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涼笙控製了皇上,所以花兮花又可以迴來跟隨蘇涼笙了。真是感謝老天,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地跟著肆刹了。


    隻是,她推門一進來,就看到皇上在一邊的角落裏蹲著,很是委屈。而九天和蘇涼笙的手交纏在一起,青紗帳微微一動,恍若仙人入畫。


    花兮花也不管皇上,走到九天麵前:“花兮花前來複命。”


    九天早知道她已經來了,也不鬆開蘇涼笙的手,反正花兮花也識破他的身份了:“兮花,照顧好她。”九天本想抽離開來,奈何蘇涼笙的握著他的手不鬆開。


    花兮花聳聳肩,蘇涼笙想要的是誰,她看得真真的:“若是你沒有其他事,便陪著她唄。”


    九天想了想,其實他還是有挺多事情的,反正他是那一種閑暇不下來的人。可是忙著拯救天下的。玉麵郎君還在肆刹的手裏呢,柳卿卿也被肆刹關押著。


    皇上雙眼發光地抬頭,快走吧快走吧:“你若是有事,我陪著她也可。”要是九天走了,昏迷的蘇涼笙不就是囊中之物了麽?


    花兮花麵無表情,就算九天不在,皇上想對蘇涼笙做些什麽,也要問一問她的拳頭啊。


    九天剜了皇上一眼,皇上立刻就低下頭了,嘟囔著:“切,不也是一個奸夫麽?”蘇涼笙到底是一個正常的女子,受不了季青墨的殘疾,也是正常。


    九天這般的男子,難免獲得蘇涼笙的青睞。那麽人物都齊全了,就該上大戲了。季青墨的人生也真是悲催,到處都有人給他戴綠帽。寡人甚是心寬啊。


    九天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是名正言順好嗎?為什麽全世界都覺得,蘇涼笙給他戴綠帽是理所當然的呢?


    花兮花的嘴角難得微微勾起,六王爺這是給自己找圈子鑽啊。到底這六王爺對蘇涼笙存的是什麽心思?饒是花兮花心思通透,也猜不出來。明明有意,為何不說?


    “去取盆水來。她隻是餘毒入體,發熱排出去就好。”九天吩咐著。


    花兮花點點頭,九天這是要親自照顧的節奏啊,她打開門吩咐了外麵的三小璞一聲,畢竟用不著自己親自去。


    花兮花向來習慣悄無聲息,而九天肯定跟皇上沒什麽話要說,便陷入了一片安靜。


    但是皇上卻是那一種不甘寂寞的人,便睜著好奇的眼,問九天:“誒,你叫什麽名字?是六王妃什麽人?”


    “關你什麽事?”


    “你就告訴寡人吧。你瞧著,我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你若不想見,我可以挖了你的眼睛。”九天冷冷地說,突然間覺得這個主意甚好。


    皇上驚得一身冷汗,這個男人真是猖狂極了:“我看你跟她肯定有關係,要不你跟我交換一下啊,寡人這後宮佳麗三千人隨你挑。你把她給我。”


    “滾。”九天一個眼風掃過去,若不是蘇涼笙拉著他,他現在就去揍皇上一頓。


    “你這麽冷冰冰的,蘇涼笙怎麽會喜歡你?”皇上不懂,全世界的女人應該都喜歡自己才對的。


    蘇涼笙喜歡他?!九天的目光落在蘇涼笙的身上,眼中閃現一絲困惑,難道她真的喜歡他麽?她待他的確是沒有男女大防的界限,可是她待其他人也是如此。


    就九天的立場而言,他覺得蘇涼笙無論是對待哪個自己,態度都一樣,眼神也一樣。


    但是對季青墨會淡一些,可能是因為柳卿卿的關係。


    蘇涼笙此般人,眼光也必然不俗,應該不會瞧上他一個俗人的。九天的心中已經風起雲湧:“你不要亂說。”


    皇上覺得,他沒有亂說:“難道蘇涼笙也隻是吊著你?她沒有說過喜歡你?不過也是,蘇涼笙對待男人的手段,可不少。我覺得她對我就是欲擒故縱,女人啊,就是這麽可愛。”


    蘇涼笙想,若不是因為實在沒有力氣,她一定要起來揍皇上一頓。欲擒故縱,這種繞彎子的事情,她懶得做!


    九天:“……”他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辦法迴答皇上的問題。蘇涼笙哪裏配得上可愛二字?!向來都是淡定無波的,鮮少見得到嬌羞好嗎?


    她的羞惱,應該是隻有她的心尖人才可以看得到。


    然而,九天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些場景,他……是見過蘇涼笙嬌羞的,他吻過她,她幫他擦過身。


    九天低眉斂目,暗自告誡自己不可多想,喜歡他是注定沒有結局的。


    花兮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情為何物,最是說不通,理不透了,季青墨,你要栽了麽?


