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墨都不想掰著手指算蘇涼笙的奸夫了,現成的就有皇上,當眾勾引!還有百裏星辰,曾有婚約!


    就不能讓他消停一會,他的腦殘皇兄也是很有本事的,隨手一個賜婚,就讓他的頭頂綠油油的感覺。


    如今,還要昭告天下吸引淫賊!


    季青墨隻能催眠自己,我不在意我不在意!


    其實,情花笑這個組織,季青墨表示他過敏,實在不想出麵去管。


    但是,如果不管蘇涼笙,說不定真的會被情花笑辣手摧花。


    “若你不願,我可以助你。”季青墨淡淡地說,蘇涼笙既然已經說過不願意當棋子了,那他季青墨不愛勉強。蘇涼笙若是不願領下這聖旨,季青墨可以尋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讓守望者把蘇涼笙帶走,事後就說是被淫賊劫走了。


    怕就怕,蘇涼笙這種沒良心的東西,會對守望者出手,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我願的。”蘇涼笙言之鑿鑿,躲,不是她蘇涼笙的風格,除非情花笑被端掉,否則她蘇涼笙都不得安生。


    季青墨長久的沉默之後,輕輕地歎息:“好吧。”


    可能,真的天妒英才吧,紅顏薄命吧。他!不!管!了!


    蘇涼笙愛找死,就去找死好了。


    季青墨把剛剛接到的聖旨扔給蘇涼笙:“皇兄說,為了吸引淫賊注意,要我們去招搖過市。”


    “你皇兄有病吧?”她自從嫁入六王府就沒有跟季青墨一起拋頭露麵過,每次出街都是男性裝扮。


    “你才知道啊?”季青墨倒無所謂,他已經練就了一顆百折不撓的心,對於皇兄那些重複的招數麻木了。


    沈青瓷沉默著,她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可是季青墨是有女朋友的人,柳卿卿要是聽到了她與季青墨一起軋馬路,會不會吃醋?


    “怎麽?不樂意和我一起出去?”季青墨漫不經心地問。


    “的確不樂意,不過聖命難違。”蘇涼笙看著季青墨的背影,他坐在輪椅之上,被囚禁著,被困頓著,是否無數次想一個無助的困獸一樣在掙紮?


    而……倨傲如他,經曆過千百遍掙紮後,最終寂滅,最終絕望。


    心裏還是有些憐憫的。蘇涼笙深吸一口氣,然後一鼓作氣推著季青墨,穿過集市,走過街坊,鑽過小巷……


    至於這些地名,都是皇帝那個白癡規定的。


    季青墨的表情一直是淡定的,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而蘇涼笙,則覺得很殘忍。


    蘇涼笙是第一次和季青墨一起出來,那些人都用可憐可惜的目光看著季青墨,用妒忌貪婪的目光看著蘇涼笙。


    季青墨的表情,實在是太過平靜,平靜到蘇涼笙覺得很疼。


    她忍不住尋了一件小茶館,不再願意前行。


    這世間的喧囂是不會停止的,消息傳得很快。


    在市井的傳言中,蘇涼笙風流成性,明明已經成家,卻還帶著男人出來招搖過市,不是擺明告訴那淫賊——快來抓人家嘛。


    小茶館裏還有其他人,看到他們進來,三三兩兩地便說開了。


    “誒誒誒,你們瞧瞧蘇涼笙那身段,打扮得那麽勾人,你說她是不是跟世界有什麽過節呢?”


    “還用說,看看六王爺就知道她對這個世界是有多大的不滿啦。”


    “蘇涼笙以前可風光了,結果也就是跟了季青墨,真是浪費。”


    “自從嫁給六王爺之後,她就兩個月沒有出現了。現在倒好,淫賊來了,她明知道自己站在風尖浪口,卻突然如此靚麗的出現,我看她啊,是希望那些淫賊趕緊采她。”


    “我要是淫賊,我今晚就去采她,也算幫人一事,功德一件。”


    “放在季青墨身上,真是可惜了,放在窯子都比放在季青墨身邊強。”


    耳力不濟如蘇涼笙都聽得清清楚楚,更何況是內力深厚的季青墨呢。


    蘇涼笙臉皮厚,直接無視,真是到哪裏都不能安生呐。


    季青墨風輕雲淡地打開折扇,蘇涼笙趕緊撲過去握住他的手:“罪不至死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啊。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季青墨慵懶地看了蘇涼笙一眼:“你不生氣?”


    “我有什麽好生氣的啊?反正他說的又不是事實。”蘇涼笙豪情萬丈地說,突然小心翼翼地看了季青墨一眼,謹慎再謹慎地問:“你很生氣?”


    季青墨搖搖頭:“他們說的是事實,那既然是事實,我為何要生氣?如果麵對每一句話都要生氣,我可能已經氣死了。”


    “那便好。”蘇涼笙舒了一口氣。


    季青墨點了一壺茶,生氣個毛線,氣死自己,,得意別人嗎?


