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柔心裏一動,他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左建的話,在給予她勇氣的同時,又讓她在心裏有些絲絲的甜蜜。在楚南省的地界,無論誰聽到白銘凡這三個字,都頭疼不已,想辦法躲著走。


    而左建為了自己,竟然不但不害怕,反而要去找他!


    曲柔心裏清楚,他是想辦法為自己解決掉這個麻煩。


    想到這裏,曲柔心裏充滿了滿滿的感動,緊緊的抱住左建的胳膊,“左建,謝謝你。”


    “客氣什麽?”


    左建自然不會想到,在這麽短短一瞬間的功夫,曲柔的心裏,就能夠從他那麽簡單的一句話裏,聯想到許多事情。


    女人這種動物,幻想裏和聯想力,都是無比豐富的——而且很多事情,明明不是那樣,但還卻偏偏被她們想成心裏所幻想的那樣!


    曲柔笑吟吟的看著他,不說話,內心充滿了甜蜜,此時此刻,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她相信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隨著他一路走過去。


    走在前麵的女導遊,並沒有聽到左建和曲柔的話,她心裏一片亂糟糟的,因為這完全違反了她的原則,但是她沒有辦法,如果她不這樣做的話,那飯碗就會丟掉了。


    她迴頭看了一眼一臉雲淡風輕的左建以及笑容滿麵的曲柔,轉過頭去,心裏暗忖,等一會兒如果情況不妙的話,自己就偷偷打電話報警……


    沿著這條幽靜的小路,走到深處,拐了一個完後,前麵出現了兩個人。


    一個是身穿白西裝,滿麵笑容的白銘凡,另一個人則是戴著墨鏡,一臉漠然的田方。


    “哈哈哈哈!”


    白銘凡看著左建和曲柔兩人,臉上的笑容更盛了,誇張的伸出雙手,做出一個要擁抱兩人的姿勢,得意的笑道:“歡迎兩位來到美麗的大理,我代表大理人民歡迎你們……”


    在白銘凡的想象中,左建兩人見到自己出現在這裏,一定會大吃一驚。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兩人看見他後,臉上一點兒表情波動都沒有,仿佛他出現在這裏,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而且,不僅僅是沒有看到吃驚,甚至,白銘凡從左建的眼眸裏,隻看了戲謔與嘲笑。


    “你這樣的人,也配好意思代表別人?”


    左建忍不住笑了起來,不屑的看了白銘凡一眼,“我真的很好奇,有什麽人願意被你代表?恐怕你能夠代表的,僅僅也隻是你自己吧!”說著,他看向了白銘凡身旁那個戴著墨鏡,一動不動的人。


    左建覺得這個人的身型,似乎有一些眼熟。仿佛曾經在哪裏見過。


    而事實上,田方在看見左建的一瞬間,身體就僵硬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以前的教官!


    一時間,羞愧、複雜等種種情緒,出現在田方的心裏,他現在不敢動,甚至都不敢摘下臉上的墨鏡……倘若是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場合,身旁再換一個人的話,田方肯定早就毫不猶豫的張開熊抱迎過去了。


    但是眼下這讓他怎麽有臉去見左建?


    又仔細瞅了田方幾眼,左建明顯看出來,這個戴著墨鏡的人,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他心裏有些詫異,從田方的身上收迴目光,戲謔的看著白銘凡,“白大少,看來上一次,在村落裏麵,你吃到的教訓,還不夠啊,竟然還眼巴巴的,自己又送上門來找死!”


    聽到村落這兩個字,白銘凡的心裏,登時就燃起了一團怒火,緊接著,又聽到左建說自己找死,他哪裏還能夠忍住?


    “小子,我告訴你,今天你死定了!”


    白銘凡向前踏出一步,指著左建,氣焰囂張的說道:“在楚南省敢惹我白銘凡的人,自從我生下來那天,我還沒有見過呢,你以為你今天還能活著離開這裏嗎?”


