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夜色沉沉,終於到了軍營處,慕容漓下馬車,直接來到了帳篷處,帳篷裏麵已經沒有什麽人了,外麵戰鼓雷雷。


    慕容鳶伸手一把抓住了慕容漓的胳膊來,有些害怕,她輕聲說道:“寒哥哥呢?我好害怕,我想找寒哥哥……”


    慕容漓十分無語,自家的妹子成天想著別的哥哥,他故意嚇唬地說道:“北冥寒早就不管你了!也就你這個哥哥還管你!最好聽我的話,否則在這裏被狼叼走了也沒人管你!”


    慕容鳶一時氣惱,直接抓著慕容漓的胳膊,一口便咬下去了。


    慕容漓用力地打了一下她的小腦袋,慕容鳶一生氣,自個就跑了出去了,見到這種場景,慕容漓趕緊跑了出去,然而四處已經沒有人影了,他立刻派遣士兵去尋找。


    夜幕時分,北冥寒迴到營帳內,剛踏步走進去便聽見慕容漓在長籲短歎著。


    “哎呦!你可迴來啦!鳶兒不見了!”


    慕容漓著急地走了過去,看著北冥寒,往他身後看了好幾眼都沒有看見人,他直接就往外麵走,卻被北冥寒一下子攔住了。


    “什麽時候丟的?在哪裏丟的?”


    慕容漓說道:“就在一個時辰以前,那個小家夥生氣,跑出了帳篷,我本以為她賭氣,沒當迴事,過了一會兒出去以後,人沒影了!”


    這地方的,若是碰見了心懷不軌的人,該當如何?


    慕容漓都不敢想象!


    北冥寒凝眸,然後走出了帳篷,吹了聲口哨,立刻出現了許多的暗衛,他吩咐以後,那些暗衛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他走進帳篷裏,然後說道:“你放心,鳶兒必定無事。”


    縱然有北冥寒的安慰,慕容漓心中也還是擔心,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封書信來給了北冥寒,然後說道:“這就是天啟國的尚書大人的書信,裏麵還有信物,與他已經談妥了,十萬兩銀票就這麽沒了,事後再送上黃金萬兩即可。”


    北冥寒打開了書信,裏麵果然是尚書大人的親筆書信,還有一枚虎符。


    慕容漓不禁對北冥寒說道:“送這麽多東西給那個老家夥,你覺得那老家夥真的會聽咱們的嗎?何況縱然你北冥寒有錢也不是這麽個花法!”


    北冥寒冷然一笑,然後說道:“咱們隻是說給他,有沒有約定期限。再者,他生性嗜賭,在賭坊裏麵有一百種方法讓他把錢吐出來!”


    慕容漓聽完以後,不禁搖了搖頭,果然腹黑的男人惹不起!


    “看來你也有主意了,至於蕭禦煌詳細的計劃都在這書信裏麵,我先去找鳶兒了!”


    他麵露愁容,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出去了,以前也經常出現這種情況,慕容鳶一賭氣便躲起來了,直到自個氣消了才出來,可是如今這種情況依然不能照著往日裏來算了。


    “鳶兒!”他一路走一路喊著,可是日色消沉,根本沒有人影,也沒有半點迴聲。


    他快步走著,再往前就是天啟國的地盤了,四處人煙稀少,城樓還緊緊地關著,慕容漓看著遠處,隻有一條河能穿過去,不過水勢兇險,隻有河邊上一條破舊的小船,其他的都沒有了。


    慕容漓找了一圈,無可奈何,隻能迴到軍帳之中了。


    路上還有些殘留的冰雪,越往前走越多了一些,南宮玨擰著眉頭來,一雙冰冷的手扯動了馬繩。


    馬車搖晃了幾下才算是停下來了。


    帳內的慕容鳶伸出手來勾住了簾幕來,看了一眼冷如冰霜他,“怎麽不趕路了?兩位大哥哥?”


    南宮玨連忙說道:“快把簾子掛起來,太冷了!”


    馬車內的慕容鳶皺眉捂著自己的小肚子,“餓……”


    南宮玨轉過頭來看她,縱然是寵溺她,可是他到底也是餓了一天的肚子,“你還敢說餓?”


    一包袱的餡餅都被她這個小饞貓給吃光了,還有臉麵說餓!


    慕容鳶愣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扒開了簾子來,“不理你了!”


    馬車內就剩下了南宮玨,還有一盞燈閃閃爍爍的。


    南宮戰看著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來,緊攥著拳頭的手沒有控製住,唰地一下伸出了鐵鉤來了,閃著寒光。


    慕容鳶伸出指尖來,輕輕地摸了一下那閃爍著寒光的鐵鉤來,忍不住說道,“哥哥的鐵鉤真漂亮!”


