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來?”陶七妮關心地看著姚長生問道。


    “高明他們去了,把主上給嚇了一跳,讓我帶著震天雷火速趕來,要教會他們使用。”姚長生越說臉上的笑容越燦爛,“可以有時間多陪陪娘子。”


    陶七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為夫非常的正經!”姚長生朝她曖昧地眨眨眼道,“是娘子不正經吧!”


    陶七妮指指自己的眼睛道,“你那眼神恨不得將我一口給吞了,還說正經。”


    “有那麽明顯嗎?”姚長生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說道,“這不能怪我,誰讓娘子太誘人了。”


    這一臉正色,怎麽能一本正經的不正經呢!


    陶七妮抿了抿唇抬眼看著他道,“這高明他們不會有事吧!”


    “我相信娘子的判斷,隻是他們要少不了接受盤問。”姚長生聞言嚴肅地看著她說道。


    “那他們會不會感到心寒啊!千辛萬苦,九死一生的跑迴來,居然被質疑。”陶七妮雙眸關心地看著他問道。


    “這個無法避免,畢竟他們離開太久,誰也不能保證。主上不能因為高明他們十個,將更多的兄弟置於危險之中。”姚長生深邃清澈的雙眸看著她嚴肅地說道,“真金不怕火煉,沒有問題,不怕被查。”


    “你們不會像酷吏那樣,各式刑具都要用吧!”陶七妮擔心地看著他說道。


    “別緊張,別緊張,到底是自家兄弟,在無憑無據的情況下,不會直接嚴刑逼供的。”姚長生趕緊安撫她道,“要想查清楚,多的是手段,沒必要用暴烈的手段。”接著將如何審問說了一遍。


    “這是你提出方法。”陶七想也不想地猜測道。


    “是啊!”姚長生聞言點點頭道。


    “你可真夠損的,精神折磨比肉體更甚。”陶七妮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


    “有嘛!我覺得找個方法已經夠仁慈的了,不打不罵的。隻是將他們這三個多月的行事、行蹤,一字不拉的全寫下來。”姚長生麵色和藹地看著她說道,“隻不過要天天寫而已。”


    “這還不算啊!”陶七妮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在我看來不算。”姚長生眨了眨眼看著她說道。


    “算了,必經之路,他麽也不怕你們查。”陶七妮看著他微微搖頭道,“對了,你這次要逗留多久啊!”


    “教會他們使用震天雷。”姚長生衝她曖昧地眨眨眼道,“咱有的是時間,可以多陪陪娘子。”關心地又問道,“話說娘子什麽時候走,我看這三個月已經有不小的收獲了。”


    “現在鹽井隻是初具規模,還得好好的規劃一下,要持續不斷的產出優質的食鹽。”陶七妮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


    “反正我也不著急,能陪你到幾時就幾時。”姚長生盈滿笑意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你不擔心官軍突襲廬州城啊!”陶七妮關心地看著他說道。


    “早就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就怕他不來。”姚長生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看著她說道,“這個你就別操心了,現在又有震天雷,保證讓他們來的走不得。”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道,“娘子不會擔心你的正事的。”


    “隨你。”陶七妮看著他搖頭失笑道。


    “姚先生,熱水準備好了。”門外傳來小廝的聲音。


    “快,快去洗個熱水澡。”陶七妮看著他趕緊催促道,“看看你這身上灰撲撲的。”


    “我去了。”姚長生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換洗衣服。


    陶七妮將洗漱用具準備好放在銅盆裏,遞給了他,送他離開。


    一路上因為有車隊,這速度自然提不上來,所以在路上走了不少日子。


    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這冰天雪地裏幹什麽更不方便。


    姚長生一身水汽地走過來,陶七妮幫著他捯飭好了。


    齊誌遠也登門,請他們吃晚膳。


    “姚先生,冬日裏沒有什麽好的菜,請不要見怪。”齊誌遠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挺好的。”姚長生視線落在齊誌遠的夫人身上道,“勞煩齊夫人忙碌了。”


    “不麻煩,不麻煩。”齊夫人慌亂地擺擺手道。


    “齊大人,咱們也是舊識不必這麽客氣了。”姚長生拿起筷子看他們倆說道,“吃飯,我這肚子可早就餓了。”


