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王飛的臉色一變,他早在少林寺的時候,就很討厭所謂的清規戒律,好在跟了個不遵守這些清規戒律的師父。


    即便在少林他觸犯了門規,在老和尚出麵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安安穩穩度過了這十幾年的光景。


    但現在聽到眼前這老頭要拿所謂的族規來處置自己,王飛那不羈的心,頓時就被激起,他冷笑一聲,問道。


    “前輩,照你之言,您要怎麽處置我?”


    見王飛桀驁不馴的模樣,這位元老臉上耷拉下來的橫肉,不由自主的顫了顫,顯然是一副被激怒的模樣。


    稍作遲疑之後,元老轉身對著一位張家青年問道。


    “在家族內部打鬥,擾亂家族安寧,這應該如何處置?”


    這位青年聞言,趕忙開口迴答,絲毫不敢遲疑。


    “按照家族第七十二條規定,私自在家族內部打鬥者,責杖一百。”


    聽到這話,劉俊天不由為之一驚,雖說古武者身體強健,但王飛重傷未愈,這一百杖下去,增添新傷事小,可一旦傷到王飛的筋骨,那很有可能影響到他日後武道的修為。


    身為外人,對於張家的事情,劉俊天不該逾越插手,但現在他不得不開口說此一番。


    “前輩,小飛重傷未愈,這責罰是不是有些過重了?”


    張、劉兩位此番爭鬥,對張家造成了嚴重的損失,這本就讓元老心有芥蒂,現在見劉俊天還要逾越規矩,這頓時讓元老有些不滿,冷哼一聲之後,怒喝道。


    “我張家自有張家的規矩,這小子身上即便有傷,那又能如何?執法者何在?帶這小子下去行刑。”


    見王飛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讓張南石心中不由一陣高興,雖說自己的罪行敗露,但罪不至死,按照族規頂多剝奪他分支領導者的權利。


    隻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加以時日他可以卷土重來,但王飛可不同於他了,這一百杖責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並且隻要自己命人暗中打點一番,這一百杖責便可要了他的命,敢來壞自己的好事,那就賠上自己的性命吧。


    然而,就在張南石暗自竊喜之時,張家執法者已然出現在了王飛麵前,說著就要將王飛帶走。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就在執法者剛來到王飛身前,他麵色一冷,直接大喝了一聲,頓時喝退了這位執法者。


    見狀,為首的這位元老老練不由一紅,氣得他直咬後槽牙,眼前這劉家的小毛孩,全然不將自己的話放在眼裏,這對他而言是多大的恥辱。


    “好膽,小子既然你如此不將我張家放在眼裏,那就由老夫親自施行杖責。”


    話罷,這為首的元老直奔王飛而來,滿是皺紋的大手,直接朝王飛的肩膀抓來。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不少張家人對王飛這桀驁不馴的劉家上賓,心中滿是氣氛,若不是元老要親自動手,恐怕不乏有身先士卒之人。


    張、劉兩家如今關係高度緊張,現在劉家上賓遭受到張家的責罰,這對在場的張家人來說,無疑是一件泄憤的好事。


    現在眾人都想看看王飛會被如何處置,而且堂堂劉家家主在元老麵前連連吃癟,這讓他們心裏就不由得一陣舒爽。


    這種心裏雖說有些變態,但在這現實的社會中,這一切也顯得極為合理。


    但此刻兒,更為高興的卻是張南石,元老親自動手,他王飛怎麽能抵擋呢?而且,他能明顯感受到元老身上所爆發出的強大氣息。


    在元老出手之下,王飛就算不死也會落個半殘,想到這裏,張南石倒是省去了施加手段讓王飛變殘的麻煩。


    可就在這時,王飛全身氣勢大放,勁力立即釋放開來,頓時破開了氣勢洶洶的元老。


    “這小子竟然擁有如此實力?”


    這讓在場的所有張家人都不由為之一驚,元老是什麽實力,在場的張家人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可王飛竟然單憑所釋放出的氣勢,就將元老迫退,這實力實在是太過駭人。


    但在這時,內心被王飛所震撼的卻是這位元老,他連退兩步,看著眼前這十分普通的青年,心中不由暗歎道。


    “想不到他小小年紀,就擁有如此實力,難怪劉家會將他奉為上賓。”


    想到王飛日後武道的成就,這元老不由有些猶豫,現在一旦對王飛施行杖責,那張家就等於結下了一個實力強悍的勁敵。


    為了張家日後考慮,現在萬萬不能動王飛,但如果不對他進行杖責,這無疑是打破了張家的規矩。


    規矩一旦被打破,日後還會有人遵守嗎?


    思量一番之後,元老頗為為難,但如果張家結交這麽一位強者的話,日後對整個張家而言可是莫大的好處。


    良久,這位元老麵色稍稍一緩,開口讚揚道。


    “想不到劉家上賓小小年紀,就能達到如此實力,那對南石出手指點一番也是合理不過的,但規矩被打破,就要受到一定的責罰,現在等上賓傷勢痊愈之後,再進行責罰。”


    眾人見元老的態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想到王飛如此驚人的實力,他們心中不免有些後怕。


    聽到元老這句話之後,張南石的臉色大變,不由陷入了絕望,日後再進行責罰,這日後又是什麽時候,這等於免去了王飛的罪責啊!


