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豔玲她們還在笑,舞台上的人已經變了,由文工團的人變成了一營的人,謝鴻文帶隊在上麵,林夏薇捂著臉沒發現,朱瑞芬拍著林夏薇的手讓林夏薇他們看。

    林夏薇看上去,詫異的長大嘴,在這之前,謝鴻文是半點沒透露出他要表演的事兒,瞞得夠緊的啊。

    謝鴻文正好也在看著她,林夏薇不知道怎麽想的,朝他做了個鬼臉,手扒拉著眼睛往下,舌頭伸得很長,還甩了甩。

    台上的謝鴻文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這一笑底下的人都愣了,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正好看到林夏薇還沒來的及收迴去的鬼臉,哄堂大笑。

    林夏薇這迴真的是沒臉見人了,她覺得懷孕真的可能掉智商,否則她這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能做出這麽幼稚的動作。

    丟臉丟到全團裏了。

    台上的謝鴻文咳嗽了一聲,收斂了滿臉笑意,他身後的士兵們也不笑了。

    謝鴻文一聲令下,他精心選出來的8個士兵便一字排開,隨著他的口令,士兵們迅速的整隊,從一列變成兩列,然後拉開足夠的距離,立正站好。

    謝鴻文吹了一聲口哨後,“擒敵拳——預備”士兵們身體向左轉,同時右腳往後撤一步,謝鴻文的命令一聲一聲的下來,士兵們坐著擒敵拳的分解動作。

    待分解動作做完以後,便是連續動作,連續動作比分解動作看著更加有氣勢,特別是這些士兵每邁出去的一步,每打出去的一拳都是一樣的距離,橫看豎看都是一樣的,整整齊齊,滿滿的陽剛之氣撲麵而來。

    讓聽歌舞聽得有些疲軟的林夏薇他們瞬間就精神了,朱瑞芬抱著梅梅看得目不轉睛,等謝鴻文他們整理歸隊以後,梅梅和明明的小手都拍紅了,明明拽著林夏薇的小手指頭激動的喊:“那是我爸爸,我爸爸。”

    喊完了他還特地去朝朗朗炫耀。

    朗朗跟著他喊爸爸,聽得明明對他直瞪眼。

    林夏薇看了謝鴻文他們一眼,他們已經在桌位上落座了,那兩個主持人上去了。

    文工團的人又表演了兩個節目以後,是二營的人上場,二營的人唱的是他們的團歌,林夏薇仔細聽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出來他們唱的是什麽歌詞,唱歌實在是太沒有技巧了,除了吼別的啥也不會,這吼的聲音都超過了伴奏,還參差不齊,活像多重奏。

    林夏薇聽著,真是一言難盡。

    之後是三營的表演,

    三營的人比較有創意,跳的是交誼舞,交誼舞同樣是八個人,四個跳男步,四個跳女步,選的歌曲是夜上海,幾個大男人摟著腰挨著手跳,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跟有深仇大恨似得,時不時的你踩我一腳,我跺你一下的,林夏薇她們在下麵笑得肚子都疼了,三營沒上台表演的人笑得比誰都猖狂。

    誰特麽想出來的節目啊,太有才華了。

    音樂聲一停,三營的人立馬甩開彼此的手氣唿唿的分成好幾個方向到座位上落座。

    之後的節目就沒什麽新意了,林夏薇鬆了一口氣,三營的士兵們真是小天使,有他們頂在她前麵,她相信,團裏的人很快就會把她做鬼臉的事兒拋之腦後的。

    最後一個壓軸的節目是個歌曲,演唱的人是個大腕兒,這個大腕兒經常在電視裏能看得到,林夏薇也對他印象深刻,這個人叫連偉,從軍四十年,如今已經五十多歲了,是個唱男高音的歌唱家。

    聲若洪鍾,聽他唱歌是一種享受。

    林夏薇是聽著他的歌長大的,他就和李穀一一樣,是春晚必不可少的標配。

    連偉在2010年病逝以後,大家都說,他之過後,無春晚。

    連偉的歌聲,陪伴著中國從抗戰時期到改革開放再到如今的繁榮昌盛,他的歌聲,也曾陪伴著中國一代又一代的孩子長大。

    在連偉去世之後,國家最高領導人曾含淚致辭,他走之後,中國將不再完整。

    林夏薇沒想到他會到謝鴻文的部隊慰問演出,她心中的那種激動是無法言說的,好在四周和她一樣激動的人不在少數,林夏薇這雙眼含淚的樣子也就不打眼了。

    演出結束以後,林夏薇和朱瑞芬他們一起迴家,謝鴻文他們還得好一會兒,一路上,大家都在討論這個人。

    都激動的像小孩子,團長夫人也同樣如此,在家屬院和大部分人分離以後,林夏薇和她、楊政委媳婦兒,毛金蘭一起往家走。

    楊政委媳婦兒甘素枝團長夫人、毛金蘭都很聊得來,和林夏薇也相處的不錯,幾人聊天還算愉快。

    “沒想到啊,連老都老成這樣了,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還正值壯年呢。”團長夫人感歎。

