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飛這般表情,夫婦二人心中不由一緊,這顯然是在告訴他們,這孩子的情況有些嚴重,二人的心隨著王飛的一舉一動而懸了起來。


    昨天王飛麵對那麽趙靈韻那麽嚴重的傷勢時,那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而現在卻讓王飛的臉上露出了這樣的表情,這讓劉光有些驚訝。


    “小哥,這孩子的病情很嚴重嗎?”


    此次隨同王飛出診,劉光全然是為了學習,他能力有限,一時間除了發現這孩子麵色通紅,唿吸有些困難之外,並沒有瞧出什麽端倪來。


    “這孩子喉嚨中有異物存在,似乎阻塞了器官,想要取出卡在喉嚨裏的魚刺,過程有些麻煩!”


    見劉光一臉虛心求教的模樣,王飛雖因考慮應對之策而有些頭疼,但還是認真的將說了起來。


    這種問題劉光以前還是遇到過,慣用的手段是讓病人吞服一些催吐的藥物,讓胃中的異物帶著喉嚨中的異物吐出,這是劉光目前知道最為有效的辦法。


    看著王飛愁眉不展的樣子,劉光不禁將這個想法告訴了王飛,但王飛剛聽完這個辦法,立即搖頭道。


    “不行,由於魚刺卡在喉嚨中時間久了,這孩子的喉嚨已經腫了起來,很難將藥物咽下,如果再將胃中的食物吐出來,很有可能在喉嚨中殘留更多的異物。”


    聽到王飛和劉光的談話,夫婦二人心中更急,情況已經很是明顯,能讓這位一眼識破王神棍騙術的王飛,現在都因自己孩子的病情而顯得愁眉不展。


    雖不知到底孩子得的是什麽病,夫婦二人心頭不經浮現出了不詳的預感,不由開口追問道。


    “小兄弟,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聞言,王飛搖了搖頭,猶豫了片刻兒,道。


    “也不是沒有辦法,隻不過我這辦法會讓孩子受些罪,我怕他現在身子虛弱,沒辦法抗住。”


    聽到這話,夫婦二人頓時顯出了沉靜,身為父母的他們,怎麽能讓自己的孩子遭罪呢?現在這孩子已經虛弱了不成樣子了,再要是遭罪,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撐得住?


    一時間,夫婦猶豫了起來,他們沒有給出答複,與其說是沒有給出答複,還不說他們不敢給王飛答複,要是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夫婦二人真沒有辦法接受。


    看著淚眼婆娑的婦女,王飛稍作思量,便對著大漢道。


    “大叔,你家有沒有養鴨子,給我抓隻鴨子過來。”


    雖然不知道鴨子跟治孩子的病人有什麽聯係,但此刻兒,王飛在夫婦眼裏已經成了唯一能救他孩子的人,聽到這個要求,大漢立馬轉身準備去捉隻鴨子過來。


    但就在這時,王飛略有深意的看了眼婦女,稍作猶豫一直,趕忙將大漢叫住,道。


    “大叔,我還有事情要麻煩你,抓鴨子的事情,要不讓大嬸去弄吧?”


    此言一出,這位愛子心切的婦女,有些語無倫次的喊道。


    “我,我現在就去……”


    說著,婦女蹬著布鞋,跌跌撞撞跑出了屋子,待婦女剛一出門,王飛立馬對大喊道。


    “大叔,你扶著孩子讓他側身躺下,我需要立即祛除喉嚨中的異物。”


    王飛是刻意將這婦女支開,若這婦女不走,待會兒要是看到孩童痛苦的模樣,很有可能打亂王飛的計劃,讓此治療無法進行下去。


    待孩童側身躺下,王飛立即將早在手中準備好的銀針,並用手不停輕輕擾動著銀針。


    不一會兒的功夫,孩童不停的咳嗽了起來,稚嫩的聲音聽上很是痛苦。


    看到這一幕,大漢不由緊張起來,慌忙問道。


    “小兄弟,我娃兒怎麽好端端的咳嗽起來。”


    “現在沒辦法給您解釋,你隻要按好孩子,否則,他很難咳出阻塞在器官中的異物了。”


