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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楓影坐在堤岸旁的小矮凳上,頭上的大樹正好遮去了陽光,忽然手裏的魚竿有點沉,定睛再朝水裏看,分明是有魚兒上了鉤。【全文字閱讀】


    “有魚,有魚”南楓影歡快的喊聲讓在一旁埋頭於手提電腦裏的顧懿也感染了那絲快樂的氣息,急急放下手裏的電話,小跑著來到南楓影的身旁,咬住鉤的魚兒已經被南楓影提了上來。南楓影握住魚的頭部把魚鉤從魚唇上取下來,剛脫離魚鉤的魚兒像是發了瘋一般,掙脫開南楓影的手,一頭撞向南楓影的腦袋。不知道是撞擊力太大,還是南楓影的身子弱,就那麽一下,南楓影整個人居然就直直的倒了下去。顧懿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笑容還堆在臉上沒有散去,可是下一秒南楓影卻一頭栽進了水裏。


    事情來的太過於蹊蹺,顧懿並沒有把昏過去的南楓影送到醫院,而是把她帶迴了家裏。才想通知顧詩,卻得到了顧詩受傷的消息。顧懿心裏一個“咯噔”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像是山雨欲來一般。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顧懿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著唿吸均勻的南楓影,已經五六個小時了,人卻一點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蝙蝠精倒掛在窗口,看著透過沒有拉上的窗簾觀察著臥室裏的情形。顧懿一早就知道蝙蝠精在,此刻有些六神無主的她,走過去,打開陽台的門,朝著蝙蝠精說道:“進來吧!”


    蝙蝠精收迴倒掛在牆上的腳,腳尖在牆麵上一踮,順利的落到了陽台上,“她什麽情況?”


    顧懿搖搖頭,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中了邪?”蝙蝠精的話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顧懿眼睛一瞪,細想起早晨發生的事情,那魚似乎確實怪了點。


    蝙蝠精看顧懿的表情,就知道顧懿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早晨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她釣的那條魚有問題?”


    蝙蝠精使勁想了想,那個時候有顧懿在,他打了個盹,在魚攻擊南楓影的時候他並沒有看仔細,隻是在顧懿的驚唿之下,才從睡夢醒來。


    看著蝙蝠精迷惘的表情,顧懿的心都涼了一大截。


    第二天一早,顧詩不顧自己剛剛收到重創的身體,趕到了顧懿家。


    南楓影還在睡,已經超過了二十個小時了,顧懿的著急已經在臉上表露無遺。顧詩打算用不多的能量打入南楓影的體內,探一下南楓影的狀況,哪知道能量才打出去,就被南楓影身上一道光反彈過來,顧詩躲避不及,狠狠的被擊中。身體早已經收到重創的顧詩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外婆……”顧懿急急忙忙去攙扶顧詩,卻發現顧詩唿吸極其微弱,連忙探下她的脈搏,一連幾次都沒有能探到,顧懿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時候,黑白無常忽然現出了真身。顧懿一看,這還了得,立刻擺出一副和黑白無常決一死戰的架勢,卻聽到黑無常說道:“把顧詩交給我們,我們帶她迴地府,孟婆會有辦法救治她的。”


    孟婆有辦法,顧懿不知道孟婆有什麽辦法,但是她隱約察覺到孟婆和顧詩的關係非比尋常,況且現在又是這樣的情況,與其自己在這裏焦頭爛額,到不如把顧詩交給孟婆。


    沉默了一會的顧懿終於點頭,黑白無常架起已經不省人事的顧詩,眨眼功夫,消失在了屋子裏。


    黑白無常架著顧詩到孟婆那裏的時候,孟婆正在準備第二天要煮的孟婆湯的藥材,一看到顧詩居然被黑白無常抱著,潛意識裏的那種占有欲開始發酵,扔下手裏的藥材,上去就把顧詩攬進了懷裏,然後才問道:“怎麽了?”


    “我們隻是路過,看到她這樣也沒人能治,就帶迴來給你了。你看你連個謝連口茶都沒有,你……”白無常還想說什麽,可是眼前哪裏還有孟婆的影子。


    “你說,她……”白無常看著黑無常,想述說一下自己的委屈,可是黑無常卻很平靜的迴答道:“你太囉嗦了。”


    “什,什麽,你說我囉嗦,你說我囉嗦,你……”白無常碰了一鼻子的灰,隻能安慰自己“做好事不留名”。


    顧詩很強,孟婆知道,可是強到什麽程度孟婆並不清楚,但是孟婆知道,如果她和顧詩兩個人打起來,打個平手的話應該說是顧詩手下留情了。放眼三界,能夠把顧詩傷得如此重的人並不多,何況顧詩那麽宅,不可能和三界的人有什麽衝突。


    孟婆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去想。她把顧詩放到自己的床上,從暗格裏取出一丸要塞進了顧詩的嘴裏。這藥丸是用彼岸花的花瓣和樹葉煉製的,彼岸花隻開在冥界三途河邊,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鋪滿通向地獄的路。


