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墨一副歡欣雀躍的樣子。


    “就知道爹爹不會丟下娘親的!”


    北冥寒歎了口氣來,果然紀雲舒這個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在紙上揮毫,筆力遒勁有力。


    “你乖乖呆在這裏!”


    不過這一次,她冒著危險也要傳遞這個信息,確實讓他意外。


    上一次將她推入火坑,這一次就當是還她的!


    北冥寒闊步離開,到了門口,張管家已經備好馬了。


    “王爺,要去哪兒?”


    北冥寒將那一封書信塞給了張管家,一躍而上,登上了馬來,“入宮!”


    還沒等張管家反應過來,北冥寒已經快馬加鞭的入宮了。


    張管家低頭一看,上麵寫著,“南宮翎。”


    夜色如水,北冥寒騎著馬疾馳,在夜色之中如同一匹猛狼一般,直接衝進皇宮去了。


    “喂,你是誰?”


    北冥寒則直接衝上去,抽氣那侍衛的長刀來,用刀背直接猛扣侍衛的脖頸處。


    兩人根本打不過北冥寒,直接被敲暈了。


    北冥寒索性直接騎著馬,奔向了太辰宮。


    下了馬以後,卻發現太辰宮內十分安靜。


    與眾不同的氣氛讓他微微皺眉。


    他飛身躲在了一旁,看著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宮女來,手上還端著膳食。


    “娘娘一點都不吃,正好我端到一旁偷吃好了。”


    北冥寒看著她端著那小盤來,神色慌張,偷偷往這邊走了。


    他從背後,直接扣住了那宮女的脖頸來,冷聲說道,“跟我走!”


    小宮女被嚇了一跳,隻能被迫跟著去了遮蔽的草叢。


    北冥寒放開了她的喉嚨,冷聲說道,“轉過身來!”


    小宮女迴頭,還以為是什麽十惡不赦的兇犯,沒想到眼前之人俊美異常,特別是眉峰極為淩厲,一身玄色長袍,更襯得器宇軒昂。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來,看著四周,眸中泛著盈光,“這位公子,不要……”


    北冥寒微微皺眉,“靜妃……”


    小宮女猛然打斷了他,想了想直接拿起他的手來,一把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公子,沒事,咱們在這裏靜妃娘娘是不會聽見的!”


    北冥寒青筋暴起,抽出手來,將那小宮女直接踹在了地上,“今日靜妃可曾去過什麽地方?說!”


    小宮女嚇了一跳,隻好哆哆嗦嗦地說,“去了慈寧宮,太醫院,還有冷宮。”


    北冥寒皺眉,“冷宮何處?”


    小宮女嚇得搖了搖頭,“不是我去來的,是青兒姐姐陪著去的,我隻聽到青兒姐姐說冷宮潮濕,娘娘衣服上都沾上腥臭的味道,需要換身衣服。”


    北冥寒看著地上的小宮女來,冷聲說道,“滾,若是敢說出一個字,殺了你!”


    小宮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來,飛快地起身逃跑了。


    冷宮自古以來就是不祥之地,這裏麵都是一些被皇上冷落的妃子,大多數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沒幾個活得好的人。


    他走進冷宮內,一片蕭索,甚至冷清。


    該死得都死得差不多了,再加上皇上這幾年也未選秀,倒是也安生了一些。


    所以冷宮極為清冷,在夜色下倒顯得有些駭人。


    潮濕?腥臭?


    北冥寒皺眉,紀雲舒到底在哪裏?


    他在前麵幾個殿內搜尋了一番,仍然沒有找到紀雲舒的身影,周遭也很少見到人影。


    冷峻的目光閃爍著光澤,他的心不緊了幾分。


    從暗處飛來了一個蝙蝠,直接衝著他抓過來。


    北冥寒抽出匕首,直接刺入蝙蝠的肚子,猛然甩了出去。


    “蝙蝠?”


    莫不成這裏有什麽地洞或者水牢不成?


    北冥寒心下一定,走到庭院,飛身上了房簷,四下看著。


    最終在後院發現了一處低窪之處,上麵滿是水。


    他順著往前看去,“第五間。”


    預算得沒錯,在第五間的房間處果然發現了一道柵欄門,那一道柵欄門內室一條甬道,看不清楚。


    可是外麵上鎖了。


    北冥寒嗓音厚重,“紀雲舒!”


    一聲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了過去,再加上甬道比較狹長,所以聲音便傳了過去。


    他喊了幾聲,見裏麵根本沒有什麽反應。


    本想要轉身就走,畢竟這鐵鎖是打不開的。


    “南宮玨,是你嗎?”


    南宮玨?


    北冥寒聽見那微弱的聲音來,一雙淩厲的眸子迸射出寒光來。


    “你在裏麵?”


    隔著長長的甬道,直接通進了另一道柵欄,那柵欄內正式昏昏欲睡的紀雲舒,她正拿起石頭狠狠地割破自己的胳膊,這樣才能勉強保留一絲力氣。


    “在,沅兒還好嗎?”


    北冥寒聽見她都這個關頭,還在緊張地關心著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


    “你等著,我去找人開鎖!”


