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澤很快就拿了根據那個中年男人的口供繪製的畫像來讓宋秋韻看。問她有沒有印象。
宋夏眠跟著看一眼。
畫的是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人,丟在人堆裏就找不出來那種。
她就覺得警方靠這張畫像是肯定抓不到人的。
就算沐澤確定那個身影就是之前的殺手,這張臉也肯定不是殺手的臉。要麽就是故意造成了中年男子的視覺誤差,要麽就是索性化妝易容了。
不過她也不好跟沐澤多說什麽，因為她也沒有證據。
她最大的依據不過是因為那個殺手是個言情肉文的男二。這樣的人物,肯定得邪魅狂狷酷霸拽才行,怎麽可能長那麽平凡普通的臉？
不過莫謙那邊倒是有了新線索。
他仔細盤問被支開的人之後發現都指向了一個人——洛月影。
洛月影是他們公司捧出來的藝人，最近又跟家族認了親，變成了東方家的大小姐。她的一點無傷大雅的小請求,自然沒有人會拒絕。結果一托二幫，就把宋秋韻身邊的人都繞了進去。
沐澤有點意外。
他沒想到前兩次事件的受害者,這次反倒成了幫兇。
宋夏眠就試探性地道：“有沒有可能……那個殺手才是幫兇？”
“誒？怎麽說？”沐澤轉過頭來看著她。
“也許他之前的確是來殺洛月影的,但因為某種原因，比如洛月影身份的變化,又或者什麽一見鍾情之類的老套橋段……他就改為聽她的命令行事了呢？”宋夏眠提示，“畢竟如果殺手想殺我妹妹的話，之前就有機會了。你受傷那次，她也在那個片場。而且今天這個局……也並沒有要她的性命。跟那個殺手前幾次的狠辣風格並不一樣。”
沐澤本來是有點想嗤笑她那個一見鍾情的說法，但聽到後半，卻沉吟起來。
今天這件事……以那個殺手的行事方式，的確不會繞這麽大圈子，直接一槍打死才是他的風格。
沐澤點點頭，“我會從這個方向再調查一下。”
“嗯。”宋夏眠也點點頭，又道，“你傷全好了嗎？還是要注意休息，別太勉強了。免得以後落下病根。最近也別喝酒了。”
沐澤一怔，抬起眼來。
宋夏眠已轉頭去跟宋秋韻說話，“這事鬧得這麽大，估計瞞不住老爸，還是先主動跟他說一說比較好。隻是我們得先商量一個說法，盡量別讓他擔心。如果老爸再反對你出來演戲，你也先別對著來了，休息一段時間，等這事徹底解決了再說。”
宋秋韻點點頭，姐妹兩個就商量起來。
沐澤看著宋夏眠拉著妹妹的手微低著頭輕輕說話的側影，心裏頓時就複雜起來。
他的確是對“一見鍾情”這種說法很不以為然，但……他對宋夏眠，又算什麽呢？
當然第一印象肯定是好的。
但真正非她不可，也是慢慢相處之後才決定的吧。
一開始不過是看她那少年老成的樣子有趣，半開玩笑地逗小女孩而已，結果逗著逗著，自己卻先認了真。
沐澤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
這麽大年紀了涎著臉去追人家小女孩。
但真心愛上了，臉又算得了什麽？
這次受傷，宋夏眠來看他，為他哭，給他燉湯，親手喂他……沐澤真是心花怒放，隻覺得勝利在望了。
結果隻過了一天，又迴到了原點。
沐澤那個“神探”稱號畢竟不是白來的，知道那天宋夏眠迴去是鄧怡婕送的，立刻就明白結症所在。
他都不用問，就能猜到鄧怡婕對宋夏眠說了什麽。
而他的夏妹妹在這種事上，簡直就像一個背著鋼鐵打造的厚殼的蝸牛。他逗了五年，才讓她稍微伸出一點小觸角，但隻要一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就又縮迴去了。
他當然很不爽，但也沒有辦法。最後隻是不輕不重地對鄧怡婕說了一句“請不要幹涉我的私事。”
處置鄧怡婕容易，但怎樣挽迴宋夏眠，他一直到出院都沒能想出來。
所以也就一直不敢聯絡宋夏眠。
隻怕再跟她見麵，她就會直接說出一刀兩斷的話來。
結果宋夏眠先給他打了電話。
沐澤差點就不敢接。
還好是為了宋秋韻的事。
沐澤心裏又稍稍鬆了口氣，心想不管怎麽樣，至少宋夏眠還是信任他的，有事也會找他幫忙，這就還好。
所以他想了想還是親自來了。
宋夏眠見到他的時候，態度很自然，包括剛剛關心他，都很自然。
並沒有因為鄧怡婕的話而刻意對他疏遠，但同樣也沒有在醫院給他喂湯時那種親昵的表現。
