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埋在鍾卿頸窩處,慢慢平複著自己的唿吸,鍾卿被他緊緊地抱著,因為自己剛剛做成功的事而心跳如同擂響的戰鼓。


    傅少庸的唿吸迴複平緩,他看著鍾卿,隻見鍾卿......鍾卿在閉著眼裝死。


    看著懷裏愛人通紅的臉通紅的耳,傅少庸心裏的柔情簡直快要滿溢而出,他喟歎一聲,又把人往自己懷裏摟了摟。


    剛剛軟了下去的東西似乎又有抬頭的傾向,鍾卿驚訝地睜開眼,“它......”


    傅少庸愛憐地吻吻她的眼,“不用管它。”


    “......”


    鍾卿摸摸咽了口口水,決定聽傅少庸的,主人都不管了,她她她.....她才不管呢!


    被傅少庸緊緊地擁著,鍾卿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傅少庸放開她,看了她的睡顏一會兒,隨後輕輕起身,他光著下床扯了睡袍穿上,把他扔的滿地都是衣服撿起來放好,又去了隔壁房間把鍾卿的睡衣拿了過來,這才脫了睡袍上床,等身上暖的差不多了,這才又把鍾卿抱迴到懷裏。


    **********


    鍾卿悠悠轉醒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昨晚的事情迴籠,她的臉迅速的熱了起來,等臉上的溫度降下去,她才從床頭櫃上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傅少庸上班去了。


    她在暖和的被子裏翻了個身,想起昨晚兩人的親密接觸害羞的同時,心裏也有著說不出的欣喜,她拿著手機點開未讀短信,發現是傅少庸七點的時候發的:“我上班去了,外麵路不知道怎麽樣,今天不準亂跑,待在家裏等我下班迴家。”後麵還跟了個麽麽噠的顏文字,看得鍾卿心裏暖洋洋的。


    她看著那麽顏文字,找了幾個表示麽麽噠的不同顏文字迴了過去。


    她的雙手撐在床上坐起來,餘光瞥到胸前的紅痕,她的臉又是一紅,隨後連忙找到衣服一件件套上,臉上的溫度這次消了下去。


    傅少庸說不讓她出去,那她就待在家裏好了,收拾收拾屋子,做做飯,一天很快就能過去。


    傅少庸上班走之前,已經把臥室收拾的差不多了,鍾卿除了臥室,這才發現外麵也很整潔,沒有什麽需要收拾的地方,她如果再收拾,那就是閑的沒事兒幹了。


    鍾卿下了樓,又坐到了昨晚傅少庸跟她說“明年第一場雪你就嫁給我”的地方,窗簾被人拉開著,露出外麵的世界。


    不知道昨晚的雪什麽時候停的,外麵的院子裏一片雪白,看情況應該下了很長時間,傅少庸並沒有聯係人進來清雪,所以院子裏還保持著雪停後的樣子,隻除了傅少庸開車留下的痕跡外,院子裏幾乎再看不出來有其他東西。


    鍾卿就坐在窗前,繼續看著昨晚拿過來的那本書,世界一片寂靜,她的心也格外的安寧。


    被她順手拿下來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鈴聲,看到“少庸”那兩個字,她在自己沒有發覺的時候笑彎了眼睛,她劃著綠色的通話標識,笑著“喂”了一聲。


    傅少庸從辦公椅上起身,一邊往落地窗走一邊柔聲道:“卿卿,起床了?”


    “嗯。”


    “我給你留了早飯,你如果餓了的話,就熱一熱。”


    “嗯。”鍾卿笑著,“我現在還不餓,等中午再一起吃吧。”


    “嗯,別餓著了就行。”傅少庸沒說別的,隻是順著鍾卿的話囑咐了一聲。


    鍾卿又給要了物業的電話,結束了通話後就打電話讓人過來掃雪,她跟傅少庸說的時候,傅少庸隻囑咐了她要小心別出屋門。


    她打了電話沒多大會,很快就有人摁響了門鈴,鍾卿費勁地踩著雪過去給人打開門,來人就開始清理院子裏的積雪。


    鍾卿迴了屋,想了想找了髒衣服出來,丟進了洗衣機。


    之後她從客房的行李箱裏找出自己的速寫本,拿著一支鉛筆窩到了沙發裏,筆尖劃過紙麵,發出沙沙的輕響,她認真地畫著,很快一件禮服的雛形就躍然於紙上。


    她停筆後,起身接了一杯熱水,外麵的雪已經被清理了一部分,她看著外麵,突然有一種老公出去上班、妻子在家看家的感覺,想起傅少庸的那條短信裏“迴家”“待在家”這樣的字眼,她的心一時安寧無比,周圍仿佛還縈繞著淡淡的歸屬感,自從三年前她從父母家裏離開,就很久沒有感受到家的感覺了,簡韻和簡父簡母、艾莉娜女士,以及近來才見過麵的傅少庸的父母對她都很好,但她知道,那並不是她的家人,然而在看到傅少庸短信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


    中午的時候她沒有做飯,隻是把傅少庸給她留的早飯熱了熱,院子裏的工人都迴去吃飯了,院子裏又隻剩下了她自己,但現在的她,心裏卻幸福無比。


    傅少庸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加上戀人濾鏡,即使熱過一次味道差了許多,在鍾卿吃著也是非常非常美味,她還拍了張照給傅少庸發了過去,配字為:“我老公的手藝真好!”


