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呂老,王飛頓時就緊張了起來,現在王雪的身體還沒有穩定下來,他還需要守候在王雪身旁,但呂老已年近七十,這根本讓他放不下心來。


    一時間,讓王飛陷入了兩難的地步,他沉默了起來,考慮著應對的辦法,忽然,就在他看向呂老那精致的藥匣時,他的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奇異的神色。


    “這是什麽?”


    王飛走向藥匣,看上擺在藥匣上的東西,頓時驚唿了一聲。


    聽到驚唿聲的春生,也趕忙將視線放在了藥匣上,他走過去,拿起擺放在藥匣上的兩張寫滿小字的紙和那精致的長命鎖,道。


    “這應該是呂大爺留著信,隻是不知道為何他要放一個長命鎖在這裏。”


    春生有些疑惑的語氣,頓時讓王飛不顧形象的從他手裏奪過那兩張書信,他快速閱讀了一遍後,終於明白了呂老失蹤的緣由。


    呂老在書信中說,他不想因為他的原因,而讓王雪失去去大城市的機會,於是他決定就像年輕時那樣,外出遊曆,行醫治病。


    並且再三囑咐王飛照顧好王雪,他這個年紀恐怕很難再見到王雪,所以他將一切有關王雪的事情都交代了清楚,這個長命鎖是唯一能證明小雪身份的東西,這個長命鎖不同於一般的長命鎖,這長命鎖似乎缺少了一部分。


    從缺口來看,這缺失了一部分是個完整的月牙,一看就是配套的東西,但現在這月牙缺失了,很有可能在王雪生父母手裏。


    隻要有這長命鎖,並可以找到王雪的生父母,讓小雪找到親生父母,這也是呂老托付給王飛的遺願。


    看完了這一切,王飛又看了看春生手中的長命鎖,並沒有對春生說什麽,而是將信交給了春生,讓他自己來看。


    春生匆匆閱讀了這封信,看著王飛,問道。


    “飛哥,等小雪醒來,咱們就走吧!等我和小雪安頓了下來,我再來接我母親。”


    “好,就這麽辦!”


    聞言,王飛點了點頭,但沒過多久,他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這長命鎖身上,他覺得這東西有點眼熟,但在他裏見過,他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但他依稀能記得,這長命鎖在他還沒有去少林寺的時候,就曾見過,不過,現在在他塵封的記憶中,比較清楚的東西隻有這長命鎖,其他的東西,他的記憶完全是模糊了。


    這些記憶是靠這長命鎖所喚醒的,他相信隻有他看到當初與這長命鎖相關的東西,便能夠徹底將記憶喚醒,那時候便容易找到小雪的親生父母了。


    想到這裏,糾結的王飛有些釋然了,他按照呂老書信中所寫的,將一些所交代的東西整理了起來。


    現在情緒穩定下來的春生,見狀也幫起了忙,二人合力之下,花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將兩間屋子徹底拾掇了一邊。


    然而,就在王雪醒來,將一切知道了之後,這個丫頭顯示出了常人難有的堅強,她摸著自己被紗布纏著的臉,沒有恐懼,沒有悲傷,顯得很是樂觀。


    這讓王飛和春生很是欣慰,同樣也堅定了治好王雪的念頭,這麽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豈能背上醜八怪這個名字,痛苦的活一輩子呢?


    王雪所表現出來的樂觀積極,在王飛看來是因為她年紀還小,還不懂事兒,不知道容顏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多麽重要的一件事情。


    不過,當這小姑娘聽到呂老的事情後,到時有些傷心,呂老是她唯一的親人,親人就這麽一聲不吭的走了,這哪裏能讓人好受。


    但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吵鬧聲,王飛趕忙走出房間,隻見院子裏來了不少人,他們不是淳樸的村民,他們扛著相機,拿著話筒,被村民帶到了這裏。


    “今天多虧了王小兄弟,不然東頭那狗尾巴山上的林子就全沒了。”


    見王飛走了出來,一位淳樸的老頭子,便指著王飛對其身後的記者說了起來。


    “請問做出林區隔離帶的就是你嗎?”


    “你叫什麽名字?”


    “當時你是怎麽想到的,是怎麽做了那麽大的隔離帶,將火災波及到的範圍縮到了最小。”


    老頭的話剛說完,這些從遠道而來的記者,頓時就將王飛為了個水泄不通,各種各樣的問題,頓時讓王飛覺得有些心煩意亂。


    對於他們所問的問題,王飛根本就沒有迴答的心思,這些在他看來根本毫無意義,別人或許會為了出名,而說一些所謂的義正言辭的感悟,再配上幾滴眼淚,他就完全火了。


    王飛不願意這麽做,這毫無意義而已,有些人想盡一切辦法出名,但是出名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王飛寧願在角落盯著別人,而不願讓人在角落盯著他。


    “對不起,還請你們離開,我不想迴答你們任何問題。”


    見眾記者在耳旁喋喋不休的問東問西,王飛麵色一冷,直接說了一句,又迴到了屋裏,將門緊緊抵住。


    現在就算王飛沒有低調的性格,他也沒有什麽興趣來迴答這些問題,王雪的臉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這塊心病不治好,恐怕王飛很難保持以往的那種笑容了。


    他曾說不管笑的好不好看,隻要笑著就有希望,但現在他真有些看不到希望,王雪臉上的傷真的可以治好嗎?


