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很滿意他的態度,放下五十兩銀子,“這是訂金,打造好之後,如果我滿意,價錢隨你開。”


    “我知道規矩,姑娘慢走。”


    這迴墨玄學乖了,一直都沒有多問,沉默得像不存在一樣。


    難得他安靜一會兒,木清洢也不多說,兩人像比賽誰更沉得住氣一樣,一路雙雙一言不發地迴了府。


    不出意外的,二夫人將三夫人、四夫人都叫了來,在前院大廳擺下陣仗,隻等著她迴來受罰。


    木清洢不屑地哼了一聲,往旁就走。


    “來人哪!”二夫人一聲怒喝,“把這個目無尊長的孽障給我拿下!”


    “嘩啦”一下,十幾名手持棍子的家丁立刻湧過來,把木清洢圍在了中間。


    墨玄一下蹦出來,咬牙瞪眼道,“誰敢動我姐姐?”


    二夫人火了,“哪裏來的野種,敢管木家的事……”


    啪,一聲脆響,她臉上著了重重一記耳光,人都被打蒙了,等到反應過來,才驚見原本被害丁圍著的木清洢居然刹那間就到了她麵前,還扇了她一耳光!


    這、這大白天的風鬼了,這孽障走路都是用飄的嗎,動作這麽快!


    “二娘,說話當心點,你說誰是野種?”木清洢森然看著她,“你再說一遍試試!”


    三夫人四夫人一起傻了眼,反應不過來。


    “……反了反了!”二夫人迴過神,臉上陣紅陣白,好不尷尬,“你、你竟然敢打我,簡直目無尊長!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把她拿下!”


    家丁們晃晃頭,這才迴過神,趕緊衝過來,其中一個不長眼的,伸手就要抓人。


    木清洢上身一側,同時腳底下一絆,這家丁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麵朝下摔了個結實,啃了滿嘴泥土,好不狼狽。


    “哈哈哈!”墨玄放聲大笑,又甩手又跺腳的,別提多高興了,“好玩!好玩!”


    二夫人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三佛涅盤,厲聲大叫,“拿下!拿下!”


    木清洢慢條斯理地挽了下袖子,冷聲道,“你們想玩是嗎?那我就陪你們玩個夠!”


    說罷她忽然躍入場中,不等眾人迴神,身體已經化成一道風,唰唰從眾人眼前閃過,所有家丁都隻覺得眼前一花,跟著臉上一痛,已經著了一巴掌,手中的棍子更是被打飛!


    他們中招雖有前後,但因為木清洢動作實在太快,簡直超出人類的極限,所以他們幾乎是在同時感到被打了巴掌,手中的棍子更是同時脫手飛出,嘩啦嘩啦落在不遠處,再四散滾開,再看他們,無一例外地左手捧著已經脫臼的右手,全都傻了眼!


    “你……”二夫人驚駭地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你使什麽妖法……”


    這就是那個動不動就癡傻不認人,還流口水的廢物嗎?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厲害了?看她方才那幾下出手,分明、分明都在木清漓之上,這、這是怎麽迴事?


    “妖法?”木清洢陰惻惻地冷笑,“你要這樣想也無所謂,二娘,三娘,四娘,你們聽好了,這話我隻說一遍: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廢物,你們誰要惹我,先想一想木清綺和木清婉的下場!”


    幾位夫人同時麵無人色,彼此麵麵相覷,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還有,”木清洢緩緩看過二夫人和三夫人,“你們的寶貝女兒推我下深淵,我不會就這麽算了,讓她們洗幹淨脖子,準備受死吧!”


    “你、你敢!”三夫人驚魂未定,卻咬緊牙不認,“清婉根本沒做過,你血口噴人!”


    “清綺才不會害人,她心地善良,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分明是你自己掉下去的,怨得了誰!”二夫人也趕緊替自己女兒辯解,擺明了就是不認。


    “不認?”木清洢忽地詭異一笑,“沒關係,她們一定會認的,我保證!”


    或許是她臨走前那個眼神太嚇人,二夫人、三夫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忽然間覺得,她們真的對付不了這個廢物了……


    正僵持間,總管魏和安小心翼翼地過來,“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太子殿下要召見三小姐。”


    二夫人一愣,隨即冷笑一聲,“這行刺之事,還沒個定論嗎?木清洢,你是用了什麽手段,太子殿下居然會放你迴來?”


    說到這件事,她和幾位夫人都百般想不通,還以為木清洢落在冷酷無情的太子手上,一定會不死也要脫層皮呢,沒想到居然不痛不癢地迴來不說,今天還打傷賬房的老何,拿走了一百兩銀子,她如何不氣!


