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薇氣唿唿的等著謝鴻文迴來,謝鴻文一進屋就迎來了林夏薇的訓斥,直接把他訓懵逼了。

    “我叫你去買毛線,你看看,你買迴來的都是啥?”林夏薇把粉粉嫩嫩的毛線一股腦的如扔到沙發上。

    “毛…毛線啊。”

    “我是讓你買毛線,可你瞅瞅,你買的都是啥?”林夏薇簡直心累,“買的顏色粉嫩也就算了,還一樣一點的,怎麽,你想讓我織個彩虹出來啊?”

    謝鴻文看向散在沙發上的毛線,確實,顏色多了點哈,他呐呐看向朝林夏薇,搓著手道:“這不是第一次買,業務不熟練嗎,我讓營業員給我拿的。”

    林夏薇捏著眉心,“你怎麽跟人家說的?”

    “我就說我要買適合小姑娘用的毛線,那個營業員告訴我適合小姑娘用的毛線有很多,我就讓她一樣拿了一…點…點”謝鴻文說話的語氣,越來越低。

    林夏薇氣笑了,“你這些個毛線一共花了多少錢?”這些個毛線沒有四斤也有五斤了。

    謝鴻文低頭算了一下,再摸摸褲兜,對林夏薇說:“我零花錢都沒了。”

    買的時候有多爽,現在就有多忐忑。

    林夏薇都不知道說他什麽好,“你說你買這麽多小姑娘用的毛線,要是生出來的是兒子怎麽辦?”

    聽到要生的是兒子,謝鴻文的腰板一下挺直了,“那也得穿啊,老子掙點錢多不容易。”前後反應差別如同有雙重人格。

    都是女孩子穿的顏色,要是生出來是女兒也就罷了,要是兒子穿上這些紅的粉的像什麽樣子?

    謝鴻文走過去把沙發上的那些毛線撿起來放在袋子裏,“明天還有一天休息,要不我把這些毛線拿去換了吧。”

    林夏薇覺得可行,“你準備去換成什麽顏色的?”

    謝鴻文的眼神在粉色、紅色、和淡黃色之間遊離不定,最後他看向林夏薇,“要不我換成三樣顏色吧?紅色,粉紅色和淡黃色?”

    林夏薇靠在沙發上捂著眼睛,對謝鴻文已經死心了,直接指定顏色,“你換點藍色吧,經髒。”她已經不敢讓謝鴻文自己選顏色了。

    孕婦的心髒經不起一次兩次的刺激…

    謝鴻文不情不願的答了一句好。

    次日林夏薇起床後,謝鴻文從崗亭拿迴來一大包包裹,林夏薇打著哈欠問:“誰寄來的啊?”

    謝鴻文找來把

    水果刀把包裹外麵的膠帶割開,“大姨寄來的。”

    林夏薇來興趣了,洗漱也不急著去了,湊過去看,羅大姨寄來的東西都是家裏曬的蘑菇和一罐子蘑菇醬。

    林夏薇見到蘑菇醬眼睛一亮,她怎麽沒想到呢,可以買點西紅柿迴來做成番茄醬啊。

    這樣在冬天不就可以吃上酸酸甜甜的西紅柿雞蛋了嗎?不過在轉念一想,林夏薇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現實,現在也沒有冰箱,她也不懂超市賣的那種番茄醬是怎麽做出來的,用她的方法做出來的番茄醬最多能保存五至七天。

    不過泡菜之類的她倒可以多做點,正好長豆(豇豆)也下來了,一會兒謝鴻文上鎮上可以讓他買點迴來,還有爽脆的白蘿卜。

    林夏薇想想都要流口水了。

    謝鴻文還在拆包裹,從裏麵拿了幾件破破舊舊的小孩子衣服來。

    “這是啥呢?”林夏薇拿起幾件衣服看了一下,都很舊了,而且在胸襟處還有好幾塊大塊大塊的奶斑。

    林夏薇還在看的時候,謝鴻文已經把羅大娘順道捎迴來的信展開了,看完了,他一把把林夏薇手上拿著的舊衣服扯走,“大姨說,小孩子出生以後穿別人的舊衣服能長得好身體好,還有,晚上把小男孩的舊衣服放在枕頭底下,能生出兒子。”謝鴻文說完,緊張兮兮的把舊衣服放到小屋的櫃子頂上,就怕放低了會影響林夏薇肚子裏孩子的性別。

    林夏薇翻個白眼,洗漱去了,洗漱完林夏薇用小米煮了粥,等粥煮開以後把雞蛋洗幹淨放進去跟著粥一塊煮,等小米粥煮爛了,雞蛋也煮的很熟了,這樣煮出來的雞蛋有一股子米粥的香味兒,比用白水煮出來的要好吃多了。

    謝鴻文把他大姨寄來的蘑菇幹放到廚房,林夏薇讓他把灶台上麵的臘肉拿一塊下來。

    她想吃辣椒炒臘肉了。

    吃完早飯,謝鴻文萬分不願的去鎮上換毛線。營業員還記得他,她昨天是把謝鴻文當做冤大頭來宰的。謝鴻文今天來換毛線她幾乎是二話不說的就給換了,就怕謝鴻文鬧大她被罰。

    謝鴻文聽林夏薇的話把毛線都換成了藍色的,走出去幾步,他又舍不得了,他想,要是他家小閨女長大了知道小時候她爹給她買的第一件衣服製作材料是醜醜的藍色,不喜歡他了怎麽辦?還是買點鮮亮的顏色吧。

    想起林夏薇說的織彩虹,那也挺不錯的,至於買迴去會不會被打,他覺得,為閨女挨她媽媽一頓打,那是值得

    的。

    說不定因為這個,女兒會更愛他一點呢?

