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笙聽完季青墨受的罪,覺得自己都疼得發咻,心裏有一種暖與酸匯聚的感覺,她愣愣地看著花兮花。


    她很高興有男人能夠為她做到這樣子,又很心疼他。最終,卻為他驕傲。那是他指定的規矩,他跪著也會完成。


    或者,她真的應該安分下來吧。免得季青墨為她操心。


    於是,她決定先與他商量一下。如果商量不來,那就……再繼續我行我素。


    當然,如果有季青墨的幫助,一切都會順利很多。畢竟,季青墨的實力就是在那裏!


    想通了,她伸了一個懶腰,昨晚她本來很不安穩,她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人,害了人,必然會整宿整宿睡不著。


    然而,不知道哪裏來的安全感,似乎有人在看著她的背影,讓她昏昏沉沉起來,然後一夜無夢。


    現在精神充足的她,很適合跟季青墨戰鬥啊。


    季青墨看到蘇涼笙的時候,覺得頭昏眼花,他現在覺得她惹出來的麻煩真是夠多了。現在還來幹嘛,真是下意識地就把新的布置圖藏起來。如果被蘇涼笙看到了,說不定又是功虧一簣。


    蘇涼笙很無語,跟防賊一樣至於嗎!她有前科又怎麽樣,現在是清醒的啊。可惜他們不會信啊,畢竟子非魚啊。


    她看著季青墨:“談談?”


    “我很忙。”季青墨以為,為什麽罪魁禍首沒有自覺呢。也不知道她是又想探知消息還是怎麽樣。反正,蘇涼笙這種人,隻有時時刻刻看著才能安心。


    “我知道你不信我。畢竟我足夠聰明,你也難以辨別出哪個我才是惡意的。”蘇涼笙語重心長,也隱隱帶著威脅:“你若是不聽,我便獨自一人行事了。”


    她難得想要彼此合作,改掉自己的獨善其身。如果季青墨不接受,那就永遠別接受了。


    季青墨瞬間就明白了,蘇涼笙這是要搞事情啊。如此,他還是要聽一聽,萬一蘇涼笙又去把天捅下來怎麽辦?


    “什麽!!!”


    季青墨屋內的幕僚差點抖三抖啊,做人那麽久,真是從來沒有聽過季青墨如此失態的聲音,到底出了何事。


    季青墨目光如炬地看著蘇涼笙,她還真敢說啊,這麽離譜的要求,他能答應嗎?


    就算他腦子抽了答應蘇涼笙,別人也不會答應啊,估計接下來的勸誡的竹簡他六王府夠他燒一年!


    蘇涼笙意料到季青墨的反應,所以她就說啊,我行我素多好啊,愛幹嘛幹嘛,所以他幹嘛要讓季青墨來束縛她?!又不見季青墨行事告知她一聲!


    明明知道不該與他商量的,如今是自找麻煩。


    我懊悔啊!


    季青墨一看蘇涼笙那痛心疾首的模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麽,肯定是後悔告訴他了唄。


    兩個人沉默著,大眼瞪小眼。


    蘇涼笙撇開頭,嘀咕著:“你行事也這樣不講道理啊,憑什麽你行我不行?”


    “不行!”季青墨是知道自己的,但是人心隔肚皮,他不知道蘇涼笙。


    最終,蘇涼笙妥協了:“好,我單方麵宣布放棄了。”


    季青墨當然知道蘇涼笙沒有那麽容易放棄,隻是說來敷衍他而已。


    但是,既然蘇涼笙都已經說放棄了,季青墨死捉著也說不過去,便隨著她一起演,沒好氣地應了一句:“六王妃想得清楚就好。”


    蘇涼笙本來想要走,畢竟季青墨那麽忙,她不好長時間打擾。但是,那話怎麽說來著,季青墨是她那掌心的花,見不著就心花花。


    況且,她此次一去,根本不知生死,總覺得他們之間的問題,需要好好地談一談:“你說,你命不久了,是真的嗎?”


    話題的跳轉似乎有些太快,季青墨看著蘇涼笙的眼睛,居然露出一個坦然的笑:“自然不是匡你的。”


    蘇涼笙看著他笑得那麽微妙,你他麽確定不是匡她:“你為何如此確定?”


    確定到不想給她一個未來。


    “故事很長。去問寒鴉。”季青墨覺得他並不想重複那故事,畢竟有些絕望,連他都不忍迴顧。


    蘇涼笙瞪著季青墨,他就是在防備她就對了!害怕她一個轉身就告訴了肆刹。估計她去寒鴉也沒有結果的:“寒鴉如果不說呢。”


    “你是六王妃,你可以命令他的。”季青墨施施然地看著蘇涼笙,還真當自己的頭銜不是一迴事啊,那可是代表了在這六王府,除了季青墨,再也無人能夠打壓。


    蘇涼笙覺得她的命令估計根本無效,寒鴉那一種人,一看就知道他從一而終,根本不會透露半分的。


    “我不管這個!”於是蘇涼笙又再度放棄了,咬著下唇糾結了好久,終於心一橫:“那我們呢?!”