    緣市,某高級住宅小區,別墅中。


    “小姐,我基本上動用了緣市所有的力量,根本沒有找到王飛那小子。”


    謝東一臉歉意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周夢,猶豫了片刻兒,這才將搜尋的結果告訴了周夢。


    周夢的身體被一層看不到質料的白布所包裹著,她隻有頭露在外麵,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背後,一直垂到肩頭,她的那毫無瑕疵的臉蛋上,不經流落出了濃濃的憂傷,憔悴的臉上隻有這一雙如同星辰般的眸子,才顯得有些生氣,她看著身前巨大的平複,怔怔的盯著,仿佛能夠看透世間一切似的。


    這些天周夢可謂是受盡了煎熬,本以為對王飛不會有深厚的感情,但是她錯了,潛伏在心中的情愫,遠比她想象的強烈很多倍。


    這幾乎近一周的時間了,她的心裏越來越擔憂,每當聽到謝東迴報來的消息,她的心便會空蕩蕩的,王飛那不正經的笑容就像夢魘一般,不停迴蕩在腦海中,折磨著她,讓她變成了這般模樣。


    看著周夢孤單的背影,謝東感覺大小姐很可憐,但作為下人的他,卻不好說什麽,他緊了緊拳頭,心中暗中發誓,一定要找到王飛。


    因為,周夢中了毒,一種隻有王飛能解開的毒。


    “今日淩晨四點鍾,彭山縣,浠水村附近的山林著火,幸好浠水村的兩名上山砍柴的村民,提前做出了千米長的隔離帶,控製了火勢,將損害程度降到了最低,接下來是本台記者采訪的信息。”


    每晚6點多播報的新聞中,突然出現在了這樣一條新聞,聲音大的嚇人,一下子將謝東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但周夢卻一臉的僵硬,仿佛完全聽不到這嘈雜的聲音一般。


    隨著屏幕畫麵一轉,一座簡單的小漁村出現在了屏幕中,簡陋的房屋,黝黑淳樸的村民等等,無不揭示出了這漁村的貧瘠,但隨著鏡頭的變幻,一位容貌普通的青年,出現在了鏡頭之中,他對著鏡頭怒喝了一聲,轉身走進了身後簡陋的小屋中。


    “王,王飛……”


    看到屏幕中這位青年的麵容,謝東瞬間被震驚,他就像觸電了一般,突然失聲喊了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的周夢,那僵持的表情,瞬間就發生了變化,仿佛靈魂又迴歸到了軀體之中,周夢目瞪口呆的看著屏幕中的小漁村,眼淚不爭氣的落下。


    “他,他沒有死,他沒事,沒事。”


    喜極而泣,周夢再也壓製不住心中複雜的感情,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瘦弱的身子顫動著,讓人看著很是心疼。


    見狀,謝東不由鬆了一口氣,趕忙對周夢說道。


    “小姐,我現在就去這個地方,把王飛這小子帶到你的麵前。”


    聞言,周夢突然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對謝東道。


    “我跟你一起去……”


    話罷,周夢連身上的睡衣都沒有換,直接忙不迭送的跑出了門外……


    緣市另一端,冬青大廈中。


    王鵬遠表情陰晴不定,他惡狠狠的盯著屏幕上的畫麵,握在手中的鋼筆,嘭的一聲被他折成了兩瓣,墨水頓時濺開,灑了在其麵前的文件上。


    “把黑豹那小弟叫進來……”


    良久,王鵬遠有些恢複了正常表情,對著身旁那位凹凸有致的秘書,沉聲說了一聲。


    有了王鵬遠的召見,一位國字臉,留著半寸的男子惴惴不安的走了進來,他偷偷看了王鵬遠一臉,趕忙將頭低了下來。


    “你不是說,你們已經放火燒死了那小子嗎?”


    王鵬遠指著屏幕中暫停的畫麵,直接對著這男子大聲喝問起來。


    聽到王鵬遠這充滿怒氣的喊聲,男子頓時一個激靈,趕忙跪倒在地,滿是哭腔的喊道。


    “大哥,饒命啊!我確確實實點著了那村子附近的樹林,但萬萬沒想到火勢沒有燒到那村子。”


    對於男子這個迴答,王鵬遠的怒意更重,他猛拍了一下桌子,暴喝道。


    “沒想到,那我會殺了你,你有沒有想到?”


    王飛現在對於王鵬遠來說,那感覺要比眼中釘肉中刺還要難受,他就像夢魘一直折磨著王鵬遠,五位古武者都奈他不何,那自己不是要時時刻刻提防著王飛嗎?


    隻要王飛沒有死,他堅信王飛會來找自己,自己利用了他不說,還險些要了他的命,王飛絕對不會放過自己,自己這做法比當時鵬王做的還要卑鄙,還要絕。


    想起當時王飛對付鵬王的手段,王鵬遠心裏就會發怵,王飛他不會直接找自己麻煩,而是一點一點製造恐懼的氣氛,讓自己害怕。


    但是鵬王不就是因為害怕,而沒有了鬥誌,才被自己一鼓作氣吞了大半的場子。


    “大哥,饒命啊!這是那小子讓我帶給您的。”


    聽到王鵬遠要殺了自己,男子都快被嚇的尿出來了,他趕忙將隱瞞王鵬遠的事情說了出來,那把被王飛刻上話的手槍,他也從懷中掏了出來。


    聞言,王鵬遠臉上的憤怒陡然被好奇所取代,他好奇的看著男子舉過頭頂的手槍,趕忙衝了上來,一把抓起這把手槍,徑直就看到了一行工整的小字。


    “我會用這把槍要了你的命。”


    看到這句話,王鵬遠就像看到鬼一樣,慘叫了一聲,直接將這把槍扔在了地上,身子連連倒退,腳上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股前所未有的懼意,瞬間蔓延至了全身,他現在對王飛可全是懼意,這種懼意驅使著他,加重了除去王飛的心。


    良久,王鵬遠死死的盯著掉落在地上的手槍,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


    “把那小子身邊的朋友,還有他在學校那個丫頭也一並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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