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潤地輕點她的唇,和她貼著額頭:“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蘇涼笙明明什麽也沒有承諾過,但是她卻做的比誰都認真。


    蘇涼笙似乎有許多話想說,也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季青墨才那麽辛苦的。然而,所有的話到了嘴邊都說不出來,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嗯。”


    她就算不願意承認,她還是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明明沒有從季青墨身上獲得太大的安全感,她卻願意等。


    季青墨看著蘇涼笙蒼白的唇色,想來這些天,她撐得很累很辛苦吧。他忍不住湊過去,唇瓣觸碰到一起,都是苦澀的煙味,還有蜜餞的甜。


    就像一路走來遇見的風景。


    蘇涼笙的思念灼熱,季青墨的感恩熱切,輕微的觸碰恍若幹柴烈火一般,不可收拾。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混混沌沌的,隻能感受到他的溫柔。


    她和他都是生手,但是卻不知疲倦的彼此探索。


    蘇涼笙隱約覺得不對勁,他是不是太熱情了,你手往哪裏放啊!給丫的收迴來啊。


    春水和寒鴉著急地闖進來,他們有急事有報。


    然而,一進門就是香豔的場景,進退不得啊。


    季青墨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兩人,輕輕地挑眉:“有事沒事都快出去啊!”


    寒鴉拉了一把愣怔的春水,快步走出去了。沒什麽好報了,這根本就是小事一樁,他們抓主意就好,他們居然去撞破了爺的好事。


    禱告上蒼,求爺別記仇。


    季青墨看到他們出去了,又轉身去看蘇涼笙,輕添她的唇角,聲音有如魔吟唱:“我們繼續?”


    蘇涼笙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心裏恍若飼養了一隻小鹿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錯存了心思,她覺得季青墨越看越蠱惑。


    墨黑的發垂在她的手上,臉色蒼白,唇色卻愈加的紅潤,好像一個妖孽一樣。


    她似乎有一種衝動,從來沒有過那麽強烈,就算看到萬千年前的人骨,也沒有那麽衝動。


    她!很!想!撲!倒!他!


    然而,蘇涼笙告訴自己要矜持,要hold住。


    可是,她已經不由自主地吻上季青墨的唇是幾個意思啊。


    咳咳,想來她比較恬不知恥吧。


    可是,季青墨剛醒,應該不宜劇烈運動吧。


    她剛剛這麽一想,房門又被人刷拉地打開,寒鴉小心翼翼地探頭進來:“咳咳,那個,注意一下傷口。如果實在有需要,請叫我。”


    蘇涼笙條件反射地推開季青墨,卻是不小心觸碰到他的傷口。


    季青墨盡量麵不改色,殺氣十足地看向寒鴉:“你還有什麽事嗎?”


    寒鴉默默地把門關好,他算是報仇了。季青墨平時壞了他的壞事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會內疚,還怡然自得地篤定,他不會有這種煩惱。


    當時也太自信了吧。


    寒鴉走了。蘇涼笙卻不願意配合季青墨了,她果然還是要顧及一下他的身體健康啊。雖然這對她而言,需要不少克製。然而季青墨卻不願意,他還是再次靠了過來。


    蘇涼笙推開季青墨,她克製住自己不容易,求放過吧:“不要鬧了,你身體需要休養。”


    季青墨有些不依不饒,他有時候會覺得事情順心到不行,蘇涼笙真的太乖了。他本以為兩個人不會有糾纏的,但是她卻永遠都不會輕易離開。


    他想給她一份認真而確定的感情,然而最近的事情又多又快,他與她都來不及整理感情,自然是愛著彼此,然而卻終究有很多話沒有說清楚。


    比如。兩個人即使在一起,卻很少親密的接觸。


    他故意挑起她的下巴,曖媚的語氣飄灑在她的耳邊:“如今不可以,是不是等好了之後就行了?”


    蘇涼笙從來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似乎有些拘束,身體僵硬地看著他,臉上也不自覺的燥熱起來。她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露出那麽詭異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要怎麽迴答,這種事情,好像挺順其自然的吧。


    難道她還能迫不及待地點頭,對的,快來上我吧。


    “嗯?”意識到蘇涼笙的窘迫,季青墨靠的更近了,妖豔的唇貼到她的臉上。


    蘇涼笙立刻站起來,要是季青墨再這麽亂來,她就強,奸了他!


    “你很煩!”蘇涼笙說不過他,隻能跑了:“你剛醒,多休息一下吧。”她是不是把一切都做的太好了,以至於季青墨醒來之後,有閑情雅致調侃她?