    信息發出去,她就捧著碗喜滋滋地吃起了飯,看到傅少庸迴過來的“老公?”的時候,她還一臉迷茫,她迴了個問號過去,傅少庸把她發的消息截屏後發了過來,鍾卿這才發現了自己居然發了老公兩個字。


    她震驚的筷子都掉了,她撿起筷子,手慢腳亂地打字迴複,卻總是出錯,她幹脆按了語言,發了語音消息過去:“手誤手誤!我是想說男朋友的!”


    傅少庸也迴了語音過來,“沒事,早晚都是要叫的,卿卿,再叫一聲給我聽聽好不好?”


    點了外放的語音就像是傅少庸本人在她身邊說的一樣,鍾卿紅了臉,皺著眉苦大仇深地瞪著手機,最後還是妥協了,她按著語音鍵,嘴張張合合,半晌才磕磕巴巴地叫出了老公兩個字,一說出來,她就鬆開了手指,看著語音發出去,她鬆了一口氣,隻是臉上的熱度卻始終沒有褪下去。


    傅少庸點開那條語音,卻一直沒有聲音,他也不急,耐心的等著,終於,鍾卿緊張到變形的聲音出現了,隻是一直重複著“老”字,他一直數著,鍾卿一直喊了十幾個“老”字,才終於帶出了後麵的“公”,傅少庸也鬆了一口氣,他笑著,發了一條語音迴去。


    鍾卿忐忑地等著傅少庸的迴複,度秒如日的等了兩分鍾多才等到了傅少庸的迴複,同樣是語音消息,鍾卿似乎覺察到了他說了什麽,緊張地點開了那條語音。


    男人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哎,我的老婆。”


    鍾卿好不容易才不紅了的臉又紅起來了。


    她看著手機,眼神複雜。


    既羞澀,又開心。


    既像看著敵人,又像看著戀人。


    傅少庸沒有再等來鍾卿的消息,他心裏有幾分失落,但更多的卻是無以言喻的歡欣,他把手機放迴去,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文件,恨不得馬上就飛迴去。


    鍾卿一下午都窩在床上玩手機,約摸著快到傅少庸下班的時候,她發了條短信過去:“路上小心,我等你迴家。”


    剛出了辦公室的傅少庸覺察到手機的震動掏出了手機,看著鍾卿發來的短信,他笑著迴了兩個字:“等我。”


    四五點的時候,鍾卿下樓把一樓的燈都打開了,冬天天黑得早,才四點多,屋子裏就已經暗了,她開了燈又迴到三樓的床上繼續玩手機,五點多的時候才給傅少庸發了短信。


    傅少庸迴來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沒有了雪,他把車停到了車庫裏,大步走進了小樓裏。


    一樓亮著燈,但卻沒有看到鍾卿的身影,傅少庸在一樓找了一遍,放輕了腳步到了三樓。


    他輕輕地推開主臥的房門,隻見暖黃色的台燈光下,床上側躺著一個人,她背對著房門,他隻能看到一個黑黑的後腦勺。


    見鍾卿居然如此自覺地在主臥,傅少庸的嘴角揚得更高了,他放輕了腳步,輕輕地關上門,隨後向著床走了過去。


    他跪在喘著氣身後,看到的是一張睡得通紅的臉,看著鍾卿放鬆的睡顏,傅少庸心裏的柔意無以複加,他靜靜地看著鍾卿的睡顏,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


    見鍾卿沒有醒的意思,他動作輕巧地拉開一旁的被子,自己靠在了鍾卿身後,手臂搭到了她的腰上,從她背後摟著她。


    鍾卿又睡了半個多小時就醒了,她一醒過來就發現了自己身後的人,她翻過身,看著男人說:“你迴來了?”


    傅少庸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才“嗯”了一聲。


    鍾卿坐起來,一邊抻懶腰一邊跟傅少庸解釋:“可能是因為我午飯後沒睡,我一般都會午睡一會兒的。”


    傅少庸又湊上去吻了吻她,“餓不餓?想吃什麽?”


    鍾卿“唔”了一聲,“吃麵吧。”


    傅少庸笑著,應了一聲好,看著他的笑臉,鍾卿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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