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那孩子怎麽說?”郭父雙眸充滿興味地看著郭俊楠問道。


    郭俊楠將從古至今,國都的變遷詳細的說了一遍。


    “滑頭。”郭父笑的如綻放的菊花笑罵道。


    “什麽都沒說,卻什麽都說了吧!”郭俊楠眼角眉梢堆滿笑意看著他說道。


    “嗯!”郭父點了點頭道,“下麵就看咱們的主上怎麽選了。”


    “爹剛才說了,有野心的男人不會讓自己太安逸的。”郭俊楠意味深長地說道。


    “言行一致,要看他怎麽做吧!”郭父斜睨著他說道。


    “爹,我感覺長生想一直待在水師。”郭俊楠精致的眉眼看著他突然開口道。


    “什麽意思?”郭父微微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


    郭俊楠將他和姚長生的話轉述給了郭父,“是我想的嗎?給陶六一他們讓位。”


    “長生那孩子懂得進退。”郭父看著他認真地說道。


    “咱們怎麽辦?”郭俊楠輕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長生有六一他們,徐文棟他們都是跟著主上起家的。雖然咱一早投靠過來的,不論情誼還是勢力上,始終比不得他們兩家。”而且爹爹早先還跟著顧部呢!


    “兒子想要繼續向上爬嗎?”郭父突然坐了起來眸光直視著他道。


    “還要怎麽爬。”郭俊楠聞言疑惑地看著他說道,“現有的功勞少不了咱,未來也是一起的。”


    “不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郭父挑眉別有深意地看著他說道。


    “爹啊!這不現實。”郭俊楠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左右看了看小聲地說道,“怎麽輪也輪不到咱。爹想啥咧?我現在擔心隨著天下平定,又掀起新的腥風血雨。咱能否安穩啊?”


    “行,沒有被勝利衝昏頭腦。”郭父欣慰地看著他說道。


    “爹,別誇了,不到合上眼的那一刻,咱都不能安心。這可以預見的,加上飛來橫禍,有些是躲不開的。”郭俊楠憂心忡忡地看著他說道。


    “這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郭父躺下來輕輕晃著搖椅道,“一心效忠皇帝。謹言慎行,把家裏的籬笆紮緊點兒,別猖狂了。尾巴翹上天很容易出事的,猖狂容易讓人失智!”


    “知道了爹,我會好好約束下人的。”郭俊楠聞言立馬說道,忽然想起來道,“長生身邊連個近身的侍衛都沒有,陶妹妹更是連個伺候的丫頭也沒有。陶家沒多少下人。”


    “人少則是非少。”郭父微微眯著眼輕聲說道。


    “咱家都是經年的老人,這麽多年也沒添新人。”郭俊楠聞言趕緊說道。


    “槍打出頭鳥,這獻殷勤多的是,咱就不要上前了。多聽、多看,少說,言多必失。”郭父微微歪頭看著繼續說道。


    “那要是皇帝點名呢!不得不說呢!”郭俊楠輕蹙著眉頭看著他說道,“這躲不過去呢!”


    “支持皇帝。”郭父直截了當地說道,“咱這個主上別看登上了九五之尊,其實內心還虛著呢!”


    “怎麽會?人間帝王了,怎麽可能?”郭俊楠看著一副您逗我呢!“他又不是繼承來的,是靠自己打出來的。”


    “正因為是這亂世乘勢而起,扶搖直上九萬裏,可是有些人不服氣。大家知根知底,這皇帝你做的,別人也做的。”郭父直言不諱地說道,“想要保住這基業,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呃……”郭俊楠遲疑了一下小聲地說道,“你是說這出身嗎?”


    “這有名的皇帝那個出身不比他高,劉邦好歹人家還是泗水亭長呢!”郭父瞥了他一眼說道,“稱帝後,就幹了一件事四處平叛。”


    “嗯!”郭俊楠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道,“爹說的情況也許有吧!但他現在給我的感覺沒有爹說的那樣。他從不避諱自己的出身,給顧大帥奔喪的時候,他當著那麽多的麵說自己的身世。兄弟們大都出身貧寒,這名諱都是家裏長輩隨便起的,用數字的也特別多,這些年不少人自己改了特威風的名字,他可沒改名。”抿了抿唇道,“爹說劉邦那可是文有蕭何,武有韓信,史書上劉邦說的最多的話是:為之奈何?”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咱們這位主上可是身先士卒,衝鋒打仗,那是一馬當先的。”食指劃過下巴道,“爹知道嗎?這水師方麵,長生隻是副都督,這大都督可是主上兼著的!這些年核心的軍隊可沒有什麽這個家軍,那個家軍,都是主上的軍。”目光直視著郭父道,“爹說的不對,爹別忘了主上還有活神仙之稱。兄弟們對他是心服口服,而且主上現在也隻是而立之年,正直壯年,有他壓著,即使起了心思也不敢動。到時候那就是比誰活的年紀大了。”