    謝鴻文摸摸自己的衣服口袋,他有先見之明,把他僅有的三十塊錢私房錢帶來了。這錢還是他結婚後一點一點攢的,攢到今天都沒被林夏薇發現,他覺得他也是非常有本事的了。

    像他的戰友,藏點私房錢就算擱內褲裏都能被發現,也是悲催。

    讓營業員照著剛剛換迴去的毛線重新扯了二十塊錢的,還剩下十塊錢,謝鴻文覺得自己不能坐吃山空,留下這十塊錢雖然不能讓他錢生錢,但是每天想到自己還有十塊錢,他心就不慌了。

    在菜市場買了林夏薇要的菜,在騎車迴去的路上他經過一個小攤子,走出去好遠了他又倒迴來。

    “老板,把那個淡紫色的紗巾給我看看。”

    老板依著謝鴻文拿下那條紫色的紗巾,紗巾很長,大概有一米二左右,淡紫色的邊,中間是淺淺的接近於白的顏色,在上麵印著各式各樣的蝴蝶和蛋黃色的一塊錢硬幣那麽大小的花。

    林夏薇的臉色白,帶上肯定好看,“老板,這條紗巾多少錢啊?”

    老板抬眼看了謝鴻文一眼,“十塊錢。”

    謝鴻文不自覺的摸摸口袋,“少點。”

    老板覺得他一個軍官,平時都在部隊呆著,肯定不知道現在的物價,眼皮子一翻,“不能少了。”

    謝鴻文把紗巾放在攤子上,戀戀不舍的騎上車,這條紗巾雖然好看但必定不值十塊錢,再說了,這十塊錢是他的全部身家,都用完了他拿什麽來撫慰心情啊?

    老板見他要走,急了,“解放軍同誌,咱們再商量商量嘛,你看這樣,我按進價賣給你,八塊錢怎麽樣?”

    八塊錢也還是貴啊,兩塊錢剛夠買一包下等煙和一個打火機的,他果斷搖頭,跨上自行車。

    “那這樣,我虧本賣給你,6塊錢怎麽樣?”

    謝鴻文想了想,4塊錢可以買一包中等價位的煙和一個打火機了,於是道:“4塊錢。”

    老板搖頭,“四塊錢不行,不吉利,五塊。”

    謝鴻文抬腳要蹬車,老板妥協了,一邊給謝鴻文包紗巾一邊說:“解放軍同誌啊,你可真會講價錢。”

    謝鴻文靦腆一笑,拿著紗巾走了,把一個憨厚可靠的解放軍形象發揮到了極致。

    有了紗巾的加持,林夏薇在謝鴻文又把彩虹毛絨線拿迴來的時候也

    沒生氣了,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私房錢用光了吧?”

    謝鴻文條件反射的去摸自己裝錢的口袋,林夏薇懶得看他賣蠢,把謝鴻文拿迴來的毛線起頭,織衣服。

    從底部開始打,先打幾路雙螺紋避免衣服卷邊,再打平針,然後每打七路平針,在勾出三針貝殼,這貝殼是縱向排序的,打出來的樣子十分好看。

    又因為是小嬰兒的衣服,林夏薇把針腳拉的很鬆,沒有那麽緊,太緊了衣服孩子穿起來太重了,不舒服。

    這麽小的衣服林夏薇打的很快,不到一天就完成了一件,等謝鴻文訓練假期結束以後,林夏薇已經打出來一件背心一件開衫了,毛線還剩下不少,林夏薇和鍾豔玲借了鉤針勾了兩雙小鞋襪,在鞋麵上用嫩黃色的毛線勾出眼睛的形狀,勾好後小鞋子放在手心裏還不到一隻手長,加上小眼睛,真是萌萌噠。

    藍色的毛線打完了,林夏薇用粉嫩嫩的少女顏色用鉤針勾了一件撞色鬥篷,從底端開始勾起,顏色從深到簽,勾到帽子上麵時已經是米黃色,林夏薇給帽子的兩邊訂了兩個用不著的黑色圓形紐扣,在用剩下的同色係毛線勾出兩隻短短的耳朵。

    等把這件鬥篷也完工,中秋節也到了,這次中秋節部隊就不請著吃餃子了,謝鴻文從部隊領迴來了兩個月餅,還有幾斤果子,都是常見的蘋果。

    林夏薇把她前幾天做好的酥餅給了謝鴻文謝鴻文在下午出去一趟後迴來就空了手。

    林夏薇在今天晚上坐了一桌子好菜,三杯雞,臘肉炒香幹,醋溜白菜,黃豆燉豬蹄,西紅柿雞蛋湯,黃瓜蘸醬。

    中秋節的風比平時的要冷冽一些,過完了這個中秋,這天啊,就得徹底的冷下來了,林夏薇和謝鴻文吃完飯坐在院子裏看了會兒月亮,也就迴房歇著了。

    林夏薇的肚子特別大,扯得後背很疼,每天謝鴻文都要給林夏薇捏捏肩膀揉揉背,那樣林夏薇會舒服一些,坐骨神經已經沒有前幾天疼了,但是照樣不能久坐。

    放了一個星期的小長假,再來上班,一個個的都是一副縱欲過度的萎靡樣子。

    中午林夏薇和馮春柳相約去逛街,林夏薇想起要給朱瑞芬捎的毛線,那天她沒敢讓謝鴻文給捎,實在是他的思路太難讓人get到了。

    兩人往街上去,走之前兩人一起上個廁所,還沒出去,林夏薇又聽到了胡青和杜廣譽的聲音。

    林夏薇用手紙捂著鼻子一臉深沉。

    她覺得她和廁所可能八字不合,怎麽次次都讓她遇到一些不可說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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