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言多必失,王飛即便是正當防衛,錯手殺了那黃毛,但如果和他們狡辯,想必他們必定會找出話中的bug,從而輪番的進行審訊,直至自己承認這個事實。


    “看來他們不讓我認罪是誓不罷休了,鵬王,果真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雖然刑警不停的問著王飛問題,但王飛絲毫沒有講這些問題當做一迴事,他暗自思考著相關的問題。


    從這些刑警種種表現來看,完全是受人指使,想讓自己鋃鐺入獄的,而在緣市除了鵬王之外,沒有人會這麽做。


    既然已經受了鵬王的指使,恐怕待會兒會有更精彩的表現了,為了應付不必要的麻煩,王飛決定先將自己的左臂接好。


    刑警依舊在其耳旁喋喋不休,但此刻在王飛腦海裏,閃過的都是有關人左臂各部分經脈及骨骼分布的畫麵,這些細節對王飛而言極為重要。


    能否一次性成功,那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把握住細節,王飛輕輕動了動左臂,隨著劇痛蔓延開來,他將骨骼錯位的地方鎖定了下來。


    鎖定住的錯位的地方,那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就比較容易了,便是接骨,但是分筋錯骨手是同時將經脈和骨骼錯開,所以在接骨的同時,也要將錯開的經脈擺正。


    兩者幾乎要在同時完成,如果一旦慢了一步,這條胳膊極有可能就這麽廢了,在接骨之前,王飛又響起了達摩的那句話。


    “武技我已經交給你了,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參悟了。”


    王飛一直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不知道達摩為什麽會說這句話,現在想來似乎跟分筋錯骨手有著很大的關係。


    難道他交給我的就是分筋錯骨手?


    王飛疑惑不已,默默感受著左臂中錯位的經脈和骨骼,他現在雙手被手銬束縛住,想要接迴骨骼筋脈就要使用真力。


    作為地階古武者,對於真力的控製很難做到得心應手,現在對王飛而言,用真力可要比用手困難的多了。


    但是沒有辦法,如今形勢危急,說不定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黑死在這裏。


    他們已經限製了自己的活動,雖然自己是古武者,但現在他們想要自己的命,那可是易如反掌的。


    一槍之下,即便是地階武者,那也隻有喪命的餘地。


    如果能夠活動的話,這結果還不好說,但是現在活動被限製,那一槍下去,王飛可是必死無疑了。


    “快迴答我,你是不是故意殺他的。”


    刑警時常會冒出這樣容易讓人陷入誤區的問題,他們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著,用各種語氣以極快的速度重複著每個問題。


    但即便這樣,王飛依舊保持著心中的平靜,麵對這些問題,他依舊還是四個字,正當防衛。


    見王飛完全無法被這種輪番的攻勢給擊倒,一名刑警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從他那雙跳動著火焰的雙眸中,不難猜到他此刻心中的想法。


    他想動手!


    對於刑警怒不可遏的神情,王飛不由冷笑一聲,用嘲諷的語氣問道。


    “怎麽?警察叔叔,想要動手?”


    “嗬嗬,我建議你還是積極和我們配合,否則,我不介意動手。”


    “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要什麽結果,但是我要說的就隻有這四個字。”


    見這名刑警一副狂傲的模樣,王飛心裏頓時就有些不爽,他可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如果他真敢動手,他不介意再殺一人。


    隻要不被他們陰死,身為古武者的他可不怕法律的製裁,因為法律束縛普通人,而一些規則卻是由古武者們所製定,隻要不觸犯到這些規則,王飛就不怕他們耍任何花招。


    現在在沒有接到上麵的命令,這兩位刑警還不敢公然直接出手,他們依舊是這種輪番行的審問。


    對於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王飛很多時候都選擇了沉默,他默默的催動著真力,一點點的貫穿著左臂的經脈,以及控製著錯位的骨骼。