    “好!”齊誌遠緊繃的神情放鬆了下來,桌子下麵安撫的拍拍自家娘子的手,“吃飯。”


    吃完了飯,飯桌被收拾幹淨,齊夫人退了下去,讓下人端上香茗,齊誌遠看著他們道,“六安茶。”


    “姚先生一路辛苦,是先休息一下,還是去鹽場看看。”齊誌遠看著他直接問道。


    “不休息,去鹽場看看。”姚長生直接說道,“喝完茶,我們就走。”


    “好!”齊誌遠點頭應道。


    閑聊了一會兒,喝完茶,三人騎上馬,向鹽場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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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長生目瞪口呆地看著原來荒涼的地方,此時簡直是拔地而起了一座鎮子。


    “喂喂!看什麽呢?”陶七妮探著身子在姚長生眼前晃晃。


    “這怎麽建成的。”姚長生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道,“雖然這麽形容不太好,但真的跟山寨似的,背靠大山易守難攻。”


    直接將巨大的鹽場給圈了起來。


    “兄弟們一起努力建成的唄!”陶七妮輕鬆自若地看著他說道,翻身下馬道,“走走走,咱們進去看看。”


    姚長生跟著跳下馬來,齊誌遠可沒有他們那麽瀟灑,拉著韁繩蹬著馬鐙下來了。


    三人牽著馬走到高大的寨門前,寨門是吊門設計,兩邊還有高大的箭樓。


    姚長生清晰的看見箭樓中矗立著加強版的連弩,微微歪頭看著她說道,“強度是不是提高了。”


    “對啊!速度,射程,力度都有大幅提高。”陶七妮冷哼一聲道,“敢來要有被射成刺蝟的心裏準備。”


    齊誌遠站在門外朝箭樓上喊話,從箭樓上滑下來一個竹籃子,陶七妮他們三人將縣衙開具的身份證明放進去,被人拉著進去。


    “我說怎麽有繩索呢?原來是‘驗明正身’啊!”姚長生看著一番操作下來,搖頭失笑道,“這應該少不了滑輪。”


    “是啊!防止外人,還是小心為上。”陶七妮澄澈正直的看著他笑眯眯地說道,“規矩嘛!大家都得守,包括我和齊大人。”


    “那糧草,補給呢!”姚長生看著他們倆問道。


    “每十天送一迴。”齊誌遠指指自己道,“我親自帶隊。”


    “嗯!”姚長生聞言點了點頭。


    說話當中吊門被放下,三人牽著馬順利的進入了鹽場。


    姚長生在心裏忍不住讚歎,不用猜看得出來出自妮兒之手。


    整齊的房舍,質樸卻實用。


    “這石材和木材單純用人力的話夠費勁兒的。”姚長生有些擔心地看著陶七妮道。


    “老祖宗造了那麽多土木工程,傻乎乎的單純的人力嗎?”陶七妮指指自己語笑嫣然地看著他說道,“簡單的器械、滑輪,吊裝,我還是造的出來的,有它們在,人多力量大,幹什麽都容易多了。”


    姚長生眉眼含笑地看著她,笑而不語。


    “要不要進去看看?”陶七妮指指房舍道,“盤的炕,大通鋪!幹淨整潔,不比你們軍營差。”


    “他們本來就是兵卒。”姚長生好笑地看著她說道,“這都是最基本的,難不成那營房都是豬窩啊!”微微搖頭道,“不看了,走上鹽場看看。”


    穿過住宿的營房去,一路朝山上走去,“這路也修了。”姚長生踩著碎石子鋪就的道路道。


    “對啊!不然這鹽怎麽運下來,並排行兩列馬車都沒問題。”陶七妮邊走邊說道,“隻是這石子有些硌腳。”


    “現在還行,腳上鞋厚實,到了夏天就不成了。”姚長生認同地點點頭道,“去弄點兒河沙,將溝溝縫縫填滿了,鋪上一層,走路應該好一些。”


    “正在組織,這不是等著騾車迴來嗎?正好不運鹽的話,先把路鋪瓷實了,走起來方便。”齊誌遠看著他邊走邊說道。


    “雖然硌腳,但就算做了腳底按摩了。”陶七妮聞言笑嗬嗬地說道。


    “腳底按摩?”姚長生看向雙腳道,他穿的厚底的羊皮靴子,走在上麵還真有些酸爽的感覺。


    “腳下的穴位很多。”陶七妮微微抬眼看著他說道,“滋味兒妙不可言吧!”