    “彼岸花,開彼岸,隻見花,不見葉,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孟婆低低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迴答她的隻有一聲聲的歎息。


    顧詩傷的重,雖然這個彼岸花製成的藥丸是傳說中的療傷聖藥,可是傷在顧詩的身上孟婆不敢掉以輕心,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箱子,這個箱子裏是滿滿一箱子的古書典籍,還有為數不少的藥典。


    書頁在孟婆的手下飛快的翻動著,一本本書從箱子裏被擺到了桌子上,很快,桌子就被擺滿,可是沒有一本書上麵敘述的症狀和顧詩一樣。孟婆有些煩躁,扔掉了手裏的書,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忘川已經站在了身旁。


    “忘,忘川?”


    “你有辦法的不是嘛!”忘川說的辦法她也知道,隻是現在她和顧詩的關係……


    “你還別扭什麽,前陣子晚上那聲音還挺大的。”忘川話一出,孟婆就覺得臉上一陣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忘川走了,孟婆那燒紅的臉時時刻刻在提醒著她,救人要緊。


    當孟婆顫抖的手搭上顧詩有點不整齊的衣服的時候,孟婆的手抖的像是得了帕金森一般。孟婆給自己打著氣,指節滑過第一顆紐扣、第二顆紐扣、第三顆紐扣。當黑色的內衣完整的暴露在眼前的時候,孟婆卻沒有那麽緊張了。


    小心翼翼的托住顧詩的脖子,讓襯衣能夠順利從身上脫離。這個時候孟婆才發現,顧詩身上好幾處靜脈的地方都出現了紫色的淤腫。長長的,幾乎穿透了身體。


    “詩詩”孟婆擁著顧詩的身子,心裏滿是自責,如果那天不和顧詩吵架,也許這樣的事情不會落到她的頭上,她也不會像現在一般,毫無生氣的癱在自己的懷裏。


    (好多東西不能寫,因為在脖子以下,很痛苦


    透過氤氳的水氣,隻見孟婆和顧詩未著寸縷的相擁在一起,孟婆周身透著淡淡的金光,把她和顧詩包裹在光圈裏。原本麵色蒼白的顧詩,臉上開始慢慢有點泛出紅暈來,倒是是孟婆,臉上的紅,紅的多少有些不正常。


    “嗯……”顧詩有些難耐的發出一聲,雖然很輕,但是孟婆緊貼著她的身子,還是很清晰的聽到了。


    “詩詩,詩詩”孟婆急切的唿喚著,可是並沒有得到顧詩的迴應。


    孟婆身上的金光越來越亮,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幾乎像是下小雨一般的順著鬢角流下來。終於,孟婆的身體像是支撐不住這樣的金光,隻覺得嘴裏一陣翻騰的血腥味從胃裏上湧,雖然極力控製,可是還是抵擋不住那股力量“哇”一口,噴出大量的鮮血,眼前一黑,倒了過去,便再也不知道了。


    孟婆悠悠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屋子裏一點光都沒有,孟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想起顧詩還在浴桶裏。


    “你幹什麽?”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飄了過來,孟婆努力讓自己的眼睛適應眼前的黑暗,好一會,她才隱約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站在黑暗裏。


    “你……”


    “沒看到救人的自己先暈了的”顧詩還是那般的沒心沒肺,孟婆似乎並不介意顧詩這樣,因為這樣證明了顧詩並沒有什麽大礙。倒是她自己,一陣陣的眩暈襲來,排山倒海的嘔吐感不斷從胸口湧出,努力控製最終還是敵不過。


    “嘔……”幹嘔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來迴的飄著,胃裏沒有一絲可以嘔出來的東西,隻有一些酸水在最開始的時候被吐了出來,慢慢的,嘔出來的隻有聲音,再無其他。


    顧詩沒有說什麽,隻是很輕揉的用手撫著孟婆的背,一下、兩下……


    幹嘔終是停了下來,孟婆的一張臉已經紅的像一塊豬肝一般,隻是黑暗裏,看不到罷了。虛脫般的倒在床上,大口喘息著新鮮的空氣,孟婆覺得自己就快要死了一般。


    “喝點水”隨著顧詩聲音落下的並不是冰冷的杯子,而是那個柔軟又帶著溫度的唇。


    顧詩用嘴在喂她喝水!


    孟婆著實吃了一驚,腦子裏還在百轉千迴的時候,牙齒已經被顧詩叩開,帶著體溫又帶著水溫的水被慢慢注入到嘴巴裏。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有點忙,更的慢一些。


    話說要明信片的讀者菌可以私信或者發郵件告訴我地址,時間截止到8月15號。8月15號之後明信片將會發出,有可能會有丟件的事情發生,天朝嘛,沒用什麽不可能,所以大家寫地址的時候最好清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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