    季青墨搖搖頭:“我睡許久了。就想和你聊聊天。”他拉住她的手,想要她坐下。


    蘇涼笙看著季青墨那類似乖順的表情立刻就坐下來。


    季青墨靠過來,將她納入懷裏:“你難得那麽聽話。”


    蘇涼笙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她知道季青墨在責備她擅自跑到肆刹麵前:“我隻是有自己的看法而已。”


    “我那個時候,有害怕過,你再也不迴來怎麽辦?你又被他蠱惑怎麽辦?又或者,你一開始就是為了摧毀我而來呢?”季青墨雖然有判斷,但是就是不安心。


    因為蘇涼笙太好了,他有時候,莫名其妙地覺得,咦,這麽一個人怎麽會留在自己身邊?有企圖吧?


    蘇涼笙知道這一種心情,就像她麵對九天時候,隱約生出來的不自信。那可是武林的霸主,雖然長得不好看,眼界應該不低吧。


    她捧起季青墨的臉,印下一個吻:“我在這裏,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知道這一份感情絕望到極致,也知道一起走過的日子不會長。


    可是,那又怎麽樣!她能夠遇到喜歡的人不容易!


    她抬起頭看著季青墨,果然越看越喜歡。


    接下來,季青墨就陷入了無限循環的休養模式。


    蘇涼笙終於能夠歇一歇了,這世界,果然需要季青墨才能好好轉啊。她終於得了閑暇,開始專研那七塊破布,然而總是一臉懵逼。她開始強烈地懷疑,這七塊破布是不是有人故意弄出來調,戲世人的。


    季青墨又收到消息:“爺,六王妃又鑽進牛角尖裏,出不來了。”


    季青墨放下手裏的書,他已經對蘇涼笙無奈到了極點,估計她又忙到不願意吃飯了吧。他推開門走了出去,既然肆刹已經知道他裝殘,那他就沒有必要裝下去了。


    他到藏書閣的時候,蘇涼笙正在用毛筆敲著額頭,頭發亂糟糟的,看起來簡直才思枯竭,臉上沾了墨水,分外可愛。


    反正,如今蘇涼笙在季青墨眼裏,怎麽樣都可愛。


    蘇涼笙看到他,立刻收斂自己亂七八糟的妝容,她總是想要完美地出現在他的麵前。反正,她表示很嫉妒季青墨什麽時候都是完美狀態。她果然喜歡極了這種完美主義者。


    任何時候看過去,都仍然心動。比如現在,他站在門檻處,一身玄色,束起的發整整齊齊,身姿頎長,笑容淡淡。


    以前,蘇涼笙總是聽人評論,蘇到爆了。一直不能理解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如今,蘇涼笙覺得自己的日子,大抵是天天都蘇到爆了吧。


    一看到他,蘇涼笙就忍不住覺得這一天都會非常美好。原來,和另一個人在一起,是這種感覺。


    季青墨掀起衣擺,走到蘇涼笙的身邊。


    蘇涼笙不自覺的,就一直盯著他,總覺得很喜歡看到他。


    季青墨拍了拍蘇涼笙的頭:“你再不用膳,千雀奴會急哭的。”不知道千雀奴為什麽那麽糾結飯點準時。


    自從季青墨站起來之後,千雀奴就被季青墨送過來保護蘇涼笙。


    蘇涼笙對比,堅決認為,季青墨隻是為了擺脫千雀奴而已。


    蘇涼笙見季青墨我身邊,忍不住靠到他的懷裏,就是莫名其妙地,不由自主地這麽做:“我想不出來,我可能需要迴去重修一下專業知識。”


    季青墨安撫地拍了拍蘇涼笙的肩膀:“不要著急,今晚我陪你吃飯吧,等會陪你一起想。”


    後來。蘇涼笙發現,這種話不可信的。她本來是跟季青墨在討論破布的,後來為什麽討論到床上,蘇涼笙一直沒有懂。


    然而蘇涼笙覺得,她一定是太沉迷於古物之中了,從而忽略了生活還有那麽多樂趣。


    蘇涼笙看著季青墨,有些羞怯地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你真的,很!討!厭!”


    季青墨低沉一笑,擁著蘇涼笙,靠著她的耳側,用一種蠱惑的聲音說:“我真的想要你。”


    蘇涼笙的耳根騰的就紅了,她抬起頭來,直接封住他那討人厭的嘴。


    床帳暖,玉生香。


    寒鴉開始慎重地考慮,他是不是應該側麵勸誡一下季青墨,縱欲過度真的不好。


    第二天,蘇涼笙一大早就起床對著那七塊破布。


    季青墨看著旁邊空了的床榻,開始認真地考慮,為什麽七塊破布會比他重要,他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沒穿衣服走到蘇涼笙的旁邊,一把按住那七塊破布:“你似乎花太多心思了。”


    蘇涼笙把季青墨的手扯開,嘀咕著:“明明是你太不認真了!”


    怪不得別人說。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原來全部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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