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眼看著張口還要說話的自家閨女道,“行了,我們會安排自己生活的。”拍拍她的手道,“你就安心的辦你的差吧!”


    “這一迴去的時間有些長。”陶七妮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說道。


    “多久?”陶十五看著她直接問道。


    “這個歸期未定,差事辦好了才能迴來吧!”陶七妮清澈如水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算了,你啥時候迴來都中!長生也不在,你們就各忙各的去吧!”沈氏目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幹什麽去?但是知道你們幹的是大事,對咱有利的事情,就別擔心我們了。”


    “好了,我去書房忙了,吃晚飯的時候在叫我。”陶七妮站起來看著他們說道。


    “晚上吃什麽?這中午感覺吃的好撐。”沈氏微微抬頭看著她說道。


    “丸子湯吧!我想喝丸子湯,不是炸蘿卜素丸子嗎?”陶七妮想了想說道,“酸辣的丸子湯。”


    “幹的呢?”陶十五看著她問道。


    “喝些湯就好了,我不吃別的了,你們隨意。”陶七妮垂眸看著他們說道,“我走了。”


    陶七妮迴到了後院的書房,研好墨,鋪上宣紙,開始將有關農業方麵寫了寫,鄭通能理解多少算多少,能幹多少算多少。


    因為有許多對於她來說是常識,人所共知的事情,對於他就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尤其是照妖鏡下的微觀世界,這個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看他自己了。


    好在這次迴廬州,也算是迴家了,跟哥在一起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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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破五的餃子,陶七妮和宋一他們六個就頂風冒雪的北上了。


    “年都還沒過完呢!這就走了。”陶十五站在鵝毛大雪中看著消失在茫茫大雪中的火紅色的身影道。


    “事情肯定急著呢!不然也不會現在走。”沈氏拉著他的胳膊道,“走進屋去,這雪下的大。”


    “穆青,景紅,進去,進去。”陶十五招唿他們道。


    四個人進了院子,關上院門。


    陶十五和沈氏穿過院子站在走廊上掃掃身上的雪,直接迴了臥室。


    “還是炕暖和。”沈氏脫了鞋盤膝坐在炕上,“想不到南方也會下這麽大的雪,我差點兒懷疑這是北方。”


    “這裏離廬州也沒多遠。”陶十五剝著瓜子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麽過江,這江上也沒有船。”


    “主上會將他們送過江的。”沈氏拿起針線道。


    “大過年的,就別動針線了,一年了不得閑,過年了就好生歇歇。”陶十五點著炕桌上的瓜子道,“你姑娘炒的五香的好吃。”小聲地嘀咕道,“也不知道妮兒是去幹啥?還要去那麽久。”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你姑娘嘴嚴的跟河蚌似的,誰也不知道。”沈氏手剝著瓜子,看著他說道,將仁拿出來放進了嘴裏,“越嚼越香,好吃。”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說道,“你姑娘在吃的方麵鑽研那是無人能敵。”


    “唉……”沈氏情緒忽然又低落下來。


    “這是咋了,剛才還好好的。”陶十五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這下子就剩下咱倆了。”沈氏抬頭紅著眼眶看著他說道。


    “哎!大過年的別這樣子,就咱倆咋了,這兒女大了總要離開咱們吧!”陶十五手臂越過炕桌握著她微涼的手道,“咱們都好好的,能吃、能喝的,又能動彈,還能下地幹活。又不是不會動了,非得讓他們在身邊。”


    “這下咱的外孫又沒影兒了。”沈氏扁著嘴可憐兮兮地說道,“這夫妻倆都不在一起,我還抱什麽外孫啊!他們要是早點兒有孩子,這孩子留給咱們,也不至於就咱倆守著這麽大的家,冷冷清清的。”嘟囔道,“人家楚夫人可就要生第三個孩子了,這唐將軍和郭將軍也都有了二孩兒了。”


    “嗬嗬……孩子的事情看緣分。”陶十五拍著她的手安慰道。


    “咱現在連催都沒法催了。”沈氏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這妮兒和長生他們倆都不著急嗎?”


    “這是著急的事兒嗎?”陶十五看著慌裏慌張的她說道,“來來來,吃花生。”剝了顆花生塞進了她的嘴裏。


    “我自己來。”沈氏含著花生看著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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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九站在江邊,看著陶七妮他們七個牽著馬上了船,目送船隻在茫茫大雪中遠去。


    才翻身上馬,率領著親兵頂風冒雪的迴了金陵城。


    書房內鍾毓秀看著身上還占有雪花的楚九道,“送走陶妹妹了。”


    楚九坐在椅子上將手套摘下來,烤著火盆道,“送走了。”拿著火鉗子,扒拉了一下放在火盆邊的栗子。


    “陶妹妹幹嘛執意要在今兒走啊!”鍾毓秀不解地看著他說道,“這天氣多糟糕啊!碼頭上估計都沒什麽人吧!”


