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先生能透露嗎?”李家駒雙眸如餓狼似的冒著綠光看著他說道。


    “主上要登基稱帝,打北方的話,要在這之後。”姚長生清澈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說道,“我隻能說這些。”


    他們齊齊驚訝地“哇!”的一聲,感覺不可思議。


    “有那麽驚訝嗎?”姚長生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這不是很正常,且順理成章的事情。”


    “有些不敢相信,俺居然也能光宗耀祖了。”韓金虎鼻頭一酸,眼眶一紅哽咽道。


    “喂喂!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麽呀?”姚長生溫潤如玉的雙眸暖暖地看著他說道,“不該高興嗎?”


    “喜極而泣,喜極而泣。”韓金虎吸吸鼻子笑著說道。


    姚長生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看著他們嚴肅地說道,“這事你們知道就行了,安心的呆著,別惹事,也別打聽自己會封什麽官職。”


    “不打聽,不打聽,俺們本來就一無所有,主上給啥俺都接著。”韓金虎傻乎乎地說道。


    “道理俺們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何二楞眸光平靜地看著姚長生說道,“想要爵位,掙軍功。”


    “對對對!咱們實力說話。”李家駒雙手抱拳劈裏啪啦作響道。


    “好了,還有什麽問題?”姚長生眸光一一掃過他們道。


    “沒問題了。”韓金虎搖搖頭道。


    “時間不早了,咱們出去吃飯。”姚長生指指外麵道,“想吃什麽?讓大師傅給咱做,管夠,我請客。”


    “我去說。”何二楞起身朝外走去。


    “這些日子咱們不喝酒啊!喝酒誤事,別樂極生悲。”姚長生站起來再次提醒他們道。


    “知道,知道。”韓金虎他們忙不迭地應道。


    “想喝酒的話,找機會,我請你們喝夠了,就是耍酒瘋,在我們麵前也不丟人。”姚長生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溫和地說道。


    “俺們都是小酌怡情,小酌。”陳鶴鳴笑嗬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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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立國了,各方心思浮動,徐文棟出了大帥府叫住了唐秉忠道,“秉忠我去你家蹭飯可以嗎?”


    “什麽叫蹭飯,徐二哥到我家吃飯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唐秉忠聞言爽朗地說道,接過馬童遞來的韁繩看著他說道,“走上馬,咱們迴家。”


    兩人翻身上馬,“這幾年過的好嗎?”徐文棟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好著呢!”唐秉忠黑峻峻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沒想到大哥不聲不響的將江南給全拿下了,短短幾年還建了那麽大的水師。”徐文棟黑眸看著他感慨道,“你怎麽都不告訴我。”語氣哀怨的很,虧你還在大哥身邊呢?咋啥都不知道。


    “我也是戰船建好的,才知道的。”唐秉忠聞言立馬說道,“這麽機密的事情大哥誰都沒告訴,你冤,我還冤呢!那麽好的水師,我也隻能在岸上看看。”


    “為什麽?”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暈船啊!過長江的時候才知道,吐的我差點兒升天了。”唐秉忠心有餘悸地說道。


    “這麽說打南漢王你沒去。”徐文棟挑眉看著他說道。


    “渡個江,都丟了半條命,這要是去打南漢王,整日裏在水上漂著,老命都沒了。”唐秉忠渾身打了顫抖心有餘悸地說道。


    “那你幹什麽了?”徐文棟看著他隨口問道。


    “看家,做好後勤保障。”唐秉忠笑嗬嗬地說道。


    “跟我具體講講跟南漢王怎麽打的。”徐文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問道。


    “行!”唐秉忠欣然應道。


    徐文棟一迴頭正巧看見韓金虎他們簇擁著姚長生進了驛站。


    徐文棟這眼神盯著一點太過熱切,想叫人忽略都難,唐秉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是長生,金虎他們啊!他們有五年沒見了。我也怪想金虎他們的。”熱情地說道,“走走走,咱們上去打個招唿。”


    “別別別,想打招唿有的時間。”徐文棟伸手攔著他說道,“你也說了人家五年沒見了,咱們就別湊上去了。”


    “那好吧!”唐秉忠想了想附和道。


    “長生現在是水師副都督,統領二十萬人馬。”徐文棟不動聲色地看著他說道。


    “嗯嗯!”唐秉忠滿臉笑容地說道。


    “沒想到長生真是全才,陸上也行,這水上更行。”徐文棟嘖嘖……砸吧著嘴說道。


    “長生陸上不行,他弓馬嫻熟,但是正經的拳腳功夫不行,咱們衝殺的時候,都在城牆上敲鼓助威呢!”唐秉忠笑嗬嗬地說道,“至於水戰打的是戰術配合,他呀!全靠這裏……”手中的馬鞭戳戳自己的腦袋。


    “那他統領的兵馬可比咱們各路人馬都多。”徐文棟黑眸輕閃別有深意地說道。


    “嗬嗬……”唐秉忠聞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徐二哥這又打翻醋壇子了,好大的酸味兒。”


    “吃味兒我才不會呢!”徐文棟矢口否認道,“我說的是事實,咱們這裏麵有哪個將軍統領二十萬兵馬的?”


