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拎著菜走過去,當著她的麵直接打開陸戰的門,那姑娘眼都直了,不敢相信地問:

    “你認識陸戰?你怎麽有他房間的鑰匙?你是哪來的?叫什麽名字?”

    楚瑜沒搭理她,進屋後收拾了一下把衣服晾了才開始準備做菜。

    姑娘看著不對勁,又被楚瑜無視,氣急敗壞地問:

    “我問你話呢,你耳聾了?還有,你跟陸戰什麽關係,竟然幫他洗衣做飯?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下賤嗎?你還沒結婚就上趕著倒貼給男人,我看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被瘋狗咬是什麽感受,楚瑜算是明白了,她麵色驟冷,麵無表情地端詳那女生。

    確實是個漂亮的姑娘,長直發,皮膚白,鼻高眼窩深,輪廓分明,隻上著淡妝就很好看,她身上穿著軍裝,腰身勒緊,襯得胸大腰細,一般男人看了這種尤物,可不得被她勾了魂?

    楚瑜沒有被人打了左臉還湊右臉的習慣,陸戰也曾給她做飯收拾房間,送她各種票券,自己發了錢不用都花在自己身上,她洗個衣服就成下賤了?

    楚瑜冷笑:“姑娘我勸你認清自己的地位,你誰啊,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跑到我麵前,說我下賤,但凡我要是脾氣爆點,都要扇你的臉!”

    聽了這話,孫青青氣得臉都紅了:“你跑到陸首長家來為他洗衣做飯,還不是為了勾搭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說你勾引男人不是下賤是什麽!”

    楚瑜看著她,目光諷刺,孫青青被她看得心虛。

    楚瑜揚起唇角,語氣諷刺:

    “你這麽了解,怎麽著?覺得我搶了你的活?原本你就想來幫他收拾房間,洗洗衣服,想趁機勾搭他,誰知道被我搶了先,所以才這樣指責我?”

    孫青青被道破了心思又羞又惱,是,她聽了姐妹的話,想來陸戰宿舍幫他洗衣服收拾房間,讓他對自己改觀,好趁機把陸戰追到手,都說男人的心是被捂熱了,陸戰這樣男人,肯定也吃這套,誰知找半天沒找到鑰匙,見楚瑜來了直接開門,把自己的活都搶了,遇到這樣強勁的競爭對手,怎麽可能不著急?

    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

    楚瑜唇邊泛著冷笑,眯著眼看陸戰,陸戰被看得渾身發麻,乖乖!楚瑜生氣起來這要怒不怒的樣子,簡直就是暴風雨的前奏啊,他咽了口唾沫做個投降的手勢。

    楚瑜迴了個

    眼神——迴頭收拾你!

    身後那幫當兵的樂壞了,全是看好戲的表情。

    孫青青喜歡陸戰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孫青青也是高幹出身,家庭背景過硬,加上人漂亮,又是獨生子女,誰娶了她至少少奮鬥三十年,因此她是很多男人追求的對象,一直就是眼高於頂,自打陸戰調到臨淮的那天,孫青青就傍上陸戰了,有意無意往陸戰麵前湊,偏偏陸戰不理她,這部隊文工團裏喜歡陸戰的不是一個兩個,各個求而不得,但大部分人追不到也就有自知之明了,奈何孫青青不,利用一切關係製造條件也要上,這不,直接殺到陸戰宿舍裏來了。

    左劍粗聲道:“媽了個巴子!這軍花對村花,你們說誰會勝啊?”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咱們孫花花!人家家庭好,有背景,長得也漂亮,她衣服脫了往首長床上一躺,首長能扛得住?”

    “有道理!”

    吳波眯著眼嗤笑一聲:“一幫木頭腦袋!”

    “木頭?難不成你認為楚瑜會勝?”

    “就是!你們看孫軍花這身材,這臉蛋,漂亮有氣質不說,還才貌雙全!這樣的女人,你敢說不是男人夢寐以求的?”

    吳波瞥了眼楚瑜,他可不像這幫木頭腦袋瞎站隊,陸戰是那種會被美色迷倒的人?就是孫青青脫光了躺在他床上,也會被他一腳踢出門,倒是楚瑜,吳波不是沒見過陸戰對楚瑜的態度,這家夥一開始見了人家姑娘就走不動路,一聽到楚瑜的消息就跟打了雞血似的,這幾天陸戰心情一直亢奮,他還琢磨著原因,這一看就明白了,原來是楚瑜來探親了。

    再者說,楚瑜也就是沒打扮,氣質還是很出眾的,打扮起來未必比孫青青差。

    吳波嗤笑:“說你麽木頭腦袋還不信,這種戰役,壓根沒有打的必要!”

    “啥意思?”

    “啥意思?你們自己看!”

