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灑藍釉的價格,我查到兩個版本,一個是說70年代,一個老太太賣了1塊錢,最後國家補貼了一些錢給她,另一個版本是說老太太直接賣了80塊,我傾向於第一種說法,畢竟當時文物都有標價,哪類東西賣多少錢都是死的,不可能一開始就給80塊,但後來國家是不是補貼了80給她,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特此說明一下,大家隻當架空文來看。

    楚瑜彎腰替老太太撿起翡翠扳指,雖然楚瑜不是行家,卻能看出,這翡翠的成色非常好,拿在手心很是舒服,並且光澤透亮,迎光一看,翡翠裏沒有一絲雜質,完美無瑕!

    楚瑜心頭一震,後世好的翡翠已經非常少了,稍微好點的放店裏一賣都要幾十萬,可楚瑜依稀記得,翡翠這東西,在曆史上明明有很長一段時間是不太值錢的。

    楚瑜心裏疑惑,把翡翠扳指還給老太太,這老太太穿著樸素,鞋底都是爛泥,顯然是農村剛進城的。

    “老人家,您這是……”

    “小姑娘,我要去賣東西,賣給臨淮的文物商店!”老太太說著拿出自己的戶口本:“你看,我戶口本都帶來了,就希望天黑之前能賣出去,聽說現在賣東西還要拿號賣,也不知道能不能取到今天的號。”

    文物商店?拿號賣?這年頭不是對文物管理很嚴嗎?不是一直在批鬥不允許存在資產階級嗎?不然楚瑜那瓷瓶是怎麽撿到的?但是聽老太太這口氣,這翡翠扳指還可以賣?楚瑜滿心疑惑,這翡翠成分很好,要賣也能賣不少錢,沒道理其他的古董算古董,這翡翠就不算吧?

    老太太一臉愁容,顯然心裏有事,楚瑜不覺問了句:

    “老人家,你為什麽要賣這玉扳指?我瞧著這玉扳指應該有不少年了吧?”

    “是啊,是我祖上傳下的,隻是口徑太小,我手指伸不進去,一直沒戴過。”

    “那您怎麽想起來要賣?”楚瑜問。

    “嗨!我也不想啊!這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嗎?我小孫子最近生病,醫生說是肺炎要住院,村子裏的衛生所看不好,得去大醫院,但是家裏一分錢沒有,哪來的錢去醫院治病?”

    說完這話,老太太直擦眼淚:“這翡翠扳指也不值錢,不知道能不能湊夠我孫子住院的錢。”

    楚瑜看她哭得難受,便把她帶到陰涼地讓她緩緩,等老太太平靜下來才問:

    “您孫子住院需要多少錢?

    ”

    老人家哽咽:“今早送去,醫生說至少要準備5塊錢!”

    “5塊錢?”楚瑜瞪大眼睛,滿臉驚愕。

    “小姑娘你也覺得很多是吧?醫生說我孫子的毛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必須早點治,實在不能拖了!”

    “不是……”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老太太竟然說成色這麽好的翡翠扳指賣的錢不夠治病的,也就是不足5元?怎麽可能呢!不管任何年代,好東西就是好東西啊,玉翡翠之類的,定然還是有分量的。

    楚瑜訝異:“老太太,那您這翡翠扳指值多少錢?”

    老太太歎息一聲,滿臉都是惋惜,她不舍地看向這翡翠扳指,道:

    “上次文物商店的櫃員開拖拉機去咱村裏,我給他看過了,他說我這翡翠值1塊5毛錢!”

    “……”

    楚瑜真想一口鹽汽水噴出去,要不是她親身經曆,誰要是告訴她這年代,這麽好成色的翡翠扳指隻值1塊5毛錢的話,她肯定以為對方是編造的,可事實卻是是這樣,而且還開拖拉機去鄉下收購?難怪這些東西不足夠被人批-鬥,原來根本不值錢!試想,誰會為1塊5毛錢去批-鬥你?有這1塊5毛錢你也還是無產階級,難怪竟然有文物商店這種店鋪存在!

    楚瑜覺得自己的三觀被刷新了,她咽了口口水,再看老太太時,眼神已經變得複雜,這麽好的扳指,她曾看過後世拍賣過類似的,多的不說,幾十萬至少了,畢竟翡翠在後世越來越稀缺,這種沒有絮水頭這麽好的東西,賣個幾十萬上百萬很正常!可1塊5是什麽鬼?

    楚瑜抑製不住激動,她抓住老太太的手,道:

    “老人家,您看這樣行嗎?我給你5塊錢,你這翡翠扳指賣給我吧?”

    老人家滿臉驚愕:“賣給你?你要這東西幹啥子?”

    楚瑜笑笑,伸出手,把翡翠扳指往手上一袋,可巧,這扳指特別適合她的手。

    “這扳指尺寸小,正好適合我的拇指,我覺得戴著蠻好看的就想買來自己戴著玩。”

    楚瑜有錢後穿得依舊是農村那點行頭,老太太掃了她一眼,忙說:“小姑娘,你別是背著家裏人拿了錢出來吧?我實話告訴你,我這扳指根本不值5塊錢,你花5塊錢來買,實在是吃虧了!”

    這年頭的人可真實誠,楚瑜不覺感歎,她真心道:

    “老人家,您就拿著吧

    ,您看,太陽快落山了,您這時去取號也不一定能趕上,弄不好要等明天了,明天就是賣也賣不出高價,不如就賣給我,你拿著錢迴去給小孫子交錢治病吧!”

    聽了這話,老人家感動壞了,抓著楚瑜的手,直說:“活菩薩!小姑娘!好人有好報!”

