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珠寶店裏出來,兩人又逛了幾家服裝店,鍾卿是做服裝設計的,在時尚、穿衣搭配這方麵是很敏銳的,她給傅少庸挑了兩件衣服,每一件都和傅少庸的氣質外形無比貼切,傅少庸也給鍾卿選了兩件衣服,他雖然眼光不如鍾卿那般專業,但因為出身修養他的眼界反而高的很,一眼就挑中的衣服穿到鍾卿身上也是無比合適。


    從服裝店出來,兩人沒有再逛,而是去了地下停車場取車送鍾卿迴去。


    在路上,鍾卿給簡韻發了消息,問她迴去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傅少庸說道:“那我就把車停到樓下。”兩人現在偷偷摸摸地交往,雖然傅少庸要暫時瞞著家人和朋友,但簡韻能不能知道,他聽鍾卿的。


    鍾卿因為那天和簡韻“賭氣”,所以決定不告訴她,現在這個想法也淡了,於是就決定看簡韻的,如果她能發現,就跟她坦白,如果她自己發現不了,那她就先不告訴簡韻,不過她的行蹤還是要隱瞞一下的,如果就直接跟簡韻說了,她是傻才會想不到兩人已經在交往了。


    她剛剛之所以問簡韻迴沒迴去,就是怕萬一簡韻還沒迴去,正好在樓下遇見他們倆,那可就可以直接坦白了。


    兩個人一切行蹤都要偷偷摸摸地,雖然心裏有點不爽,但也是別有意思,目前來說,這份偷qing一樣的刺激感還是很讓兩人興奮的。


    車在樓下停下,傅少庸看著鍾卿提著包裝袋進了樓,又在樓下等了一會兒,等鍾卿從電梯裏出來給他發了個自己已經到家的消息,他這才驅車迴返。


    鍾卿用鑰匙打開門,正窩在沙發裏看綜藝節目的簡韻聽到動靜,迴頭看了一眼,見鍾卿大包小包的迴來,她興奮的跳了起來,“都買了什麽啊?”


    鍾卿把包放到一旁,自己在沙發上坐下,任由簡韻翻看。


    “哇!這件衣服好漂亮!”雙手展開一件長袖及膝的連衣裙,簡韻發出了一聲讚歎。


    每看到一件衣服,她都要感歎一聲,最後從印著珠寶店名字的袋子裏拿出一個窄窄的盒子,簡韻看了鍾卿一眼,狹促道:“沒想到啊,你居然買了項鏈!”


    鍾卿隻是“嗯”了一聲,她低頭喝了口水,杯子遮擋住了她嘴角的笑容。


    簡韻打開項鏈盒,隻見黑色的絲絨底上,躺著一條閃耀著銀光的細鏈,鏈子是很簡單簡潔的蛇骨鏈,吊墜形狀優雅而富有設計感,中間墜著的那顆小鑽石讓這條簡潔的項鏈多了幾分貴氣。


    “你戴上讓我看看。”簡韻催促著。


    鍾卿沒辦法,隻好放下杯子接過簡韻遞過來的項鏈,低頭戴上了。


    她細長的脖頸間環繞著纖細的銀鏈,途徑形狀優美的鎖骨,形成一道小小的起伏,鑲嵌著鑽石的小小吊墜墜在雪色的肌膚上,與紅色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要說沒戴項鏈的鍾卿是純潔的學生,現在戴上項鏈的她,就成了優雅的名媛,簡韻看著,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她摩挲著光潔的下巴,恨鐵不成鋼道:“你多適合戴項鏈啊,以前你就是暴遣天物!”


    對於簡韻的話鍾卿不置可否,她的指尖撫摸著那顆小小的吊墜,想起這是傅少庸用“離婚禮物”的名義送給她的,她心裏就泛起一陣甜蜜。


    一旁的簡韻突然搓了搓胳膊。


    怎麽感覺,周圍好像充滿了戀愛的酸臭味兒?


    明明隻有我談戀愛了,一定是我的感覺不對!!!


    **********


    約完會傅風雅就被淩惟送迴了她在市區買的公寓樓下,一迴到自己的住處,就進了書房,她把鍾卿的設計稿從包裏拿出來,一份份的認真地看著。


    每一份都很美麗,隻是平麵的畫稿就這麽美麗,讓人不由得更加期待做出來的禮服會是怎麽美麗了,傅風雅平複了一下有些激動的情緒,開始審視是不是符合冬季秀的主題元素。


    沒有讓她失望,這三套禮服幾乎完美的無可挑剔,咳咳,之所以說是“幾乎”,不是說鍾卿的這三件作品還有瑕疵,而是因為絕對完美是不存在的。


    把鍾卿的設計稿放好,傅風雅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厚厚的本子,翻開封麵,展現在眼裏的事一件禮服的設計稿。