沐澤想，或者宋夏眠這就是真的下了決心以後隻做朋友了。
那麽他呢？
他要配合她的決定退這一步呢，還是繼續不要臉？
沐大隊長糾結起來。
而在這一刻，另一家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裏，一對青年男女剛剛進行完一場痛快淋漓的和諧運動。
男人勻了勻唿吸，坐起來，半靠在枕頭上，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噴出一個煙圈，濃眉鷹目的彪悍麵容上一派舒爽表情。
正是楊擎天。
而女人這時也扭動著身子，貼上他強壯的胸膛，湊到他手邊，就著同一支煙也吸了一口，半眯著的鳳眼還帶著未散的春情，一身白膩肌膚欺霜賽雪，赫然竟是宋夏眠曾在京城見過一麵的白凝霜。
楊擎天伸手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笑罵：“一支煙你也要來搶？”
白凝霜就順著他的動作往他身上貼得更緊了一點，發出甜膩的輕笑，“你不是要做文明人了嗎？怎麽說話還這麽難聽？什麽叫搶啊，這叫分享。”
“有些東西可分享不了。”楊擎天把還剩大半支的香煙摁熄在床頭的煙灰缸裏，迴眸看著她，“現在來說點正事吧。”
“好啊，你說。”白凝霜一麵說，一麵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胸膛上畫圈圈。
楊擎天抓住她不安份的手，問：“你來晏城做什麽？”
白凝霜笑了笑，“你來做什麽，我就來做什麽。”
“我們沒有這麽步調一致吧？”楊擎天皺了一下眉，“我是來開分公司的。”
“一樣，”白凝霜說，“你知道我公司出了新產品，現在正做市場推廣，我過來考察調研一下。”
楊擎天眼睛微微一眯，“別給我扯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真跟你一樣。”白凝霜又輕輕一笑，“你既然能來晏城獵豔，我為什麽不能來這裏尋美？”
楊擎天遲疑了一下沒迴話。
白凝霜在男女之事跟他是一類人，這個他早就知道。
平常兩人也不過就是偶爾有興趣就來一發，大半都是各玩各的，不過這倒還真是第一次攤開來說。
楊擎天雖說放得開，但到底也有幾分大男子主義。知道這女人有別的男人是一迴事，但她當麵來講，又是另一迴事。
尤其是他們還在床上，他還剛剛從她身體裏退出來。
白凝霜翻了個身，整個人伏在楊擎天身上，微仰著頭看著他，“說起來，我們倒可以合作一下呢。”
楊擎天有點不悅地哼了一聲，“這種事，有什麽好合作的。”
“當然有啊。你不是看上那個叫宋夏眠的丫頭嘛。我呢……看上的是她身邊那幾個。”白凝霜輕輕舔了一下自己嬌豔的紅唇，“她師父，師兄，同學……連那個瘸子都很不錯呢。看起來這晏城風水真不錯，出美人啊。”
楊擎天怔了一下，不由失笑，“你胃口倒不小。別人不說，連方侑昀的主意都想打，就不怕撐死！”
“所以要找你合作呀。”白凝霜在他身上蹭了蹭，“你看，如果我能把這幾個人都拿下，那小丫頭還不任你宰割？”
楊擎天哼了一聲，“我才不屑得用這種手段。”
“那你用平常的手段有用嗎？你來晏城多久了？那丫頭給過你好臉嗎？”白凝霜低下頭，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一麵低聲道，“難道你還真的看對眼了要跟宋夏眠真心相待白頭到老嗎？”
“怎麽可能？”楊擎天可從來沒想過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所以啊，無非就是玩玩，又何必在意到底是怎麽到手的？”
楊擎天似乎有幾分意動，但到底也沒有直接答應，隻道：“張家我是一定要踩死的，你不要亂插手。”
“我當然不會。張家都已經那樣了，我插手有什麽好處？”
“那你昨天跟張玉馨在一起做什麽？”楊擎天問。
“張玉馨要把她未婚夫介紹給我。”白凝霜吃吃笑起來，“你說她有多蠢……不過，那小子長得可真不錯，那眉眼身段……”可惜中途跑了，沒吃到嘴。不過她也不著急，既然知道是誰，又有張玉馨那個蠢貨，顏少爺遲早都是她碗裏的菜。
