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要,不要啊爹爹,求求你不要攆我出去,求求你。”木清萍眼見有兩個家仆上前,欲要將自己拉出去,便趕緊跑到木正霖跟前,死死抱住木正霖的腳,哭得死去活來,“爹爹求求你,求求你,女兒再也不敢了……”


    “是啊,老爺。”三夫人也上前替木清萍求饒道,“你就饒了清萍這一次吧,清萍已經吃到虧了,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


    不說還好,一說更讓木正霖來氣,轉而將氣撒到三夫人身上,憤怒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這就是你叫出來的好女兒,當時聽了你的話將她從寺裏接迴來,原本以為改過自新了卻想不到非但沒有懺悔反而還給我丟盡臉麵。”


    木正霖話一出,木清洢便不由看看站在一旁一直都不吭聲的木清綺還有二夫人,未免也太奇怪了一點,木清綺似乎變了不少,貌似變得更加的陰狠歹毒了,這事一定跟木清綺脫不了幹係。


    木清洢對木清萍還是有些許了解的,木清萍雖然蠻橫,但是確實是一個頭發長見識短,沒什麽頭腦的人,通常都是木清綺替木清萍拿捏主意,木清綺不過一直都是把木清萍當成自己的墊腳石罷了。


    想之極,木清洢竟然對木清萍深表同情了,自己被人陷害了都不知情,便走到木正霖身前,說道:“父親,不要置氣,此事交由我來處理吧。”


    木清洢豈會不是木正霖如何作想,雖然木正霖口口聲聲說要將木清萍趕出府去,但是屢次三番的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一生征戰沙場如此愛麵子的他如果真的將木清萍給攆出府了那豈不是更加被人嘲笑了,木正霖也不過是想給木清萍一個下馬威,給自己一個台階下罷了。


    木正霖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木清洢,萬萬沒有想到木清洢居然會替木清萍說話出頭,木清萍更是萬分震驚,想不到木清洢願意幫自己,木清萍當即對木清洢磕頭道:“謝謝妹妹,謝謝妹妹。”


    木清洢上前阻止木清萍道,“姐姐不必如此,我這樣做,不過也是想要保住鎮國將軍府的麵子罷了,”繼而對三夫人說道:“快去帶姐姐去休息一下吧,孕婦不應如此過激不然會對肚裏的孩子不好。”


    三夫人也料想不到木清洢會鼎力相助,連連說了幾聲“好”,便將木清萍帶迴自己的房間了。而一直都在一旁看好戲的木清綺,對木清洢的多管閑事似乎是意料之外的,咒罵道,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要管別人的閑事,繼而冷笑道,既然想管,那我就讓你管個夠。


    木清綺轉身離開大廳,二夫人見木清綺轉身要走自己也連忙跟上去,走到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上,木清綺停下腳步,對二夫人沒好聲氣的說道:“你怎麽老是跟著我幹什麽?”


    二夫人被木清綺突然的沒好聲氣說的有些不知道怎麽迴答,便低下頭,喏喏的說道:“我擔心你會出事。”


    木清綺一臉不耐煩的瞥了二夫人一眼,說道:“我沒事兒,不要再跟著我了。”說完,頭也不迴的走掉了,徒留下二夫人站在原地,心裏有些隱隱的傷心,自從寺裏迴來之後木清綺便想變了一個人似的,感覺與二夫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遠了。


    而大廳內,木正霖坐在椅子上,木清洢給他斟了一杯茶,讓木正霖壓壓驚,木正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緩了緩說道:“真是讓太子殿下見笑了,家門不幸啊。”木正霖垂著腦袋說道。


    蒼瀾淵淡笑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麽,而且也不知道說什麽,蒼瀾淵此次前來又不是因為他們家的事,純粹是讓木清洢能安心罷了,其他的……事不關己,不理會。


    木清洢看了一眼蒼瀾淵,眾人走後倒也安靜了許多,木清洢坐在蒼瀾淵旁邊的椅子上,木清璃坐在對麵,木清洢便說道:“馬府家的兒子馬順排行老幾?可有娶妻?”


    “馬順是馬府的長子,底下有個同胞妹妹和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目前還沒有娶妻。”木清璃迴答木清洢的話。


    “馬府有來提親嗎?”木清洢問道。


    “有,來提親了三次,不過被我們退迴去了。”木清璃一一解答道。


    “他們家可知道清萍已懷有身孕一事?”木清洢再問道,後來便輕聲呢喃,道:“目前可能還是不知道的,不過說不定等會兒就會有人通風報信了。”木正霖和木清璃沒有聽見,而坐在木清洢身旁的蒼瀾淵倒聽了全部,蒼瀾淵在心裏暗暗為木清洢感到驕傲,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之後便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木清洢說完,目光不由向木清綺方才離開的地方看去,想必木清綺是想要將木清萍這個不能再給自己帶來不了任何利益的墊腳石給除掉了。


