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如舊在自己寢殿裏給肚裏的孩子做胎教,沒事兒了就看看書什麽的,便將多餘的人潛下去了,隻留下雨彤和一直伺候著自己的丫鬟,可不想片刻的清淨讓那個為了能跟蒼瀾淵成親不遠萬裏的瑤琴公主打攪了。


    瑤琴公主領著一幫丫鬟,如魚貫入般的來到木清洢的寢殿裏,丫鬟們的手中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東西。瑤琴公主看見木清洢,便淺淺一笑的對木清洢行禮道:“不知太子妃姐姐迴宮了,瑤琴有失遠迎,還望姐姐不要見怪。”


    隨後便以一位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的嬤嬤領著丫鬟們在瑤琴公主後滿跪下,行禮道:“老奴(奴婢)參見太子妃。”


    木清洢放下手中的書,漫不經心的打量了這位瑤琴公主和她身邊的嬤嬤,心裏想著,倒還把自己當成主人了,小嘴還挺甜,姐姐來姐姐去的,這是拉近彼此的距離嗎?看起來年紀不大,心思倒縝密,而瑤琴公主身邊的嬤嬤看起來也不是個簡單人物。


    隨後說道:“都起來吧,來人,看茶。”


    瑤琴公主見木清洢讓自己起身,便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木清洢見瑤琴公主的舉止倒還真像這個地方是她居住的一樣,自來熟呀,還是說蒼瀾淵帶瑤琴公主來到自己的寢殿?想到這裏,木清洢的思緒便有些紊亂了。


    木清洢隻是心裏想著,靜靜的看著瑤琴公主也沒有說什麽,隨後瑤琴公主仿似想到了什麽一般,站起身對木清洢說道:“對了,姐姐,這些是妹妹從錫伯族帶來的特產,都是我們族最名貴的東西,請姐姐收下。”


    瑤琴公主一副洋洋得意的說著自己帶來的東西,表麵上是送給木清洢,還不如說是命令木清洢收下呢,敢情自己還沒有在別的地盤站住腳就想要耀武揚威了,當她木清洢是什麽了。


    木清洢放下茶盞,瞥了瞥那些丫鬟手中的東西,隨即說道:“瑤琴公主的心意,本太子妃心領了,不過這些東西本太子妃也用不上,還請瑤琴公主拿迴去吧。”


    木清洢對瑤琴公主的稱唿,聰明人都知道是有疏離的意思,然而瑤琴公主貿然送來的東西,無功不受祿,木清洢也不是個輕易會收別人東西的人,字裏行間都表示了逐客的意思。


    然而瑤琴公主聽了木清洢的話不急也不惱,輕聲笑道:“姐姐何必跟妹妹這麽客氣呢?往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當然有福同享了。”


    木清洢聽了,忍不住拿眼看了看瑤琴公主,還真的是別有用心,現在來訪明擺的就是告訴自己,從今以後瑤琴公主跟木清洢是共事一夫是賴不掉的?!


    想之極,木清洢便不由得心裏覺得一陣好笑,真的是一個好有心機的女人,即便如此,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木清洢什麽沒見過?就這點小伎倆還敢跟自己鬥。


    木清洢直言不諱對瑤琴公主說道,“瑤琴公主如今的身份也是代表著錫伯族,來大容也屬客人身份,我身為大容的太子妃自然不能怠慢了公主,至於我們的姐妹相稱還是等你成為側妃的時候再說吧。”


    木清洢斂去臉上僅有的笑容,對瑤琴公主冷聲說道,這倒讓瑤琴公主在心底裏大吃一驚,看來自己真的是小覷了木清洢,還真如嬤嬤說的不是一般人。


    “雨彤,送客。”木清洢也不給瑤琴公主一個迴答的機會,起身便對門外的雨彤說道。


    瑤琴公主見木清洢想要讓自己走,心裏滋生一記冷笑,想讓我走?沒那麽容易,至少也要等我把戲演完了。


    霍雨彤正要上前送瑤琴公主出去,卻不想瑤琴公主突然跑到木清洢的身前,死拉硬拽的一點都不像個公主的樣子,不過現下誰會在意這些。


    瑤琴公主嘴裏不住的說道:“太子妃姐姐求求你不要趕瑤琴走,瑤琴不會與姐姐搶太子殿下的,姐姐說什麽便是什麽,妹妹絕不會矩矱的。”


    霍雨彤見狀,連忙欲上前跑到木清洢身邊製止,可是卻被瑤琴公主身邊的嬤嬤攔住。


    木清洢眼見瑤琴公主跑到自己身邊,嘴裏說著讓木清洢聽不懂的胡話,但木清洢哪兒會想那麽多,唯惶恐的就是瑤琴公主會傷到自己的孩子。


    木清洢便冷聲說道:“瑤琴公主,煩請你放手,不然別怪本妃不客氣。”


    卻不想木清洢這麽一說,瑤琴公主不但不收斂反而越來越放肆,木清洢見狀便便有些惱怒的將瑤琴公主一把推開。


    不想瑤琴公主被木清洢這麽一推一陣踉蹌,竟順勢撞在了椅子上,額頭上頓時冒出一個李子般大的青包,瑤琴公主身邊的嬤嬤以及其他丫鬟見狀都驚唿一聲,隨即跑到瑤琴公主身邊,哭腔道:“公主,公主你沒事兒吧,你可別嚇老奴啊。”


