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四還是第一次覺得,原來能夠盡情唿吸,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


    隻可惜,左建並沒有打算讓張老四多享受一會兒,隻是過了一秒鍾之後,他就又一次腳下用力,將張老四的頭,又一次的踩到了泥土上麵。


    如此反複數次,張老四終於忍不住大聲的求饒起來:“放了我吧……噗,我錯了……”他吐出嘴裏的泥土,含糊不清的叫嚷著。


    “噢?你知道你錯了?”


    左建略微抬起腳,笑吟吟的看著他,“你哪裏錯了?”


    看見左建這個人畜無害的笑容,一旁那幾個年輕人,仿佛就像是看見了惡魔的微笑似的,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不得不說,左建的手段和搏擊能力,讓他們已經心膽俱寒了。


    “我哪裏都錯了……”張老四叫嚷著,再也沒有先前那副囂張的樣子。


    “噢。”左建略微將腳抬起來一些,但仍然牢牢的踩著他,不讓張老四起來,環視了旁邊那幾個年輕人一眼,笑吟吟的說道:“是白銘凡讓你們過來的嗎?”他的目光,最後落到了先前那個被他用匕首抵住脖子的年輕人身上。


    猶豫了一下,他點頭說道:“……是的。汙蔑你們是小偷,然後將你們從車上攆下來,這一切的計劃,都是白少先前給我們打電話時安排好的。”


    “他怎麽知道,我在這輛車上?”左建問了一句。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那個年輕人老老實實的說著,左建問一句,他答一句,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他是怎麽交代你們的?”


    左建估計,從這些人嘴裏,也問不出來什麽,所以幹脆直接問道:“比如說,將她怎麽辦?”他指向了一旁的曲柔。


    “……白少吩咐了,曲柔小姐不能動,將您暴打一頓……腿打斷,扔到路旁就行了。”


    這個年輕人看了一眼左建,小心翼翼的迴答著。


    “嗬嗬,看來白少還是很照顧我的嘛。”左建嗬嗬笑了起來,他四下看了一眼,周圍樹木茂盛,人煙稀少,隻有一條道路,等了這麽久,都沒有車輛經過,要是被扔在這樣的地方,恐怕不等別人發現,就先餓死了。


    “對不起,我們也是不得已的……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們把。”這個年輕人求饒道。


    “廢話少說,如果你們完成任務了,是不是要給白銘凡說一聲?”左建哼了一聲,“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就說已經把我的腿打斷了,你讓他過來好了。”


    “大哥……大爺……”這個年輕人聽到左建的話,登時麵色如土,雙腿一軟,差點兒跪了下來,“這個電話我不能打啊,萬一讓白少發現我騙他,我就死定了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您就放過我吧!”他心裏清楚,一旦讓白銘凡發現,自己欺騙他。


    那麽在楚南省的地界裏,他肯定是待不下去了,除非是背井離鄉,遠走他方。


    在楚南省白銘凡想要收拾一個人,辦法實在是太多了,這個年輕人根本不敢欺騙白銘凡。


    “算了算了。”左建看見他的模樣,也懶得去強迫他打電話了。從這件事情上,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白銘凡絕對是睚眥必報的小人,這樣的人,有一個毛病——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既然有第一次,那麽肯定就會有第二次。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像白銘凡這樣的人,在左建眼裏,隻不過就是一個垃圾而已,根本不值得他小題大做。


    “左建,我們要不然迴中州吧。”


    曲柔來到左建的身旁,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不安的說道:“繼續留在楚南省,實在是太危險了。”


    “怕什麽?”左建微微一笑,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的話,他或許會和曲柔一起迴中州,但是眼下遇到這樣的挑釁,自己轉頭迴中州市的話,那豈不是讓白銘凡覺得,怕了他嗎?


    “我擔心。”曲柔小聲的說道。


    “沒關係。”左建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有我在呢,怕什麽!”他的笑容,給了曲柔些許安慰。


    “左建,白銘凡的家族,在楚南省很有名氣的。我怕接下來,會有更多人來搗亂……就像今天這樣。”曲柔不安的說著。


    “嗬嗬,沒關係。我心裏有數。”左建微微一笑,話鋒一轉,“之前你離開中州市,也是因為白銘凡的原因吧?”