    “看來這個馬順似乎對清萍還是有愛慕之情的,不然也不會前來提親三次,而且還是在不知道清萍懷孕間提親。”木清洢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木正霖卻說道:“可是這個馬貴才家室不清不白,而且先前與我們家有過過節,再加上馬順這個人天生不務正業,遊手好閑,好到處水性楊花,我擔心清萍嫁過去之後日子會不好過呀。”


    木正霖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不得不說方才雖是將木清萍罵得跟什麽似的,但那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怎麽能忍心說將木清萍攆出家門就攆出家門呢?他隻是唯一擔心的是馬府會不會待木清萍如同蒼瀾淵對待木清洢這般好。


    “如果爹爹確實不放心,我便去見見那個馬順,看看他的為人如何?”木清洢提議道,對木正霖方才對木清萍著想的話顯然沒有放在心上。


    木清璃看看木清洢,想說什麽猶豫一會兒便又住了口。其實木清璃是擔心木清洢會覺得很委屈,當時木清洢在家裏的總是被木清綺和木清萍欺負,現在反而還要出麵幫助木清萍,現下木正霖還那樣擔心木清萍以後的生活,著實有些擔心木清洢會不會多想。


    但是看到木清洢一副很淡然的樣子,便也放下心了,或許木清洢對木家並沒有什麽過多的感情,就如同剛才木清洢說的話,她能幫木清萍也不過是因為想要保住鎮國將軍府的麵子罷了。


    木清洢看出木清璃對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對木清璃投來一記安心的笑,她確實對這個家沒什麽感情,隻是想要替這個身體做些事罷了,她能感知到這具身體的反應,而且她也隻是想要讓木清璃以後不會受到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語罷了。


    如果因為木清萍一個人的過錯而毀了一個家庭人的幸福和未來,那豈不是太不值當了。


    用完午膳,蒼瀾淵因為有事便先迴宮了,說晚上的時候再來將軍府,木清洢則留在這裏,迴到已經很久沒有住過的地方,平煙起先在木清璃房裏當丫鬟,今日聽說木清洢迴來了,便又跑迴來了伺候木清洢。


    木清洢進來時,平煙就看見木清洢挺著大肚走進來,平煙連忙跑到木清洢跟前攙扶著木清洢,說道:“小姐好像清瘦了些,不過能迴來真是太好了,平煙都好久沒有看到小姐了。”


    平煙扶著木清洢進了屋,一路上說的話都沒有停過,木清洢也不好意思打斷一個小女孩的熱情,便也由著她。


    進了屋,木清洢發現到處都跟自己走的時候差不多,屋子裏整整齊齊的,沒有一點灰塵,木清洢便問道:“你經常要在這裏打掃房間嗎?”


    平煙理所應當的“嗯”道,笑嘻嘻的說道:“我擔心小姐什麽時候迴來了會沒有地方住,便隔個三兩天的過來打掃一下屋子。”


    聽平煙這麽說,木清洢心裏不由有些感動,自己走了這麽久,想不到平煙還會時不時的跑到這裏來打掃房間,便關心平煙道:“你在少爺房裏可好?有沒有人欺負你?”


    平煙扶著木清洢坐到床邊,為木清洢斟了一杯茶,遞到她手裏,便說道:“少爺對我很好,院裏的姐姐們也都對我很好。”


    木清洢接過茶杯,說道:“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小姐要不要休息會兒,這麽久了肯定也累了吧。”


    聽平煙這麽一說,木清洢果然有些犯困了,打了一個嗬欠,便說道:“那好吧,一個時辰之後記得叫我。”


    “好的,小姐睡吧,一會兒奴婢就來叫你。”


    木清洢躺在床,平煙給她蓋好被子,木清洢淺淺的“嗯”了一聲,便睡著了,平煙見木清洢睡熟了,便輕手輕腳的走出屋將門關上。


    之後走到木清綺的院中,一旁坐著正在啃瓜子的是木清綺院中管事的丫鬟名叫青煙,見平煙跑過來,便罵道:“死丫頭,跑哪兒去,是不是去見木清洢了,活不幹就到處亂跑又想挨打了是不是。”


    平煙連忙陪笑道:“青煙姐姐不要生氣,我現在就把活幹了。”說完,平煙便把桶裏的一大摞衣服拿來洗。


    一旁的青煙伸了個懶腰,對平煙催促道:“趕快洗,天黑之前再不洗完,晚上就別想吃飯。”狠狠瞪了平煙一眼便拍拍手進屋睡覺去了。


    木清洢躺在床上,夢境中又是跟在那間破廟裏夢到的一樣,木清洢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是仿佛被人禁錮了般,怎麽也醒不來,木清洢開始使勁的掙紮著,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又從高出掉了下來,木清洢驚得大叫起來,然後不知道怎麽的,便又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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