    她是大齡未嫁,看到季青墨這種小年輕老成過自己,向來就不滿意,如今也能看到這個人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也是在有趣。


    柳卿卿,蘇涼笙,季青墨,九天……你們這一出戲要何時才能唱起來呢。


    皇上見九天不迴答自己,撇撇嘴,便把目標轉到花兮花的身上:“誒,小姐姐。你是陪著蘇涼笙進宮的,我還以為你是季青墨的人呢。可是,如今你見著六王妃被調戲都不動聲色,莫非你跟這個戴著麵具不可見人的家夥是一塊的?”


    花兮花直接當做沒有看到皇上,幸好皇上沉迷女色,從來不管政事,全部都交給肆刹管理,肆刹又有以季南骨為首的人製衡。


    總之,這個皇上隻負責吃喝玩樂。他若是多留一下心眼,都應該知道九天是誰。


    而且,這個稱唿很憂傷啊。小姐姐……她今年隻是二十又五而已,她比皇上年輕好嗎?!


    皇上:“……”他是不是學會了隱身術,沒有人理他。蘇涼笙和那個男人一定是一夥的,氣場都那麽像:“還是蘇涼笙好,她至少會跟我說話。”


    九天聽著皇上的嘀咕,差點就從床上栽下來,蘇涼笙是綁了他的人!好個頭!


    蘇涼笙覺得有些難受,她的意識雖然無比清醒,但是身體卻是難受極了,連眼皮都睜不開,她忍不住往九天的方向靠了靠,他的手似乎很冰冷,跟季青墨的一樣。


    九天用毛巾幫蘇涼笙降溫。


    皇上看著,倒是有些稀奇,這個人對待蘇涼笙倒是很柔和嘛。隻是,現在這種大好時候,此時不動手,何時動手?蘇涼笙都無意識地掛在他的手臂上了。


    他不介意看一場戲的,可是九天卻依舊很淡定,麵對美人的熱情,視若無睹。


    “誒,那個壯士。人家女人都那麽主動了,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你是不是覺得她是人妻,所以不敢越界?別擔心,反正她夫君也沒辦法憐惜美人的。寡人給你這個特權,我六弟不會追究的。”


    九天覺得皇上真的很聒噪,他真的很不想承認這個人跟他有一樣的血統。仁義禮教什麽的,都是白學了!


    慫恿一個人去對自己的弟妹下手。


    百年之後,季青墨要是有能力,絕對不能讓他葬入祖墳。


    蘇涼笙也聽到了這些話,渾渾噩噩地理解之後,便退了迴去,再一次銘記起來,她是季青墨的女人。


    九天看著蘇涼笙,覺得她方才靠過來,散發的灼熱氣息都沒有散去。界限……為什麽他總是忽略了自己與蘇涼笙本該保持的界限?


    這是不對的!他要好好地改一改。


    而另一邊,玉麵郎君總算清醒了些許,他還是記得自己的任務的,刺探出肆刹到底想要幹嘛。他微微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國師大人到底想要怎麽樣?你這麽囚著我有意思麽?”


    “你被我囚禁著,怎麽沒有人來救你呢?”國師表示很不解,他可不是把季青墨抓來養著的,而是以季青墨為鉤子,引出他身後的人。


    玉麵郎君冷哼一笑:“我知道了,你抓我就是為了讓人來救我。”


    “隻要是,你都被我抓了,你的人倒是很沉得住氣啊。”


    “當然,我可是安排好了才進來的。我既然想過要劫人,也想過失敗。”


    “可是,群龍不可無主,他們遲早會按捺不住的吧。”肆刹摩挲著手裏的匕首,他微微地抬起頭:“我耐心有限。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要是他們再不來救你,我就把你的手指切下來送過去。”


    “你想看我身後的人麽?可是你既然連我都抓得住,我身後的人,又怎麽會傻到自投羅網呢?”玉麵郎君有一種淡淡地憂傷,有一種手指要保不住的感覺。


    肆刹這是在懷疑季青墨有其他人相助。所以,他以柳卿卿為引子,將季青墨引進來。再用季青墨做鉤子,把季青墨身後的九天勾出來。


    “國師的心思可真是縝密啊。你又如何知道我身後還有人?”玉麵郎君身心疲倦啊,要是肆刹察覺,季青墨身後的人還是季青墨,臉色是不是會很精彩呢?


    “我們隻知道那些人以你季青墨為首。可是這個季青墨是隻有你一個人,還是一群人,我很想知道。季青墨,你的勢力到底是哪裏來的?你說這聽你話的軍隊也就罷了。京城中那麽多隱秘探子,你是如何安排的?江湖中的那麽多勢力,又為什麽會聽命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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