    此刻兒,張南石苦著臉,心如死灰不複燃,那東山再起的念頭,在此刻兒顯得是那麽的渺茫,讓他看不到絲毫的希望。


    “張南石,你竟然蓄意挑撥張、劉兩家的關係,導致張家損失慘重,現在罷去你白城領導者一職,好好在白城反省。”


    聽到元老團對自己的判決,張南石的心瞬間就跌入了低穀,他雙眼無神,靈魂仿佛被抽離了一般。


    苦心經營多年的計劃,就在這一瞬間化作了夢幻泡影,這即便讓他有心不甘,但現在他也隻能想想。


    見結局很是美好,劉俊天趕忙上前,開口問道。


    “前輩,既然此事皆是張南石所為,那我張、劉兩家就此和解,一切恩怨就此購銷,您看南天兄家主一職是不是該予以恢複?”


    聽到這話,元老點了點頭,應聲說道。


    “南天雖有失職,但罪不致罷免家主之位,現在傳我口令,恢複張南天家主一職。”


    可不等元老的話音落下,遠處就有一人匆匆跑了過來,神色驚慌,顯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人剛來到元老麵前,狠狠咽了口氣,連忙開口道。


    “不好了,家主出事了,元老您快去看看。”


    “什麽?張南天怎麽會出事?”


    聽到這話,這元老不由一陣驚慌,這裏可是張家重地,張南天雖然被罷免了家主的職責,但也不可能出事才對。


    有誰這麽大膽子,敢在這裏對張家人動手,這完全是對張家赤裸裸的挑釁啊!


    張南天曾有意與王飛交好,現在王飛聽到張南天出了事,便隨著眾人一同前往的張南天所在的住所。


    一座不大的四合院,布置極為簡單,沒有別墅那般富麗堂皇的模樣,但卻顯得極為寧靜,絕對算得上是修養身心的好地方。


    眾人湧入四合院,頓時便將這小院擠滿,元老匆匆來到這裏,便對一旁的一位張家人問道。


    “南天到底出什麽事了?”


    這人見問話的正是堂堂元老,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連忙開口迴答道。


    “醫生正在診斷,晚輩也不知張南天出了什麽事情。”


    聽到這話,元老的臉上不由有些擔憂,現在放眼整個張家,能夠擔任家主一職的除了張南天之外,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


    如果張南天現在有個三長兩短,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張家的形勢必定會更加嚴重。


    念及至此,元老不由緊張起來,但緊張歸緊張,現在他隻能等待醫生的診斷結果。


    良久,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頓時從屋中走了出來,因為他帶著口罩,暫且還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從他的眼神中,能明顯感覺到情況不容樂觀。


    “醫生,情況怎麽樣?”


    醫生剛一出來,元老便趕了上來,直接開口問道。


    “迴稟元老,南天家主的情況不容樂觀,他被人打成重傷,詳細身體情況,暫且還無法診斷出來。”


    醫生的聲音雖說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王飛聞言,不由一陣心驚,他能感覺到張南天的實力不在張南石之下。


    就算有人想要奪取家主的位置,放眼此次前往張家內族重地的人,能打傷張南天的人可是微乎其微。


    更何況在眾人毫無覺察之下,就將張南天打成重傷,可見此人實力之強,即便是現在已經達到明勁的王飛,也沒有把握能在短時間內打傷張南天。


    但這事茲事體大,張家接連出事,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所謂唇亡齒寒,如果張家發生了巨大的變故,那劉家必定會有所影響。


    更何況蕭家已經插手陽市,張家發生如此變故,這很有可能成為蕭家踏入陽市的一個契機。


    與公與私,這對於王飛而言,那都不是一件好事,他對張南天還是很有好感的,既然他現在出了事兒,那他不介意幫他一把。


    念及至此,王飛邁步上前,直接對元老開口道。


    “前輩,晚輩對醫術也有研究,能否讓晚輩去看看。”


    聞言,元老不由再次一驚,王飛擁有明勁的實力,就已經讓他很吃驚了,但現在王飛對醫術還有著一定的研究。


    而且他見王飛一臉自信,不由得相信王飛有這個實力,所謂術業有專攻,精通武道的人,怎麽可能同時研究醫道呢?


    眼前這位劉家上賓實在是太過神秘,思量了片刻兒,元老點了點頭,默許道。


    “好,那你就去看看吧!”


    然而,元老身旁的這位醫生,聽到王飛所說的話後,臉上不由露出一副鄙夷之色,他行醫數十年,這才取得了一定的成就,被張家錄用,成了張家的禦醫。


    自己一時間都沒有辦法診斷出結果,眼前這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就有辦法診斷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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