    卻見屋子裏,林楚瑜麵無表情地盯著孫青青,她揚起唇角:“你說我勾引陸戰?”

    孫青青見了陸戰,瑟縮一聲,卻還是硬著頭皮道:

    “我沒說錯!陸戰你可別被她騙了,這女的不安好心!”

    孫青青從沒聽說陸戰有女朋友,想當然陸戰這樣的條件,就是處對象也應該是紅二代,高官之女,應該是才貌雙全美若天仙,絕不可能是這種打扮樸素的鄉下丫頭,孫青青一眼都瞧不上這種鄉下人,陸戰也瞧得上?可見這姑娘跟自

    己一樣,也是來追陸戰獻殷勤的。

    楚瑜冷笑:“姑娘,你太小瞧我了,我勾勾小手指他就過來了,我還需要像你一樣費盡心思去勾引他?”

    戰事一下子升級了,當兵的各個看好戲。

    孫青青皺眉,還沒說話,卻見楚瑜對著陸戰勾勾手指。

    那邊,一向對女人高冷到無邊的陸戰,連正眼都沒瞧過她的陸戰,竟然聽話地來到她麵前。

    陸戰聲音低沉:“咳咳!楚瑜,這麽多人在,給留個麵子!”

    孫青青眼都直了,她指著楚瑜皺眉:“你什麽意思?陸戰,這女人到底是誰?”

    楚瑜掃了陸戰一眼,陸戰忙挺直身子,驚道:“我跟她可沒一點關係!”又討好地笑:“媳婦,你這麽早就來了?等很久了吧?你看你多賢惠,把我這狗窩打掃得幹幹淨淨,累了吧?來,到這邊來坐坐。”

    “……”所有人下巴掉地。

    孫青青的臉黑了紅,紅了黑,最後全黑。

    “我艸!老大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左劍催眠自己:“這是假的!假的!假的!”

    眼前這個笑得那麽惡心的男人,絕不是他們家英明神武,殺敵不眨眼的陸戰!

    從頭到尾,沒人把孫青青當迴事,就是陸戰,也沒迴答她的問題。

    啪啪!楚瑜多遠就聽到空氣中傳來的巴掌聲!孫青青被打了臉,麵目羞紅,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最後含淚跑了。

    她一走,當兵的全部起哄:“哦……嫂子勝!!!完勝!!!”

    楚瑜少他們一頓飯,便趁這個機會兌現承諾,她嘴角含笑,表情平靜地洗菜做飯,從頭到尾都笑嗬嗬的,沒有給陸戰一點臉色看。

    她做事麻利,很快就做好了。

    有當兵的最愛的紅燒肉,唿聲最高的番茄炒蛋,還做了個比較費事的香辣烤魚,除去這些,又整了幾個素菜。

    大家早就聞到香味,菜一上桌一個個筷子便伸了上去。

    “這紅燒肉真好吃!難怪吳波一直念叨著說嫂子做菜好吃!”

    “這番茄炒蛋我是第一次吃,不錯不錯!又甜又鹹,第一次吃到這樣的味道!”

    “香辣烤魚才好吃!”

    “別爭了!每一道菜都好吃,就是這大白菜都被嫂子炒出禦膳的味道了!”

    一個個,嘴也是甜,楚瑜笑笑,嚷著大家一起吃,

    她做的菜是真好吃,又特別,很多人沒吃過這樣的,覺得新鮮,一時間每個人都爭搶著吃,男人的戰鬥力就是不一樣,沒多久菜就見底了,楚瑜見狀又加了兩個菜。

    他們吃飽喝足,走出陸戰屋子裏,吳波才對著這幫榆木腦袋連連感歎:

    “所以說你們是木頭腦袋,你看楚瑜,哪裏比那孫青青差?做飯做家務操持家裏,也是一把好手,最重要的是,能勾得住咱們首長的心,也就你們這種不開眼的才認為孫青青能勝。”

    “咱們不是不知道前情嘛,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站楚瑜!乖乖!做飯這手藝真是一絕!”

    “隻是家世比不上孫青青!”

    吳波嗤笑:“家世比不上又怎樣?咱首長還需要女方家幫襯?楚瑜個人條件出眾,這就夠了!”

    大家都同意這話,嚷嚷著說一定要讓楚瑜多來萬萬,那樣他們就有口福了。

    等他們一走,陸戰便湊到楚瑜邊上,他不做聲,左右琢磨著楚瑜的臉色,就這樣直勾勾看著,看得楚瑜歎了口氣,忍不住抬起頭:“看什麽看!”

    “廢話!看我媳婦美的!要是長得醜我能看?”

    楚瑜服了他這耍嘴皮子的功夫:“行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陸戰真是恨死那個孫青青了,他好不容易軟化了楚瑜的心,倆人這關係剛有了點進展,楚瑜都打算考北京的大學了,對他愛得這麽深沉,這孫青青哪裏跑出來的?

