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小姐也許無法從皇上手裏騙得破布,但是六王妃說不定可以。


    況且六王妃傳聞頗多,也許本身也比較大膽奔放,就算真的到了皇上麵前,也不會心裏有陰影吧。


    畢竟,她都敢跳舞勾引皇上,大膽地傾訴相思之情。


    說不定,她跟本還在期待著皇上的喜歡。


    況且,蘇涼笙頂著六王妃的名號,是他們六王爺的東西,會更得皇上的歡喜。


    蘇涼笙按著發疼的額角,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來說,蘇涼笙也會覺得這是最好的方法。


    因為蘇涼笙現在的定位是季青墨的士卒,而柳卿卿是季青墨心尖的人。用手下去換女人,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況且,她蘇涼笙還是一個很有經驗,還臭不要臉的女人。


    蘇涼笙差點就將自己的指甲掐入肉裏,氣死人了!以前蘇小姐犯下的一切,蘇涼笙都要擔著!


    狂躁極了!


    就算她是跳舞勾引了皇上,難道柳卿卿就沒有彈琴勾引皇上嗎?


    為什麽出事的是她!


    伐開心!


    而在這種討論裏,季青墨居然不發一言。


    他也認同嗎?


    蘇涼笙站在窗台前,眼中的鋒芒也狠了許多,不!她絕對不要去做這件事!


    最後,那些人似乎統一了意見,請求季青墨定奪。


    蘇涼笙忍不住握緊手下的台木,等著季青墨的答案。


    “這個想法很好,但是若蘇涼笙不願意呢?”他的聲音冰冷無情,毫無波動,帶著隱約的壓迫。


    “她可是臣服於您的人,若是不願意,就是違抗命令,可殺之。”有人獻言。


    蘇涼笙眼底的星光暗了下來,到底是這個殘忍的世界,季青墨與她非親非故,若是要選擇的話。


    季青墨不選擇她,又能怪誰呢?


    這世間,人都是有價的,她在季青墨的心裏不夠厚重也是必然。這蘇涼笙不怪誰。


    但是,季青墨別想要逼她做不願意的事情。


    蘇涼笙握緊拳頭,鮮血從紗布裏滲了出來,蘇涼笙卻感覺不到痛,心裏慌亂極了。


    因為,她知道季青墨有千百種方法逼迫她,畫扇就是最好的軟肋。


    隻希望季青墨不要那麽傻才好,如果季青墨真的不顧她的意願,蘇涼笙真的會跟他同歸於盡的。


    不是不讓你威脅人,不是不讓你做壞人,能夠成為最後的壞人,也是一種本事。但是這種東西要看對象,如同蘇涼笙這一種,千萬不要激怒她。


    不然,她真的會亂說話!如果他真的把自己送到皇上的麵前,蘇涼笙一定會利用皇上,弄死季青墨的!


    “殺之?看來你們還是沒有懂我的意思啊,她與你們不同,她沒有必要為我賣命,你們懂了嗎?”季青墨端起眼前的茶杯,好不容易才壓抑了自己的怒氣。


    他知道這些智囊團也隻是提供最好的想法而已,其實……說實話,他一開始的想法這是這個。


    不過,也就一晃而過。


    蘇涼笙是什麽人,她是一個自由人啊。


    柳卿卿不該給皇上玷汙,因為她是季青墨的心尖人。


    那蘇涼笙又為什麽要給皇上欺辱?蘇涼笙對他善,為他做事,他就會尊重她的意願。


    “莫非六王爺心軟了?蘇涼笙這種女子,她說不定就想到皇上身邊去呢。”


    季青墨猛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但是還不能發火,畢竟……他剛認識蘇涼笙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都是同樣膚淺的同類,他要是斥責這個人,就等於斥責自己。


    “那是因為你們不曾見過她。”


    見過了就會知道,眼中的桀驁如此嚴重,怎麽會去取悅一個男人呢?


    ……所以,以前關於蘇涼笙的傳聞是怎麽來的?


    “六王爺請三思啊,這是最好的方法,若是你不用,柳卿卿小姐就要出事了。她是太傅大人的女兒啊。太傅大人忠心耿耿……”


    季青墨揉著額頭,來了來了,這些人又要用這些東西來逼著他做決定了,柳卿卿的父親是大學士,又任職太傅,看似閑雲野鶴,但是絕對終於季青墨。


    雖然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但是也忍不住拿出威嚴,壓一壓他們:“若是你們動蘇涼笙,她可能會毀了你們。”


    蘇涼笙那麽一個人,絕對記仇,很記仇!


    “區區一介女子,老夫就不信她有此等本事!”


    季青墨覺得,大家對蘇涼笙的偏見果然太嚴重了,一定是蘇涼笙以前太作死。不過,蘇涼笙也沒有辦法跑來證明什麽。


    她不屑!


    “總之,這個方法行不通。”


    除非,蘇涼笙心甘情願,否則這個方法行不通!