    不過,少女對自己的關心,他季青墨心領了。


    如果蘇涼笙知道季青墨此刻的想法,肯定露出一個明媚鮮研笑容:“關心?不是給你的,是給講閑話的人的。”


    蘇涼笙扒拉了一下盤子裏的菜色,心血來潮地問:“你說那淫賊真會來采我嗎?”


    “你覺得你美嗎?”季青墨慵懶地反問。


    “會上鉤,必須上鉤!”蘇涼笙斬釘截鐵地迴答。


    季青墨眯起眼睛:“你不害怕?”


    “害怕又能怎麽樣?難道我還能退出遊戲嗎?”蘇涼笙有些頭疼。害怕?笑話,呀蘇涼笙……當然會害怕啊!她不是神,從來不勉強自己沒有恐懼。


    “遊戲?蘇涼笙,你會不會太過輕鬆了?”季青墨有種恨鐵不成鋼的錯覺。


    蘇涼笙試探的問:“那……要不你來點重口味刺激我一下?”


    “嗯?”季青墨慵懶的發出鼻音——我有聽可是我沒懂。


    “要不你跟我聊些沉重的,我醞釀醞釀。”蘇涼笙還是很輕鬆地說。


    季青墨用折扇抵著額頭,或者,這真相還是告訴她吧,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好,畢竟有準備的死亡看起來比較折磨人,蘇涼笙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該磨!


    如此想來,季青墨陰森森地開口:“情花笑始建時間無從知曉,隻是莫名其妙的,傳說不斷積累,終於有一天爆發了,那就是十年前,皇家公主被劫一案,整個天下都知道有一群江湖敗類叫情花笑。”


    即使時隔十年,季青墨再次迴憶起來,還是覺得疼,畢竟是自己的姐姐。從此,他對情花笑就留下了陰影,說不上害怕,但是就是有抗拒。


    沈青瓷有些吃驚,情花笑可真是大膽,居然真的敢在皇帝頭上動土:“後來呢?”公主怎麽樣了?


    “皇家大怒,下令誅殺。胡來大師不忍淫賊作亂,出手擒獲。許胡來大師是出家之人,沒有痛下殺手;也可能是淫賊根本無法除盡。後來的十年,情花笑到處犯案,專門采那些出名的女子。縱使守衛森嚴,他們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劫走那些女子。”


    蘇涼笙乖巧地幫季青墨倒茶,看來情花笑武功高強,源遠流長。


    “他們形成了固定的風格,必須獻花,花類必須是一半曼陀羅一半木菊花。這十餘年,六扇門也是不斷的逮捕,但是情花笑也是不斷的重生。這一次,他們輾轉迴到了京城,沒有人知道他們在哪裏落腳,有多少人。”季青墨頓住了,枯木可逢春隻因根源未斷。


    情花笑本來在外逍遙快活多好呢,可是他們居然聚攏到京城來,京城啊,是天子的腳下,皇家的尊容不容褻瀆。


    “情花笑真的來了京城嗎?還是隻是有人故意模仿?”蘇涼笙歪歪頭,為季青墨添茶。她那天救人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情花笑那麽神奇啊。


    “他應該隻是情花笑的信仰者。情花笑此次必然有大動作。”季青墨忍不住握緊折扇,這可怎麽辦才好?他府裏丟的曼陀羅真的……太多了,也不知道要殘害多少女孩子?


    若隻是區區情花笑,拿那麽多花來幹嘛?就是他們要在京城呆一年,一個星期劫走一個女子,也綽綽有餘了


    “這十年來,可曾有女子逃脫?”蘇涼笙還未經曆過這些事,當然還是不害怕的,現代的律法把她的心養得太大了。


    季青墨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蘇涼笙,勾起一抹放肆而邪魅的笑意:“一般淫賊采花,隻要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都算在情花笑身上。”


    言下之意,是……什麽啊?季青墨的笑意撲麵而來,讓蘇涼笙覺得雞皮疙瘩都不斷地冒泡,蘇涼笙覺得自己的心髒不小心爆炸了一下,腦袋也開始短路了。沒事你笑什麽啊?嚇死人你賠嗎?


    一時之間,安靜的氣息在二人之間攻城略池。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蘇涼笙撚起茶點,機械地吃著,聲音不自覺有些發抖了:“那,被劫走的那些姑娘會被怎麽樣對待?”


    “……”季青墨奇怪地看了蘇涼笙一眼,折扇輕展,似笑非笑地遮住臉部,隻留下一雙眼睛,促狹地問:“你確定你想聽?”


    “廢話。”不然我問來幹嘛?


    等等!


    蘇涼笙的腦袋開始緩慢地轉動了,她甚至聽到了機器卡住,機器老化,機器坍塌的聲音,我擦!


    淫賊采花能幹嘛?是我問得不對勁還是他理解錯了?


    蘇涼笙懊惱地一頭敲桌,我聽你講?我還不如去買一盤av。一敲之後,蘇涼笙的腦子就清醒多了,她極其不在意地抬頭:“我是問,女子被情花笑擄走,一般多久會死?”


    給她一個時間,讓她死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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