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兒雖然有些猶豫,不過還是問道:“你確定?若北冥寒真的這麽喜歡南宮小姐的話,為什麽不娶了她?”


    紀雲舒托著腮來,“南宮嘉是什麽身份,能來做側妃嗎?所以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就是想要我走!”


    林沅兒大驚失色,“那可怎麽辦?”


    紀雲舒擰眉,一陣深沉,“所以說我打算和北冥寒和離,到時候和你一起做生意去!”


    林沅兒看著她這番模樣,如此灑脫,倒也不說什麽了。


    在鳳頃王朝和離的女人一般不會有男人要的,何況雲舒還是北冥王爺的女人。


    不過心思一沉,又想到了南宮玨,無論如何都會有人和她在一起的。


    紀雲舒看著她繡著東西,在一側看見了一個荷包,忍不住打趣:“你這是給誰做的?還挺漂亮的。”


    林沅兒臉色一紅,急忙說道:“隨便做做的,你若喜歡,給你好了!”


    紀雲舒看著那荷包來,忍不住便說道:“我怎麽能用你的東西呢?簡單嗎?不如你教教我?”


    林沅兒有些吃驚,“你想要給誰?”


    紀雲舒挑眉,“還能給誰?當然是給北冥寒,若是現在兩人就勾搭在一起的話,咱們倆開商鋪的計劃就泡湯了。所以還是需要討好北冥寒的!”


    林沅兒沒說話,隻是笑了笑。


    紀雲舒拿起了針線來,可是那繡花針實在是太小了,她看著林沅兒劈絲,一下子就能劈得很細,不由得很羨慕。


    “怎麽這麽難!”


    她直接找出了最大號的針來。


    “我看這個倒是挺合適的!”


    林沅兒大驚失色,急忙說道:“雲舒,這可是納鞋子用的……”


    紀雲舒笑了笑,模樣煞是可愛,“那又怎麽樣?”


    林沅兒就看見紀雲舒十分利落地用著大頭針刺出了北冥寒三個字,看起來還挺不錯的,就是字體有些奇怪。


    “這幾個字倒是挺好看的,不像是鳳頃王朝的字。”


    紀雲舒柔然一笑,“是嗎?這是隸書……你們自然沒見過。”


    繡好了之後,便跟著林沅兒做,可以說大部分時間都是林沅兒看不下去,幫著紀雲舒做的。


    繡著一個寶藍色綢緞的荷包,金絲抽繩,下麵墜著玉穗,北冥寒三個字就在前麵,看起來很不錯。


    “在裏麵放上梨花花瓣吧。”


    紀雲舒迴頭對著芳華便說道,讓她將幹的梨花花瓣裝在裏麵去。


    很快便準備好了。


    紀雲舒心滿意足,拿著荷包來,隨手將自己畫好的兩張圖紙遞給了林沅兒來,便說道:“沅兒,你製作這兩身衣服,咱們有時間入宮。”


    林沅兒心思一軟,忍不住說道:“雲舒,幸好有你。”


    紀雲舒起身來,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來,“沒事,我去找北冥寒了!”


    這件事情她還需要仔細盤算好,用這個破荷包,換取去皇宮的機會,不知道能不能行。


    到了多福軒轉向嘉樂堂的入口處。


    “王妃。”


    紀雲舒一抬頭,便看見如畫手中正拿著一個木盤,上麵盛放著的便是嫩紅色錦緞廣袖襦裙。


    “如畫?”


    如畫笑了笑,“真實難為王妃還記得奴婢。”


    紀雲舒收攏了臉上的笑意,繼續說道:“上一次我還要好好謝謝你,不過看來你已經是南宮嘉的人了,也不需要我什麽。”


    如畫卻搖了搖頭來,“奴婢也是為了生存,家中尚有重病的老母,還請王妃不要責怪。”


    紀雲舒淡然一笑,“我責怪你做什麽?讓開吧。”


    如畫推開了一步來,“王妃,南宮小姐正和王爺一道談論兵法,此刻去怕是自討沒趣。”


    紀雲舒捏緊了手中的荷包來,目光之中不乏淩厲之色,轉而繼續說道:“記住你的身份。”


    如畫閉嘴來,不再說些什麽。


    紀雲舒看著那極為莊重的服飾,忍不住說道:“你家主子是要去做什麽嗎?”


    如畫抬頭來,絲毫不露怯,繼續說道:“我家主子過幾日要隨王爺一同入宮,所以要事先準備好華服,免得丟了北冥王爺的顏麵。”


    紀雲舒心中的怒火是騰騰地往上冒。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她握緊了手中的荷包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按照她的脾氣,肯定是要鬧一場,給南宮嘉點顏色看看的,可是剛剛才和她針對過,這樣未免顯得自己太小氣了!


    可是就此迴頭的話,豈不是自己被一個丫鬟的話給嚇退了!


    紀雲舒還是硬著頭皮來,往前走著,七轉八折,穿過嚐嚐的走廊,終於在外麵聽見了陣陣的琴音聲。


    “哼,不是探討兵法嗎?還彈琴了!”