    一心二用,這平添了很多壓力,但是王飛咬著牙,一點點的堅持著,每當骨骼被真力措動一次,散亂的經脈也被真力所打通,並且歸於正確的位置。


    王飛現在可以斷定,這分筋錯骨讓他兩處骨節錯位,四條經脈被打亂,並且其中的兩條經脈甚至要貫穿了交錯在錯位的骨骼中。


    難度一下子又被增大了,但王飛還是沒有放棄,一點點的堅持著,終於,一條經脈被正確歸為。


    這讓苦苦操作的王飛激動不已,信心大增,但就在這時,其中一名刑警突然接了一個電話,而後一臉得意的看著王飛,仿佛已經告訴了王飛,你現在要死了。


    作為殺人犯進來的人,即便是死在了警局中,想必警方高層將會有很多的理由,來平息這種事情。


    所以,王飛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拚盡全力修複著自己的左臂,隻要左臂恢複知覺,王飛就有把握在一瞬間搞定他二人。


    時間緊迫,一名刑警突然從腰間摸出手槍,指著王飛,大聲喊道。


    “說,這男子是不是你故意殺害的?”


    如果換做普通人,被刑警這樣指著腦袋,詢問問題,恐怕用不了三分鍾,早早及點頭答應了,即便這不是自己所為。


    但是王飛卻不是普通人,他是古武者經曆過生死磨難,心境豈能與一般人想必,即便刑警現在拿著槍指著他的頭,他依舊是這四個字,一直沒有改變。


    “好好好,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拿槍的刑警冷笑一聲,將槍口慢慢下移,對準了王飛的大腿,他不會一下子就要了王飛的命,他要慢慢折磨他,讓他認罪。


    隻有這樣,即便是王飛死了,警局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最多的野隻是個監管力度的不夠而已。


    刑警慢慢扣動了扳機,但就在扳機快要接近最底的時候,槍聲並沒有響起來,代替槍聲的是刑警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


    分筋錯骨手!


    就這這一瞬間,王飛接迴了自己的手臂,同時也徹徹底底參悟了這分筋錯骨手。


    然而,苦逼的刑警就成了王飛練手的第一個人,雙臂同時耷拉了下來,在王飛麵前微微晃動著。


    另一名刑警見狀,也立馬掏出了手槍,直接指向了王飛的腦門,但是還不等他開槍,他的雙臂也耷拉了下來。


    兩名訓練有素的刑警,就這麽被一個雙手被束縛,且失去了活動能力的人,瞬間製服,沒有半點挽迴的餘地。


    王飛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兩位刑警,整個人的氣勢驟然大變,死死地盯著他們,問道。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殺我的?”


    這句話對兩位刑警毫無殺傷力,他們並沒有理會王飛,反而惡狠狠的迴應道。


    “你是離不開這裏的,自從你來到了這裏,那你隻能死。”


    麵對刑警這狂傲的話語,王飛冷笑一聲,突然爆喝一聲,真力瞬間彌漫開來,束縛著雙手的手銬,莫名的從中間斷裂開來。


    在王飛屁股下的椅子,也瞬間化作了灰飛,王飛重新獲得了自由,但這也預示著,這兩名刑警必定會很慘。


    作為古武者不能隨便動手殺手,這是這一途製定的規矩,王飛不敢打破,他走到刑警麵前,俯下身子,繼續問道。


    “是誰讓你們下手的?”


    但王飛的問話,顯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刑警不屑一笑,將頭撇到一邊,索性不再看他。


    這裏是警局,他們可不相信憑他王飛就能離開這裏,作為罪犯逃離警局,拒不受捕,這即便是他沒有罪,但做了這些事情,一連串的罪名便可以名正言順的放在他頭上。


    如此想來,刑警的膽子倒是大了很多,他盯著王飛,臉上沒有絲毫懼意,反而有些得意的味道。


    “你敢襲警,注定要留在這裏了,上麵想讓你死,那你絕對活不長久。”


    話外之音,不用明示,王飛自然是聽了個一清二楚,他看著有些得意的刑警,同樣也微微一笑,道。


    “是嗎?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能夠抓得住我嗎?”


