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你來了。”剛把玻璃櫃子擦了一遍的雲煙,看到木晨風進來,含笑的打個招唿。


    “雲煙姐早。”看到雲煙的動作,木晨風還是忍不住問道:“雲煙姐,你怎麽都這麽早啊。每次我來上班,都看到你已經來了。”


    “白風,我家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冷冷清清的就我一個人,住的讓人心寒,還不如在這裏來的踏實。”雲煙幽幽的一歎,拿起桌麵上的一本雜誌隨意的翻起來,心情惆悵啊。


    不知不覺,木晨風進入楚記已經有一個月了,在醫務室上班的日子,的確發生了許多尷尬而又好笑的事情,不過最後大家都習慣有一個男人在醫務室的情況,每次進門來都會抬頭一看尋找木晨風的身影,不會再隨隨便便的就脫褲子,需要檢查的都會找雲煙。雲煙檢查完,就會安排木晨風配藥。時間一久,醫務室又是他們兩人,自然十分熟悉。


    雲煙也跟木晨風說過她家裏的情況,雲煙是外地人,自從衛校畢業出來,就一直在楚記上班。由於楚記基本都是女員工,她又沒有認識多少外麵的男孩子,婚姻就一直拖著,直到二十七歲那年,經人介紹認識鎮上的一個富家青年。看對方長的不錯,家世也不錯,對她又挺好,考慮到自己年齡已大,半年後就草率的嫁給他。


    這本來也沒什麽,兩人感情好就是了,可讓雲煙沒有料到的是,富家青年追他時說的話全部都是花言巧語。真正結婚沒幾天,富家青年開始不往家裏住,到處鬼混。兩人這就開始鬧了,期間分分合合,到最後富家青年再次迴家的時間在兩年前。雲煙是一個對婚姻專一的女孩,總希望富家青年有浪子迴頭的一天。可兩年的獨守空房,讓她知道一切都是她的癡心妄想罷了。因而她才決定離開楚記,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木晨風看著安靜坐在那裏慢慢翻著雜誌的女人,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講,姿色,氣質,脾氣,為人,都是上上之選,難得的美女。按理說這樣女人誰娶到手就應該好好嗬護才是啊,怎麽會有人舍的不管不問,讓她荒蕪呢?


    “雲煙姐,既然都這樣了就別在傷心了,是對方不珍惜你,是他的損失。等你辭職後,換個地方重新找個可靠的人好好過日子,氣死他。”木晨風在雲煙的對麵坐下來,安慰道。


    “白風,沒事,我都已經習慣了,隻是可靠的男人到哪裏找。白風,你說你算不算一個可靠的好男人,會不會追女孩子的時候,對她特別好,到手了還沒有熱三天就不珍惜了,可要可不要的那種。”


    望著雲煙迷蒙的雙眼裏充滿著渴盼的目光,木晨風頓時大感不妙,明知道她一提感情的事情就心懷怨恨,自己哪壺不提提那壺,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那個啊……雲煙姐,我覺的對感情的事情每個人都不一樣,我嘛,對感情應該還算專一吧。”木晨風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狠狠的鄙視自己一番,好像跟他有曖昧關係的女孩不在少數,可是說他不專一,也不對,也沒有見他跟每一個女人都上床。哎,反正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算不算一個可靠的好男人。


    “白風,要不我們試試能不能合得來,其實我蠻舍不得這份工作的,如果我們能合的來,我就不用辭職了。”雲煙憧憬的說道,整個人就是一個花癡。這句話木晨風已經聽雲煙說過三次了,這次是第四次,木晨風可不知道她的話是真是假,一個迴答不好,可就攤上大事了。每次木晨風都狼狽的找借口轉移話題,發誓不跟她談感情的事情,可每次都嘴賤。


    “雲煙姐,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在哪裏?”雲煙此刻仿佛大夢初醒,唿的一聲四處張望,發現醫務室裏空空的,連白風那個小混蛋的身影也不見了。雲煙不由的輕歎一聲,也許隻有這種不傷大雅的玩笑才能讓她感覺到自己還年輕,可是從白風的反應來看她已經老了,是啊三十二已經是一個人老珠黃,沒有人要的年齡了。


    過半響木晨風才探出頭朝醫務室看了一眼,發現雲煙已經恢複正常了,這才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雲煙姐,今天沒什麽人,我們又可以幹坐半天了。”


    “你跑哪裏去了?”雲煙假裝憤怒的喊道。


    “沒,人有三急,我這不是到廁所解決去嗎?上班還能去哪?”木晨風打個哈哈。


    “老是上廁所,看來你腎虧很嚴重啊!”雲煙不由的好笑道。木晨風頓時頭冒冷汗,下意識的用手一撫額頭。


    “對了,剛才和你聊天都差點忘了一件事,前麵總裁辦公室小梅打來電話,叫你等下閑的時候上去領工資。”雲煙突然眼中流露出好奇的目光,“話說,你和那個小梅是不是有什麽貓膩,每次你有什麽事情都是她一手包辦,像這工資的事情,直接打卡裏就是了,她還直接給你現金,這不是明顯多此一舉嘛!說的也是人家年輕貌美,哪像我人老珠黃啊!”