    還未等她進門,便聽見一聲極為沉穩動聽的聲音,富含磁性。


    “嘉兒,這一首彈得不錯,足以比擬宮中最好的樂師。”


    南宮嘉嬌羞一笑,“寒,你又在打趣我了,你明明知道我最好的可是棋藝,然後是書畫的,這琴藝可是最後的。”


    紀雲舒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荷包來,十分拙劣,特別是字跡很是粗糙,也隻有沅兒縫的樣式還不錯了。


    她剛要轉身,便聽見從另一處走來的張管家喊道:“王妃,你在此處做什麽?”


    紀雲舒暗道不好,這一下子就被聽見了,臉麵上瞬間有些掛不住,可是又沒辦法!


    若是這麽出去,豈不是被南宮嘉小瞧了。


    她昂首挺胸,嬌俏可人的眸子轉動著,走進了內殿裏麵。


    不出所料的,南宮嘉沒有半點好臉色,反而是北冥寒,居然破天荒地說了句,“坐下吧。”


    紀雲舒走到了北冥寒的身邊來,嬌羞一笑,坐在了他的身旁來,柔若無骨的身子靠著他的胸膛。


    “夫君,夜色深了,還不就寢?”


    南宮嘉咳嗽了一聲來,麵色羞赧,“倒是我不好,雲舒妹妹,是我一時技癢,非要和王爺討論一下的,也不知道你懂不懂這些東西,日後姐姐就可以找你了。”


    紀雲舒豈能不知道,她這分明是在嘲笑她不會!


    想來也是提前打聽清楚的,一時間心血上湧,明顯不樂意。


    北冥寒看著張管家來,直言問道:“何事?”


    張管家看了一眼南宮嘉來,閃爍其詞。


    北冥寒直接說道:“嘉兒不是外人,你就直說。”


    張管家這才放開心來,直言說道:“五皇子兵敗,失了一座城池,如今蕭禦煌已經逼近羊城。”


    北冥寒眉頭緊鎖,卻並未有吃驚的神色。


    南宮嘉心裏焦急,“寒,上次你雖然贏了他,卻也因此雙腿受傷,這一次可萬萬不能去!”


    紀雲舒側過頭來,忍不住問道:“難道那蕭禦煌真那麽厲害?”


    北冥寒並未否認,“的確是個勁敵。”


    麵對他的迴答,紀雲舒心思一沉,以往北冥寒都是看不起人的,這樣倒是奇怪了,難不成蕭禦煌很厲害不成?


    南宮嘉皺眉,“雲舒妹妹,你怎麽什麽也不懂,別給寒添亂了!”


    紀雲舒又被她壓了一口氣,著實是氣憤,可也知道這個關頭是不敢說什麽的。


    北冥寒沉思片刻,“準備好,後日本王入宮。”


    紀雲舒一聽,拉扯了一下他的胳膊來,“明天去能不能帶上我?”


    南宮嘉冷笑,“雲舒妹妹,不巧了,寒要帶著我去,你還是留在王府擺弄你的商鋪吧!”


    北冥寒說道:“你留下。”


    紀雲舒清媚的笑臉瞬間失去了點點血色來,隨即便起身來。


    世間最丟臉的時候莫過於此了。


    她轉身要走,衣衫卻被勾勒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衣袖中的荷包滑落出來。


    北冥寒眉峰冷峻,一把奪過來,看著上麵繡著彎彎曲曲的北冥寒三個字,鎏金滾動的眸子閃爍著光澤。


    紀雲舒氣惱,“幹什麽,還給我!”


    北冥寒魔魅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輕啟:“沒收!”


    憑什麽沒收?


    紀雲舒一陣惱火,“還給我!那是我做的!”


    北冥寒修長而又筆直的手指指了指荷包上北冥寒三個字來,便說道:“這是本王的名字!”


    南宮嘉見北冥寒眼底裏充斥著柔情,看了一眼荷包,便說道:“這個字體倒是很奇妙,從未見過。”


    紀雲舒腦海一片空白,暗道糟糕了,居然用現代的字體去描繪了。


    她皺眉,“你嘲笑我繡得難看也不必如此!反正又不是繡給你的!”


    北冥寒將荷包收起來,麵色沉沉,並沒有懷疑什麽。


    紀雲舒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來,迴頭看了一眼兩人。


    “你們不帶我去,那我就給皇後娘娘寫信,讓她請我去好了!”


    北冥寒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過於悲切,便歎了口氣,“你想去就去,記住,別惹禍!”


    紀雲舒聽到了滿意的迴答來,笑眼眯成一團,“那是當然。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


    她轉身離開了,還十分體貼地將門也關上了。


    南宮嘉咬著唇瓣,“寒,你真的要帶著她去?”


    北冥寒繼續說道:“她是本王的王妃,當然要去。這一次南宮戰要來,你就隨她一道迴去吧。”


    南宮嘉眼簾垂下來,“可是寒,你的傷還沒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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