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時間,封成寒怔懵的轉過頭來,雙眼看著白予澈,俊眉皺的差點沒有半絲縫隙。


    他一聲不哼,隻盯著白予澈,望著他嘴角邊那一抹異常勾魂的微笑,心跳如鼓敲一樣的快速響起,雙頰慢慢染上了異色。


    在沙場上征戰多年,封成寒其實是知道的,你的對手和敵人有時候越是反常,越是親近你,可能他背地裏對你打的主意就越心狠,越殘忍。


    但是白予澈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是他的敵人,這裏也不是沙場,他也不是在征戰,這是他和白予澈的洞房花燭之夜!


    想到最後那六個字,封成寒的喉嚨一緊,雙眼撲朔的閃躲起來。他居然像個愣愣的傻小子,羞恥難耐的麵對著自己的心上人。


    他的拳頭被白予澈握在掌心,白予澈的手掌好溫熱,並不同於他的臉,他的心,而他的手也早已經發出了熱汗……


    他努力不讓自己被握住的手掌再顫抖,但是在白予澈麵前想要做到這個地步,他突然覺得好難。


    封成寒一動都沒動,眼前這樣對他主動接觸的白予澈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舍不得驚擾他,他也害怕一不小心是不是就會打破這夢一般的美好。


    是不是他太緊張了,胸口的傷處居然一下又一下的拉扯的痛起來,對了,今天的藥,他還沒喝呢。


    “封成寒,”白予澈望著身前貴氣英俊的男子,突然溫柔一笑,說:“你在發抖?”


    封成寒渾身一震,抿緊唇瓣轉過臉去:“沒有!”


    這樣溫柔的白予澈,他真的很不習慣,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痛了,他素來少有喜少柔情的臉龐也越來越通紅。


    白予澈說:“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封成寒,那一日在千機閣,你和夜聞凜打鬥,最後究竟是誰贏了呢?”


    封成寒聞言一怔,觸及傷處,俊容上的血色都好像頹散了幾分,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問起這樣的話?但是這是好事吧,至少白予澈和他說話了。


    “沒有輸贏。”低低的咬了咬牙關,他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一般轉過頭去,努力裝著平靜評述著心裏的話。


    “哦?沒有輸贏?”白予澈輕笑,笑意卻沒有達到他的眼底,“傳聞千機閣的夜閣主心狠手辣,手下從不留敗將,若是打贏了別人必須得滅口才是,你現在既然能夠站在這裏得封親王又迎娶王妃,一定不曾被他打敗過吧,既然如此,那就是你贏了?為何還不直說呢?”


    “唔——”封成寒覺得自己胸口的傷越來越難受了,越來越扯的慌,白予澈說的話還在繼續,他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看出不妥來。


    沒錯,他當日是敗在夜聞凜的手下,看到白予澈頭也不迴的離去時,他分了心,被夜聞凜重重一掌擊打在胸口處。


    到現在這傷情還沒有恢複,影響著他的身體和精力,但是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他不願意再想起來,因為每想這件事一次,他就記起了當日白予澈頭也不迴的絕情背影,然後他的心裏就會升騰起更大的疼痛,遠遠蓋過了他身體上的痛。


    “我和他打的是平手,沒什麽不直說的說話。”習慣性的用難看嚴肅的臉色掩飾脆弱,封成寒還是背對著白予澈,並不曾轉身迴頭。


    “原來是打了個平手啊,我就說嘛,那夜聞凜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你又是大封國一等一的將帥,怎麽可能彼此不敵?”


    白予澈打開掌中的拳頭,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它的每一根手指,最後從手指上滑向掌心,清冷的眼眸凝視著對方轉過頭去留給他的後腦勺。


    “封成寒,若是你當初戰敗在夜聞凜手下,死在他的手中,你會不會希望有太子殿下與你陪葬呢?”


    有誰能夠時而冰冷又時而溫柔,時而親近又時而疏離的和你說話?明明像是嘲笑你,但是語氣又特別的輕緩從容,就像故意要捉弄嘲笑你一樣。


    這個人就是白予澈。他笑微微的望著封成寒,眼神從冷酷轉為淩厲,再從淩厲轉為過份的溫柔,最後又從溫柔轉為徹底的謔笑。


    封成寒轉過頭去迴望著白予澈,突然無比的希望他幹脆不要笑,至少還不會讓他覺得這樣冰冷。


    “你說的這是什麽意思?”他卷起了嘴角,一顆剛剛溫熱起來的心,瞬間又止不住的下沉,下沉,“你希望我死在夜聞凜手中?”


