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酒下肚,身體雖滾燙如火,不懼絲毫的寒意,但危險並沒有就此驅散,草原野狼越聚越多,眼前漆黑一片,可憑借耳旁傳來的沙沙之聲,不能想象到眼前將是怎麽一副景象。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搏殺,三人僅僅手刃了近十頭野狼而已,這些畜生端是狡猾,一旦察覺到不敵,便會快速撤退,讓王飛三人無法對它們造成致命的傷害。


    這且不說,他們每次攻擊都需要等待,等待野狼群展開攻擊之後,他們才可展開攻擊,擊斃一兩頭野狼來,顯得很是被動。


    “要是白天,我定活撕了這群畜生。”


    被野狼群輪番“猥瑣”的攻擊之下,其中一位名叫韓兵的古武者,早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拳頭被他捏的是咯咯作響,鋼牙也似要被咬碎一般。


    狼影攢動,徘徊在三人四周,錯雜的腳步聲,讓三人的剛鬆下來的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仿佛這些畜生根本不給他們絲毫喘氣的機會。


    雖說三人在戰鬥力上占了極大的優勢,但狼群卻也在數量上占據了很大的優勢,三五成群,交替展開攻擊,完全是遊擊戰的套路。


    野狼的腳步聲越來越急,越來越密,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味,不單單王飛三人緊張,附近的野狼也很緊張。


    “可惡,這些畜生是想耗盡我們的體力。”


    三人背靠背聚攏在一起,王飛不斷巡視著四周,從聲音判斷著此次野狼進攻的數量。


    聞言,韓兵緊盯著眼前的黑暗之處,也是罵罵咧咧的喊了一句,手中的軍刀蓄勢待發,隻要突然有不長眼的畜生撲上來,他絕對有把握做到一刀削去對方的腦袋。


    “飛哥,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叫他們前來幫忙,我們獲勝的概率更大一些。”


    就在這時,靠近王飛右側的薛陽,稍作思量後,沉聲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很快就遭到了王飛的否決。


    “不行,叫他們下車幫我們,或許可以全殲這群畜生,相應的我們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那幾個家夥充其量隻能算作是武者,實力還不及你我十分之一,對付一兩隻野狼也可以,一旦遭到圍攻,下場將會是必然的。”


    話音剛落,一旁的韓兵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鄭重的道。


    “現在還不到十二點,隻要能撐到天亮,這群畜生沒有了黑夜的掩護,必定會就此退去。”


    此時正值深冬時節,天亮的時間一般都要在七點和八點之間,想要在狼群的圍攻下堅持到天亮,對於三人而言談何容易。


    聞此言,王飛不由苦笑一聲,冷聲說道。


    “現在先抵擋下這輪攻擊,盡可能保存體力,切不可戀戰。”


    他們三人雖說是明勁古武者,各方麵的身體素質都強悍異常,但與這群野獸相比,力量、速度等都穩占上風,但毅力和體力卻無法與眼前這群野獸相比。


    這差距來源於物種的差異,即便人類後天如何努力錘煉身體,依舊無法彌補這絲差異,或許,這就是大自然給每個物種劃定的界限。


    這種界限人力不可打破,可能當人類古武者突破地階,成就傳說中的天階實力後,身體或許會發生質的飛躍,這些界限可能就會被人力打破。


    但放眼整個華夏國曆史,成就天階的古武者也是屈指可數,至於天階古武者會發生什麽變化,這些都無法查證,流傳至今的也僅是些傳說。


    當年常山趙子龍,在長阪坡一役時,那也不過是地階頂峰的實力,但他卻能在萬千軍中取敵將首級,實力之強橫,難以言表,但地階頂峰就擁有如此實力,天階會如何恐怖,這給後人留下了很多想象的空間。


    吼吼……


    低吼之聲不斷從四周傳來,薛陽一記“牧野流星”步法,整個人如同這套步法的名稱一般,身形如同轉瞬即逝的流星一般,瞬間就出現在其麵前的野狼身前,伴隨著出現在空中的寒光,緊隨而來的便是一陣哀嚎。


    在那頭野狼措手不及間,薛陽便以手中的軍刀,劃破野狼脖頸處厚厚的皮毛,留下了約有一寸深的傷口。


    野狼哀嚎著倒地,其餘野狼紛紛警覺,漸漸拉開了與薛陽的距離,不斷向薛陽身後的四角徘徊而去,王飛與韓兵見此,快速上前支援,想要阻斷野狼對薛陽的背後襲擊。


    可是二人剛一挪動步子,注意著二人一舉一動的野狼,立即對二人展開了攻擊,縱身躍起,飛身撲來,幾乎將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雙爪之上。


    感受到那察不可聞的鳳鳴之聲,王飛憑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來避退,這一爪要是挨到身上,即便有著厚實的軍大衣,那也得留下幾道血痕不可。


    然而,就在王飛快步退避之時,他隻覺懷中微微動了動,一道黑影夾雜著強勁的勁風,迎著撲麵而來的爪風而去,速度之快,讓王飛頗感驚異。


    可沒過多久,王飛就感覺到迎麵而來的爪風已然消失不見,緊隨而至是一陣慘烈的嚎叫聲,血腥味立即撲鼻而來,眼前這頭野狼受傷了?


