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鴻文也看見了林夏薇,他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大步朝她走來,“你上哪裏去了?我迴家沒見你差點沒急死。”

    林夏薇挽著他的胳膊,“我剛剛和何姐去弄花茶了,忘了時間,剛聽到鍾響,我就跑著迴來了,你吃飯沒?”剛剛和何姐弄得太入神,連部隊打鈴聲都沒聽到。

    “沒,我迴家和你一起吃。”

    “正好,我早上起來做的飯還有點,菜也還有。”

    迴到家,林夏薇很快就熱好了飯菜,在熱饅頭的時候還抽空燉了碗雞蛋羹。

    吃飯時,謝鴻文對林夏薇說:“我這事兒多,原本還剩下一天的假期也沒了,你要是閑得無聊就出去逛逛。”

    “好。”林夏薇早就猜到了,也沒了早上的那股子難過,乖巧的答應了。

    “乖了,等我哪天休息帶你出去逛街。”

    林夏薇覺得,和謝鴻文結婚以後,她聽到的乖了是過去幾十年的總和。

    “晚上我迴來的時候順便扛一麻袋泥土迴來,要肥一點的還是瘦一點的?”

    “肥一點的,我準備種菜,現在種上到冬天還能夠吃一茬。”

    “好。”

    吃了飯,謝鴻文去臥室午休,林夏薇也休息了,謝鴻文抱著林夏薇親了兩口,明明起反應了卻壓製著不亂來,隻是狠狠的把林夏薇抱在懷裏,很快就入睡了。

    這是林夏薇第一次正麵認識到一個軍人驚人的製止力。

    謝鴻文走了以後,林夏薇起來了,她想著謝鴻文說的晚上要拿泥土迴來,看著東邊的院牆思索了一陣,泥土拿迴來了,總不能就這麽堆在牆邊就種吧。

    她走出院門,不遠處看見一堆殘缺磚頭和散落在地上的沙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她是個行動派,想做什麽不能及時做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爽。

    她想了想,迴房間拿了昨天沒發完的糖果,去了李紅光家。

    謝鴻文說了,李紅光和他關係最好,有什麽不懂的直接去問李紅光他媳婦就行。

    李紅光家住在二樓,林夏薇根據李紅光媳婦給的門牌號敲了門,沒過多大會兒李紅光媳婦來開門了。

    見到林夏薇,她笑了,“我還想著一會兒小崽子醒了去找你玩呢,沒想到你先來了。”

    “嫂子,有點事兒找你。”

    “啥事兒啊,快進屋來,家裏有孩子,亂糟

    糟的。”李紅光媳婦嘴上是這麽說著,實際上她家裏比一般沒孩子的人家還要幹淨,孩子的玩具整整齊齊的歸置在客廳的一角,家裏的家具比林夏薇家要多很多。

    “嫂子,是這樣的,我想在院子裏弄個池子種點菜,我看下麵空地上有斷開的磚頭和散落在地上的沙子,不知道能不能用?”

    李紅光媳婦搬了個凳子給林夏薇坐下,“我當是什麽事兒呢,你隨便用,那些都是不要的,原本想清理的,後來後勤部說就擱在那兒吧,沒準什麽時候咱們就能用上了呢。”

    林夏薇放心了。

    和李紅光媳婦說了會兒話,她打了兩個哈欠,林夏薇就起身告辭了。

    李紅光媳婦吧林夏薇送到樓梯口,迴到家就睡覺了,

    林夏薇到家,把院門打開,一點一點的往裏麵搬磚,搬累了就歇會兒,歇夠了繼續搬,隔壁人家裏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她看見林夏薇搬磚,笑著問:“姑娘,你搬磚幹嘛去啊?”

    林夏薇放下磚,直起腰來擦擦汗,“我準備在院子裏砌個小池子,種種花草。”

    那女人笑嘻嘻的對林夏薇說:“那你忙吧。”

    林夏薇搬著磚走了,等她再出來,剛剛和她說話的女人換了身衣裳,也在一邊搬磚。

    林夏薇的內心毫無波動,這又不是她家的東西,屬於整個軍屬大院的,搬就搬吧。

    估摸著搬的磚夠用了,林夏薇再看看時間,該做飯了,中午謝鴻文說了,他的下屬今晚不來這裏吃飯,訓練任務太重,林夏薇就把昨天留出來的排骨燉了。

    五月份的天還不是很熱,昨天留下來的排骨沒有異味。

    謝鴻文口味重,林夏薇也沒用煲靚湯那一套,她先用開水焯掉排骨的血沫,放油加香料爆香,倒入排骨大炒,加入醬油鹽與糖以後加水大火煮,在水煮開以後改成小火慢燉、

    另一個灶她拿來做瀝米飯,米飯先放在鍋裏煮到五成熟,瀝幹水分以後再上鍋蒸,這樣蒸出來的米飯軟硬適中,還有一股煮米飯沒有的清甜。煮出來的米湯也不浪費,倒在大盆裏,冷卻後會在最上麵結出一層厚厚的米油。