    木家的財產可不是那麽好動的,她連木清漓都防得緊,更不用木清洢這個白癡了,否則的話,她又怎會生這樣大的氣。


    “我的手段,你會見識到,”木清洢嘲諷地瞄她一眼,“而且我保證,你會吃不了兜著走。”


    “你……”


    “墨玄,迴水雲院等我。”摞下一句話後,木清洢也懶得換衣服,直接出府門入宮。


    幾位夫人都覺得好似吞了個蒼蠅,咽不下去又吐不出,好不難受。


    三夫人氣道,“二姐,你看這……”


    “呸!”二夫人也顧不上什麽威儀,啐了一口,“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我們還怕了她不成!放心,總有法子對付她,急什麽!”


    三夫人和四夫人對視一眼,沒了聲氣。


    木清洢到東宮時,蒼瀾淵顯然已經等候多時,俊逸不凡的臉上有明顯的焦躁之色,仿佛在擔心什麽。


    風暮走進稟報,“太子殿下,木清洢到。”


    蒼瀾淵眼神一凝,“怎樣?”


    “看起來並無異常。”


    蒼瀾淵明顯鬆了一口氣,“讓她進來。”


    “是,殿下。”


    風暮轉身出去,不大會兒,木清洢走進,施禮道,“見過太子殿下。”方才在殿外,她跟木清漓打了個照麵,哥哥提醒她在太子麵前不可囂張,失了禮數,她其實也是不想讓哥哥為難,姑且一聽好了。


    蒼瀾淵清亮的目光在她周身巡視一遍,冷聲道,“你跟人交過手?”臉上隱有怒容,周身殺氣未退,這女人好烈的性子。


    “幾個不入流的角色而已,”木清洢並未打算將府上的事說出來,反問道,“太子殿下何必這樣急,我該備的東西還沒有備齊,無法替太子殿下診病。”


    這才前後不到一天的時間,不是嗎,她還什麽都來不及做。


    太子上前兩步,忽地道,“你今日被人下毒?”


    木清洢心中一驚,“你怎麽知道?……你跟蹤我?”那給她下毒的人,肯定是暗中注意著她的動靜,見她去了那家酒樓吃飯,才即刻假扮成夥計在飯菜中下毒,以要她的命。


    可這前後不出兩個時辰,蒼瀾淵就已經知道,很明顯他也在派人跟蹤自己,可她居然一無所知!看來穿越到這具身體,各方麵能力都有所退貨,還得盡快練迴來才行。


    話又說迴來,在現代社會,她精於各類手術,於毒一道來說,分辨各類毒藥是沒有問題,但要想一一解開,她還沒這麽大本事,否則太子下給她的毒,不就早就解開了。


    “不曾,”蒼瀾淵卻搖頭否認,“隻不過京城之中發生的事,少有本宮不知道的。”


    木清洢略一沉吟,隨即釋然:蒼瀾淵是一國儲君,不出意外的話,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隨時注意京中動靜,掌握重要人物的動向,原也不是什麽新鮮事。


    隻不過,她隻是世人眼中的傻瓜、白癡,也值得太子如此大費周章地注意她的動靜嗎,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你有沒有事?”太子低頭看她,竟似有關切之意,“可曾想到是誰要害你?”


    他原也沒想到,居然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毒害人,一聽說木清洢出事,竟是莫名的擔心,這才派人傳她過來,隻為確定她是否安然,連他自己都很意外,居然會如此在意她!


    “我本以為是太子殿下你,”木清洢挑釁似地抬頭看他,“不過現在看來,應該不是,我死了對你沒什麽好處,留著我可以試探三殿下的動靜,或許我真能治好你的病,一舉兩得,對不對?”


    她這話不但不客氣,語氣還太衝,一旁的風暮眼神突然銳利,抬起手來。


    “放肆,”蒼瀾淵冷聲阻止風暮,轉向木清洢時,臉上卻並未見怒色,“你這心思轉得倒快,牙尖嘴利,咄咄逼人,看來是沒事。那你要如何替本宮醫治?”


    既然她認定自己是惡人,自己又何必急著解釋,他行事一向隻按自己的喜好,又幾曾向什麽人解釋過。


    “這個嗎,我說了,太子殿下能聽得懂?”木清洢這話不無嘲諷之意,“中醫不外望聞問切,西醫麽,不說也罷。”


    蒼瀾淵微皺眉,然他本就生得俊逸不凡,即使如此,也絲毫無損他的風儀,“西醫是何醫?”


    “……太子殿下恕罪,我還要迴去做準備,若一切準備好,自會來替太子殿下治病,絕不食言,”木清洢一抱拳,“請。”


    “等等,”蒼瀾淵忽地閃電般伸手,扣住她的手腕,隻一個用力,已將她纖細的身子圈進自己懷中,“本宮準你走了嗎,你急什麽?”


    又一次中招,木清洢又驚又怒,手臂撐在他胸膛上,冷聲道,“太子殿下,請自重!”


    “怎麽,又想對本宮用相同的招術?”蒼瀾淵低笑,手臂一緊,越發讓她貼近自己,“你不妨試試,本宮還會不會再上你的當!”


    你……


    木清洢咬牙,“當時情非得已,我原也沒想傷你性命,你何必記仇到現在!”還男人呢,這麽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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