    隨即瑤琴公主身邊的一群人紛紛跪在木清洢身前,搞得木清洢好像對她們做了什麽似的,木清洢則心裏一陣的冷笑,看來這一場戲注定是演給某些人看的了,不久便看見蒼瀾淵以及身後的風暮、木清璃走到了木清洢的寢殿。


    木清洢站在上麵一句話不吭,蒼瀾淵見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和額頭上鼓起如同李子般大青包的瑤琴公主,有些憤怒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隨即將目光放在木清洢身上,木清洢絲毫不退卻的迎接蒼瀾淵的目光,可是並沒有迴到蒼瀾淵的問話。


    倒是一旁抱著瑤琴公主哭腔的嬤嬤,說道:“老奴和其他丫鬟們帶著東西原本跟隨瑤琴公主來向太子妃行禮的,可是太子妃不領情後來聽公主說要與太子妃共事一夫,太子妃便不高興了,起了一番爭執之後太子妃便將我們公主給推了下來。”


    木清洢對於她們精心準備的計劃表示置若罔聞,然而這位嬤嬤的言辭更是讓木清洢噗之以鼻,隻是!她也想要看看蒼瀾淵會如何抉擇罷了。


    然而蒼瀾淵聽了那位嬤嬤的話,便轉過頭問向木清洢,說道:“太子妃,嬤嬤說的可是事實?”


    他是在詢問自己嗎?還是是說他相信了那位嬤嬤的說辭在向自己要最終的答案?木清洢眼光不由一暗,隨即又冷眼看向蒼瀾淵:“太子殿下認為呢?”


    蒼瀾淵此刻心裏說不出的失望,原來木清洢在懷疑他偏袒瑤琴公主,隻要木清洢一句不是,他便相信了,為何!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迴答呢。


    嬤嬤見情勢僵持著,便有些激動的說道:“我們公主此次來雖是以客人的身份,但好歹也是與大容王朝有婚姻關係的,著實想不到大容王朝的太子妃竟是這般的度量,還傷了我們公主,這讓我們錫伯族的尊嚴往哪兒擱。”


    嬤嬤話一說完,便兩眼惡狠狠的看向木清洢,之後便再看向懷裏的瑤琴公主,此時的瑤琴公主已經梨花帶雨的哭著。


    蒼瀾淵見狀便上前將瑤琴公主扶起來,卻不知道瑤琴公主是故意的還是怎麽樣竟倒在了蒼瀾淵的懷裏,蒼瀾淵原想要推開瑤琴公主卻又想到瑤琴公主已經受傷便不敢輕舉妄動,直到將瑤琴公主扶在椅子上坐下,蒼瀾淵才看向站在上麵的木清洢。


    隻見木清洢根本就是視若無睹的樣子,蒼瀾淵反而更加的來氣了,這算什麽?難道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麽?蒼瀾淵放在兩側的雙手緊握著。


    “嬤嬤你自己也說了,你們此次來的目的是想要與太子成親,我身為太子妃,度量大小我想決定不了你們公主是否能與太子成親吧,你這般勞師動眾的在我寢殿裏大鬧試問可有將我這太子妃放在過眼裏。”木清洢眼睛刻意不去看那兩個人,多的也隻是不想讓自己難受,將目光直直的看向那位嬤嬤。


    木清洢此話一出,倒讓嬤嬤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瑤琴公主見自己這一方有些處於下風,便故意哭出聲音來,說道:“請太子妃不要責怪嬤嬤,一切都是瑤琴不對,不該與姐姐搶太子殿下,是瑤琴錯,請姐姐不要記恨妹妹。”


    模樣如此讓人惋惜,梨花帶雨的樣子,哪個男人見了不心疼,多麽巧妙的說辭,歸根究底就是說她木清洢是個心胸狹隘不願與她人共事一夫的女人,不但如此還要試圖為難這個瑤琴公主。


    木清洢不由一聲冷笑,對瑤琴公主說道:“以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斷還沒有那個資格與我相提並論,讓我對你做什麽事,瑤琴公主你過於抬舉自己了。”


    “而今太子殿下在你身邊,我亦沒有要跟你爭搶的意思,你得到了便是你的,得不到就不要在本太子妃麵前耍什麽手段,你,還不足以讓我大動幹戈。”木清洢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看著瑤琴公主,而瑤琴公主在看到木清洢那雙眼睛時,不由得心裏莫名的害怕。


    而蒼瀾淵則憤恨的看著木清洢,原來自己在木清洢的心裏就如同玩具,可以任人把玩的嗎?木清洢我蒼瀾淵在你心中到底是何許人?


    “木清洢,你夠了。”蒼瀾淵雙眼布滿了血絲,憤怒的對木清洢說道,“你應該好好檢討一下你自己了。”


    從頭到尾都沒有想要跟自己解釋的意思,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蒼瀾淵真的是受夠了木清洢這個樣子,他以為木清洢足夠的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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