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解開了皇上的穴道,嫌惡地說:“去洗澡,然後換一套衣服。你再不出去,你的那些屬下都以為你死在女人的身下了。”


    皇上沒有它法,他還沉浸在剛剛的舒緩當中,縱然再想反抗,一想到癮發的難耐,再想到那解藥入體的舒爽,他隻能聽話。


    蘇涼笙知道皇上這種人,吃軟不吃硬,隻要對他說好話,假裝的臣服,他需要的就是這一份虛假的欺騙。她可不想把皇上逼得太急,要知道狗急了也會跳牆。


    九天看著噓寒問暖地關心皇上的蘇涼笙,覺得心裏有些堵。雖然他知道蘇涼笙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讓皇上更加甘願地聽話而已。


    就像對待一條狗,你要牽著它的繩子,但是你也要讓它撒歡。


    蘇涼笙笑眯眯地看著皇上走進浴池,轉頭迴去看九天的時候,秒速變臉,一臉冷漠和不耐。


    皇上這種東西,宛若一個智障。


    九天幽幽一笑,蘇涼笙在他麵前,從來就沒有那些虛假:“皇上被你哄得心花怒放啊。初見你時,我還真以為你高傲到不是人間煙火呢,誰知你如此通透。”


    “都是生活逼出來的。”蘇涼笙在現代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融入人群,然後學習西了一堆理論知識,最後由於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太累了作罷。


    如今來了古代,為了生活,隻能把理論變成了實踐。


    “盜門的人已經快到了,隻是你的屋裏都是大內高手,他們不敢動手。”


    “別擔心,我會安排好的。”


    “你能安排什麽?”


    “這不是有皇上麽?”蘇涼笙對九天眨了眨眼睛。


    九天點點頭,反正蘇涼笙對皇上就是使喚得上手,既然蘇涼笙那麽自信,那麽九天就來出難題吧:“我今天要見季青墨。”


    “哦,一路小心。”蘇涼笙白了九天一眼,想要見季青墨就去見啊,她又沒有攔著他。


    “你要幫我。”


    “我能做什麽?”


    “你不是有皇上嗎?”九天不動聲色地把這句話還給蘇涼笙。


    “……”蘇涼笙無語凝噎,然後告訴自己,皇上在手,天下我有。


    皇上換好衣服出來,蘇涼笙立刻穿了膳食,看著皇上吃得狼吞虎咽,她居然不小心產生了負罪感:呀!他們把一個皇上折騰成什麽樣子了呢!


    九天一把撐在圓桌上,俯視著皇上:“你心裏應該很高興吧,因為接下來你可以逃出我的魔掌了。因為等一下你的那些小嘍嘍們會眾心捧月地伺候著你,可是請你一定要記住,我在黑暗處看著你。”


    蘇涼笙看著這一幕,有一種大人欺負小孩子的感覺。她一把將九天扯過來:“幹嘛嚇唬他?”


    “怎麽?難道要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九天雖然深知皇上有些白目,但是他好歹活到了今天,再加上他好歹也是父皇的種,有點小聰明也是常事。


    所以,這種人就是需要管教,不然說不定到哪時就尋了一個時機,反殺蘇涼笙。


    皇上餓極了,不管蘇涼笙和九天說些什麽。


    九天從身上掏出一包藥粉遞給蘇涼笙:“季青墨被蛇咬了,現在應該是危在旦夕。你見著他之後,把藥粉給他,然後讓他多喝水。”


    “……為什麽?”蘇涼笙也是比較驚訝的,遇到蛇毒還能多喝熱水了事?熱水是萬能的!


    “蛇毒不瀉,蛇毒內結;二便不通,蛇毒內攻,無論是什麽毒蛇,通二便至關重要。”九天雖然不通醫術,但是還是比較博學的。


    “你這麽一說,那就是要促進身體的新陳代謝咯,如此的話外治以急救排毒為主,內治以清熱解毒、通二便排毒為先的話。我們可以開一些利尿的藥方來促進排毒的。”


    這些九天當然知道,隻是沒有想到蘇涼笙居然也知道,一個女人懂那麽多,會讓人覺得有陰謀的:“這是藥方。等會你可能會遇見國師,小心一些。”


    蘇涼笙愣住了,國師肆刹也要來麽?額……她要看到終極boss了麽:“國師日理萬機,為何也會出現?”


    “季青墨是他的宿敵,什麽國家大事都比不上季青墨。”


    “好吧,相愛相殺,愛得深沉。”


    “……”九天很想撬開這人的腦袋,看一看裏麵都是些什麽:“對上國師,你務必小心一些,雖然他還是會買給皇上麵子,但是你別太踩著底線了,不然他連麵子都不賣給皇上。”


    蘇涼笙點點頭,示意九天不要擔心。因為……


    擔心不會有用的。


    “放心。”蘇涼笙最擅長了,踩著底線,甚至跨越底線是什麽的。


    九天微微地點頭:“我在附近看著你。之前皇上把花兮花支開了,我讓花兮花去看著肆刹。如今皇上已經被你搞定了,我會讓花兮花迴來。我也不會走遠的。”說完,九天就離開了,他的確要在比較遠的附近看著蘇涼笙,太近了說不定會被國師發現的。


    狼吞虎咽地吃完飯之後,皇上看著蘇涼笙,等待著她的下一步指示。


    蘇涼笙各種委婉地提出要見季青墨。


    皇上微微地蹙眉,明顯不悅:“你當真在意那個廢人麽?”


