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三人的力氣都不小,將疤臉威利和他的手下先後向拖行李一樣拖進後院的房間,小房間頓時擁擠了不少。


    為了節約空間,愛德華還用煉金術臨時收起了三個掛在牆上的膠囊旅館和下麵的寫字台等家具,隻留下幾把椅子坐下休息。


    而疤臉威利幾人,則像是行李一樣隨意堆放到牆角。


    “現在就開始審問?”


    莫妮卡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要著急,或許那個領航員能找到帳本呢?


    而且我們的客人威利先生現在還不太服氣。


    總得讓他冷靜冷靜再溝通比較好。”


    愛德華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笑嗬嗬的看著被堆到牆角的那坨金屬塊。


    他說的這些話疤臉威利都聽得見,卻沒有吭聲。


    “你上次把霍爾特逼瘋的那招就很好使,要不要給這家夥試試?”


    安德莉亞也積極地為愛德華出主意,她看這個疤臉威利早就不順眼了。


    “真正自己修煉成的天騎士,和那種假貨可不一樣。


    他們往往意誌比常人更加堅強。


    那種完全靜音的辦法,他們可以通過進行靜態的唿吸法訓練來對抗。


    而我們需要的消息,則需要他全心全意的配合,才能催眠成功。”


    愛德華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想要了解到消息,必須摧毀他的意誌,才能讓你把他腦子裏的消息掏出來?”


    莫妮卡問道。


    “好了,先不聊這些了,讓先生們放鬆放鬆。


    你看把他們嚇得。”


    愛德華明顯看到疤臉威利的四個手下那驚懼的麵容,就連放置在牆角的那坨金屬,也發出了明顯的抖動,顯然疤臉威利正在裏麵劇烈的掙紮。


    “你是怎麽判斷出你所使用的魔法不會被魔法塔判定為攻擊的?”


    安德莉亞適時地轉移話題問道。


    “首先是紅胡子的描述,他們在酒館裏動的手,還能被魔法塔發現。


    說明魔法塔有一套自己的判斷機製。


    或許這個魔法塔裏還真存在著一個有智慧的塔靈也說不定。


    假設真的有塔靈,那麽塔靈的智慧是誰賦予的呢?


    當然是製造它的魔法師或者是巫師。


    那麽,他們一定會很偷懶的吧攻擊性魔法和非攻擊性魔法納入塔靈對於是否進行攻擊的判斷。


    所以我大膽的試驗了一下,結果真的成功了。”


    愛德華說道。


    “這麽說你也不敢百分百確定你猜的都是對的?”


    安德莉亞驚訝的問道。


    “試試又沒有什麽關係。


    打不死人最高懲罰也就是沒收道標。


    我又沒有道標,反正這座島的位置我記住了,以後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愛德華說道。


    “你就不怕那種射線?連天騎士都沒法對付的射線,難道你不害怕?”


    莫妮卡問道。


    “沒什麽可怕的,現在的魔法師,也就是原來的元素係巫師,對付詛咒係法術還是有些辦法的。


    要不然魔法師也不會淘汰巫師成為這個世界的主流!”


    愛德華說道。


    他見領航員遲遲沒有來,繼續打發時間的說道:


    “直死射線,或者應該叫凋零射線,是個魔導師級別的法術。


    但是放到現代魔法師這裏根本不算什麽,一個簡單的光線偏移法術就能夠對付了!”


    “光線偏移法術?”


    安德莉亞奇怪的問道,她隻聽說過箭矢偏移護盾,還沒聽說過什麽光線偏移法術。


    “就是隱身術啊!”


    愛德華說道,然後他用手模擬了一束光的行進路線說道:


    “比如說一束光打到我的身上,光線偏移法術就是將這束光偏移,讓它從我身體另一側打出去。


    這樣你們就能看不見我,把我當成空氣或是玻璃。


    這就是隱身術的原理!


    這也印證了我剛上島時候的猜想,魔法塔可以有效震懾武者,卻無法震懾其他魔法師。”


    愛德華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裏魔法塔的主人其實實力沒那麽高,不是大魔導師?”


    安德莉亞被提醒了一下,馬上想到了這件事情的破綻。


    “很有可能,或許下次就去試試,看能不能進入魔法塔參觀一下。”


    愛德華一提這件事就滿臉的興奮。


    “法師先生!”


    船醫打斷了愛德華的暢想。


    “什麽事?”


    愛德華正講的起勁,有些生氣的說道。


    “外麵,外麵來人了。”


    船醫被趴著扔到地板上,耳朵正好貼著金屬地板。


    所以外麵的震動聽得一清二楚。


    愛德華才想到,自己製作的金屬房間隔音效果太好了,連自己都沒聽見外麵的敲門聲。


    他起身去打開門,外麵正站著抱著幾本冊子的中年領航員。


    “找到了?”


    愛德華問道。


    領航員點點頭,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跟著愛德華進了屋。


    一進屋,清涼的空氣,明亮的燈光還有金屬質感的科幻風格裝修都讓領航員吃了一驚。


    愛德華‘變’出一把椅子,讓領航員希坐下。


    他有些慌張的翻開一本賬冊。


    “先生,我迴去查了之前的賬冊,雖然沒有這個盒子的記錄,但是我查到黑胡子船長說的,那六件鍍金首飾的記錄。


    這六件鍍金首飾,是船長,哦,也就是威利先生在今年2月份從馬拉城訂製的。


    當時一起做了十幾件首飾,主要是用來支付那些港口上花街姑娘的過夜費的。”


    領航員推了推眼鏡說道。


    聽到這裏,愛德華和兩位姑娘都鄙夷的看向牆角那坨金屬。


    莫妮卡轉迴頭來問道:


    “這個盒子就是首飾匠給你們盛放那些首飾的盒子嗎?


    能告訴我那個首飾匠的信息嗎?”


    “不,女士。


    這這隻能說今年2月的時候,這個盒子就在船上了。


    您看,當時我的記錄是:


    水手長取迴鍍金首飾18件,存放於貨倉第7排第9格,黑色盒子內。”


    見莫妮卡有些著急,他又說道:


    “您別急,我順著航海日誌又查了一下。


    請看這裏……


    今年1月6日,航行至馬拉城與艾麗斯港之間航線,在馬拉港東南120公裏洋麵,救起一個金發年輕男子。”


    “喲,你們竟然還寫日記?


    這年頭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愛德華在一旁打趣道。


    “咳,航行日記是一艘船必備的積累。


    雖然威利先生沒有硬性要求,但是我一直有記錄航行日記的習慣。”


    中年領航員一本正經的說道。


    “別搗亂,愛德華!”


    莫妮卡瞪了一眼煉金術士。


    領航員繼續念道:


    “1月8日,金發男子終於醒了。


    他自稱吉米,1月4日馬拉城風暴的受害者,在海上漂了兩天了。


    1月17日,金發男子在艾麗斯港下船。


    他將手裏當做漂浮物的黑色漆器盒子送給船長,說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


    領航員合上航海日誌,說道:


    “幾位,我能查到的就這麽多了,幸好隻有半年時間。


    超過兩年的話,航海日記就會放迴港口,不再帶到船上了。”


    莫妮卡仔細的聽著,忽然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麽,她在嘴裏念叨著:


    “一月份,馬拉城……


    等等!你剛才說那個金發男人叫什麽?”


    領航員希連忙重新翻開航海日誌,查找了一下說道:


    “叫吉米,有什麽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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