    白予澈高傲的仰起下顎,平靜美好,低低笑道:“你死與不死,與我何幹?”


    “白予澈!”封成寒徹底惱了,上前一把扼住對方精瘦白皙的手腕,沉聲說道:“如今本王已是你的夫婿,你說話莫要這般猖狂!”


    “夫婿?襄王爺,你真以為你從今往後能當上白某的夫婿麽?”


    白予澈突然靠近臉來,對封成寒笑的一臉驚魂,“你真以為白某能躺在你的床上任你為所欲為?”


    “你什麽意思!”白予澈靠他靠的太近了,他們還從來都沒有靠的這麽近過,封成寒隻覺得自己的整個頭腦都空了,神經緊繃,雙眼茫如鷹雛。


    “什麽意思?”冷冷一笑,白予澈突然主動撫摸上他的臉龐,好像故意蠱惑他一般,低聲誘道:“封成寒,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我?”


    轟的一聲!封成寒整張俊容紅的如煮熟的蝦子,措然喊道:“你放開我的臉……”


    他這般敏感生澀經不起挑逗的模樣,反而出乎了白予澈的意料,但是也隻是出乎他的意料而已,並沒能打斷他的報複心理。


    白予澈冷眼看著封成寒漲的通紅的臉龐,心底湧上一股早就按捺不住的惡意厭惡,伸出手去,拉住了封成寒的衣帶。


    輕輕一拉,封成寒便跌了一下,與他緊緊的挨在一起坐在新床上。“好,我放開你的臉。”


    “白予澈!”封成寒吃了一驚,常年在軍中作風嚴明的他還不習慣於與人這樣曖昧的坐著,況且身旁還有一個白予澈極為反常的靠近著,拉扯著他的腰帶,他的心中一跳,俊毅的臉龐炙熱的仿佛火燒起來,厲目斥道:“你做什麽!”


    “做什麽?”白予澈突然低低一笑,殘忍的嗓音冷冽的好像蓄謀已久的獵手,冷不其防的點住了封成寒身上的穴位,嘲道:“我教你洞房花燭啊,如今不是我們的洞房花燭麽?先別急,王爺要當我的夫婿,那就讓我先教教王爺,怎樣當人家的夫婿吧……”


    “白予澈!你大膽!”封成寒渾身一僵,幾乎不敢相信斯文儒雅如白予澈,居然會在這時對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濃眉一皺,雙眼含恨的說:“憑你的功力,你是控製不住我的,放肆!趁早解開我的穴道,我還能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我如今不過是點了你的穴道,你就生氣了,封成寒,那被你下了毒昏迷至今不醒的太子殿下呢?他又當如何?”麵對封成寒的憤怒和不敢置信,白予澈突然將他重重的推倒在床上,伸出白皙美麗的雙手,一把扯爛了他的腰帶。


    “我還隻是羞辱你,並沒有想要謀害你的性命,你生什麽氣?你有資格生氣麽?虧我之前還覺得自己是不是有愧於你!我簡直是有病!我怎麽還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不起你?封成寒,這是你逼我的,誰傷害了太子,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這是你逼我的!”


    “你說什麽?白予澈,你不要命了!”封成寒不敢置信的仰躺在新婚的大床上,雙眼震驚的茫望著白予澈,“你覺得、你覺得我給太子皇兄下了毒?我害他昏迷至今未醒?”


    “難道不是嗎?你還不想承認?”毫不心軟的怒望著身下的皇子,白予澈的臉仿佛顯出原形,憤怒而瘋狂的撿起腰帶控製住了封成寒一動不能動的身體,令他雙手被綁全身無力的仰躺在床上,“封成寒,你不是說你喜歡我麽?那好啊,既然如此,那今晚,你就用你的身體喜歡個夠吧!”


    一粒黑色的藥丸被強製性的塞入封成寒嘴裏,迫他咽下,白予澈勾唇低笑著說:“我怎麽會笨到要靠穴道來壓製你?放心,戰功彪赫的襄王爺,我不會強迫你的,我會坐在這裏等著,等著一會兒你自己親自忍不住了張開腿,留著眼淚來求我……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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