    季青墨可沒有辦法掌控這個女子。


    眾人見季青墨的臉色嚴峻,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便開始討論別的方法。


    最終,大家討論出了幾個方法。


    強行劫持。但是這個方法會付出很大的代價,那個地方是皇宮。


    毀了柳卿卿。隻有毀了柳卿卿,讓皇上都害怕才行。可是這樣子,對於季青墨而言,就是傷害他心尖的人。


    還有一種,就是見機行事,配合柳卿卿的計劃,也許還能成功。


    季青墨覺得第三種聽起來有些不靠譜,但是第一、第二種的代價太大了。


    “叫三哥來找我。”


    大家知道季青墨這麽說,看來是準備第三種方法了。


    畢竟,三王爺對後宮的情況了解得不行。


    蘇涼笙鬆了一口氣,幸好季青墨沒有犯傻。不然蘇涼笙讓他後悔到,下輩子都記得她的名字。


    方才的憤怒和心涼過後,蘇涼笙冷靜了許多。


    她感謝季青墨的這一份知遇之恩,也感謝他知道她惹不得。


    她迴到六王府的時候,收到了蘇暈染的帖子,要她入宮敘舊。


    她輕歎一聲,最終將帖子收起來。


    也許,這就是天意呢。


    她經過的時候花園的時候,季青墨在喝酒,聽到她的腳步聲,便說了一句:“最近不太平,你迴盜門吧。”


    蘇涼笙覺得季青墨的背影很生苦悶啊,她忍不住上前來:“我聽聞柳卿卿小姐已經入宮了。”


    “真是可笑,我想要保她,最終卻什麽都做不了。”季青墨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


    但是,季青墨不會再醉了。


    蘇涼笙柔柔地安慰著:“這一次,柳卿卿做事沒有提前告訴你,你難免措手不及。”


    “為什麽她就是要如此為我呢?她為何如此不信我?她怎麽不曾想一想,她這麽做,我是要背負多大的內疚。”


    蘇涼笙微微地蹙眉,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勁,背負內疚?怎麽隻有內疚,難道沒有痛苦麽?


    也許,季青墨的思想比較神奇吧。


    蘇涼笙也不理解柳卿卿的做法啊:“也許,她隻是愛得比較笨而已。”


    “真夠笨的。”季青墨又喝了一口酒,柳卿卿笨,季青墨也不得不笨,今天他要去做一件事。


    蘇涼笙忍不住幫季青墨倒酒,真希望他喝醉就好了。不然今晚一定是煎熬。


    皇上已經接了柳卿卿入宮,難道還會放過柳卿卿嗎?


    除非皇上不舉咯。


    蘇涼笙雖然惋惜極了,但是柳卿卿需要為她的選擇負責任。


    季青墨放下酒杯,聲音越發地低沉:“我今日不準備醉。”


    蘇涼笙:“……”看來某人準備自我折磨啊。難道還要想著心尖的人和仇人一起滾床單?


    想一想,好悲催啊!


    季青墨的頭越來越低,似乎睡著一般。


    蘇涼笙忍不住伸手去扶住,拍了拍他的臉:“喂,你不是說不準備醉嗎?現在這樣子是幹嘛啊?醒醒啊!”


    “別拍了,他醒不來的。”身後傳來了無奈而憂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黑夜似乎有些突兀。


    蘇涼笙背脊一僵,不免有些警惕,明明知道來人是季南骨。但是既然想著謀反,自然誰都要警惕:“他怎麽了?”


    “酒裏有藥。”季南骨將酒壇子裏的酒倒得幹幹淨淨,然後扔給花兮花:“毀屍滅跡。”


    花兮花接過酒壇子,便消失了,明天季青墨醒來,什麽都不會被發現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蘇涼笙有些不懂了,難道?


    “他準備去做傻事。”季南骨憂傷地坐下,有個不怕死的弟弟心好累啊。


    畢竟,他怕自己弟弟出事啊。


    “什麽意思?”


    “雖然他沒說,但是他今晚必然會入宮劫人。”季南骨那麽了解自己的弟弟,即使不用說話,也能料到他的目的。


    “他自己去?”不會那麽勇猛吧。


    “對,他自己去!你說我能不阻止他嗎?”


    “可是,季青墨醒來會恨你的。”


    “我倒寧願他活著恨我!”


    “三哥,季青墨又不是小孩子了,他既然決定要做這件事,又怎麽會如此不理智呢。萬一他已經全盤布置完畢,你這就是害了他的計劃。”蘇涼笙同情地看著季青墨,一覺睡了過去,就發現自己的女人被睡了。


    她好想把季青墨給弄醒啊,如果他都做好決定了,那麽身邊的人應該支持他才對的。


    哪怕去死。


    “有計劃個屁!他簡直是準備用自己的死,去迴應柳卿卿的深情!你不懂,卿卿為我六弟付出太多了。我六弟已經沒有辦法直視了。”


    沒有辦法直視?你確定你是在誇獎這一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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