    季青墨看著蘇涼笙,她似乎有些緊張地捏著衣角,眼神也期期艾艾的。看起來似乎真的很喜愛他,所以才那麽緊張。


    也是不知道她是清醒的呢,還是被別人控製了。


    但是不管蘇涼笙怎麽樣,反正他警告過她不要靠近的。既然蘇涼笙不聽話,那麽他也無所畏懼。


    他看了半餉,幾乎要讓蘇涼笙惱羞成怒了,才慢悠悠地靠過去,捧起蘇涼笙的臉,低頭就覆了上去。


    溫軟的唇纏繞著他的溫度和戰栗。他吻得溫柔,似乎怕驚擾了她。


    蘇涼笙受到了驚嚇,但是身心都淪陷,沒有辦法拒絕。於是,任由季青墨加深這個吻。


    她似乎挺喜歡的,她一直都不懂這一種行為到底有什麽樂趣,讓那些相戀的人如此樂此不疲。


    屋內安靜了下來,似乎能夠聽到花開的聲音。


    季青墨見蘇涼笙似乎要窒息了,才放開她,唇角的笑意似乎更加明顯:“如果你是清醒的,那這就是我的答案。”


    “如果我是不清醒的呢。”也許,她隻是被人操縱來算計他的。


    季青墨摩挲著下巴,思考了一下,終究一笑:“那這也還是我的答案。”他甘之如飴,況且他是冷血的人啊,縱然再喜歡她也好,當那個人變成威脅的時候,也要清醒的。


    蘇涼笙看著季青墨,對於他而言,從來不知道前路是怎麽樣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通了,如今不想要錯過她嗎?


    “你什麽意思?”蘇涼笙還是不確定,畢竟季青墨這種人,她真的有些不敢去猜測,因為猜不對啊。


    季青墨對蘇涼笙的懵懂很欣慰啊,還以為她不會有這種表情呢:“雖然我們之間可能沒有未來,但是有現在,你要不要試一試?”


    蘇涼笙在心裏喟歎,也許美妙的東西終究都要消散的,她與他,果真沒有未來吧。至於眼前,都已經到了眼前,為何不要。


    打定了主意,蘇涼笙勾勾手指,示意季青墨靠過來。


    季青墨俯身靠過去,卻是被猝不及防的吻住。他真的很想告訴蘇涼笙,這麽主動又熱情,肯定是會發生點事情的。


    蘇涼笙倒是真的覺得,這種感覺還不賴。


    如果隻有現在,那就把握現在,蘇涼笙是什麽人,從來都不怕被辜負。


    又有誰曾想,我們當真隻有現在,下一秒就是敵人。


    總之沒有人知道是怎麽結束的,若不是有幕僚大膽地來敲門,估計裏麵的恩愛還是沒玩沒了。


    蘇涼笙終究是跑了,她害羞啊。


    季青墨則是繼續進行他的事業,比如為蘇涼笙收拾爛攤子。


    隔了幾日。


    畫扇似乎有些著急,畢竟小姐天天往季青墨那裏跑,卻是死活拿不到兵符,再這麽下去,國師就該生氣了:“小姐,六王爺對你那麽信任,你怎麽還不下手啊。”


    蘇涼笙一臉無奈地搖頭:“六王爺最近在千雀奴謀劃著親事,聽說那家夥指定要你,我這幾天與他爭了許久啊。”


    畫扇有些驚慌:“小姐,我不要嫁人,你要幫幫我。”


    蘇涼笙拉起畫扇的手,正準備說些什麽。


    季青墨已經款款而來:“畫扇,本王今日要跟你講一件喜事。”


    “奴婢配不上千雀奴,隻是粗俗人家,真是折煞奴婢了。”畫扇已經知道了事情,當然立刻反駁。


    “別啊,是千雀奴粗俗配不上你。”


    “王爺,你知如此,還亂點鴛鴦譜。”畫扇一點都不怕季青墨。


    蘇涼笙默默垂淚,初生牛犢不怕虎,早晚會出事。果不其然,季青墨馬上勃然大怒:“放肆,千雀奴雖然為本王的隨從,但是也是本王的弟兄,他絕對配得上你。你是王妃的陪嫁丫鬟,本來就是王妃做主婚姻。”


    蘇涼笙聽到點名,頭皮發麻,然而真誠而懇切地看向季青墨,別動不動就算計她啊,她害怕,不想當惡人!


    然而……


    “王妃你以為這段姻緣如何?”


    蘇涼笙隻能勉強自己露出一個笑容:“本妃以為,還是遵從人意。”


    “怎麽?王妃也覺得千雀奴粗俗,本王與千雀奴向來亦兄亦友,難道配不上你的一個丫鬟?”季青墨顯然已經憤怒了。


    蘇涼笙想要解釋什麽,季青墨已經走了。


    並且,從此再也不露麵,似乎對蘇涼笙的餘怒未消。


    畫扇又接到了國師的催促,蘇涼笙也是很無奈,季青墨都冷落她了,她還能怎麽樣,難道兵符還能長腳嗎?


    畫扇左思右想,終於還是做下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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