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自然神賜予神焰,焰過之處,草木焚毀;神力臨敵,眾靈畏懼。我曾因這力量被譽為戰神,卻又因它淪為惡魔。


    在一座島嶼巔上,我遙望著我曾以命誓守的澤瑰大陸,那是我美好光景的起源,亦是葬處。


    過去互許海誓,相肩並肩,舍命護國,刃破萬軍,慶典凱旋,以為全是應份的,被崇拜那是應得的。


    可轉眼之間便一無所有,我為精靈們帶來了巨大的災難,再多功績也彌補不了我的過錯。


    因為一個人類,我為他負盡所有。


    因為一隻精靈,我為她失去雙眸。


    因為一份慈悲,我為此選擇離開。


    但他們似乎早已把我忘卻。


    更多時候我認為那是拋棄!


    我會迴去的,帶著怨恨與悲憤卷席歸來!


    故事前段。


    我叫“k”,是個孤兒,幼時孤兒院院長給我起了個很有意境的名字,叫做“陳秋”。


    但這個秋字我覺得有點不太爺們,所以八歲那年我自作主張給自己起名為“k”。


    雖然隻是一個單調的英文字母,可正因為如此,才更顯出這個“k”夠霸氣。


    在孤兒院我有一個死黨,叫“z”。他為什麽和我一樣都有個英文名?不是因為流行,而是院長給他起了一個更加無法接受的名字,叫“深旭”。


    聽起來很容易就會被人誤以為“腎虛”,所以他學我一樣,改了個英文名,叫z。


    他覺得z是最接近“億”的音調,夠財氣,才選擇了這個字母。


    我和他是同年同月但不同一天出生的,也許是老天注定,我們的命運就該連在一起。


    今年我們年剛二十。因為好奇心的推動下,我們十歲就從孤兒院跑出來見識一下這個繁華盛世。


    出來闖一闖固然是好事,但源於錢財上的缺乏,我們很不幸的成了街邊乞丐,每天攤開手板問人要錢,有時甚至撿路人吃剩一半的麵包水果來填飽肚子,好幾次還餓暈街頭。


    我們開初當乞丐時都是睡街上的,那種淒涼你無法想象。後來終於有了一間屬於我們的房子,不過很簡陋,隻有十平方地,簡陋到你走到門口,就想調頭走人的程度。


    不過我和z將就將就還是能住下去的。


    這房子本來是一位病態的老乞丐的,我們接管前曾有一段即悲傷又滑稽的故事,今天就給大家說一下吧。


    ——那天z在乞討旁的一條汙水渠撿到了一個麵包,想拿去給那乞丐吃,去到他家時,那乞丐恰好被五步蛇咬了一口。


    z知道被五步蛇咬一口走五步就會不行,所以他自告奮勇去把那條五步蛇捉迴來,讓它又咬上那乞丐幾十口。z認為這樣做那乞丐就可以走幾百步,能去附近醫院救治了。


    但結果,那乞丐一步沒走就當場斃命了。


    咳咳…不得不佩服z的思維不是常人能比。


    也正因如此,我們才擁有了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


    這房子有一扇今人發指的門,非常透風,不管你在裏麵幹什麽,隻要有人經過瞟一眼,就能睹清裏頭的情況。


    記得有次我在街上行乞時看到地上有本書,我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在說:“我要勤奮好學,當個有文化的乞丐!”但當我撿起書的那一刻,我身體的細胞又好像在說:“男兒不色,何來英雄本色!”或許是上天可伶我單身了二十年,特意給我撿到這本黃書的吧。


    迴去後,我仔細閱讀,那賤手很不乖,不由自主就伸到褲襠裏,這時正好有個鄰居小妹買菜迴來經過,朝我家瞟了眼,問:“k,你在幹嘛呢?”


    我滿臉通紅的把手迅速抽出來,尷尬笑了笑:“在撓癢呢。小妹,今天煮什麽好菜了?”我刻意把話題岔開,她可是我第一個暗戀對象,所以我絕不能讓她留下什麽不良印象。


    “還不是和平時一樣。”我心儀的姑娘說完就要迴自己家去了。


    我馬上把她給叫住:“小妹!”


    她一個轉身,嫣然一笑:“幹嘛?”


    那美態差點就把我醉倒,我說:“其實那個……”


    小妹沒好氣說:“有屁就放,婆婆媽媽的。”


    “不是放屁咧,我才剛放完。我想說的是……”


    “……快說,我還要迴家煮飯呢。”


    “好吧,我想問你借四塊錢。”


    她笑了:“都什麽年代啦,四塊錢能買什麽東西?”


    “我想買一支筆,為你寫很多很多浪漫的詩句。”


    “大哥,你是當乞丐的,寫什麽詩?”