    “你喲!他統領多少兵馬也沒用啊!這水戰打完了,江南也平定了。”唐秉忠樂嗬嗬地說道,“所以徐二哥不用那麽酸溜溜的,打北方,應該說打仗還得靠咱們擅長陸上的。”


    這麽一說徐文棟心裏好受多了。


    “也就跟南漢王打水戰打的驚天動地的,以後啊!這種場麵就少了,應該說不可能再有了。”唐秉忠黝黑的雙眸看著他笑了笑道。


    “你怎麽如此篤定?”徐文棟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哦!到家了,咱們進去說。”唐秉忠翻身下馬將韁繩和馬鞭遞給了門衛。


    兩人將馬遞給了門衛,然後一前一後的進了家門。


    “去告訴夫人,徐二哥來了,讓廚房拿出拿手絕活來。”唐秉忠邊走邊吩咐小廝道。


    “小的這就去。”小廝行禮後,蹬蹬小步跑著走了。


    “走,咱們去書房。”唐秉忠將他給引到了書房,吩咐小廝上茶。


    “隨便坐。”唐秉忠指著椅子說道。


    “秉忠這書房裏的書,不少啊!”徐文棟坐在椅子上看著牆高一般的書架上碼放著整齊的書,“別是充門麵的吧?”


    “沒有,沒有,都看過的。”唐秉忠坐在他旁邊認真地說道。


    “看過?”徐文棟驚訝地看著他說道,“你不是最不喜歡看書的,怎麽現在也愛書如命了。”


    “人家都學,我也隻好學了,否則就聽不懂人家說啥子了。”唐秉忠輕輕靠著椅背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


    話落小廝端著茶上來,放在小幾上,行禮後拿著托盤退了下去。


    “幾年未見,真是變化好多。”徐文棟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喂喂!我隻不過多看了些書而已,哪裏變化多了。”唐秉忠笑著搖頭道,“你太誇張了。”濃眉輕挑看著他問道,“怎麽你不看書嗎?你以前可喜歡書了,還最喜歡吊書袋了。”


    “嗬嗬……”徐文棟尷尬且不失禮貌笑了笑。


    看書?這些書房是紅袖添香不錯的地方,哪有時間看書啊!


    唐秉忠黑眸輕閃,這是個啥意思,這笑容不對勁兒啊!


    他應該有時間看書的,襄陽城又不是特別的難守。


    算了不想了,徐二哥讀的書可比他多多了。


    “徐二哥也別擔心水師,這自古以來,水師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在步兵、騎兵麵前,那真是屁都不是,可有可無。”唐秉忠輕哼一聲看著他說道。


    “你怎麽說這樣的水戰不可能在有了,憑啥呀?”徐文棟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這次鄱陽湖水戰,南漢王是五千艘戰船,咱們是兩千艘戰船。打得非常辛苦,如果不是南漢王腦袋被驢給踢了,麻繩鎖連船,咱們用火攻,還真不好滅了他。”唐秉忠黝黑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徐文棟眼睛瞪的溜圓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麻繩鎖連船,這家夥沒看過三國,不知道火燒赤壁嗎?怎麽還這麽愚蠢。”


    “看過,人家用手臂粗的麻繩將船連起來的,這樣就是著火了,一刀也能砍斷。”唐秉忠看著他冷哼一聲說道,“他們以為咱會用小船堆滿了柴草硫磺等易燃的物質啊!有奔雷鐵車,直接轟,才過癮呢!”樂不可支地道,“結果麻繩是砍斷了,可這船互相碰撞,就像是騎兵踩踏一樣,死傷無數。真是該!”


    “還有呢!”徐文棟聽的津津有味,看著催促道。


    “那是五千艘戰船,打起來且得些日子呢?大哥跟南漢王在鄱陽湖對峙了一個月,熬到那家夥彈盡糧絕才滅了他。”唐秉忠清澈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你覺得未來誰還有這麽多的戰船,才能挑起水戰。”緊接著又道,“你去看看咱的戰船,那高的跟樓似的,光是造出來就不知道要花費多少銀子,不是一國肯定很難養活的。”指指外麵道,“他南漢王是殺官奪府,吞了人家大燕的水師,才一下子勢力大增的。”


    “那大哥怎麽在短短幾年之內從無到有的。”徐文棟非常好奇地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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