也許是因為她這放蕩的言語，也許是因為她一直沒停過的小動作，楊擎天隻覺得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也就懶得再多廢話了，翻了個身，把這女人壓了下去。
宋夏眠跟著看一眼。
畫的是一個長相很普通的男人,丟在人堆裏就找不出來那種。
她就覺得警方靠這張畫像是肯定抓不到人的。
就算沐澤確定那個身影就是之前的殺手,這張臉也肯定不是殺手的臉。要麽就是故意造成了中年男子的視覺誤差,要麽就是索性化妝易容了。
不過她也不好跟沐澤多說什麽，因為她也沒有證據。
她最大的依據不過是因為那個殺手是個言情肉文的男二。這樣的人物,肯定得邪魅狂狷酷霸拽才行,怎麽可能長那麽平凡普通的臉？
不過莫謙那邊倒是有了新線索。
他仔細盤問被支開的人之後發現都指向了一個人——洛月影。
洛月影是他們公司捧出來的藝人，最近又跟家族認了親，變成了東方家的大小姐。她的一點無傷大雅的小請求,自然沒有人會拒絕。結果一托二幫，就把宋秋韻身邊的人都繞了進去。
沐澤有點意外。
他沒想到前兩次事件的受害者,這次反倒成了幫兇。
宋夏眠就試探性地道：“有沒有可能……那個殺手才是幫兇？”
“誒？怎麽說？”沐澤轉過頭來看著她。
“也許他之前的確是來殺洛月影的,但因為某種原因，比如洛月影身份的變化,又或者什麽一見鍾情之類的老套橋段……他就改為聽她的命令行事了呢？”宋夏眠提示，“畢竟如果殺手想殺我妹妹的話，之前就有機會了。你受傷那次，她也在那個片場。而且今天這個局……也並沒有要她的性命。跟那個殺手前幾次的狠辣風格並不一樣。”
沐澤本來是有點想嗤笑她那個一見鍾情的說法，但聽到後半，卻沉吟起來。
今天這件事……以那個殺手的行事方式，的確不會繞這麽大圈子，直接一槍打死才是他的風格。
沐澤點點頭，“我會從這個方向再調查一下。”
“嗯。”宋夏眠也點點頭，又道，“你傷全好了嗎？還是要注意休息，別太勉強了。免得以後落下病根。最近也別喝酒了。”
沐澤一怔，抬起眼來。
宋夏眠已轉頭去跟宋秋韻說話，“這事鬧得這麽大，估計瞞不住老爸，還是先主動跟他說一說比較好。隻是我們得先商量一個說法，盡量別讓他擔心。如果老爸再反對你出來演戲，你也先別對著來了，休息一段時間，等這事徹底解決了再說。”
宋秋韻點點頭，姐妹兩個就商量起來。
沐澤看著宋夏眠拉著妹妹的手微低著頭輕輕說話的側影，心裏頓時就複雜起來。
他的確是對“一見鍾情”這種說法很不以為然，但……他對宋夏眠，又算什麽呢？
當然第一印象肯定是好的。
但真正非她不可，也是慢慢相處之後才決定的吧。
一開始不過是看她那少年老成的樣子有趣，半開玩笑地逗小女孩而已，結果逗著逗著，自己卻先認了真。
沐澤有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挺不要臉的。
這麽大年紀了涎著臉去追人家小女孩。
但真心愛上了，臉又算得了什麽？
這次受傷，宋夏眠來看他，為他哭，給他燉湯，親手喂他……沐澤真是心花怒放，隻覺得勝利在望了。
結果隻過了一天，又迴到了原點。
沐澤那個“神探”稱號畢竟不是白來的，知道那天宋夏眠迴去是鄧怡婕送的，立刻就明白結症所在。
他都不用問，就能猜到鄧怡婕對宋夏眠說了什麽。
而他的夏妹妹在這種事上，簡直就像一個背著鋼鐵打造的厚殼的蝸牛。他逗了五年，才讓她稍微伸出一點小觸角，但隻要一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就又縮迴去了。
他當然很不爽，但也沒有辦法。最後隻是不輕不重地對鄧怡婕說了一句“請不要幹涉我的私事。”
處置鄧怡婕容易，但怎樣挽迴宋夏眠，他一直到出院都沒能想出來。
所以也就一直不敢聯絡宋夏眠。
隻怕再跟她見麵，她就會直接說出一刀兩斷的話來。
結果宋夏眠先給他打了電話。
沐澤差點就不敢接。
還好是為了宋秋韻的事。
沐澤心裏又稍稍鬆了口氣，心想不管怎麽樣，至少宋夏眠還是信任他的，有事也會找他幫忙，這就還好。
所以他想了想還是親自來了。
宋夏眠見到他的時候，態度很自然，包括剛剛關心他，都很自然。
並沒有因為鄧怡婕的話而刻意對他疏遠，但同樣也沒有在醫院給他喂湯時那種親昵的表現。
