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辛伯陽步步逼近。? ? ]


    他身著鼎劍閣弟子統一的服飾,於普通裏流露出優雅高貴之感。


    這種感覺,若在平日落在同樣出身不簡單的普通弟子眼裏,自然沒人搭理他,反而徒增隔閡,然而在此時卻是恰到好處,輕易便聚攏了普通弟子的心。


    6羽原本還在分辯,此時也懶得分辯了,目光轉向他處,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正所謂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隻是想借助恐怖的年修者,嚇一嚇其他弟子,卻沒有想到,這些普通弟子都沒有當,反而這個令人厭煩的高辛伯陽主動送過來。


    既然主動有要把腦袋送過來當球踢,那當然得滿足對方的心願,否則也太不人道了!


    不緊不慢,高辛析陽悠遊地出現在6麵前。


    他麵容平和、優雅,非常平靜地注視著6羽。


    “若是不信,你可以伸手摸摸!”6羽很想知道,高辛伯陽得知他與6羽之間,還有一個異常恐怖的修者,表情會多麽的精彩,故意以不屑的口吻道。


    “幻術是幻術,摸摸能成真?”高辛伯陽這句話雖然是說給6羽聽的,但他轉身正衝著身後烏泱泱的一群普通弟子,意欲得到更多的支持。


    果然,他簡單的一句話,獲得了更多的支持,支持聲如潮水,一個個都非常鄙夷6羽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些更是非常憤恨地威脅6羽,說是一旦6羽被識破,等著他們的暴揍。


    這種聲音不在少數,都在暗自地期待著,至於那些相對平和的弟子,也因為被擾了好夢而對6羽心生不滿,並沒有阻止,也想借助這些狂暴的弟子教訓6羽一頓,記他明白惡作劇要有個度。


    “那來摸啊?”6羽眉梢輕挑,不屑與挑釁的意味更濃了。


    “摸摸,還怕了他?”


    “我不信,一個幻術還能摸名堂?”


    “小子,被我們現是你在惡作劇,等著吧!”


    高辛伯陽還沒有開口,人群卻激憤了,一個個嚷嚷。


    在他們看來,6羽表現得越是鎮定,越是心虛,隻不過是令眾人疑惑,從而糊弄過去,但他們又怎麽會給6羽這個機會?


    “幻術便是幻術,再高明也是幻術!”


    高辛伯陽非常沉穩地開口,同時手多出一個綠幽幽如竹子一般的法寶,閃爍幽幽綠光。


    綠光過處,院落四周布下的禁製都顯現而出,那幽暗深邃、曲徑通幽之處,尤其是一重重的幻景,便如春雪般消融,露出真實麵貌。


    “洞虛竹!”


    “專破天下幻術!”


    有人認出了高辛伯陽手裏的寶貝。


    6羽神色微動,投來熱切的目光,沒想到這高辛伯陽還能得到如此寶貝。


    洞虛竹雖不能稱之為逆天的法寶,但因其數量稀少,而且能夠在一定程度破掉虛妄、幻術以及顯化蹤影,反而非常珍貴,實際這種破虛的的功用,對於實力強悍的來說,等同於雞肋,沒有太大用處,畢竟以他們的實力,也能洞破虛妄。


    高辛伯陽得意地舉著洞虛竹,衝6羽四周照了照。


    一縷縷綠光便垂射落他周身每一處,隨之那幽暗晦澀之處,便全部顯化,但眾人眼前並沒有出現6羽所說的年修者,空空如也。


    “這下你還有什麽話說?”高辛伯陽逼視6羽,眼底深處流露出寒意。


    “說什麽說?”


    “這等擾人清夢的家夥,是欠揍!”


    不由分說,至少有數百弟子,咬牙切齒地衝向6羽。


    6羽非常平靜,麵對唿嘯衝來的年輕弟子,腳步輕移,便遁到了遠處。


    高辛伯陽嘴角露出譏誚之意,身形閃動,不如6羽那般,可還是如影隨形地跟著6羽了,有幾次甚至差點與他們之間的年修者親密接觸。


    “洞虛竹隻能證明我沒有施展幻術!”6羽長嘯出聲,震動第一個激憤的年輕人,“至於存不存在大叔,還要摸過以後才知道!”


    有些人反映過來,洞虛竹映照確實看出6羽施展幻術,這在一定程度反而證明了6羽的清白,至於他有沒有耍大家,存不存在年大叔,確實需要摸過之後才能斷定。


    “還需要摸嗎?”高辛伯陽輕笑,“你我早熟識,而且同在鼎劍閣修行,念在同門之誼的情份,我不想把你逼入絕地!”


