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將鍾卿腿軟的一幕看在眼裏,傅少庸皺著眉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吧?”


    鍾卿臉上帶上了因為羞赧而形成的紅暈,她訥訥道:“沒事,就是有點兒恐高。”


    傅少庸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讓他萬分意外的答案,迴神後,他嘴角的笑容多出了幾分無奈,“恐高你就在這兒好好坐著吧!”


    聞言,鍾卿為難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桌子上的飯菜,傅少庸頓時明白過來她在擔心什麽,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說道:“沒事兒,你坐著就行。”


    他這麽說,鍾卿也沒有再堅持,又乖乖的捧著杯子坐了迴來。


    這頓飯傅少庸吃得格外幸福。


    或許是因為鍾卿來給他送飯,讓他有了一種自己和鍾卿現在已經是夫妻、妻子來給心愛的丈夫送愛心晚餐的錯覺來,因此這頓飯他吃得努力——咳,不是作者寫錯了,就是“努力”,至於為什麽用這個詞語,是因為傅少庸可不是吃得十分賣力嗎!以他的飯量來說,他就著菜吃完那碗米飯,頂多還能吃下去一塊餅,但他不僅吃了一塊,菜全都掃蕩幹淨不說,連那三四塊煎的米餅都給吃得幹幹淨淨!!!


    鍾卿坐在對麵,看著他一塊一塊的吃著米餅,已經連驚訝都不會寫了。


    怕帶的少了傅少庸吃不飽,她還特意多帶了幾塊餅,但對於當下的情形來說,一盤足以配著吃兩碗多飯的菜,全部吃完大概也和吃兩碗飯的感覺差不多,傅少庸把米飯和菜全都吃得幹幹淨淨,怎麽也該飽了,但他還是把四塊米餅都吃完了,看著他終於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水,鍾卿眼裏的關心擔憂簡直要溢出來了。


    “怎麽這麽看著我?”無意間觸及鍾卿看著自己的眼神,傅少庸笑著問道。


    “你......吃這麽多肚子漲不漲?”


    傅少庸其實很想沉默,因為他的肚子感覺快要爆炸了,但他不能說。


    死要麵子也好,不想在鍾卿麵前給自己留下黑曆史也好,對上鍾卿寫滿了擔憂的眼神,傅少庸壓抑著飽漲感,笑道:“還好。”


    雖然自己快把自己給撐死了,但今天的飯值得他這麽拚!


    ......簡直了ヽ(ー_ー)ノ


    雖然傅少庸這麽說,但鍾卿還是放心不下,“你要不要走走遛遛食兒?我去下麵給你買點消化藥迴來。”說完,她直接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一見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剛才還強撐著的傅少庸立刻癱在了沙發上,他皺著眉撫著肚子,在難受中自我反省:失策了!早知道都吃完會這麽難受,就不該一頓吃完的,剩下的拿迴禦林苑也好啊!


    辦公室裏隻有傅少庸自己,他毫無形象的癱在沙發上長籲短歎,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傅少庸猛然皺眉,正想坐起來的時候理智猛然迴籠。


    門外的人不會是鍾卿,鍾卿剛下去沒多大會兒不說,就是她迴來了,知道辦公室裏隻有自己她也不會再敲門。


    不管外麵的人是誰,隻要不是鍾卿就好。


    傅少庸想著,高聲道:“進來吧!”


    門外,齊南正想著自家董事長怎麽這麽大會兒才讓自己進去,聽到傅少庸的應允聲,連忙推門進去,這一進去,看到癱在沙發上的傅少庸時,齊南頓時就愣住了。


    癱在沙發上的傅少庸滿臉生不如死的痛苦神色,被嚇住的齊南迴過神來,大步走到傅少庸跟前,關切的問道:“傅董您這是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傅少庸點點頭,“吃得多了。”


    齊南:“......”


    還以為是生病了,沒想到事實居然是這樣的!董事長!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這得是吃到了什麽好吃的才能給撐成這樣啊!齊南一臉痛心疾首的想著。


    傅少庸擺擺手,“你不懂。”


    齊南:“......”


    是不懂,所以我才不會把自己給撐成這樣。


    “吃藥了嗎?”心裏吐槽歸吐槽,但身為一個負責任體貼的秘書,是必須要關心一下的。


    “卿卿去給我買藥了。”傅少庸說著,臉上的神色又露出了一絲溫柔,看得齊南嘖嘖稱奇。


    “你過來有什麽事兒?”