    此刻兒,王飛可沒有時間迴答大漢的問題,他整個心思都放在了銀針上,這可是他第一次對這麽小的孩子下針,不可有絲毫差池。


    隨著王飛不停擾動著銀針,孩童咳嗽的愈發劇烈,原本就有些發紅的小臉,在此刻兒被漲的通紅,劇烈的咳嗽讓他都有些難以喘上起來。


    見異物並沒有像王飛想象中那樣,被孩童咳出來,借助手上的力量,讓孩童的氣管慢慢蠕動了起來。


    約莫過了半分鍾之後,隨著孩童劇烈的咳嗽,一些類似於飯團的東西,被他一點一點吐了出來,不到十秒的時間,孩童吐了足足有核桃大小數量的飯團。


    如果王飛猜的不錯的,恐怕這些飯團才是讓這孩子唿吸困難的嘴根本原因,咳出了飯團,王飛頓時鬆了口氣,趕忙讓大漢將孩童平放在床上。


    然而,就在這時,那婦女也領著一隻足有三四斤重的大肥鴨走進屋來。


    接過這隻大肥鴨,將其倒提起來,隨手拿過一個小碗,放在了鴨嘴之下。


    見此一幕,在場的三人都有些疑惑,不知王飛為何如這麽做,感覺這一舉動頗為奇怪,但他們並沒有開口詢問,他們都明白王飛這麽做肯定是有著他的道理。


    不多時,隻見那鴨子嘴裏不停滴出了涎水,很快碗裏就盛了小半碗的涎水,見涎水的數量差不多,王飛將鴨子交給了婦女,讓她放迴去。


    做完這一切,王飛端起這碗涎水,對這大漢道。


    “讓孩子喝了這碗涎水,自然能藥到病除。”


    大漢有些戰戰兢兢的接過碗,臉上有些不可思議,這鴨子的涎水還能治病?這樣的方法他們可是聞所未聞過的。


    不單是這位大漢,連同行醫多年的劉光,聽到王飛這個辦法後,不禁也覺得有些新奇,這樣辦法他還是頭一次見,滿心疑惑的他,不由開口問道。


    “小哥,這鴨子的涎水還能治病?”


    對這位好學的劉光,王飛可不會有半點隱藏,他可是達摩指名點姓,讓他教授醫術的人,現在借此機會,這其中的道理給他講解講解。


    “這涎水本沒有什麽藥用的地方,但他也是除去魚刺的最好辦法,本草綱目中對這方法就有記載過,據說古人是聯想的鴨子吃魚的這現象,而想到的辦法,如果用現在科學的方法解釋的話,這鴨子的涎水其實是鴨子的胃液,他對骨質東西具有很好的腐蝕效果,但對人體不會有什麽危害。”


    王飛咽了口氣後,接著繼續說道。


    “當這孩子喝下這涎水,涎水經過喉嚨,便能夠接觸到那根魚刺,用不了多久,魚刺便能被涎水腐蝕。”


    對劉光講解完其中的道理,王飛不由想到了這對夫婦被那神棍忽悠的場景,雖然那神棍被他弄走,但出於好心,王飛還是不由叮囑道。


    “大叔,以後千萬不要相信那些迷信的東西,神棍騙人隻是因為他們能從一些細小的問題,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來讓你們覺得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然而,就在王飛說到這後,那位婦女不禁開口問道。


    “小兄弟,你怎麽知道那騙子的身世的,難道你才是大師?”


    婦女這句話讓王飛有些哭笑不得,看樣子暫時是沒有辦法,破除他們迷信的心裏了,或許說這種迷信的思想,在這種農村老娘們心裏已經根深蒂固了。


    然而,對於這婦女所問的問題,劉光和那大漢同樣也很好奇,那神棍的身世就算是村裏上了年紀的老人,恐怕都沒有王飛知道的全乎。


    到底王飛是怎麽知道那些信息的,他們心中很是疑惑。


    王飛看著三人以相同的神色盯著自己,淡淡一笑,道。


    “其實在我說那些事情之前,我就讓朋友去打聽了那人的消息,一個人消息最完整的地方,就是當地的派出所了,我並沒有什麽未卜先知的本事,那都是提前打聽好消息後,將那些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這裏,三人恍然大悟,難怪王飛一開始不拆穿那神棍,原來是在等他朋友將神棍有關的消息給他發過來。


    借王飛這一方法,夫婦也明白了,為何神棍能將小孩的事情說的那麽準確,原來也是事先找人打聽的,小孩子掉河裏這事,隨處一打聽就可以打聽到。


    隻要打聽到這些東西,然後抓住夫婦的心理,那時候就算信口胡謅,那他們也會相信,這便是騙子常用的慣例。


    稍作寒暄之後,見孩童的氣色漸漸恢複,王飛便與劉光告辭,一路之上劉光又如饑似渴般的向王飛詢問起了,一些有關醫術方麵的東西。


    待二人返迴衛生院,基本上已經到了上午十一點多,衛生院依舊很是冷清,掛號處的小姑娘百無聊賴,用手機打發著這無聊的時間。


    對於衛生院現在的這現狀,王飛此刻兒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如果有機會能改變這一現狀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


    王飛返迴病房之後,發現昏迷中的趙靈韻醒了過來,當她看到王飛走進病房,有些迷茫的問道。


    “我沒有死嗎?”


    看著趙靈韻這副呆萌的模樣,王飛不由一笑,打趣道。


    “如果你死了,還能跟我說話嗎?”


    聽到這話,趙靈韻略微沉思了片刻兒,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再聯想到自己傷口所在的位置,臉上不由一驚,失聲喊道。


    “是你給我換的衣服?”


    見趙靈韻這麽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王飛狡黠一笑,嬉皮笑臉的道。


    “又不是沒看見過,當時你可是光著身子,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去死!”


    聽到王飛這話,趙靈韻俏臉不由一紅,想要拿起枕頭來打王飛,可現在她全身都被銀針麻痹,身體根本不受她自己的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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