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還是沒有辦法讓他醒過來嗎?”


    一間尋常的病房中,周夢看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王飛,眼眶通紅,眼中霧氣繚繞,若不是有劉俊天等在病房,恐怕她早已壓製不住心中酸痛,放聲大哭起來。


    聽著周夢的話,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結果已然寫在了他臉上。


    已經過了去十幾天時間,王飛身上的傷勢雖然已經痊愈,但是他依舊昏迷不醒,就像活死人一般,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讓無數人擔心。


    此刻兒,劉俊天也無法再沉著冷靜,邁步上前,扯住這醫生的白大褂,厲聲喝道。


    “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救活他,否則,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這明顯是給這醫生為難,醫院可是想盡了各種辦法,但病床著青年根本沒有絲毫蘇醒的征兆,這醫生也是無可奈何,但迫於劉俊天的威壓,忐忑的點了點頭。


    在此期間,毒醫也是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在王飛身上不知道嚐試了多少種珍貴的藥材,但取得的效果微乎其微,這不由得讓毒醫愁眉不展,殫精竭慮的思考著讓王飛蘇醒的方法。


    約莫十分鍾後,毒醫皺著眉頭,走到病床前,看了眾人一眼,開口說道。


    “再讓我試一試,如果此法都沒辦法讓飛哥醒過來的話,那他……”


    說到這裏,毒醫不願再繼續說下去,雖然他是因王飛強悍的實力而追隨他,但想到一代武道天才就這麽隕落,心裏不免有些惋惜。


    雖然這是主觀因素,但若不是王飛當日出手化解了毒醫體內的陰寒勁力,恐怕他現在早就魂歸幽冥,更不要達到現在地階武者的實力了。


    在王飛昏迷的這段時間,毒醫借助大還丹強勁的藥效,成功打通了十二條正經,成了地階武者的存在,但這一切都拜王飛所賜,這份恩情毒醫一輩子都償還不了。


    眾人聽到毒醫有辦法讓王飛蘇醒過來,眼中都不由為之一亮,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毒醫身上,然而,周夢的反應更為強烈。


    她忙不迭送的站起身來,鄭重的重複道。


    “你……你真的有辦法?”


    作為自己的大嫂,毒醫對周夢可謂是恭敬有加,他鄭重的點了點頭,開口迴答道。


    “這方法我也從未嚐試過,也不能保證能讓飛哥蘇醒過來。”


    說罷,毒醫又看了看眾人表情,似乎是在取得他們的認可,如果眾人不答應,毒醫也不敢貿然出手,此法兇險萬分,稍有不當的話,恐怕王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可就在眾人沉默之際,王飛猛然睜開了眼睛,看著愁眉不展的毒醫,沒好氣的說道。


    “你這個毒物少在我身上試毒。”


    此言剛出現,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約莫三秒之後,眾人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坐起身來的王飛,臉上神情複雜。


    所謂的專家都在無可奈何之際,王飛竟然自己醒了過來,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確確實實超過了科學所能解釋的範疇。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周夢,小妮子直接撲進王飛懷中,也不管丟不丟人,直接放聲大哭了起來,這頓時讓王飛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來。


    他輕輕拍了拍周夢的肩膀,趕忙開口對劉俊天問道。


    “劉叔,現在張家和劉家怎麽樣了?張南石的目標可不僅僅是張家的家主,恐怕他還會對劉家不利。”


    見王飛奇跡般的蘇醒了過來,劉俊天深感欣慰,他拍了拍王飛的肩膀,一臉淡然的道。


    “小飛,這些事情你不必擔心,自從得知了是張南石所為,我和南天兄就已經暗中籌劃好了一切,這一次一定會釣出張南石背後的那條大魚來。”


    看到劉俊天一臉自信的模樣,王飛心情不由沉重了起來,他們不知道張南石背後的那條大魚,但他可十分清楚,那條大魚正是東海蕭家。


    僅憑張、劉兩家的力量,恐怕根本釣不起來這條大魚,反而會被這條大魚所累。


    考慮到其中利害關係,王飛的臉色不由沉了下來,沉聲對劉俊天道。


    “劉叔,我希望你能夠取消這個計劃,就算釣出了張南石背後的大魚,劉家可能會因此招致禍端。”


    聞言,劉俊天看王飛表情嚴肅,不由為之一驚,張南石背後到底是什麽靠山,竟然連堂堂劉家都無法奈何。


    他雖身為劉家家主,掌握著一方強大的實力,但權利越大責任越大,他可要為劉家的今後著想,現在停了王飛的話之後,劉俊天頓時陷入了沉默中。


    他和張南天所籌劃的計劃,確實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但他們還是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根本沒有考慮到張南石背後之人,到底有著怎麽樣的實力。


    可如果照王飛的話來做,取消了此次計劃,難道就這麽放過張南石?


    為了演好這場戲,張、劉兩家可謂是真刀真槍的幹了起來,雖然是沒有硝煙的戰鬥,但其中慘烈程度遠比擁有硝煙的戰場慘烈很多。


    想到這裏,劉俊天心有不甘,沉吟了片刻兒,開口問道。


    “小飛,難道你知道張南石背後的勢力是什麽?”