    “哈哈,白大少,我要告訴你的是,你要是不生下來,你怎麽知道,有沒有人敢惹你呢?”左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噗嗤一聲,雖然心裏有些緊張,但聽到左建的話,曲柔還是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教官還是教官……那張嘴還是和他人一樣,什麽時候都不會吃虧……”


    聽到左建熟悉的腔調話語,田方心裏一陣感慨,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了。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白銘凡氣極而笑,“你不是很能打,很厲害嗎?正好,我這裏有一位朋友,想和你切磋切磋,嘿嘿,你小子可千萬別害怕啊!”他向後退了一步,大刺刺的說道:“田方,給我狠狠教訓一下這不知道死活天高地厚的東西,往死裏打,打死了我負責……”


    田方一動不動。


    白銘凡卻是還沒有發覺田方的異樣,依舊在那裏氣勢洶洶的說道:“……小子,我告訴你,敢惹我的人,下場都是一個字,死……田方,你幹什麽呢?沒有聽到我的話嗎?”他發現了田方對他的話,置若罔聞。氣的差點兒跳起來。


    “怎麽?非得他動手打我,你才肯出手嗎?”白銘凡怒氣衝衝的看著田方。


    自己的名字,被白銘凡叫出來,田方的心裏,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事實上,在他看到左建的第一眼時,心裏就清楚,自己的臉,注定要在今天丟光丟盡了!


    “田方?”


    聽到白銘凡叫出這個名字後,左建心裏一動,原來是他……難怪之前自己會覺得他這麽眼熟!


    聽見這個名字,左建的腦海裏,瞬間湧現出許多事情,記得當年,田方是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是毒蛇最為得意的一個徒弟,但是後來,在一次訓練中,不幸受傷,離開了部隊。


    一個優秀的狙擊手,是非常難得可貴的!每一個優秀的狙擊手,都是部隊的寶貝!但同時,狙擊手對於身體要求非常嚴格,有些時候,一個小小的眼疾,都有可能葬送掉狙擊手的職業生涯。


    收迴腦海裏的思緒,左建歎了一口氣,直直的看著那個熟悉身影,“真的是你嗎?摘下你的墨鏡吧,讓我看看你,這麽多年不見了……”


    田方身體劇震,眼眶瞬間就濕潤了,他慢慢摘下墨鏡,躲避著左建的目光,“教官……對不起。”他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左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田方,你讓我很失望,懂不懂?”的確,左建萬萬沒有想到,昔日精銳的狙擊手,竟然搖身一變,變成了白銘凡的打手!


    聽到這句話,田方真想解釋,我其實是有苦衷的……但是他張開嘴之後,還是將所有的話,都咽迴了肚子裏。因為他記得,左建曾經說過,犯錯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尤其是,你明知道這件事情不對,卻還偏偏去做。在這樣的情況下,所有的理由,都是你為自己行為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白銘凡大腦裏一片混亂,慢慢張大嘴巴,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聽田方的口氣,這個家夥竟然是他的教官?


    看到田方沒有辯解,左建心裏鬆了一口氣,看來,或許他是有苦衷,迫不得已的,如果田方解釋了,那麽左建才真的對他死心了。


    “田方,你特麽的怎麽迴事兒?”


    迴過神來,白銘凡不禁惱羞成怒,指著田方大罵起來:“你還想不想在楚南省待了?你的工作還要不要了?我告訴你,今天你不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你就等著滾蛋吧!”


    啪的一聲!


    白銘凡話音未落,隻見一道黑影急速從眼前掠過,緊接著,下一秒鍾,他大腦裏嗡的一聲,旋即,兩道殷紅的鮮血,從他的鼻子裏流了出來。


    “你……你竟然敢打我?”


    白銘凡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田方,剛才動手打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找來的“打手”,他氣急敗壞的跳著腳罵道:“田方,我看你真是活膩了……”說著,他咬牙切齒的撲了過去。


    “我看你才是活膩了!”


    還沒有撲到田方身前,左建就像是一道風似的,衝到了白銘凡的身前,閃電般的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將他拉了迴來!


    “啊……”


    白銘凡身體後仰,頭皮上劇痛難忍,發出一陣慘唿,兩隻手胡亂的在空中抓著。


    “白大少,你不是說敢惹你的人,還沒有出生嗎?”左建毫不心軟的抓住他的頭,狠狠的撞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笑眯眯的說道:“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砰的一下!


    白銘凡眼前一片金星狂閃,左建鬆開手,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白銘凡受到這股大力,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結果,又一次的一頭撞在了大樹上,以極其狼狽的狗吃屎的姿勢,栽倒在地上。


    還沒有等白銘凡反應過來,一隻大腳,就重重的踩在了他的頭上,左建略一用勁兒,白銘凡的臉和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一時間,口鼻中吸入了大量的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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