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薇一把把謝鴻文推開,“快走吧,別鬧了。”

    謝鴻文心裏老大不樂意了,到了部隊他每天忙得跟狗一樣,到時候這項福利隻有晚上能有了。

    謝鴻文總算是知道為什麽會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這麽一句詩了。

    縱使再不願意,兩人也關了電閘走了,劉小草聽到車響了,眼皮都沒抬一下,她之前的那些討好都是拋媚眼給瞎子看,她現在就算是跪在謝鴻文麵前謝鴻文也不見得會跟她冰釋前嫌。

    至於幫襯她的傳宗,算了,別想了,以後傳宗怎麽樣就看造化吧。

    看了眼謝國柱,劉小草深深的覺得無力,都怪她當初瞎了眼,隻看到謝家生活好,看見謝家的大房子,還以為他謝國柱多有能耐呢,沒打聽清楚就嫁人了,等嫁過來的時候她才知道,謝國柱就是個驢糞蛋子,表麵光。

    前麵日子過得好是靠他先前的媳婦,現在的日子過得好是因為她劉小草會用錢。

    隻可惜現在手裏的錢也沒多少了。她又想起謝鴻文眼睛眨也不眨的給林夏薇配的那些個錢,再次深深的後悔了。

    要是當年她搞清楚謝家的狀況,不是一味的想著排擠謝鴻文,而是拉攏他,該有多好。

    林夏薇兩人到了縣裏先去民政局,民政局裏的人不多,林夏薇和謝鴻文來到其中一個窗口,把身份證戶口本,結婚批準書和軍官證遞給裏麵的大姐。

    那大姐也是個麻利人,接過去沒多大會給兩人遞出來一張紙,兩人填好以後,大姐給寫了結婚證書。

    這年頭的結婚證就沒有打印的,都是手寫的,紅色硬紙殼的結婚證,也沒有照片,就一個名字和出生年月,結婚年月,然後是幾句誓詞,這就完成了。

    謝鴻文把結婚證小心翼翼的夾在戶口本裏,這紙太軟了,一不小心就得完蛋。

    拿了結婚證,兩人心裏都踏實了,驅車去羅聰的廠子。

    羅聰的廠子在縣的東麵,不算偏遠,謝鴻文給門衛大爺遞了一根煙,說了幾句好話,門衛大爺就進廠子裏去找羅聰去了,林夏薇也從車上下來了,唿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發昏的腦袋也算是好了些了。

    “要不要去找個廁所上上?”謝鴻文問。

    林夏薇擺擺手,“不用,今天好多了。”謝鴻文是自己開車,中間沒停下來過,她的暈車症狀好了很多了。

    “一會兒我去藥店給你買點葡萄糖

    ,我聽說有一包一包的那種葡萄糖粉,我看看哪兒有賣,給你買點你經常喝點。”

    謝鴻文說的葡萄糖粉林夏薇是知道的,和麥乳精一樣都是營養品,當年她姥爺沒走之前她小姨買過一包給他,她姥爺偷偷分了點給她們喝,比蜂蜜還甜,好喝極了。

    隻可惜價格與它的味道並不匹配,實在是太貴,僅次於麥乳精。

    不過她確實可以買一些,謝鴻文也該喝點。

    兩人說著話,羅聰來了,他穿著食品廠的工衣,工衣是深藍色的,醜爆了。

    “鴻文。”大老遠的,他就叫到。

    謝鴻文也興奮的和羅聰招手。“聰哥。”

    羅聰比謝鴻文大五歲,謝鴻文小的時候都是跟在他屁股後麵玩耍的。

    “走吧,上我們家玩會兒。”羅聰在縣城裏是有房的,這個房是食品廠分配下來的,兩室一廳的格局,他娶的媳婦和他是一樣也是是食品廠的工人,現在還沒下班。

    兩人就隻有一個兒子,還沒放學。

    “你們快坐會兒,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羅聰擼起袖子就要下廚房。

    謝鴻文趕緊攔住他,“不用了哥,一會兒我嫂子下班我請你們下館子去。”謝鴻文和羅聰很多年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怎麽樣也得喝上一盅。

    羅聰摸摸頭發,嗬嗬笑著:“到了我的地盤怎麽著也得我請吧,那我就不做飯了,你們在家裏坐會兒,我去跟你嫂子說一聲別在食堂吃了。對了,要捎走的東西得晚上裝車,咱們哥倆兒一會兒去把他搬我家來?”

    “行。”

    羅聰走後,林夏薇仔細打量這間房子,房子是長方形的,進門對著的地方是廚房,往左是小臥室,往右走是客廳,客廳大概有十五平,客廳與衛生間相連著,客廳再往左走是主臥,主臥裏帶著個小陽台。

    房子格局不錯,坐南朝北,因樓層高,外麵也沒有大樹阻擋,房子裏很是亮堂。

    林夏薇道:“這個房子挺好的。”

    謝鴻文左右看了眼,“和咱們部隊家屬院的差遠了。”

    林夏薇翻個白眼:“這房子最起碼蓋了十年了,和你們部隊剛剛蓋好的比,虧心不虧心啊?”