    嘰嘰……


    就在王飛大感詫異之時,紫鼠那小家夥的聲音陡然傳來,眨眼的功夫,它已經出現在了王飛的肩頭上。


    “剛才是你做的?”


    轉頭看了看肩膀上的小家夥,王飛驚奇的問了一句,這小家夥一到草原,便像冬眠了一般窩在王飛懷中不肯出來,現在這小家夥突然出現,讓王飛很是驚訝。


    雖看不清這小家夥眼中神情,但從它的叫聲中,王飛卻能聽出,這小家夥似乎很是興奮,完全不像往常懶洋洋的模樣。


    聽到王飛的問話,小家夥又是嘰嘰的叫了兩聲,縱身突然又消失不見,可沒過多久,又是一陣哀嚎聲在王飛耳邊響了起來。


    沒過多久,由於這小家夥的突然進攻,原本蓄勢待發,準備攻擊的狼群又安穩了下來,圍上三人的野狼紛紛退避,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嗷嗚……


    又是一陣陣狼嚎聲接連不斷的迴蕩起來,此起彼伏,一聲接著一聲,聽上去更像是野狼互相交流一般。


    可這狼嚎還未持續多久,又是一陣哀嚎聲傳來,似乎又有一頭野狼遭受了小家夥的襲擊,與此同時,野狼的嚎叫聲也變得味道,其中倒是夾雜著些許驚懼的味道。


    沒過多久,狼群向遠處退了退,不敢靠王飛三人太近,一舉一動都顯得十分小心。


    它們察覺到彌漫在空氣中的那股全新的氣味,其中所夾雜著的氣息要比眼前這三個人類身上的氣息更加可怕,一時間,也有不少野狼想憑借氣味,鎖定住這突然出現的目標。


    但是小家夥的感官要比野狼還要敏銳,一旦有野狼鎖定了它的位置,它便快速消失,出現在另一處隱蔽的地方,完全讓狼群陷入的被動。


    它們對於這莫名的危險,現在隻能防守,根本無法施展攻擊,現在狼群的處境跟方才王飛三人一樣。


    狼對危險的感知異常的敏銳,它們感受到小家夥身上所釋放出的氣息異常危險,它們在沒有鎖定住目標的情況下,絕對不會貿然展開攻擊。


    “現在可以鬆口氣了。”


    感覺到狼群的異動,王飛頓時鬆了口氣,掏出鐵質的小酒瓶,將蛇酒狠狠的灌了兩口。


    與此同時,薛陽、韓兵二人也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烈酒,大口大口的灌了幾口,終於暫時可以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了。


    在注意力高度集中下,精神方麵都很是疲乏,再加上剛才與狼群搏殺了近一個小時,三人此刻兒早就心神俱疲,現在有休息的機會,對於高手而言的他們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在這種危險未知的情況下,多喘口氣或許都會成為他們存活下來的關鍵,強者高手之間的拚殺分為兩種,生死勝敗取決於瞬息之間,或者看誰能站到最後。


    如果兩人實力相當,戰鬥的過程絕大多數會是後者,到了那種情況,高手之間較量的可不是武技的高低和力量的強弱,拚的便是體力和毅力。


    雖然狼群和王飛三人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相互作比較,但雙方的局勢顯然陷入了膠著狀態中,隻能看哪一方會沒有了耐心,選擇撤退。


    現在距離淩晨天亮,還近乎有六個多小時,這六個多小時極為漫長的,其中會有什麽變故以及危險,他們現在都沒有辦法預料到。


    漫漫長夜並沒有過去,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一旦小家夥暴露了行蹤,王飛三人必定會再次陷入危險中。


    但由於有小家夥的存在,無形之中對狼群產生了一種威脅,在這種威脅的刺激之下,很有可能激起野狼骨子裏的兇性,說不準不久之後,它們就會展開更為兇猛的攻擊。


    這是每一個生靈的本性,在麵對危險時會選擇逃跑或者奮力一搏,很顯然這群野狼是不會選擇逃跑,不少同伴都死在了王飛三人手中,它們絕不會就此放棄,狼可是最記仇的物種之一。


    嗷嗚……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這群野狼剛準備向王飛三人迫近幾步,可不等它們上前靠近,不知何處又傳來了一陣哀嚎,讓狼群再次緊張起來。


    感覺到緊張的氣氛再次緩解了下來,王飛不由暗笑了幾聲,自言自語道。


    “這小家夥真是卑鄙的緊,我想這群畜生現在心裏也很憋屈吧?”


    此言一出,薛陽和韓兵也笑了笑,右手慢慢摸出了藏在腰間特製的飛刀。


    “哈哈……讓我們再加上一把火,剛才這群畜生就讓我很是窩火,現在我也讓它們嚐嚐這種味道。”


    薛陽說著,手中的飛刀快速飛射而出,精準無誤的命中了目標,方才野狼的攻擊太過頻繁,根本沒有機會讓他們施展飛刀神技。


    現在小家夥正好拖住了狼群,正是他們大展身手的好機會了,在蛇窟那麽多年,他們的實力或許沒有增長,但這一手暗器之術絕對沒有多少人可及。


    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們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更傾向於施展暗器,而非施展武技進行麵對麵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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