    “你就不怕意外啊?這麽大的攤子,又破亂不堪的,真是焦頭爛額,熬的心力交瘁。”郭父輕歎一聲道。


    “有夫人在呢!咱們這位楚夫人那是巾幗不讓須眉。”郭俊楠言語溫和地說道。


    “後宅婦人。”郭父語氣有些輕慢地說道。


    “爹啊!不能小瞧了女人,顧大帥小瞧了楚夫人,差點兒沒被氣死。”郭俊楠看著他小聲地說道。


    郭父聞言想了起來,拍著額頭道,“你說的對,他們真的從頭到尾跟別人不一樣,人家要防著外戚。他們則是彼此最堅實的依靠。”


    “嗯嗯!”郭俊楠忙不迭地點頭道。


    “也許你說對,那咱們看看他怎麽走了。”郭父食指點著搖椅的扶手道,“但有一點兒不管在何時,慎言!”


    “孩兒謹記:萬言萬中,不如一默。”郭俊楠鄭重地說道,“我現在就去敲打、敲打下人,讓他們謹言慎行,在外麵不許張狂。”


    “去吧!”郭父微微躺在搖椅上,輕輕的晃著搖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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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文棟騎著馬跟著唐秉忠邊走邊說道,“長生什麽意思?”


    “他什麽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的意思?”唐秉忠想也不想地說道。


    “那你的意思呢?”徐文棟微微扭頭看著他說道。


    “咱聽大哥的。”唐秉忠黑溜溜的瞳仁轉了轉特幹脆地說道。


    “你就沒有自己的想法?”徐文棟錯愕地看著他說道。


    “我有想法重要嗎?”唐秉忠挑眉看著他直白地問道。


    一句話堵的徐文棟啞口無言的。


    被他給氣的徐文棟這胸部劇烈地起伏,“咱們雖然不能左右結局,但也需要咱的想法說出來吧!”


    “咱的想法很重要嗎?大哥不聽,那就是廢話。”唐秉忠不客氣地說道,“何必浪費口舌呢!”看著他勸道,“反正不管定都在哪兒?都有咱的地方住,也餓不死,就別瞎操心了。”


    “你……你……”徐文棟真是快被他給氣死了,食指點著他。


    “我什麽?”坐在馬上的唐秉忠晃悠悠地說道,“我說的是實話而已,有些事該咱操心的咱操心,不該咱操心的就不操心。有這舒坦日子過,你還想啥咧。”


    唐秉忠揚揚了馬鞭道,“走跟我迴家喝酒去,讓我家月娥做倆下酒菜。”


    兩人加快了些速度,很快就到了唐秉忠的家,將馬和韁繩直接扔給了門衛,兩人闊步跨進了家門。


    唐秉忠看著行禮的小廝吩咐道,“去讓夫人準備幾個下酒菜,我要與徐二哥一醉方休。”


    “是!”小廝領命行禮後,匆匆退了下去。


    “走,咱先去書房。”唐秉忠領著他去了書房,讓小廝上好茶。


    “徐二哥,你這是打算繼續在外麵,還是迴來呀!”唐秉忠黑黝黝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我是想迴來了。”徐文棟想了想看著他說道,在外麵雖好,自己說了算,可離大哥他們太遠了,這兄弟情誼可經不起這麽遠距離消磨。


    這次迴來就差點兒跟他們說不上話。


    “不過迴來也得推翻大燕了。”徐文棟雙眸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


    “嗯嗯!該咱大展拳腳了,這幾年快憋死咱了。”唐秉忠擼擼袖子看著他激動地說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兵。”徐文棟純粹好奇地問道。


    “那肯定大哥登基之後了。”唐秉忠想也不想地說道,“到時候還要來個討伐檄文!細數大燕的罪惡。”


    徐文棟詫異地看著他,“你……”


    “我怎麽了?”唐秉忠眨眨黑眸看著他說道,“師出有名啊!戰鬥檄文,鼓舞士氣。”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徐文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感慨道,忽然開口問道,“秉忠就不問問我有啥想法?”


    “你說的是國都吧?”唐秉忠看著他點頭從善如流的笑道,“你想定都在哪兒啊!”


    “當然是金陵了。”徐文棟想也不想地說道,“金陵繁華之地,又有長江天塹,又是六朝古都,在此定都多好。”


    “那是你說的,得大哥同意才行。”唐秉忠端起茶盞看著他說道,揭開茶蓋,輕哆了一口。


    “所以啊!咱倆一塊去說唄!”徐文棟目光熱切地看著他說道。


    “別,我不去。”唐秉忠斷然拒絕道,“這事大哥有自己的考量,咱聽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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