    謝鴻文嘿嘿一笑,問了今天他大姨問的那個問題:“咱們是怎麽走啊?坐貨車迴去還是明天早上搭客車去啊?”

    “坐貨車去吧,搭客車去還要轉車,哪有

    直達的自在?不過從這半夜出發,到了熱河咱們怎麽迴清泉鎮啊?”

    “我聯係過李紅光了,他幫著打聽好了,明天後勤部正好要到熱河市裏去采買東西,我們托他們幫拉迴去就行。”

    “你什麽時候聯係的?我怎麽不知道?”

    謝鴻文露出一抹壞笑:“在你睡覺的時候。”

    林夏薇臉上臊得慌,擰了一把謝鴻文的胳膊,謝鴻文的胳膊上麵都是腱子肉,林夏薇把自己弄得挺累,謝鴻文屁事兒沒有,氣的拍了他一巴掌,發出好大一聲脆響。

    謝鴻文捂著手啊的一聲倒在椅子上,林夏薇以為自己打疼他了,畢竟剛剛那一聲確實打的挺響亮的,“疼嗎?給我看看。”

    林夏薇抓著謝鴻文的手去看,結果屁事兒沒有,氣得又想打他,被謝鴻文一把抱在了懷裏,林夏薇要掙紮,謝鴻文輕聲道:“別動,讓我抱抱。”

    林夏薇就不動了,趴在謝鴻文的胸口聽著謝鴻文胸膛撲通撲通的心跳,覺得安心極了。

    謝鴻文抱著林夏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林夏薇的手臂。

    外麵傳來走動的聲音時,兩人忙不迭的鬆開對方,林夏薇假裝整理頭發,謝鴻文坐直身子,像是個沒事人的。

    兩麵派,林夏薇心裏吐槽。

    羅聰迴來了,他和謝鴻文一起下車去樓下搬東西,林夏薇要跟著,羅聰和謝鴻文都沒讓。

    謝鴻文直接說:“男主外女主內,這些個力氣活就交給我們男人就行。”

    意有所指。

    林夏薇聽明白了謝鴻文話裏的含義,心裏冷笑,確實‘力氣’活都交給你了,但家務活也別想少幹。

    等謝鴻文他們把東西都搬上來以後,羅大嫂也下班了,和他一起迴來的還有個10歲的小男孩。

    這個男孩林夏薇見到過,叫羅書瀚,今年過年迴大營子村過的,很有禮貌的一個孩子。

    一進門,羅書瀚就叫上人了:“叔,嬸兒。”

    “唉,書瀚放學了?”林夏薇很喜歡孩子。

    “放了。”羅書瀚說著,去自己的房間把書包放下了。

    在他身後,羅聰的妻子張海蓮也進來了,手裏還提著一兜子水果,一進門就拿進了廚房,沒一會兒就洗了放在果盤裏端了出來。

    “快快,你們吃點水果。”張海蓮長得並不好看,身材卻是極好,窈窕有型,多一份胖,少

    一分瘦,身材比例很好,最主要的是,屁股夠大。

    在這個年代的農村,一個屁股大的姑娘能代表一切,因為屁股大了,能生兒子,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歪理。

    “謝謝嫂子啊。”

    “不用不用。”張海蓮擺擺手,“我去房間換件衣服,你們先吃個水果啊。”

    看得出來張海蓮是真心要招待他們的,買的蘋果又大又紅。

    羅聰從房間出來,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了,他先拿了個蘋果塞在謝鴻文的手裏,“快吃。”又拿了一個給他:“給弟妹。”

    謝鴻文遞給林夏薇,林夏薇接過來咬一口,很麵,很甜。比起脆蘋果,她更愛吃這種麵麵的。

    一個蘋果還沒吃完,張海蓮兩母子出來了,大家就往樓下走去。

    羅聰家在三樓,最高的樓層是四樓,他們下樓時還聽到樓上傳來的爭吵聲,張海蓮有些尷尬,她解釋道:“樓上住的是二車間主任家,兩口子感情不好,經常吵架。”

    林夏薇覺得這沒什麽,夫妻吵架是和平常的事情。

    “沒事,嫂子,你想吃什麽啊?”林夏薇打定主意要請客,她和謝鴻文結婚,羅聰一家沒能到,請羅大娘幫忙掛的禮,掛了200塊錢,能有她一個月的工資了,這是一份很大的人情。

    “啥都行,我不挑食。”從困苦年代出來的人,要是挑食,那就擎等著餓死吧。

    “行,那我們就自己拿主意了。”

    坐上車,謝鴻文把車開到縣中心的一個叫做八大碗的餐館,這個餐館在郡縣人民心中是很有情懷的,傳聞當年郡縣土豆大豐收,轟動全國,國家總理來到郡縣視察工作,宴客地點就是八大碗,吃完飯以後,對八大碗的評價是:不愧為冀菜之首。

    謝鴻文去停車了,林夏薇摟著羅書瀚的脖子和張海蓮說著話往八大碗走,八大碗的裝修很有中國風格,紅牆青瓦,門外的兩根柱子上雕刻著富貴花開一類的吉祥圖像,十分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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