    “嗯……”


    王飛點了點頭,沒有對劉俊天做絲毫的隱瞞,直接開口迴答道。


    “與張南石合作的,正是東海蕭家,我這次險些送命也是蕭家所為。”


    聞言,在場眾人背後一涼,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涼氣,東海蕭家是什麽實力,恐怕他們遠比王飛清楚,如果將蕭家引了出來,肯定會像王飛說的那樣,劉家反倒會招惹到禍端。


    然而就在這時,由張南天所發來的一條消息,徹底讓劉俊天變色,他麵露為難之色,有些泄氣的道。


    “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張南石已經行動了。”


    聽到這話,王飛臉色瞬間大變,看來自己還是來不及挽迴這一切,他輕輕推開周夢,頓時從病床上跳了下來,連忙對劉俊天道。


    “劉叔,現在應該還來得及,隻要我還活著,張、劉兩家的誤會就會解開,張南石的陰謀絕對不可能得逞。”


    劉俊天眼中一亮,趕忙開口迴答道。


    “小事不宜遲,咱們快趕去張家。”


    張家是陽市豪門,舉行家族會議的地點,更是大的驚人,門前的廣場十分巨大,可以容納數百人,清一色的堅固石板,每天被專人清洗得一塵不染。


    隨後,不斷的有張家分支領導人,帶領著自己的心腹,來到這廣場之上,張家在外遊曆的元老也聞訊趕來。


    這次家族會議,真正是群龍聚首。


    寬闊的議會大廳之中,已經端坐了足足三十多個人,除此之外,這些端坐的人後麵,還站立著一個個的青年才俊,足足上百人。


    好在議會大廳非常之大,一時間擁擠了這麽多人,並不顯得擁擠,但即便如此,此刻兒氣氛極其壓抑,空氣中沉悶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唰!


    當張南天踏過門檻,進入了議會大廳之中,頓時無數目光都直直的盯著他,幾乎是要把他看的燃燒起來。


    但此刻兒,張南天臉上沒有絲毫緊張之色,反而一臉嫻靜,仿佛根本不知道此次家族會議的嚴重性一般。


    “張南天,你此次與劉家交惡,給我張家造成了多大的損失,我想你應該知道,現在你是不是該向大家解釋解釋了。”


    就在張南天剛來到大廳中央,作為右側首位的中年男子,立即站起身來,赫然開口責問起來,臉上的神情兇狠,完全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然而,就在這男子剛開口之後,端坐在對麵的張南石,立即站起身來,打起了圓場。


    “我兄長此次雖對張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但這責任並不應該一並算到他頭上,劉家咄咄逼人,這才讓我兄長忍無可忍,以至於發生了這些事情,我希望各位元老能明察秋毫。”


    聽到張南石這話,這位中年男子眉頭不由一皺,雖然閉上了嘴,但依舊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對古武家族而言,家主就是天子,而各個分支,就是諸侯!


    當然,家主之上,還有一個元老團,都是一些家族中的老古董,不過這些老古董或潛心修煉武道,或安享晚年,根本不會過問家族的事情,隻有在家族重大決策的時候才表態,一般都是把權力給了家主!


    然而,個個分支都想爭取元老們的支持,奪得家主大位!


    這次,張南天的一個錯誤決定,與劉家交惡使得家族蒙受嚴重的損失,這對於各分支而言,那可是上位的最佳機會。


    所有分支都看到了希望,立刻聚集,暗中聯係家族中的這些老古董,打算一奪家主的位置。


    這一切張南天都十分清楚,所謂牆倒眾人推,身在高位遠非別人看到的那般輝煌,更是兇險萬分,此次為了引出張南石這頭大尾巴狼。


    張南天可是用了一記險招,如果失敗的話,那自己家主的位置,可就做到頭了。


    這還不算,一旦自己落馬,必定會遭來家族中人的口誅筆伐,自己想要在家族中立足,那無疑是難於上青天。


    但在巨大的危險背後,同樣蘊含著巨大的好處,隻要自己成功打掉了張南石這大尾巴狼,自己家主的位置必定會更加穩固,那些元老不支持自己都不行。


    就在張南天剛坐到家主的位置後,一位分支領導者立即開口道。


    “張南天,你現在還有臉坐這家主的位置嗎?”


    話音剛落,不等張南天開口,張南石已經坐不住了,頓時站起身來,指著這領導者,厲聲喝問道。


    “你說我兄長不適合坐這家主位置,難道你適合嗎?”


    看到這一幕,張南天心中還是不經有些驚奇,這件事情能鬧得這麽打動靜,完全是拜張南石所賜,現在他竟然處處維護自己,他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雖然已經有了絕妙的計劃,但看到張南石的舉動之後,張南天心中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張南石看似重情重義,實則就是個不顧同胞之誼的禽獸,既然他能策劃出令張南天都想不到的這些事情。


    可見這位現在極為擁護自己的兄弟,並非是他表麵的這副頭腦簡單的樣子,其有著怎樣的心機,久經世事的張南天不難想到。


    不過,既然張南石現在還要演戲,那他不介意接著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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