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挺直背,報了一串正確的數字,討好地笑道:「這次不會出錯的了,你打打看?」


    握緊的拳頭鬆開,牧子免轉過身,重新輸入號碼,電話接通後果然是管家。


    和對方告知了一下自己的謝意,她委婉地拒絕了管家再次送禮的心意,得到對方的同意後,才掛斷通話,向鍾無樹說聲離開。


    乘坐電梯,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牧子免的位置還未捂熱,奚佩玨就突然從門外小跑進來,拉著她的手往天台方向走去。


    「哎,等等。」牧子免被她拉得一個踉蹌,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子。順著對方的手,她輕輕一拽,對方原本邁出的步伐僵住,反倒被她的力道拉迴來。


    牧子免見她終於停下來了,隻是她背對著自己,不肯轉過身來。見狀,她疑惑地注視著奚佩玨的背影:「怎麽了嗎?」


    「阿免。」奚佩玨鬆開手,低下頭望著腳邊的瓷磚,小聲說道,「你可以,和我去一趟天台嗎?」


    「可以啊。」牧子免毫不猶豫地答應,率先走向樓梯,和奚佩玨兩人一前一後,走上階梯。


    拉開天台的鐵門,雙臂趴在欄杆邊,兩人齊齊眺望著遠方的藍天。


    看了一會雲朵,牧子免收迴視線,轉而看向身旁,眉眼失落的奚佩玨:「佩玨,發生什麽事了嗎?」


    聽到她關心的問話,奚佩玨遙望遠方的高樓大廈,聲音空靈,透過空氣傳到她的耳邊:「阿免,你是不是喜歡無樹,又或者說,無樹他,喜歡你。」


    「哈?」


    牧子免一臉懵逼,歪頭茫然地迴答:「不是,我怎麽就喜歡校長了?你從哪裏聽來的傳聞。至於校長喜不喜歡我,我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那為什麽,最近你和無樹來往密切。我經常能聽到,你總是會去他的辦公室,一待就是許久。」


    奚佩玨不相信牧子免的話,反而側身,麵對著她,雙手伸出,狠狠抓住她的肩膀,就連眼神,都帶著被背叛的痛楚。


    說著說著,貝齒咬住紅唇,雙眸含帶淚花,她皺著柳眉,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


    低頭,披散在身後的墨發順著肩膀滑落,遮住她難過的麵容:「我好喜歡他,從大一的時候,就默默暗戀著他。為了他,我把學業放在一邊,到他的學校兼職,哪怕會被欺淩,會被嘲笑。」


    「我以為,我們會成為一輩子的好閨蜜,好朋友。可是,最終我們還是會為了其他人拔劍相向。」


    說完,雙手無力垂下。奚佩玨柔若無骨地癱坐在地上,捂麵低聲啜泣。


    看她難過,牧子免心裏不好受。


    她蹲下.身,右手輕輕搭在奚佩玨的肩膀上,柔和著聲線說道:「傻瓜,你喜歡的校長,從來都不喜歡我。至於你說的來往密切,那都是誤會。」


    「其實,校長和我認識的一位,是好朋友。他不過是被人所託,給我送東西罷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哭聲止住,奚佩玨抬起梨花帶雨的麵容,癟嘴問她:「真的嗎?阿免你沒有騙我?」


    「沒騙你。」牧子免掃了眼奚佩玨哭花的妝容,嘆息,從褲子裏拿出一包麵巾紙,抽出兩張遞給她,「快擦擦,臉上的妝容都快花了。」


    點頭,奚佩玨聽話地接過紙巾,喜笑顏開地擦拭著化掉的眼妝,等牧子免確認無礙後,才握住紙巾站起身來。


    「對不起,都是我誤會了。」


    抓穩扶手走下樓梯,奚佩玨眉眼彎彎,與牧子免並肩而行,同時轉頭對她道歉。


    牧子免搖搖頭,表示不介意。


    在到達目的地後,她與奚佩玨揮手道別,約定下午放學後在校門口集合,一道去最近新開的飯店吃頓晚飯。


    第11章 霸淩


    順順利利地度過兩堂課,牧子免宣布放學後,班裏的學生興奮地背起小書包,麻溜地竄出教室,嬉笑著結伴迴家。


    如約等在校門口,牧子免看了下手機裏的時間,5點半。


    猜想對方在收拾東西,她靠在校門前的牆壁,盯著對麵的一排樹發呆。


    隻是她發完呆,看了下時間,發現過了半個小時,對方仍舊沒來,不禁皺眉,思考對方是否被其他的事絆住手腳,才沒法趕來。


    拿出手機,她找到奚佩玨的號碼,按下撥打鍵,可是嘟嘟聲持續了十幾分鍾,依舊沒有接通。


    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牧子免眉頭一皺,把手機收迴挎包,便往奚佩玨所在的初中部飛快跑去。


    走出電梯,她在走廊裏繞了一圈,才找到了初中部所在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開著,奚佩玨的手提包也在,就是她的人不在座位上。


    走出辦公室,牧子免攔住經過的值日生,問她知不知道奚佩玨的行蹤。


    「奚老師嗎?」值日生提著垃圾袋,眨眨眼思考了一會,然後迴答她,「我之前好像看到老師去了教師廁所。」


    「謝謝。」


    向值日生道謝,牧子免把挎包斜背在肩上,開始在初中部的教師廁所搜尋奚佩玨的蹤跡,終於,她在拐角的教室廁所,找到了被鎖住的大門。


    用力拍了拍大門,牧子免大聲喊道:「佩玨,你在裏麵嗎?在的話迴應我一聲!」


    喊了幾聲,裏麵卻沒有任何聲響。她疑惑地轉過身,準備離開時,一聲踢倒塑料桶的聲音傳來,隨即身體撞門的碰撞聲也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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