沐澤想，或者宋夏眠這就是真的下了決心以後隻做朋友了。
那麽他呢？
他要配合她的決定退這一步呢，還是繼續不要臉？
沐大隊長糾結起來。
而在這一刻，另一家酒店的一間豪華套房裏，一對青年男女剛剛進行完一場痛快淋漓的和諧運動。
男人勻了勻唿吸，坐起來，半靠在枕頭上，伸手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噴出一個煙圈，濃眉鷹目的彪悍麵容上一派舒爽表情。
正是楊擎天。
而女人這時也扭動著身子，貼上他強壯的胸膛，湊到他手邊，就著同一支煙也吸了一口，半眯著的鳳眼還帶著未散的春情，一身白膩肌膚欺霜賽雪，赫然竟是宋夏眠曾在京城見過一麵的白凝霜。
楊擎天伸手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笑罵：“一支煙你也要來搶？”
白凝霜就順著他的動作往他身上貼得更緊了一點，發出甜膩的輕笑，“你不是要做文明人了嗎？怎麽說話還這麽難聽？什麽叫搶啊，這叫分享。”
“有些東西可分享不了。”楊擎天把還剩大半支的香煙摁熄在床頭的煙灰缸裏，迴眸看著她，“現在來說點正事吧。”
“好啊，你說。”白凝霜一麵說，一麵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胸膛上畫圈圈。
楊擎天抓住她不安份的手，問：“你來晏城做什麽？”
白凝霜笑了笑，“你來做什麽，我就來做什麽。”
“我們沒有這麽步調一致吧？”楊擎天皺了一下眉，“我是來開分公司的。”
“一樣，”白凝霜說，“你知道我公司出了新產品，現在正做市場推廣，我過來考察調研一下。”
楊擎天眼睛微微一眯，“別給我扯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真跟你一樣。”白凝霜又輕輕一笑，“你既然能來晏城獵豔，我為什麽不能來這裏尋美？”
楊擎天遲疑了一下沒迴話。
白凝霜在男女之事跟他是一類人，這個他早就知道。
平常兩人也不過就是偶爾有興趣就來一發，大半都是各玩各的，不過這倒還真是第一次攤開來說。
楊擎天雖說放得開，但到底也有幾分大男子主義。知道這女人有別的男人是一迴事，但她當麵來講，又是另一迴事。
尤其是他們還在床上，他還剛剛從她身體裏退出來。
白凝霜翻了個身，整個人伏在楊擎天身上，微仰著頭看著他，“說起來，我們倒可以合作一下呢。”
楊擎天有點不悅地哼了一聲，“這種事，有什麽好合作的。”
“當然有啊。你不是看上那個叫宋夏眠的丫頭嘛。我呢……看上的是她身邊那幾個。”白凝霜輕輕舔了一下自己嬌豔的紅唇，“她師父，師兄，同學……連那個瘸子都很不錯呢。看起來這晏城風水真不錯，出美人啊。”
楊擎天怔了一下，不由失笑，“你胃口倒不小。別人不說，連方侑昀的主意都想打，就不怕撐死！”
“所以要找你合作呀。”白凝霜在他身上蹭了蹭，“你看，如果我能把這幾個人都拿下，那小丫頭還不任你宰割？”
楊擎天哼了一聲，“我才不屑得用這種手段。”
“那你用平常的手段有用嗎？你來晏城多久了？那丫頭給過你好臉嗎？”白凝霜低下頭，在他脖子上親了一口，一麵低聲道，“難道你還真的看對眼了要跟宋夏眠真心相待白頭到老嗎？”
“怎麽可能？”楊擎天可從來沒想過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所以啊，無非就是玩玩，又何必在意到底是怎麽到手的？”
楊擎天似乎有幾分意動，但到底也沒有直接答應，隻道：“張家我是一定要踩死的，你不要亂插手。”
“我當然不會。張家都已經那樣了，我插手有什麽好處？”
“那你昨天跟張玉馨在一起做什麽？”楊擎天問。
“張玉馨要把她未婚夫介紹給我。”白凝霜吃吃笑起來，“你說她有多蠢……不過，那小子長得可真不錯，那眉眼身段……”可惜中途跑了，沒吃到嘴。不過她也不著急，既然知道是誰，又有張玉馨那個蠢貨，顏少爺遲早都是她碗裏的菜。
也許是因為她這放蕩的言語，也許是因為她一直沒停過的小動作，楊擎天隻覺得某處又開始蠢蠢欲動。也就懶得再多廢話了，翻了個身，把這女人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