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飛路過這間病房時,他正好看到了忙碌的劉光,見他眉宇間透著憂愁之色,王飛頗覺詫異,自從自己教他醫術起,這劉光別提有多麽激動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難道他遇到難題了?又或者是遇到棘手的病人了?


    想到這裏,王飛開口詢問道。


    “院長,出什麽事兒了?治病的時候遇到問題了?”


    聽到王飛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劉光趕忙將臉色一轉,和顏悅色的看向王飛,雖然他極力的掩飾著情緒,但臉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看劉光的模樣,似乎有意迴避這個問題,但他身旁那位學徒可是個話嘮,被王飛這麽一問,不等劉光迴答,他便搶先開口說了起來,語氣之中滿是氣氛的味道。


    “剛才一幫無賴來醫院滋事,我勸師父報警,可師父他卻……”


    就在這時,劉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學徒,學徒趕忙閉上了嘴,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雖說學徒沒有將話說完,但從劉光這一舉一動,他哪裏看不出來其中的端倪,如果是別的事情,王飛或許不會插手,但聽到是有無賴前來滋事,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可不能不管了。


    他本來對這種以強欺弱的事情很是反感,若不是如此,恐怕曾經也不會一怒之下,將緣市兩家黑道勢力整合,並且明令禁止幫眾恃強淩弱的行為。


    要是按照王飛自己的話來說,欺負比自己弱小的人有什麽本事,如果真有能耐,就憑自己的真本事去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王飛可不是救世主,他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社會,但隻要讓他碰上了,那他就一定會管,身為古武者的他,至少也要維持一方安寧。


    念及至此,王飛一個健步上前,一臉嚴肅的看著劉光,有些責怪的道。


    “院長,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更加變本加厲。”


    見此事已經瞞不住了,劉光將這件事簡單的向王飛敘說了一邊,然後,在王飛的要求下,再次迴到了病房中。


    進入病房,那位氣息奄奄的男人,正在掛著吊針,躺在床上,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樣,看上去倒是顯得有些愜意。


    對此,王飛可沒有好脾氣,劉光或許會為他而擔憂,可王飛絕不會同情他這種無賴,直接上前,冷聲問道。


    “你要麽花錢治病,要麽就給我滾蛋,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聞言,這男人趕忙迴過神來,怯生生的看著王飛,看上去不像是那種恃強淩弱的主兒。


    這不禁讓王飛有些好奇,小混混他可見多了,就算被打成了豬頭,嘴硬的還是會想鴨子那樣,並不應該是他這副模樣。


    被王飛這麽一句話,就嚇得六神無主,那他這無賴也當的太不專業了。


    看到王飛一副強硬的氣勢,這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了想索性閉上了眼睛,自己渾身是傷,他還能動手不成?


    可這男人這麽想,但王飛偏偏不會按照他的想法來做,對付這種無賴,你就得用強硬的手段,否則,他們怎麽會老老實實下來。


    王飛箭步上前,順手摸出一枚銀針來,定睛一瞧,直接將銀針紮在了男人身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股如針紮般的痛苦,頓時從其背後蔓延開來直至全身,全身上下皆痛癢難當,如同被萬千螞蟻爬在身上不停的撕咬一般。


    這男人可不是像王飛這樣的古武者,一般的疼痛還能忍受片刻兒,但這種折磨可撐不過幾秒,王飛這手段就算是毅力很強的古武者,恐怕都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何況是他這麽一個弱不禁風的常人呢?


    沒過十秒,男人瞪大眼睛,看著王飛,強咬著牙,哀嚎道。


    “我,我是無辜的,我,我是無辜的。”


    他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表情痛苦而猙獰,全身的痛苦的已經超過了他能承受的範圍。


    “無辜?”


    見這男人眼神中滿是哀求,不像是尋常無賴那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模樣,王飛不由輕咦一聲,隨手拔掉銀針,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說你是無辜的,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全身如針紮般的感覺消失,這男人大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看著王飛,趕忙迴答道。


    “我也是被逼的,那光頭是鎮上的惡霸,他今天找到我,將我毒打了一頓,讓我來這裏蹭吃蹭喝,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見我一次就會打我一次,他好像想敲詐你們。”


    雖說這人將事情說的雲裏霧裏,但好在王飛曾遇到過這種事情,頓時就明白了其中緣由,眼前這男人說到底也是個倒黴蛋。


    不過,那光頭也實在太過囂張,找托兒還要就地取材,這有些囂張過頭了吧?


    見這男人也比較可憐,王飛沒有再多說什麽,向他問了一些有關那光頭男的情況,便隨著劉光二人走出了病房。


    離開病房後,劉光見王飛似乎要離開衛生院,猜想他要去找那光頭男算賬,便趕忙上前拉住王飛,勸說道。


    “小哥,你千萬不要去招惹那光頭,那光頭可是鎮上出了名的惡霸,在鎮上的勢力很大,你可不要因一時的氣憤而衝昏了頭腦啊!”


