屑到極點的。


    也許是被什麽東西給驚醒了,封成寒的俊容一黯,突然伸手狠狠推下正揉捏著他的胸膛的男人,英氣的臉龐上漲著羞恥和震驚的憤怒。


    “白予澈,你不要太過分了!”布滿威儀的聲音從他的口裏吐出來,也許是之前被點住穴位太久的緣故,他的聲音裏還有一些輕微的沙啞和喘息。


    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翻身站到擺放著交杯酒的紅桌邊,望著那桌上的交杯酒,他的心裏又是一痛,對了,他們還沒有喝應當喝下的交杯酒呢。


    沒有喝交杯酒,也沒有真正的拜到‘夫妻對拜’這一儀式,那他和白予澈便還算不得是夫妻呢,果然,這就是天意啊!


    封成寒的眼眸憤憤的望著被他推下新床的人,什麽也沒說,但是眸底全是悲傷和憤怒,還有一些出乎他的性格的……委屈。


    “唔——”白予澈突然被推下床,頭腦有過一瞬間的迷糊,但是很快,他又向封成寒望去,“你站到那麽遠幹嘛?過來,快讓我親親你!”


    “你——”封成寒一聽這話,淺薄的臉皮差點燒出火來,越發覺得不對勁的怒視著行徑不同的人,失口問道:“你到底怎麽了!”


    “我怎麽了?我沒什麽啊~”白予澈卻自顧自的對他抬眼一笑,出類拔萃的眉宇間皆是風情,“王爺,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燭之夜呢。”


    封成寒唿吸一窒,這才感覺自己身上的媚藥還沒平息,被剛剛白予澈那魅惑俊美的眼神一挑,猛地一股熱浪衝到腹下,差點令他牙關一緊戰栗起來。


    “你少胡說八道,白予澈,看來本王真是看走眼了,原來你是個這般輕浮膚淺的人!”


    心中心跳如劇,他不敢再留在喜房,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憤怒的一拳砸在紅桌上,震的放置在一旁的交杯酒差點摔下來,封成寒伸手捂住自己胸前傷口的位置,轉身便要離去。


    白予澈卻在下一刻擋住了他的去路,手一伸,俊美的臉龐上揚著異常的曖昧扯住他的手臂。


    “你如何看錯我了?王爺,我是要為您侍寢呢。”


    封成寒渾身一僵,被他扯住的手臂仿佛被火在燒,灼熱的令他完全受不住了。


    “你走開!”猛地手一揚,對方被他甩了開去。


    雙腿之間的火熱已經從一開始的悸動難忍變為癲狂脹痛了,封成寒雖然不知道白予澈突然之間這是怎麽了,但是他決不想再留在這裏。


    跌跌兩步走到門邊,剛要打開房門走出去,自己的腰上卻又是一緊,著急的迴過頭去,還是白予澈將他猛拉過去,二話不說就將他壓在地麵。


    “白予澈你瘋了!這是地上!這是地上!”封成寒大吃一驚,再也無法欺騙自己了,顧不得被劇烈拉扯的傷處,反手一掌就扼住了白予澈的喉。


    “唔……”一聲極為難受和壓抑的呻yin卻在這時從白予澈的唇邊泄出,他茫然的張著性感淺薄的唇,雙眼布滿血絲的望著封成寒。


    “你——”封成寒隻覺得自己腦中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斷了,扼住白予澈的手怔怔的依舊扼住,卻忘了再使用力度。


    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白予澈嗎?他何時這麽麵龐灼熱眉宇含情過?


    極致風情的眼,嫣紅如丹的唇,一層薄汗好像玉珠覆蓋在他白皙精致的皮膚上,俊美無暇的臉龐仿佛從畫裏走出來的畫人,一蹙一笑皆是動人。


    此時他眼角嫵媚,曖昧細挑,俯視著他,低低輕笑,在他的上空,薄唇微啟,氣息渾濁。


    “王爺、王爺、王爺……”


    這一聲聲要命的呢喃和唿喚,仿佛全天下最奪魂的咒語,一聲又一聲的在他的耳邊響起,不絕不休。


    “白予澈!你不對勁!”封成寒好像又一次吞下了烈藥,全身戰栗的不能自拔。


    其實對他而言,那些所謂的能夠迷亂人的本性促情的烈藥,吞的再多,也許也比不上白予澈一個明媚勾魂的眼神對他的作用最大吧?


    怒吼一聲,他突然將緊扼住白予澈的手轉移到了他的肩頭,不住的搖晃。


    “你不對勁!方才你給我吃的這chun藥到底是怎麽迴事?快說!這藥是誰給你的?快說啊!”


    越來越大的懷疑折磨著封成寒最後的清醒和神經,麵對過千軍萬馬的人自認絕不會看錯,這真是太好笑了,為何之前吃了烈藥的人是他,可現在比他更加瘋狂的人反而是白予澈?


    白予澈現在這樣渾身炙熱煎熬難忍的樣子,分明就如同也中了烈藥一般!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被迫吃下了烈藥的人是他啊,白予澈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了……


    白予澈自然是不知道封成寒的驚惶和糾結的,他已經全身發熱的失去了神智,看到封成寒搖晃在他肩上的手掌,輕輕一笑,反手將他的手掌抓在自己掌心,兩人的手掌被他一起居高臨下的按撐在地麵。


    封成寒還來不及反應,隻見白予澈露齒一笑,突然無比曖昧而輕狂的說:“王爺,我們就在這裏洞房吧。”


    “你胡說什麽!”封成寒眼中自然是受驚不小,越發被烈藥折磨的臉龐格外紅火了,不住掙紮著自己的身體,壓低聲音憤怒激斥。


    “白予澈你放開本王,你不要胡鬧,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誰!你又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麽!”


    這裏是新房的門口,雖然房門緊閉,但是門外還守著眾多丫鬟和下人,他如何能使白予澈在這裏便胡作非為?


    而且,而且他是襄親王,白予澈才是他的王妃!就算他們今晚真的要洞房,該壓在上方的也是他這個王爺才對啊!


    封成寒漲紅了俊容,向來冷酷威嚴的臉龐居然變的格外羞恥起來,雙眼怒瞪著壓製著自己的人,恨不能將他狠狠一腳踢開甩一邊去!


    “我如何不知道自己是誰?”白予澈卻在這時候突然俯下身來,收緊手掌,拉著他的兩手手腕一起放高在頭頂,委屈又可笑一樣的低低呢喃。


    “你是我的王爺,戰功彪赫的襄親王,而我是你的王妃,禮部侍郎白予澈,我為何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做什麽?我們是在這裏洞房啊,這是我倆的洞房花燭夜呢,王爺……你說……是也不是?”


    “白予澈!”封成寒渾身一顫,茫然的張著嘴,感受著突然像個孩子一般壓在他身上不斷用俊臉摩蹭著他頸項的白予澈,鼻音一酸,喘息而無奈的咬牙喘道:“你、你別逼我……”


    腿間炙熱的地方痛苦堅硬,他已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而那個堅硬抵觸在一起的東西,並不隻有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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