    林夏薇最愛吃的就是這樣的米湯去泡米飯了。

    米飯蒸著,排骨小夥燉著,林夏薇去臥室把謝鴻文換下來的衣服和她的衣服抱到院子裏,用盆接水加上洗衣粉慢慢的揉搓,盆太小,她和謝鴻文的衣服有點多,林夏薇想著,明天應該去鎮上

    買個大洗衣盆迴來。

    洗完了衣服,林夏薇把拿了衣架出來,把衣服撐起來掛在院子裏的晾衣繩上,晾到她的內衣褲時,林夏薇躊躇了一下,沒掛在院子裏,而是拿迴臥室,掛在床尾衣櫃旁邊的晾衣繩上。

    謝鴻文晚上就迴來了,他扛著泥土肯定一個人扛不迴來,她把內衣褲就那麽大大咧咧的掛在院子裏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明天中午再拿出去暴曬就好了。

    洗完衣服,林夏薇的米飯也蒸透了,她關了火,把放在廚房角落麻袋裏的蘿卜拿了一個出來,削掉皮,砍一半切成塊丟進排骨鍋裏,另一半切成條一會兒給謝鴻文蘸醬吃。

    排骨鍋裏的湯快燉沒了,排骨的肉與骨頭已經微微分離,變成了醬紅色。林夏薇看著時間還早,放了蘿卜塊以後又加了點水,繼續小火燉。

    夕陽西下,謝鴻文終於迴來了,他扛著一個大麻袋,在他的身後,今天早上來找他的那個小戰士手裏拿著鐵鍬和水桶。

    謝鴻文走到林夏薇跟前額頭上全是汗。肩頭的麻袋放在牆根時發出一身巨響,濺起無數飛塵。

    林夏薇去把早就燒好的熱水倒進盆裏,香皂也準備好了放在盆邊,去屋裏拿了洗臉用的毛巾。

    “快洗洗吃飯了。”

    謝鴻文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麽伺候過,滿院的肉香中他心愛的女人為他跑前跑後忙來忙去,心裏柔軟的不像話。

    小戰士抱著鐵鍬站在門口,可憐兮兮的看著這兩個旁若無人對視個沒完的夫妻,許久,他才弱弱的開口:“營長,我先迴去吧。”

    謝鴻文好像這才發現他還在這似得,林夏薇咳嗽一聲,臉頰有些紅。

    “在這吃飯吧,跟我挖了這麽久的土,等會兒你到食堂可能隻剩下白麵饅頭和菜湯了。”謝鴻文說著,去臉盆處洗了手,“媳婦兒,這是我的警衛員,叫魏濤濤。”

    “噯,小魏快把手洗了,我這就擺上飯。”

    林夏薇去廚房盛菜,謝鴻文把支在廚房門口的桌子搬出來放在院子中央,再拿了三個小板凳放在三個角落,趁著魏濤濤還在洗手的空當在跟著林夏薇去了廚房。

    林夏薇已經把排骨全部盛在了了大瓷盤裏,滿滿當當的裝了一大盤子,蘿卜塊也被燉成了醬色,顫顫巍巍的在最上頭,仿佛一碰就會爛了一樣。

    謝鴻文進來了,林夏薇彎腰從碗櫃下麵那層拿出三個碗筷,正想出去,被謝鴻

    文攔著了。

    謝鴻文俯下身,輕吻著林夏薇的嘴唇,林夏薇想著魏濤濤還在院子裏洗手,水流聲停了,可能很快就會跟著謝鴻文進廚房,她身子一軟,差點把手裏的碗丟出去。謝鴻文趕緊把她手裏的碗接過來,他今天下午在外麵訓練,一空閑下來就想林夏薇,越想越心煩,看他手底下的兔崽子就越看越不順眼,操、練格外狠,等迴到了家,親上了他想了一下午的唇,心底的煩躁才被一掃而光。

    他狠狠的一吸,把林夏薇的唇瓣全部吸進他的嘴裏,再吸了兩下才放開林夏薇的嘴唇。

    林夏薇狠狠的瞪了謝鴻文一眼,謝鴻文不以為忤,拿手在自己的嘴唇上點了點,抱著碗出去了。

    林夏薇隻能在後麵幹瞪眼。

    在廚房裏用水冰了冰唇,等唇上的炙痛消了一些才端著排骨出去,見謝鴻文大刀闊斧的坐在板凳上等吃的,一股邪火從心裏冒了出來,怎麽看謝鴻文怎麽不順眼。

    “鴻文,去把蒸鍋裏的飯端出來。”

    謝鴻文一挑眉,聽出林夏薇語氣不善,乖乖的起身去了。

    林夏薇把排骨放桌子上,迴廚房端米湯和蘸醬菜,在廚房門口遇上謝鴻文,林夏薇朝謝鴻文微微一笑,在謝鴻文愣神間與謝鴻文擦肩而過,手在謝鴻文的胯間狠狠一揉。

    沉睡的雄獅被瞬間喚起,有了抬頭之勢。

    謝鴻文倒吸一口涼氣,把蒸鍋往下一放遮住緩緩升起的帳篷,林夏薇端著米湯和蘸醬菜路過謝鴻文,輕言一聲。“擱著站著幹嘛呢?吃飯去了。”

    謝鴻文看著林夏薇翩然遠去的身影,暗自咬牙,出息了,真是出息了,晚上看他怎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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