    聽著劉光善意的勸說,王飛並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對付他們就得以惡製惡,勢力再大有什麽用?在王飛眼裏這些什麽都算不了。


    王飛轉頭對著劉光一笑,徑直離開了衛生院,此刻兒,正值晌午,太陽高懸於空,有些刺眼,但即便如此,由於已經步入深秋,氣溫並不是很高。


    這小鎮不大,最為繁華熱鬧的地方,也不過是一條不到四五百米的街道,一排排低矮的兩層小樓,直挺挺的立在馬路兩旁。


    街上往來的行人不多,這條各種流行音樂迴蕩不止的街道略顯蕭條,正因為如此,王飛遠遠的就瞧見了光頭男。


    隻見他正站在一水果攤前,似乎與攤主說著什麽,其身後跟著四五位和王飛一般大小的小青年,斜叼著煙,完全是一副小痞子模樣。


    “炮哥,您能不能再寬限兩天?這一陣生意不景氣,等過幾天,我一定把錢給您送過來。”


    那身著藏藍色大褂的攤主,一邊賠笑,一邊低聲下氣的對光頭男說著。


    聽到這話,光頭男臉上的橫肉一抖,順手拿起一個蘋果來,照著攤主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皺著鼻子,道。


    “這蘋果一點都不甜。”


    嘀咕一聲之後,光頭男隨後將隻咬了一口的蘋果隨手一扔,又從攤位上拿起另一個蘋果,繼續在攤主身上擦了擦,咬了一口,又將其隨手一扔。


    這水果生意都是些小本生意,攤主可經不起光頭男這麽折騰,趕忙笑著道。


    “炮哥,求你高抬貴手,寬限我兩天,兩天之後我一定會把保護費湊齊的。”


    聞言,光頭男不動神色,依舊那副模樣,他又拿起一個鴨梨,咬了一口,沒有理會這苦苦哀求的攤主,轉過身來對身後那些小弟,道。


    “這梨味道不錯,你們都來嚐嚐。”


    聽到光頭男的這句話,那幾個小弟麵色一厲,徑直上前並沒有嚐那梨的味道,而是一把將水果攤掀翻,各種各樣的水果滾落在地。


    與此同時,光頭男極為囂張跋扈的看著攤主,厲聲喝問道。


    “你讓我寬限兩天,你讓我身後這幫兄弟這兩天吃什麽?”


    說著,光頭男對身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小弟立即將滾落在地上的水果,用腳踢來踢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幾乎近一半的水果被他們踩爛。


    攤主見此,肝膽欲裂,但他隻能敢怒不敢言,這些水果的損失,基本上他這幾天都白忙活了。


    眼看這幾個小混混還要繼續,這攤主趕忙撲上前來,攔住他們,低聲下氣的道。


    “炮哥,我隻要一天時間,一天之內我一定把錢給您湊齊嘍!”


    聽到這話,這光頭男這才和顏悅色起來,笑盈盈的看著攤主,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多大的人了,上點道兒,如果沒有我,你能在這兒安心擺攤嗎?保護費,保護費就是保你們平安,你做買賣不就求個安穩嗎?”


    看到這裏,王飛可看不下去了,這也太囂張了,收個保護費還收的這麽冠冕堂皇,不給他教教無恥怎麽寫的話,他恐怕就不明白自己是有多不要臉了。


    就在光頭男離開這水果攤,準備去下一家商鋪收保護費時,王飛徑直橫在他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誰啊!眼睛瞎啊!”


    光頭男一邊罵著,一邊伸手將王飛推來。


    然而,就在這時,王飛抬手就是給光頭那一記耳光,喝道。


    “弄壞人家的東西是要陪得,你爹媽沒教你這道理啊!”


    聽著王飛話中帶刺兒,光頭男勃然大怒,囂張跋扈的模樣再次出現,他昂起頭打量著王飛,厲聲喝道。


    “小子,你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吧!”


    說著,光頭男的拳頭就朝著王飛砸了過來,但還沒有超過一秒,就傳來了光頭男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王飛死死扣住光頭男的手腕,麵露厲色,沉聲問道。


    “你是賠錢呢?還是不要你這條胳膊了。”


    說著,王飛手中加大手中力道,疼的光頭男呲牙咧嘴,不停地哀嚎起來。


    與此同時,光頭男身後的這幾個小弟,相互之間麵麵相覷,所謂的兄弟情義,似乎在此刻兒已經被他們拋到了腦後,根本沒有擔心這光頭男的安危,反倒害怕自己會招惹到眼前這位煞神。


    光頭男想當年可是出了名的兇橫,尋常兩三個小混混是近不了他的身,但現在還未動手,就被王飛製服,頓時就讓他從心底裏服了軟,哪裏還敢叫囂。


    出來混靠的是什麽?那自然是見風使舵,別人比自己厲害,那自己就避讓,混了這麽多年,光頭男之所以這般如魚得水,靠的可都是這些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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