    坐在馬車內的南宮玨哈哈大笑!


    南宮戰睥睨著慕容鳶,猛地收迴來,跳下了馬車,手上還有些僵冷,“我去找些食物,你好好看著那個傻子!”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目光無神的慕容鳶,或許可以說是‘目中無人’,經過這麽長的時間,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是真是傻了!


    樹影婆娑著,一陣陣風聲。


    馬車在林間小道上顯得有些突兀,四周一片暗沉,南宮玨掀起了帳子,看著正在玩著馬繩的慕容鳶。


    “你叫鳶兒是吧?咱們先下去,讓馬吃些草料!”


    雖然這裏也沒有什麽東西,但是找一些幹枯的雜草總是可以的!


    南宮玨跳下了馬車來,看了一眼坐在上麵的慕容鳶,仍舊在玩著馬繩子,這倒是讓他憂心忡忡的。


    畢竟,慕容府中派係眾多,她如今還是傻傻的樣子,很容易便成為鬥爭的犧牲品。


    南宮玨目光中點點暖意,在黑夜之中一身華袍加深,白色的毛絨領子裹在脖間,顯得整個人溫潤如玉一般。


    他嗓音富含磁性,如同簌簌落下地雪花一般動聽。


    “鳶兒,來。”


    他伸出手來,打算接著她。


    慕容鳶放下馬繩子來,咧開嘴一笑,迎麵而來的冷風灌進了肚子裏,她猛地閉上嘴,卻咽下了一口冷風來。


    她蹙眉,蹭了蹭自己的小鼻子,“風好涼!”


    風還鑽進了她的肚子裏……


    慕容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肚子,突然嗬嗬笑了,“風兒鑽進了我的肚子裏,我懷了風寶寶了……”


    懷孕?


    南宮玨搖了搖頭來,伸出寬厚溫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來,“跳!”


    慕容鳶咯咯地笑出聲來了,一下子便跳下來了,南宮玨怕她動著,又去馬車裏麵拿了一件披風來,替她披上,這才放心了一些。


    清冷的月光鋪撒下來,照到積雪上散發著點點亮光來。


    南宮玨尋了一些幹的草喂馬吃,然是仍舊是盯著慕容鳶看,生怕這個小家夥胡亂走。


    月光格外柔和,慕容鳶的小臉白皙,眉眼彎彎,清媚婉約,一頭秀發鋪撒下來,竹葉繡花披風將她小巧的身子包裹住。


    南宮玨一怔,這撿迴來的小傻子怎麽越看越好看!


    一時間心裏麵倒是溢滿了自豪之氣,就憑著鳶兒的清麗絕色的容顏,怕是南宮家族的皇後也比不上。


    慕容鳶裹著披風,仍舊感覺到很冷,跺著腳來。


    南宮玨見她此番樣子,自然也是心裏不舒服,她這妹妹嬌柔,怎麽受得了這風寒!


    他看了一眼吃得差不多的馬兒,隨即說道,“鳶兒,你還是上馬車吧,下麵冷。”


    慕容鳶卻搖搖頭,“馬兒累了,要吃草。”


    南宮玨聽聞以後,一雙桃花眼閃閃爍爍,溫潤無比,她就算是癡傻了,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


    他飛身躍上樹上,踩斷一些幹枯的樹枝,飛身躍下。


    樹枝灑落了一地,在白雪上襯得越發地幹枯焦黑。


    南宮玨將幹枯的樹枝架了起來,又尋了一些枯草,放在了裏麵,用火折子點燃,火光一躍而起,綻放著明亮的火苗。


    慕容鳶也小步靠近了火苗來,撿著一邊的樹枝撥弄著火苗來,轉過頭來對著南宮玨便說,“玨哥哥,我渴了!”


    南宮玨聽聞以後,隨之轉過頭來,便走到了馬車邊上,從裏麵拿出了個水囊來,踩著積壓的冰雪,走到了她的麵前。


    火光跳躍著,帶來了陣陣暖意。


    慕容鳶伸手接過來,打開了塞子,咕咚咕咚仰頭喝了下去,喝完了以後塞子都沒塞,直接遞給了南宮玨。


    他歎息了一口氣。


    這下子可成了老媽子了!


    南宮玨將那水囊接過來,塞上了蓋子,看著慕容鳶一言不發地看著自己青紫的小手,不知道在想什麽,這般出神。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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