    團長夫人在剛剛和周團長結婚的時候見過連偉一次,彼時周團長還隻不過是一個連長,沒想到啊,一眨眼都過了這麽年了,她和周團長都是有孫子的人了。

    毛金蘭隨軍隨得晚,她和陳副團

    長的關係不好,在結婚後隻有一個兒子陳家和,在陳家和讀了大學了她才來隨的軍,這些年和陳團長貌似神離,婚也離不了,有時候她覺得,她的日子真的過的沒有一點意思。

    “人啊,都會老的,時間過得那麽快,一眨眼啊,就過完一輩子了。”毛金蘭說,楊政委媳婦兒甘素枝拐彎去上廁所了。

    林夏薇看著毛金蘭,眨眨眼,總覺得這個女人飽受滄桑。

    “可不是嗎…”

    晚上謝鴻文迴來時,林夏薇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吃過飯,林夏薇在看電視,忽然很想吃電視裏的火鍋。

    謝鴻文對自家媳婦兒的要求那向來是有求必應的,想也不想的答應了,他騎著林夏薇的自行車去鎮上買東西,走之前林夏薇交代他順便買點羊絨線迴來,還多給了他一百塊錢。

    謝鴻文仔仔細細的記住了林夏薇的要求後,騎著車走了。

    林夏薇去隔壁毛金蘭家借了一個鐵皮爐子迴來,再順便借了幾個蜂窩煤,迴到家以後,她把地裏的生菜全部拔出來洗了,這生菜是今年的最後一批了,吃完了那就真的沒了,再吃啊,就得等明年了。

    自從林夏薇懷孕以後,她家裏就沒斷過大骨頭湯,林夏薇把昨天想謝鴻文燜得很爛的骨頭湯盛了點出來放在一個鋁盆裏備用、

    花椒、大料、香葉、蔥薑蒜等香料都找了出來,大鍋洗淨放油,一半豬油一半素油,蔥薑蒜倒進去爆出香味兒以後加入花椒大料香葉炒出香味後撈出後放入幹辣椒,在幹辣椒被炸得變色膨脹以後往裏麵放了鹽和醬油,在醬油冒出泡的同時加入骨頭湯,小火慢熬。

    在熬火鍋底料的同時,林夏薇往家屬樓去,火鍋嘛,一個人吃有什麽意思,肯定得人多吃著才爽。

    去到李紅光家,破天荒的,李紅光在打掃衛生,鍾豔玲和朗朗在陽台上麵玩兒,見到林夏薇來,李紅光還給她倒了杯水。

    林夏薇精神有些恍惚,她該不會走錯門了吧,難道她一不小心走迴她家去了?

    鍾豔玲領著林夏薇到了陽台,她家的陽台上麵晾了很多衣裳,在陽台的左邊用花盆種了寫小菜,此時隻剩下孤零零的幾種了。

    在陽台的右邊鋪著一床小席子,席子上麵是寫小玩具和紙筆,剛剛林夏薇來之前,鍾豔玲正在教朗朗寫字。

    李朗朗乖巧的叫了一聲阿姨,林夏薇笑著應了,餘光見到李紅光去領著拖布去了廚房,她壓

    低聲音問鍾豔玲:“這是怎麽迴事兒啊?”

    鍾豔玲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對林夏薇說:“這男人啊,就是賤,以前我和什麽都依著他,什麽都想著他,生怕他辛苦生怕他累,結果人家一點也不知道心疼。現在我在家啥都不做,他看不慣他就收拾,看不慣就那麽擺著,等我不累了我再幹。晚上也是,孩子要尿尿要喝水我全部叫他,我就不起來,左右是他們李家的種,不是把我當外人嗎?我就徹底的做個外人得了。”

    鍾豔玲的話,讓林夏薇啞口無言,長此以往下,李紅光不得給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對,就得這麽幹,不然他不知道你辛苦。”

    鍾豔玲不知道從哪裏抓出一把瓜子,給林夏薇遞去一半,“可不是咋地,我讓他哄了兩個晚上的孩子幹了兩天的家務他就受不了了,昨天晚上還跟我說這麽些年我辛苦了。呸,合著在他心理我就是吃白飯的嗎?”

    鍾豔玲越說越氣,眼看著她說話越來越大聲,林夏薇趕緊製止她,指指廚房,“小聲點兒。”

    鍾豔玲點點頭,背後說人壞話,還是小心著點兒吧,被抓包了多尷尬。

    鍾豔玲轉移話題,“對了,你來幹啥啊?”

    林夏薇想起自己來這兒的正事兒了,“我想吃火鍋了,一會兒你們上我們家吃火鍋去,火鍋鍋底我都熬上了,我們家老謝去買菜了。”

    鍾豔玲一口答應,“行行行,一會兒我們就過去。”

    “那就這麽說定了,我上樓上去叫瑞芬姐去。”

    “行,你去吧。”

    去叫朱瑞芬,朱瑞芬今天終於有時間了,她正在打掃衛生,見林夏薇來問她,她問了一嘴趙勤柳,趙勤柳說去,她就答應了。

    林夏薇得了準話,迴家去了,從朱瑞芬家出來,正巧看到常副連長家的門打開了,潘良月從裏麵走出來,林夏薇當做沒看到她一樣,目不斜視的從她麵前走開了。

    小劇場:

    係統:謝五歲,你的好友林三歲已上線。

    謝五歲:在哪裏?闊以親親抱抱做羞羞滴係情嗎?

    林三歲:流氓奏凱(捂臉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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