    蘇涼笙真的很想抽皇上一嘴巴子,怎麽說話的,張口閉口就是廢人!她要想辦法在救下季青墨的,所以她要讓皇上看到她的態度:“皇上,六王爺是我的夫君,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當然希望他平安啊,你幫幫我好不好?”


    “寡人為什麽要幫你?他可是闖進宮來,想要帶走寡人將來的女人。”皇上有些不滿。


    蘇涼笙:“……”隻讓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皇上召柳卿卿入宮時候,怎麽就不想那是季青墨的女人,皇上把爪子伸向她的時候,怎麽不想一想她是季青墨明媒正娶的女人。


    一這麽想,蘇涼笙就滿身怒火啊,好態度也收了起來:“憑你的癮。”


    好聲好氣跟你說,那事求人幫忙的禮貌。既然你不願意,那就隻好……用威逼利誘了。她向來不是什麽善人!


    皇上的氣焰瞬間就掉在地上了,他讓人去國師那裏把季青墨帶過來,語氣有些不滿地對蘇涼笙說:“季青墨到底哪裏好?”


    “我沒說他好。”


    “那你幹嘛要見他。”


    “看看他狼狽的模樣,為了另一個女人擅闖皇宮,簡直是全然沒有把我放在眼裏,明明就是無能為力,卻依舊不怕死。”蘇涼笙漫不經心地說,這是她最喜歡的地方,明知道前麵是個坑,卻為了感情盲目地跳了進去。


    蘇涼笙就是喜歡悲劇。畢竟曆史裏的悲劇太多,也隻有悲劇才容易被記住,她難免也感染了那些審美觀。


    所以,她喜歡柳卿卿和季青墨之間悲劇愛情,也喜歡季青墨這個悲劇人物。


    皇上打量著蘇涼笙,聽她這語氣,似乎也不喜歡季青墨啊:“難道我們是同道中人?”


    “不,應該不會,我們的三觀都不是來自同一個國度。”蘇涼笙趕緊澄清,複而又加了一句:“皇上,你給我送一套編鍾,十麵鼓,二十麵鑼,三十柄嗩呐,在這宮裏給我嗨起來。”


    她要製造出大響動,方便盜門行動。


    “這是要幹嘛?”皇上頗為不解。


    “慶祝一下。”蘇涼笙攤開手,眉眼彎彎卻全部都是威脅。


    皇上立刻點頭,立刻安排,將這宮殿吵得不像樣。


    而季青墨也被國師送過來,他被綁在輪椅上,臉色蒼白,嘴唇青紫。


    蘇涼笙的心不可遏製地抽了一下,向來這應該是她見過的季青墨裏麵,最虛弱的樣子。


    肆刹覺得周圍的噪音真是夠了,這鑼鼓嗩呐的,到底是要辦喜事還是辦喪事啊!他下意識地抬起頭看著蘇涼笙,自打她揚言失憶以來,他就未曾見過她了。


    如今,對於蘇涼笙而言,應該是初見吧。她定然會如同以往一樣,一見鍾情。他向來習慣了女子的俯首,蘇涼笙也是其中之一。許久不見她癡迷的樣子,他居然會生出懷念。


    畢竟,他也在她的身側安了人,聽過她的轉變,更加冷靜,更加本事,如同一顆參天的樹,睥睨著,從不尋找依靠。他倒是不知道蘇涼笙能夠給他如此多的驚喜。


    後來,他還特意尋了機會去見她,發現她的確比以往更加張揚,更加恣意,眼睛裏似乎都瞧不見別人一般。


    那一次她借了他的馬車,卻沒有認出他。


    不過,他也的確沒有露出臉來。


    如今呢,蘇涼笙,你最喜愛的臉就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可曾欣喜?


    然而,他抬起頭的時候,去發現,蘇涼笙的眼不曾落在他的身上。瞬間,覺得自尊心和自信心受到了傷害。


    蘇涼笙的目光緊緊地縮在季青墨的身上,眉心微蹙,似乎很生心疼的模樣。


    肆刹的眼眸暗了下來,這個蘇涼笙難道喜歡上了季青墨?可是,那個安在她身側的人卻是迴說,蘇涼笙與季青墨向來疏遠,更不會有情字一說。蘇涼笙也曾無數次堅定地吐露,不喜季青墨的。


    那麽,如今是怎麽迴事?


    蘇涼笙因為季青墨無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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