    說著,王飛伸手直接抓在刑警的腿上,順勢又將他的大腿錯了骨,分了個筋,強烈的痛意瞬間侵襲了刑警的大腦。


    “說……”


    隻有一個字,但這個字如同聖旨,深深地撼動了刑警的心靈,分筋錯骨的感覺那可不好受,他又不是王飛這種變態,他根本就無法忍受這如同折磨般的煎熬。


    沒錯,就在這一瞬間他服軟了,自己的四肢已經被廢,他不敢想象王飛接下來會做什麽,感覺什麽罪行在眼前這青年眼裏,神馬都似乎是浮雲。


    “局長,讓我們這樣做的。”


    刑警再也忍受不住這非人的折磨,哭喪著喊出聲來。


    “嗬嗬……鵬王真是看得起我啊!耗費這麽大的代價,想置我於死地。”


    大鵬幫作為緣市三巨頭之意,連市長都要敬畏三分的存在,想他一個小小的局長,也不敢不賣麵子。


    王飛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他做事講求一個理,在他看來這一幹小角色隻不過是被鵬王使用的棋子,局長也好,校長也罷,這些人他不屑去動。


    如果古武者要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而遷怒於這些人,那麽這古武者的身份也有些太掉價了。


    自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王飛雙手搭在刑警的雙臂上,真力瞬間蔓延開來,一拉一收之間,刑警雙臂又被接了迴去。


    分筋錯骨手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接迴去的,分分鍾時間,王飛便將眼前這兩位刑警胳膊和大腿接了迴去,不過,接迴去的痛苦要比分開還要強烈,沒堅持片刻兒,兩位刑警便會疼暈了過去。


    這也正好讓王飛省去了一些麻煩,他隨手拿起一刑警的電話,撥通了周夢的電話。


    “喂,親愛的,我出事了,在警察局,你是不是應該來接我啊!”


    聽完電話那頭的答複,王飛淡淡一笑,掛上了電話。


    現在唯一能讓他安全離開警局的,也隻剩下周大小姐了,自己雖然可以輕鬆離開這裏,但是逃跑的結果,無疑將會轟動全市。


    到那時自己就實實在在成了全市通緝的對象,那時候即便自己有理,那也百口莫辯了。


    然而,作為周夢的合作夥伴兼職保鏢,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周夢大小姐,所以,王飛也不嫌麻煩周夢,反正自己不要錢的給人當保鏢,幫自己辦點事兒,王飛都是沒有什麽不能釋懷的了。


    周大小姐的辦事效率還真快,王飛坐在審訊室中,抽著小煙很是悠閑的等待著周夢的到來,據打完電話還沒過半個小時,審訊室的大門嘭的一聲,突然打開。


    “這麽快?”


    王飛先是一愣,而後見周夢那冰冷的神情,嬉笑著走上前來,對周夢道。


    在外人麵前,周夢神色間冰冷淡漠,潔若冰雪,實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樂,漠然的神色,完全猜不到她半分心意。


    或許,正是因為她這一份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氣質,吸引著王飛,它不同於對雲紫的癡戀,它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小子,走吧!”


    對於王飛,謝東顯然不是很感冒,見他久久未動,便有些不耐煩的喝道。


    然而,麵對謝東這個手下敗將來說,王飛自然是視作空氣一般,他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周夢身上。


    王飛邁步來到周夢身前,側頭在周夢耳旁,溫柔的道。


    “小美女,其實你這個樣子最吸引我了。”


    聞言,周夢的耳根突然就紅了起來,那一抹紅直接延伸到了玉頸,但是即便心中羞澀,她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那般冰冷淡漠。


    然而,就在這時,王飛的視線突然一轉,鎖定在了謝東身旁那發福的中年男子身上,他不由冷笑一聲,對著男子道。


    “為民做主,可不是徇私枉法,裏麵的人沒死,不用擔心。”


    男子被王飛這麽一瞧,整個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抓住了一般,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以至於他刻意的躲避起了王飛的眼神。


    良久,男子感覺那股奇異的感覺消散了,這才轉過頭看著審訊室內的一切,頓時讓他心驚肉跳,審訊室一片狼藉,兩名警員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此人不是自己能惹的!


    雖然男子不知道王飛是怎麽掙脫束縛,搞定這兩名警員的,但是當他看見審訊室的這一幕後,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


    離開警局之後,王飛隨同周夢坐在了一輛漆黑色的寶馬x三上,謝東擔當著司機的身份。


    昏暗的車中,周夢看著坐在他身旁的王飛,開口詢問起來,語氣中似乎還帶有著一絲擔憂。


    “看來鵬王是想將你置於死地,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麵對這種重要的問題,王飛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樣,認真的思量了一番,並沒有急著迴答,而是開口問起了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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