    “嗯,沒錯。”曲柔點頭,“我聽說他要來中州市,但是我不想見他,所以就幹脆提前先走了,但是沒有想到,這家夥簡直就像陰魂不散似的,一直跟在後麵。不論我到什麽地方,每隔一段時間,他總是能夠找到。”


    “有些時候,我都懷疑,他到底是怎麽知道我的下落的?”曲柔一臉的疑惑和不解。


    左建心裏清楚,像白銘凡這樣有錢的人,若要是真想打聽一個人下落的話,隻要將大把的錢砸出來,肯定就能夠得到消息的。


    “嗬嗬,所以說,我們迴中州市,也是沒有用的。”左建嘿嘿笑著,“最好的辦法,就是幹脆利索的解決掉他,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才行!要不然,他肯定還迴跟我們迴到中州。”


    “解決掉他?”曲柔嚇了一跳,驚恐的看著左建,“左建,你不會是想要殺……殺他吧?”


    “那倒不用。”左建搖頭,心裏暗忖,對付白銘凡這樣的公子哥,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一個字,打!


    打的讓他崩潰,害怕的地步,讓他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就嚇的哆嗦,退避三分,隻有這樣,才能夠解決問題。


    至於所謂的白石長風集團,在左建看來,更是不足為懼。如果他們真的敢打什麽心思,左建不介意,找方剛來解決一下問題——再牛氣哄哄的大集團,大公司,恐怕都不敢和部隊來作對吧?


    當然,找方剛來解決問題,是最後事情鬧大了以後再說,在這之前,根本沒有必要,要去麻煩他。


    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白銘凡而已,用的著大動幹戈嗎?


    等了大概兩個小時左右,才好不容易等來了一輛經過這裏的旅遊大巴,左建和曲柔兩人上了車,至於那幾個年輕人,左建也懶得理會他們。


    他相信,等自己離開之後,他們自然會想辦法離開那裏的。


    在經過了先前大巴上的事件後,這一次,曲柔根本不敢在假寐小睡了,瞪著美眸,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左建心裏暗笑,知道她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生怕再一次遇到剛才那樣的事情。


    勸了幾句,曲柔嘴上雖然答應了,但看樣子,仍然不放心,左建也隻好不再勸她了,閉上眼睛,獨自休息去了。


    隻要白銘凡不是一個傻瓜的話,他肯定不會將相同的招數,用上兩次的。


    ……


    “廢物!”


    “都是廢物,一群廢物!”


    在左建離開後不久,白銘凡就接到了消息,自己派去的那幾個人,不但沒有將左建留下來,反而被他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幾個人連一個人都打不過,真是一群廢物。”白銘凡氣的將電話狠狠的砸在地上,狠狠的抽著煙。


    “白少,您別生氣了。”


    一個人勸道:“看來這個家夥是一個練家子,身手不錯啊。”


    “哼!”


    白銘凡臉色鐵青,狠狠的抽著煙,一句話不說,心裏思忖著,究竟用什麽樣的辦法,來教訓一下左建。


    “白少,他們之前是坐上了去大理的車,對吧?”


    那個人思忖了一會兒,突然間問了一句。


    “嗯。怎麽了?”白銘凡斜乜了他一眼,這個家夥名叫張峰,是白石長風集團下屬子公司的一個經理,平時很是有些小聰明,以前也給白銘凡出過不少主意,這一次,白銘凡專門將他找來,給自己當參謀。


    “嘿嘿,白少,有一件事情,恐怕您忘記了。”張峰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大理那邊的我們有一個旅遊公司的,我們找一個導遊,讓他將那兩個人,引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然後狠狠教訓他們一頓,怎麽樣?”


    “管用嗎?”白銘凡斜乜了他一眼,不悅的說道:“那個家夥可是很能打的!”


    “嘿嘿,白少啊,您沒有聽說過,雙拳難敵四手這句話嗎?”


    張峰的眼裏,露出一絲狠勁兒,“再說了,全世界又不是他一個人厲害,還有其他人身手也不錯啊,比如說,我記得白總身旁,不是有兩個以前在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保鏢嗎?您要是開口找他們幫忙的話,我想,他們肯定不會拒絕的!”


    “你是說,找田方那兩個人嗎?”白銘凡眉頭一挑,搓著下巴說道:“這兩個家夥,確實是厲害,我親眼見過這兩個人,一掌下去,破碎兩塊磚頭。”


    “嘿嘿,沒錯。”張峰笑道:“我就不相信,那個家夥再厲害,再能打,難道還能比磚頭更硬嗎?”


    “不過他們平時隻聽我爸的話,我想找他們辦點事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白銘凡皺著眉頭說道。


    “嘿嘿,白少,我知道一件事情,那個田方,他的母親生病住院了,需要一大筆錢治病。”張峰笑道:“你要是答應將他目前的醫藥費出了,他能好意思拒絕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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