    “弟妹說這天氣好,碰不見人才好。”楚九抬眼看著她說道,“碼頭上人多嘴雜,萬一碰見熟人怎麽辦?”笑了笑又道,“至於你說的天氣也許就咱這下雪呢!”


    “人都走了,我還能說什麽?陶妹妹就是小心翼翼的。”鍾毓秀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弟妹這麽做是對的。”楚九非常認同地說道。


    “這麽多年,咱就沒過一個安生的年。好不容易今年,沒什麽大事發生,結果……”鍾毓秀非常遺憾地說道,“人都湊不齊。”抬眼看著他說道,“別管我,我就發發牢騷。”


    “弟妹也算是過了年才走的。”楚九清澈的雙眸看著她咕噥道。


    “你兒子該傷心了,好不容易得他師父的指點沒多久,就又給你辦差了。”鍾毓秀目光直視著他道,“哄兒子的事情交給你了。”


    “兒子的武藝如何?忙著也沒時間過問。”楚九心虛地看著她說道。


    “誰說的親自要教兒子的。”鍾毓秀嘴角噙著笑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


    “這次我可以教兒子了,不出意外的話不會出去了。”楚九聞言挺直脊背樂嗬嗬地說道。


    “少來!你這話我就聽聽,意外太多了。”鍾毓秀星眸輕轉看著他說道,“說不定下一刻你就跨上戰馬提著刀上陣殺敵了。”


    “嗬嗬……”楚九聞言不厚道的笑了,因為他家娘子說的是真的,“這次短時間不太可能。”


    “為什麽?”鍾毓秀滿臉疑惑地看著他說道。


    楚九聞言將火鉗子放了下來,站起來走到輿圖前,“北邊有義軍擋著,原來燕廷還能動荊州的勢力,但是現在荊州是咱的了。至於現在江浙吳王和九江南漢王他們倆隻會摩擦的更厲害,所以短時間內不會有人來找咱的麻煩的。”在輿圖上劃分著勢力範圍。


    “等一下,你怎麽確定他們倆摩擦越來越多。”鍾毓秀看著他直白地問道,突然瞪大眼睛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嗯!”楚九走過來坐在羅漢榻上看著她說道,“沒做什麽?幫兩邊加把火而已。”


    “你這是扇陰風,點鬼火。”鍾毓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代價是什麽?”


    “損失點兒銀子唄。”楚九眼底閃著流光溢彩財大氣粗地說道。


    “這有銀子就是不一樣,氣都粗了。”鍾毓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咱也想開著戰船將他們狂轟亂炸,可是不行啊!就那幾條小破船,在九江南漢王的麵前簡直不堪一擊。”楚九愁眉苦臉地看著他說道,“所以隻能讓他們兩邊繼續,才不會注意到咱們。”


    鍾毓秀越過小木桌握著他的手道,“時間站在咱這邊一定能贏。”


    “我相信。”楚九重重地點頭道,“所以我有時間陪兒子,順便考校一下他的武藝。”


    “兒子很刻苦,武藝遠超同齡人。”鍾毓秀驕傲地看著他說道。


    “這個得咱試試。”楚九聞言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她認真地說道。


    “哎哎!”鍾毓秀看著他一臉嚴肅地樣子說道,“你不能拿你的標準來考兒子吧!”


    “我有分寸的。”楚九看著緊張兮兮的她笑道,“喲!這栗子香出來了,不知道熟了沒有。”


    “掰個試試。”鍾毓秀看著火盆邊上的栗子說道。


    “你別上手,這個燙還不好剝。”楚九拿著燙栗子,左手倒右手,來迴的倒騰。


    “這個好剝,刀拉開口子了。”鍾毓秀指著栗子說道。


    “看見了,我給你剝。”楚九將栗子剝開塞進她嘴裏,栗子殼扔進火盆裏。


    “喜歡吃栗子,讓廚房做栗子雞。”楚九拿著栗子繼續剝。


    “味道不一樣。”鍾毓秀看著他嬌聲道。


    “行,我給你剝,隻是這個不能多吃。”楚九邊剝著栗子邊說道。


    “我就吃五六個,解解饞。”鍾毓秀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這還差不多。”楚九笑嗬嗬地說道,“我給你數著啊!”


    鍾毓秀聞言錯愕地看著他,搖頭失笑。


    “啊!”楚九突然驚叫一聲。


    “你怎麽了?”鍾毓秀擔心地抓著他的胳膊道。


    “弟妹走了,誰給你接生啊!”楚九擔心地看著她的肚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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