    “哦,也沒什麽事,就是聽說您沒去吃午飯,過來問問您。”齊南說著,目光終於看到了茶幾上那被掃蕩的幹幹淨淨的飯盒,嘴角頓時抽了抽。


    他雖然不知道這些飯盒是不是都裝滿了,但就看飯盒的數量,也能想象出這頓飯的數量不小。


    傅少庸應了一聲,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約摸著鍾卿可能快迴來了,他開始趕人:“沒事兒就出去吧,今天這事兒誰也不準說。”


    “我知道,您放心。”齊南說著,對傅少庸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傅少庸歎了口氣,繼續緩緩地揉著自己的肚子。


    齊南離開沒幾分鍾,鍾卿就迴來了,和傅少庸猜想的一樣,鍾卿果然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進來,聽到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傅少庸立刻坐了起來,和之前挺直的腰板不同,這一會兒他是靠著沙發背的,手上還拿著手機做出自己正舒舒服服的玩手機的假象來。


    鍾卿推門進來,看到傅少庸的樣子心裏舒了口氣,“我買了消食片和其他的一些藥,你要吃哪個?”


    鍾卿也算是關心則亂,被放到茶幾上的方便袋裏花花綠綠各種藥一大堆,傅少庸心裏快開心死了,臉上卻隻露出了笑容,簡直就是口不對心的最佳模板,“我吃幾片消食片好了。”


    鍾卿沒有說什麽,隻是在傅少庸伸手去拿消食片的時候幫他把藥盒拿了出來,傅少庸摳出幾片扔到嘴裏咯嘣咯嘣的嚼著,語氣滿含歉意的對鍾卿說道:“麻煩你了。”


    “沒事兒,你要是吃我帶的飯吃撐了,那才是我的罪過。”鍾卿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見在這裏耽擱的時間也不少了,於是對傅少庸說道:“你吃了藥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就先迴去了。”


    “我送送你吧?”


    聞言,鍾卿笑了起來,“不用,我也在這棟樓上班,你還怕我找不到路?”


    見鍾卿終於笑了,傅少庸也跟著笑了起來,鍾卿說完,就低頭開始收拾飯盒,傅少庸見狀,也幫著把飯盒收好,看著傅少庸進去休息室,鍾卿這才放心的拿著包離開。


    **********


    雖然從寰宇離開了,但鍾卿心裏始終放不下傅少庸,約摸著他應該睡醒了,於是撥了電話出去。


    傅少庸其實沒想睡的,隻是躺在床上無聊,躺著躺著就睡著了,他是被鍾卿的電話吵醒了,原本想掛斷電話的人在認出來電人是鍾卿的時候,把掛斷改為了接通:“卿卿啊。”


    聽著傅少庸帶著濃濃睡意的聲音,鍾卿意識到自己的電話打的不是時候,但已經被接通了,就不好再突然掛了,於是隻能抱歉道:“對不起啊,我吵醒你了。”


    “沒事兒。”傅少庸說著,雖然人還不太清醒,但話裏依然帶著柔情,“現在幾點了?”


    鍾卿扭頭看了看床頭櫃上的袖珍鬧鍾,“快三點了。”


    “唔,這麽晚了。”傅少庸說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我沒定鬧鍾。”一句話解釋了自己還沒睡醒的緣故。


    鍾卿的嘴角勾了勾,轉移了一個話題:“現在好點了嗎?”


    她是不是堅決認為自己吃撐了?


    雖然自己真的是吃撐了。


    傅少庸沉默了短短一瞬,頷首道:“嗯,好多了,謝謝你的藥。”


    後半句出口,傅少庸就後悔了,自己再提藥的事兒,肯定又讓卿卿的印象更深了!


    果然,鍾卿的笑聲隔著電話他聽得清清楚,“你都多大人了,居然還跟個小孩子似的,都不知道自己吃多少是吃飽嗎?”


    傅少庸聽著她的訓話,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頭,而是全都飄到了鍾卿的笑聲上。


    她的笑聲清亮,又仿佛無限輕柔,似乎在他心上撩撥著,讓他的心不甘寂寞的騷動著,他很想現在就站在對方麵前,狠狠地抱住她,親吻她。


    然而理智下一刻迴籠,迴想著自己和鍾卿相見以來的點點滴滴,發覺自己和她最親密、最近距離的接觸就是自己出差前那次擁抱,傅少庸頓時無語極了。


    居然才擁抱過一次,還不是對方主動!自己這效率怎麽能這麽差!不敢想被父母得知了會怎麽笑話自己,就連傅少庸自己都忍不住唾棄自己的龜速了。


    “少庸?少庸?你在聽嗎?”


    鍾卿的聲音乍然在耳畔響起,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和鍾卿通話的時候走神了,傅少庸在心裏又唾棄了自己一番,連忙應道:“在在在,我在聽。”


    “那我掛了,你晚上少吃點兒。”


    “嗯,我知道。”雖然很不舍鍾卿難得主動打來的電話這就要結束了,但鍾卿像叮囑小孩子一樣的話讓他很是羞澀,因此鍾卿要掛電話他也沒再扯什麽話題來延長通話。


    其實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到了要上班的時候了,他不能再務工了——雖然他很想再在休息室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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