    “嗬嗬……”姚長生聞言搖頭失笑道,“這樣對身體好吧!”


    “嗯嗯!”陶七妮輕點了下頭。


    “迴家給爹娘弄條道,平日裏多上去走走。”姚長生琥珀色如琉璃珠子似的雙模看著她說道,忽然想起來道,“我記得竹林不是有鵝卵石嘛!這圓溜溜的鵝卵石比棱角分明的石子兒好。”


    “你這聯想夠遠的。”陶七妮靈動的雙眸盈滿笑意道。


    “那是井架吧!”姚長生遠遠的看著林立在山穀中的井架道。


    “對!”陶七妮看著遠遠的豎立的井架都。


    “娘子,你可真行啊!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就有這般規模了。”姚長生滿眼小星星地看著她說道。


    誇也不是這時候誇呀!陶七妮瑩瑩如玉般的眸光看著他實話實說道,“這不是我一個人功勞,要感謝齊大人的大力支持和兄弟們齊心協力。”


    “不敢當,不敢當!”齊誌遠聞言立馬說道,“姚夫人可是統籌安排,我也是聽命行事。”


    “別謙虛,你們功勞不會少,我會親自向主上稟報的。”姚長生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陶七妮了然的點點頭,原來這話是說給齊大人聽的,讓他繼續好好幹,做好後勤保障工作。


    說話當中,三人走到了井架旁,陶七妮詳細的向姚長生介紹了井架,如何的製鹽……


    姚長生大開眼界,原來要經過這麽多道工序才能製出雪白的食鹽。


    三人在鹽場消磨到夕陽西下,才打道迴府。


    到到達縣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也宵禁了,街道上冷冷清清的。


    他們三人縱馬狂奔不用任何的擔心。


    簡單的吃了晚膳,姚長生和陶七妮迴到了住處。


    “你沒有去外麵住?”姚長生坐在八仙桌旁的圈椅上看著對麵的她道。


    “我想來著,可是齊大人擔心我一個婦道人家在外麵不安全。”陶七妮挑眉看著他無奈地說道,“就留在縣衙了,好在獨門獨院,也挺方便的。”


    婦道人家,姚長生聞言滿臉黑線,“哪裏有你說的這麽老啊!聽的老氣橫秋的。”


    “成了親的女人可不就這麽稱唿的,少婦,也少不了婦。”陶七妮優雅的翻了個白眼道,“聽聽對我們的稱唿,都帶個小子字,小丫頭,小妞兒,小姑娘,好容易成親了,還是小媳婦兒,這男人死了就更倒黴了,小寡婦。”


    “嗬嗬……”姚長生笑的肚子都疼了,“說這個小,那男人難不成都大嗎?”


    “你自己想想?”陶七妮聞言雙眉輕揚看著他笑道。


    “男子漢大丈夫,大老爺們兒,大小夥子。”姚長生仔細想了想道,“還真是。”


    “剛生下的娃娃都是大胖小子。”陶七妮看著他輕哼一聲道。


    姚長生錯愕地看著她,無法辯解,“你這怨念頗深嗎?可這是現實。”


    “所以我隻有向你發發牢騷了,改變不了。”陶七妮輕撫額頭無奈地看著他說道。


    “盡管向我發牢騷,我洗耳恭聽。”姚長生指指自己諂媚的說道。


    “甜言蜜語。”陶七妮嘴上嫌棄地說道,眉眼含笑,可不是那麽迴事。


    “在這裏住的如何?”姚長生長臂一神握著她的雙手道。


    “挺好的,齊大人很配合我,沒有任何的輕視,齊夫人也很照顧我。”陶七妮看著他搖頭失笑道,“齊大人還真是謹小慎微。”


    “這話什麽意思?”姚長生挑眉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避嫌。”陶七妮澄淨正直的雙眸看著他說道,“在鹽場,人多沒關係。即便談差事,那必須有第三人在場。在縣衙,無論什麽時候齊夫人都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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