    這個本子上都是傅風雅為這次“錦繡”的秀而畫的設計稿。


    從確定好主題和設計元素,她就陸陸續續地開始畫了,這次的秀共有三十五件禮服,她交給了鍾卿一件,已經完成的有三十件,還差四件就完工了,以後她再要忙碌的,就是用早就定好的布料把這些禮服一件件做出來。


    她伏案而作,一件龐大而奢華的婚紗躍然於紙上。


    高定以婚紗收尾,這幾乎是業界默認的規矩了,傅風雅以前也設計過婚紗,隻不過現在她有了愛人,更能體會到盼望嫁人的心情,畫起來格外的得心應手,這件婚紗可以說是她設計的所有的婚紗裏最滿意的一套了,她結婚的時候就想穿這套。


    這個夜晚傅風雅又睡的很晚。


    不過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了,隻要作品優秀完美,她就是通宵也值得。


    不過這個習慣嘛,在以後她和淩惟結婚後,就被淩惟給糾正過來了。┓(?′?`?)┏


    頭一天睡得晚,第二天傅風雅總是會適當起得晚一點兒,索性if對設計師的工作時間沒有硬性規定,隻要上午到了就行。


    睡得飽飽的起來,洗漱過後傅風雅吃了兩片麵包,就拿上包下樓開車去上班了。


    她到工作室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到了,她是來得最晚的一個。


    她拿著包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身後傳來鍾卿的唿喚:“傅姐昨晚睡得很晚嗎?”


    “嗯,睡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了。”傅風雅笑笑,沒把自己睡得晚當迴事。


    “又在忙‘錦繡’的事?”


    “對啊,時間不多了,模特兒沒聯係,造型師沒約,就連設計稿都還沒畫夠。”


    鍾卿拍了拍傅風雅的肩膀,這事兒她也無能為力,畢竟“錦繡”是傅風雅自己的品牌,不過鍾卿又想起了以後的自己,也會這樣熬夜畫設計稿到深夜嗎?大概是要看她一年舉行幾次秀了,如果隻有兩次,那可能會輕鬆一點,不過就算每年四次,也要比傅風雅輕鬆一點的吧?畢竟,她到時候就隻有自己的工作室,而傅風雅除了自己的品牌,同時還是if的首席設計師,她還要為if每季的時裝秀而忙碌。


    不過現在想還是有點早,她現在都還不確定什麽時候能準備好。


    “對了,你的設計稿我都看了,很不錯,這次效率很高嘛!”


    鍾卿隻是笑笑不說話,她又不能說“因為現在在和你哥談戀愛所以靈感飛漲”,隻能沉默地接受了傅風雅的讚美。


    工作室的其他設計師也有畫好了設計稿的,見傅風雅來了,就把自己的畫稿交給了傅風雅,工作時間還要畫圖,傅風雅隻能擠時間看。


    因為忙,所以傅風雅沒注意到鍾卿什麽時候不見的。


    沒錯,她又上60樓找傅少庸一起吃午飯了。


    她答應了傅少庸每周要和他一起吃兩頓午飯,今天吃完了完成任務,這周剩下的三天她就可以在下麵跟同事一起吃了。


    不是應付傅少庸,而是現在交稿的人越來越多,馬上就會過渡到製作秀場所需要的樣板禮服的階段,到時候設計師要和裁縫密切交流,甚至在特殊時間還要自己上手縫製一些細節,到時候她就很忙了,吃飯的時候也不見得能空閑下來,畢竟還要和裁縫交流意見。


    傅少庸也懂,所以“委委屈屈”地同意了鍾卿提出的下周開始就不上來吃飯的建議,不過作為補償,她被傅少庸壓著親了個夠。


    兩人在親密程度的進度條上走到了親吻,雖然在親吻方麵傅少庸表現得很急切,但也隻是在親吻上,他不是個孟浪的人,他想和鍾卿有更進一步的親密接觸,但絕對不會是在兩人交往階段,至少也要等兩人訂了婚才會由“親親”前進到“親親摸摸”上。


    鍾卿推開傅少庸,急促地喘著氣,傅少庸看著她發腫的唇瓣和眼角含唇的模樣,眼神暗了暗,但並沒有做出什麽舉動。


    他從鍾卿身上離開,坐到了一旁緩著自己的唿吸,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兩人的唿吸聲在迴蕩。


    “周末我們出來約會?”等心情也平複的差不多了,傅少庸問鍾卿道。


    “去哪兒啊?”


    傅少庸想說出來逛街買買買,但想起前一天他要給鍾卿買衣服時鍾卿推辭的話,他還是改變了念頭,“要不我們去城郊玩兒?”


    想起之前傅少庸帶自己去摘栗子的承諾,鍾卿笑著問:“栗子熟了嗎?”


    “......”


    傅少庸沉默了。


    於是空氣中開始彌漫著淡淡的尷尬。


    “我不知道栗子什麽時候成熟。”他隻是記得自己以前在九月底十月初的時候和朋友一起去城南玩兒的時候栗子熟了,但現在和他那次去的時間不一樣,所以他也不知道。


    見狀,鍾卿笑了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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