    陸戰琢磨著她的臉色竟然樂了:“我說媳婦,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楚瑜哼了一聲,說沒有一點感覺是假的,說吃醋也不至於,她還算相信陸戰,像陸戰這種自製力強又有主見的,不可能隨便被女人勾了去,隻是這調0教男人跟訓狗差不多,關鍵時刻總得立點規矩,太嚴了不行,太鬆也不行,不管他蹦躂去哪,不管自己在不在身邊,這狗鏈子總要握在手裏,打個巴掌塞顆蜜棗是必須的,凡是都有個度。

    她捏著陸戰那臉,忽而笑了:

    “我說陸戰,我不在的時候,你這褲腰帶可得勒緊了,我不管你邊上有多少蝴蝶圍著,你要讓人家盯上了那就是你的錯!我不可能容忍一個犯錯誤的男人!”

    陸戰樂了,不氣反笑,楚瑜雖然年紀小,但情緒一向少有起伏,能見她這樣也不易,他趴在楚瑜耳邊,語氣躁動: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媳婦的話就是聖旨!就是批評的話聽起來都這

    麽動聽。”

    “……”

    他一把托起楚瑜的屁股,讓她勾住自己的腰,又一腳踢了門,與楚瑜平視,這才勾唇:

    “這世上的女人千千萬萬,老子隻要你一個!”

    說完,碾壓式的吻落下來,吻得楚瑜魂都丟了,她騎在他腰上,被他托著,竟然紋絲不動,壓根不覺得難受,陸戰的臂力不是一般的強,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倆人吻得難舍難分,身體躁動,陸戰吻她,像寶貝一樣,含著弄著,雖然沒過最後一道線,卻也讓楚瑜難受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情迷時,楚瑜聽他在嘴邊呢喃:“楚瑜,我陸戰這輩子,隻忠於國家和你!”

    是她的爺們!

    兩人溫存了一陣子,雖活了這些年,沒真正嚐到肉味,但有老婆的男人,從身到心都覺得滿足,饞了這些天,好歹得到滿足,陸戰整個人都是春風得意,好不快活!

    陸戰下午有事,沒法陪她,楚瑜也要迴家看書準備考試,她逼自己逼得緊,不容許高考出一點差錯,每天都要看書寫字。

    “對了,有個東西給你。”陸戰說著,拎了台大東西過來。

    楚瑜一愣:“收音機?”

    “是,市麵上尺寸最小的,就這也不小,你不是學英語嗎?這收音機夜裏能收到美國電台,我聽不懂那鳥語,你拿迴去試試看!”

    楚瑜感動於他的用心,這收音機真的很大塊,比後世的電腦體積大,重的像練舉重,楚瑜試了一下,信號不錯,收聽的很清楚,她笑道:

    “你給我,自己不用?”

    “我不用,你不在時,我除了想你沒別的事要做。”

    “……”誰說糙爺們不會撩?

    收音機有些沉,楚瑜拎著吃力,陸戰沒法送她。“要不等我下次送給你?”

    “不用,我正巧停下英語練口語!”說著,楚瑜拎著收音機,幾步一休息,最終把收音機拎迴了家。

    見了這東西,家裏人都高興壞了。

    “楚瑜,這東西是陸戰給你的?”秦美麗挑眉。

    “嗯,是他的,我拿來用用的。”

    秦美麗欲言又止,想說兩家差距太大,並不相配,可女兒和陸戰感情倒是不錯,陸戰也算用心,經常往這跑,她說不出反對的話。

    楚樂特別高興,趙開花家的電視不給看了,她最近都沒事做,能聽聽廣播

    也是好的。

    當晚,楚瑜不停收聽電台,楚青和楚樂都圍在邊上,不多久,美式英語從廣播裏傳來,楚瑜一喜,因為沒有聽力設備,她一直害怕自己的英語會退化,現在好了,有廣播聽,正巧可以練聽力。

    “小聲點!”楚青很緊張地調小聲音:“收聽敵台是犯法的!要被抓到可就完了!”

    楚瑜這才知道,這時候要是收聽外台被發現是犯法的事情,後果很嚴重,據說國家有對收音機進行幹擾,一般收音機收不到這些電台,不知道楚瑜這台是不是改裝過,能收到美、澳、莫斯科電台,甚至還有台灣腔的華語廣播,也是奇怪。

    楚樂和楚青聽了一會,聽不懂,便認命地迴去睡覺了。

    楚瑜聽得津津有味,邊聽邊寫,鍛煉自己的英語,沒多久她便找到感覺,聽寫的錯詞少之又少。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高考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月了,元旦過後沒多久,一場降溫後,高考成績公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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