    “因為你,我決定當一個有文化的乞丐。”


    小妹被我的話感動了半天,直接給了我十塊錢,然後就笑著離開了。


    我愣了愣,把錢緊緊的握在掌心,然後轉身,跑到了一間小鋪門口,爽快的問老板要了一包香煙,極為享受的抽了起來。


    慚愧啊,煙癮難受,對不起了小妹。


    我和z住在城市裏一條靠海比較偏僻的小村角落,雖然沒戶口,但不管怎麽說,也算半個城市人吧。


    在這座城市曾有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據說在二十年前的一個深夜裏,也就是我和z剛出生的那一年,一條長有四肢的五爪彩龍曾盤旋於這座城市西麵的高空中,它樣子威嚴不可侵犯,許多人對此都留下了一些深刻印象。


    當時那條龍像在尋找什麽東西,又像是俯視眾生,好比它就是造物者。但短短幾秒鍾後它便離開了。


    有人說它飛行的身姿就像流星一樣的美麗。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離奇赫然的故事也就慢慢地褪色,成為了眾人口中的一個傳言。逐漸,更是變成了一個引人發笑的謠言。最後,甚至幾乎被世人給遺忘了。


    不管這個故事是真是偽,對於我和z來講,也就是一個閑餘時用來消磨時間的話題罷了。


    不過,我始終堅信在這大千世界裏定會存在著一些人類所不知道的生物,畢竟在茫茫宇宙中,微不足道的我們能了解的範圍終究是有所限製的。


    所以,我絕不否定有“龍”的存在。甚至,在很多時候,我都出現一種強烈的感覺,好像我本身就是那條龍的一部分,它當年的出現就是因為我。


    可多年以後,漸漸理智的我總會覺得自己是在白日做夢,也挺好笑的,不是嗎?


    今天我在街上撿了一百塊錢,心裏簡直樂開花,就買了兩隻燒鴨迴去,好讓z那沒出息的小子高興高興。


    到家後,我發現z這個淫魔居然偷看我那本撿迴來心愛的書,還故意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我越看越來氣,登時把書搶迴來,罵道:“不問自取,是賊也!”


    “我倆還要分那麽清楚嗎?小氣!”


    “你叫z,我叫k,本來就要分清楚。”


    “但我們是兄弟,兄弟如手足。”


    “那女人如衣服,你是不是就可以借我穿幾天了?”


    “我沒女朋友。”


    “那以後呢?”


    “以後再說吧。”


    “到時可別反悔。”


    z見口舌之爭不如我,便轉移話題,難得的機智:“對了,那些是什麽字,我沒看懂,你常說你有文化,讀給我聽聽吧?”


    其實我也沒什麽文化,就是愛裝逼了一點,隻認識裏麵的圖片,不認識字,為了應付z,我又說了個謊:“這是日文,我隻懂中文,哪曉得是什麽破字。”


    z撓了撓頭:“日本人好奇怪,書裏那些人登書都不穿衣服的,還不如漫畫好看呢。”


    我當時就懷疑,他有沒有性能力的?


    吃完燒鴨,我翹起二郎腿繼續看我的書。而z洗完手就拿起我們的謀生飯碗打算出門,我莞爾一笑:“沒看見我今天買了燒鴨迴來嗎,你還出去討飯啊?哥現在有錢,這兩天都不用拿碗出去了。”


    z很愕然,表情分外誇張的問我:“你有多少錢?!”


    我摸了摸口袋,神氣的答曰:“還有五十。”


    z的表情益發誇張:“你哪來這麽多錢?!”


    我的天性又來了,很自然的撒起謊:“今天我出來後,有個美女突然走過來跟我說‘帥哥,你這麽年輕怎麽蹲在街上混這行啊?’大概是因為我長得帥吧,我們就這麽聊了起來。這時恰好有個獐頭鼠目的家夥跑過來搶了那美女的手袋!我當時就怒了,正義感頓時爆發,想都沒想就追上那個小偷,把手袋搶迴來,順便為民除害,把他暴打了一頓。這些錢就是她報答我的。”


    z不禁對我讚揚起來:“你這樣做很對,我很佩服。”


    我擺了擺手:“別讚賞我,我會驕傲的。話說我們雖窮,但正義我們還是必須保持的。”


    z又說:“但你以後還是少點粗魯為好,一般的女孩都喜歡有素質的男人。”


    他竟然對我說起素質,我很驚訝,開始對z的文化底蘊萌起敬佩。


    之後他又不斷重複的說素質,我有點懷疑了,他到底懂不懂什麽是素質?我不由一問:“z,你知道什麽是素質嗎?”


    孰知他居然念起了三字經,什麽“人之初,性本善的”。


    我問他什麽意思,他的解釋是:“人和豬初生時本是善良的……”


    我沒聽他念下去了,但我好像明白了什麽,“人和豬”指的應該就是我和他。


    我被他弄得有點煩,想單獨出去散散心,但這粘人的家夥還是跟來,我還能說些什麽?


    雖然今天不用討飯,但我和z卻很自然的蹲在平時討飯的位置上,沒想到有人扔了一塊錢過來。


    我們不約而同的把頭抬起,看清扔錢者長相後,我非常詫異,怎麽會是個年輕性感的美女!難道我的豔遇要到了嗎?


    萬沒想到的是,z這個淫魔居然搶先我一步,跟美女聊了起來,談一些不知所謂的話題,什麽“吃飯沒?你人真好心這些的。”


    讓我費腦的是,這位美女還真和他聊了起來,我想應該是我這個帥哥在場的緣故,這位美女才刻意跟z套近乎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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