    “為避嫌,那更得摸了!”6羽可不買他的賬。


    他再傻也不會同意高辛伯陽所說,否則的話,他是自己坐實了捉弄大家的惡行。


    “既然他要求,那同意吧!”部分弟子看不慣6羽這種鎮定的神情,希望高辛伯陽親自揭穿這個可惡的家夥,好好地羞辱他一頓。


    “好!”高辛伯陽見情緒已經激了起來,一口同意,伸手摸了過去。


    刹那間,他感覺到了絲絲縷縷絲,而且有些黏著,低頭一看,手居然出現一些凝固的血塊,寸許來長,呈血紅色,冰寒刺骨。


    高辛伯陽心吃緊,麵色有些白,身體也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平複了,他本來是要讓6羽聲名掃地的,可不想6羽得逞,因此他掌指間悄無聲息地騰起一團暗弱的光芒,將那些凝固的血塊震成粉末消失。


    接著,他強行順著絲絲縷縷飄散的絲,又向撫摸,輕輕一探,但撫到了脊背,頓時大片片的血水,順著他的手掌邊緣如血色瀑布“嘩啦”一聲傾瀉而下。


    “啊……”有人驚叫。


    一群人閃身避退,院落空了一大片。


    “不過是幻術!”高辛伯陽強自鎮定,“大家不要怕!”


    他繼續向摸,雖然兩條腿已經如秋千般開始晃蕩,但為了整治可惡的6羽,還是強忍著大恐懼,繼續向摸去。


    片刻後,他察覺到一根兒臂粗細的矛,非常冰冷,如同冰雕一般,陰寒刺骨,撫摸的大手在刹那間結了一層厚厚的血霜,血水與手掌立時凍結,幾乎一瞬間要融為一體似的。


    “鬼啊!”


    再也忍受不住,高辛伯陽尖叫。


    同時他手用力,猛烈拉扯,但手臂與那根矛已經完全凍結,根本扯不下。


    而僅僅是一瞬間耽擱,那股冰冷的寒氣,已經沿著高辛伯陽觸摸的手,襲了手臂,大半個手臂都已經凝固而無法動彈了。


    “轟”


    一聲爆響。


    高辛伯陽撫著血流如注的一條臂膀,癱軟在地。


    他非常狠絕,在第一時間果斷地爆掉了一條臂磅,才得以掙脫。


    此刻,寂靜的院落,6羽身前不足三尺遠之地,一隻如血色冰雕般的手臂立於虛空,散出森令寒氣,下一刻便“”然一聲炸裂,化為一點點冰屑。


    “啊……”那個漂亮的女弟子尖叫,撒腿狂奔,踩著身邊癱軟的弟子,一溜煙逃出院落。


    而後,其他弟子也麵如土色,撒丫子狂奔,再不敢留在6羽院落,也不敢教訓6羽了,他們雖然沒有摸,但那詭異的一幕,已經徹底地將他們震驚了。


    轉眼的工夫,近萬名普通弟子作鳥獸散,逃向了遠處,此地一片空曠,隻留下呆的6羽,以及身邊撫著肩膀,受傷頗重無法逃脫的高辛伯陽。


    “感覺還好吧?”6羽彎腰,衝高辛伯陽展顏一笑,絕對的純潔,人畜無害。


    隻是,隨著他彎下身子,自始至終與他對視的年修者,也隨著他彎下了腰,於是年修者距離高辛伯陽非常近了,甚至他微微躬起的膝蓋已經抵觸到年修者身,血水便順著膝蓋洶湧而出。


    “唰”


    顧不得其他,高辛伯陽沒命狂奔。


    6羽則在後麵悠遊地追著,笑眯眯地道


    “別走嘛,既然是老相識,自然得敘敘舊,品品靈茶,你這麽閃避,是看不起我還是什麽?難道我是級兇獸,會吞了你?”


    “噗”


    逃遁的高辛伯陽狂噴鮮血。


    他幽怨地望了一眼疾追來的6羽,非常憋屈地道“你兇獸還兇!兇獸隻是單兵作戰,你這隨身帶著一個鬼,誰敢跟你敘舊?”


    遠遠隱伏的普通弟子,則一個個直打冷顫,不敢言語,隻遠遠地望著被6羽緊追不舍的高辛伯陽,默默地為他祈禱碰到這麽恐怖之事,自求多福吧!


    當然,也有弟子飛向鼎劍閣一眾長老稟告。


    “什麽?”卓不凡等長老,立時變色。


    他們飛向著普通弟子居所趕去,同時抓著一些隱伏的弟子,喝問。


    這些弟子戰戰兢如實交待,卓不凡等長老眉頭越皺越緊,而且越來越沉重,最後又抓來一個弟子問“他們現在在哪裏?”


    “黑風崖?”順著年輕弟子手指的方向,卓不凡等人心一緊。


    一眾長老不敢耽擱,一副天要塌了一般,他們丟下那個弟子,在夜色下化過一數十道長虹,瞬間便出現在黑霧翻滾的黑風崖崖邊,而後尋找6羽、高辛伯陽的身影,但當他們望向黑風崖,一個個是既緊張又擔心,隻能緊握雙拳注視黑風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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