    “親姐,我的親姐,我是沒有銀行卡,這也不行嗎?”木晨風哭喪著一張臉,突然覺的作為正直的五好青年在一個獨守空房少婦身邊上班,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噗……你去吧。”雲煙被木晨風的誇張表情搞笑了,突然覺的有個人一起上班,是個不錯的事情。


    來到五樓,楚雪和小梅都在,看到他來,楚雪甜甜的一笑,充滿膩死人的殺傷力,對木晨風招唿道:“白風,來了。最近由於事情比較多,一直沒空和你聚聚,聊聊天。在醫務室上班還習慣吧,有什麽困難都可以跟我說。”


    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木晨風看一眼窗外依然從東方升起的太陽,沒錯啊。那對方特意討好,肯定心懷不軌。自從白蓮花迴去以後,木晨風雖然住在楚雪樓下,但在家裏真正碰到一起的次數連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就算見麵了,也就匆匆一瞥,簡單的問候一聲,就各自迴房,平常吃飯都是食堂。像今天這麽熱情還是第一次,肯定不同尋常。


    “楚雪妹妹!看來你今天心情很好啊。”木晨風打個哈哈說道,看著她上身穿著一件領口位置很高的紅色長袖毛衣,下身是一件有些發白的牛仔褲,腳上更是從未有過的運動鞋,木晨風眼中的詫異那是怎麽遮掩都遮不住的,她這是變性了,決定做一個保守的女孩?


    “白風,我今天這小清新打扮還適合你們農村人的胃口吧。”楚雪仿佛沒有聽出木晨風故意加重的語氣,依然甜美的微笑著,還故意轉一個身,“今天是我二十三歲的生日,我心情自然好。”


    “你生日?”按道理,像楚雪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再加上她那大小姐的性格,不鋪張浪費一番,幾乎不可能啊。可怎麽都沒有一點耳聞,真是怪哉。


    “你也不用那種吃驚的眼神看我,每年過生日來給我過的,都是那些虛情假意的豪門公子,商賈大亨,沒有一真心的朋友,我都厭倦了,今年我什麽人都不請,也不想過。”楚雪在椅子上坐下來,“哦,對了,你上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給你,小梅先把工資給白風。”


    “白風,這是你的工資,你點點,一共五千元。”小梅從電腦桌旁站起來,微笑著把桌子上一個鼓鼓的信封遞給他。


    “哦。”木 晨風接過信封,掏出裏麵的一疊錢開始點起來,但他的目光卻落在小梅的身上,小梅今天也和楚雪一樣的打扮,毛衣牛仔褲把誘人的身材包裹的嚴嚴實實,倆個人的差別就在於衣服顏色。


    這是什麽情況,木晨風心裏就納悶了,自己是不是在夢裏,雲煙,楚雪,小梅,沒有一個正常的,跟平常的她們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可看著手中被自己點的嘩嘩響的鈔票,一切又是那麽真實,不由的用眼角掃了楚雪一眼,平時對他這種農民工似的一遍又一遍點錢方法,她就是嘴裏不說,眼裏肯定也充滿著不屑,可今天卻沒有,反而略有興趣的看著他點。


    “剛好五千,那我就收好了。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這就迴去上班。”木晨風決定溜為上策,管她們今天為什麽變性子,關他鳥事。


    “白風別急,今天不是我生日嗎?晚上迴家吃飯,小梅也在,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飯了。看在我生日的份上,你該不會拒絕吧。”楚雪軟趴趴的說道,配上那甜美的笑容,絕對可以秒殺一些色心泛濫,心誌不穩的家夥,可木晨風挺住了。


    “你不是不過生日嗎?反正都平常那樣吃飯,我就不迴去了。”木晨風為自己找的理由得意不已,看你怎麽招的。


    “你……”楚雪突兀的哈哈笑起來,小梅也在抿著嘴偷笑,“話,可是你說的啊。我是不準備過生日,但我家那三個‘哥哥’卻一定要給我過,你看是否迴來吃飯。”


    “啊!”今天出門肯定是沒有看黃曆,老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迴去吃飯,現在下去上班。”木晨風沮喪走出總裁辦公室,晚上不知道還要麵臨怎麽樣的轟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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