    紀雲舒覺得自己全身的感官清醒了一些,手腕上的血還在流著,她抬頭看了一眼上麵的屋頂來,天窗的地方沒有上鎖。


    “你上天窗,帶著繩子!”


    說完這句話來,她咳嗽了一聲,可是心中的恨意卻愈發明顯了。


    靜妃,這次不報仇,她紀雲舒三個字就倒過來寫!


    北冥寒聞言,便上去找天窗的位置,一把抓著那窗口處的鐵絲,直接打開了。


    可是這窗口處未免有些小。


    北冥寒身體高大,是根本下不去了。


    紀雲舒看著窗口處的人影,格外模糊,有時候清晰,炸然出現了一張冷厲寒烈的臉來。


    她扶著石頭來,踉蹌著在地上走著,還在自嘲,“你猜我看見誰了,居然看見了北冥寒那個負心漢!”


    在上麵的北冥寒冷聲看著底下那個搖搖晃晃,綠不拉幾的身影,本想直接不救她了,可是一見那胳膊處的全是血跡……


    北冥寒隻得四處搜尋,找到一口井,將上麵的繩索給解開,上了屋頂,將繩子順著那窗口扔了進去。


    “抓住,上來!”


    紀雲舒就算是再迷糊,也知道這樣是不行的,將那繩子綁在了自己纖弱的腰肢上麵,已經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北冥寒換個角度拉著她,陣陣光亮刺入了他的眼睛。


    側轉過眸子來,赫然發現神武門的地方已經燃燒起一片火光,火光極為刺眼……


    “你倒是拉呀!”


    北冥寒被底下一個虛弱的聲音給拉迴了現實中去,他大手用力,飛快地將他拉了上去。


    因為紀雲舒體型偏瘦,盡管窗口很小,還是勉強能被拉出去。


    一陣腥臭的味道傳來,北冥寒看見那個柔弱無比,滿身綠色汁液的紀雲舒,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寒風一吹,紀雲舒被凍醒了,頭腦瞬間清醒了。


    “我……出來了?南宮……”


    紀雲舒一抬頭便看見北冥寒那冷峻如霜的側臉來,那幽深的眸子泛著寒光,讓人心生寒意。


    “你……是北冥寒?”


    她伸出小手來,想要捏一捏他的臉。


    北冥寒一臉嫌棄地打掉了她的手來,“對,就是你的負心漢!”


    紀雲舒被他震懾的,頭腦倍清楚!


    “哈哈……謝謝你救我出來!”


    北冥寒微微挑眉,“不用謝,救你也是有條件的!”


    紀雲舒條件性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什麽條件?”


    見她這副模樣,北冥寒實在是忍不住諷刺,“還沒發育好就這麽自戀?”


    被冷言諷刺的紀雲舒頓時鬆開手來,用力地挺起自己的胸膛來,被水浸濕,誘人的弧度還是勾勒出來了。


    “看看,說誰發育不良呢!”


    北冥寒可沒工夫和她貧,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來,眯著鷹隼般的眸子,“你剛才說的南宮玨是誰?”


    紀雲舒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誰……誰說南宮玨了?我說你這麽晚才來救我,我很難過,覺得你就是個負心漢!”


    北冥寒可沒工夫跟她墨跡,一把拎著她的腰帶來,單手拎著,對著下麵的大理石台階。


    紀雲舒被懸在空中,不敢搖晃,畢竟這可是臉先著地,掉下去還能看嗎?


    “王爺?夫君?小心肝,你放我下來好不好?”


    北冥寒直接拎著她,飛身躍下,將她扔在了地上。


    “跟我迴去!”


    紀雲舒勉強爬了起來,咬著牙,“你這副樣子幹嘛?不知道憐香惜玉嗎?”


    北冥寒冷聲質問,“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說是誰?”


    紀雲舒撇撇嘴,“第二個選擇呢?”


    北冥寒打量了她一眼,莫名地生出一抹笑意來,“那就罰你給我研墨一個月!”


    紀雲舒又不傻,“小氣,我選第二個!”


    本來北冥寒也沒打算和她計較,南宮玨想必就是她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養弟。


    難怪當初查不到關於他的信息。


    “那邊怎麽這麽亮?著火了嗎?”


    火光如同明亮的朝霞一般,照亮了半片天空。


    紀雲舒腦子瞬間清醒了,接連後退了幾步,“那靜妃不會真的是造反了吧?這可怎麽辦?咱們倆人怎麽幹得過他們,說不定逃跑都成問題!不如先進水牢裏躲躲吧!”


    北冥寒看她的樣子像是被嚇傻了一樣。


    走到她身邊來,將她直接橫抱起來。


    “本王帶你出去!”


    明亮的光灑在北冥寒的臉上,那般剛硬,眸中迸發的寒意更是滲人。


    紀雲舒被他就這麽抱著,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驚唿道,“你的腿怎麽樣了?”


    這麽抱著她肯定是不行的!


    北冥寒低頭看了她一眼,“被人治好了。”


    紀雲舒心中暗驚,這是被誰治好,這麽厲害,就算是她,也得針灸數月才能好呢!


    北冥寒見她露出圓潤的眸子來,心中一動,“這次救你,打算怎麽報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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