    楚瑜汗顏,她想幫老人家是真,有私心也是真。

    楚瑜拿著翡翠扳指迴去,別說,這扳指很適合她戴,不大不小,戴著冰涼涼的很舒服。

    陸戰滿身汗,邊走邊撩著衣服讓熱氣出去,見楚瑜在研究著什麽,他走上來道:

    “林楚瑜!在看什麽?”

    楚瑜一愣,她實在有太多問題,又找不到靠譜的人,便問陸戰:“陸戰,文物商店是幹啥的?”

    “文物商店?”陸戰皺眉,勾唇壞笑:“問這幹啥?我迴答你有什麽好處?”

    “今晚不用默寫!”楚瑜凱恩。

    “成交!”陸戰濃眉舒展,思索片刻,道:“文物商店,顧名思義,收購文物的地方,大部分市級城市都有,比如蘇州文物商店,臨淮文物商店,一般省會的文物商店被稱為文物總店,據我所知,臨淮的文物商店都是開拖拉機去鄉下收購文物,老百姓手裏的文物都不是貴重東西,再貴也就八-九塊十塊的,經常能賣個1塊錢就不錯了!”

    楚瑜皺眉,沒想到這文物商店還真的在運作,國家不準私人做生意,但文物商店屬於國家所有,這就不算違規了,隻是收購價格也太低了點,既然說了是文物,還以這麽低的價格收購,實在不應該。

    “那這文物商店買的文物最後去哪了?”

    “博物館!一部分捐給國家博物館,另一部分……”陸戰欲言又止,黑著臉迴屋裏,掏了根煙抽上,陸戰在部隊裏很少抽煙,部隊有規定在,陸戰向來比較遵守,這還是楚瑜第一次見他在這裏抽煙。

    “另一部分怎樣?”

    陸戰咬著煙,又道;“另一部分賣給外賓!”

    “外賓?外國人?”楚瑜真正驚訝了,我國這麽好的文物,這麽多古董,賣給外國人做什麽?“賣給他們做什麽?這些都是國家的寶貴財富啊!賣了再想買迴來可就難上加難了!”

    陸戰皺眉,白霧繚繞中,眯著眼看她:“你這話,怎麽跟我家老爺子一模一樣?”

    楚瑜是真的心痛,後世大家多痛心這些流傳在外的文物,現在的人根本不會懂!因為在這些人

    眼裏,文物根本不值錢,不值得保護!

    陸戰眯著眼吸了口煙,指尖夾著煙,彈了彈才道:“國家建設需要外匯,用文物換取外匯是一貫的做法!不是一個兩個人就能改變的!”

    涉及到國家,楚瑜便沒話說了,隻是,為了換外匯,就一定需要用文物來換?楚瑜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此時軟弱可欺的中國,跟後世的大國簡直無法比。

    “老北京的西單和琉璃廠就有專門的文物店收古董,收來的就拿去賣,當然,也會有麵對國人的對內櫃台,級別大點的官,比如我爺爺那樣的,隨時可以看文物研究文物!”

    楚瑜忽然舉起自己的手伸到陸戰麵前。

    “陸戰,你看!”

    陸戰一愣,摸著她細白的銷售,嘖嘖道:“看到了!這小手還挺白!”

    “什麽啊!”楚瑜皺眉:“我讓你看我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這麽大的東西你看不見?”

    “看見了!”陸戰失笑,又舉著楚瑜的手對著燈光看了看,趁機摸了一下,才說:“翡翠扳指!你這個是真翡翠!不過不值錢,拿去賣最多賣個1、2塊錢,這文物商店對內收購的東西都是有定價的!”

    “你確定這是真的?”

    “嗯!這點東西看不出來,老爺子能把我腿給打斷!”陸戰吞雲吐霧道。

    確定是真的就行,一想到這東西後世能值幾十萬上百萬,拿去一賣至少翻個十幾萬倍,楚瑜心裏舒坦不少,隻是,她同時又歎息!有再多古董有什麽用?現在還不是不能公開,隻能偷偷藏著掖著,想賣還得等改革開放後!不應該說,她不缺錢的時候不可能舍得賣這些古董,真想賣個高價,應該要等幾十年以後了,抑或是香港賣,不……楚瑜迴過神,她迴到這麽窮的年代,唯一的金手指就是會英語,就這點金手指還需要日夜背單詞去鞏固,跟別的穿越女比起來簡直是弱爆了!既然這樣,沒道理現下遍地的古董她不去撿不去買!一塊兩塊,再貴隻有10塊左右,這樣的價格!白菜啊!不!白菜和米麵稀缺的時候可比古董還貴呢!

    楚瑜忽然明白自己下一步該怎麽辦了。

    次日一早,楚瑜直接去了文物商店,文物商店離軍區並不遠,有直達的公交車,楚瑜覺得坐公交走走停停太浪費時間,便直接騎車過去了,如同老太太所說,臨淮的文物商店門口排了很長的隊,大家都拿著要賣的東西和戶口本,打算賣給商店,看穿著,他們大部分是農民,應該要急用錢,否則也

    不會來當了家底。

    這時,一個短發,頭發花白,弓著腰的老太太拿著一個碗走過來,她已經沒牙了,嘴皺巴巴的,看起來年齡不小了,她拿著一個布,包著碗一樣的東西走過來,琢磨了半天才說:

    “還要排隊?”

    楚瑜不敢大肆聲張,隻得偷偷問短發老太太:“老人家,你也來賣東西?”

    “是啊!”

    “你賣啥?”

    “一個不值錢的碗!”老太太笑眯眯地拿出碗,給楚瑜看看:“我剛想起來,我家有個年頭久了的碗可以賣。”

    楚瑜定睛看去,卻見包饅頭的布底下包著一個明藍色的碗,這碗很藍,顏色純正,雖然樣子普通,可就是讓人看著舒服。

    “老太太,這碗上髒兮兮的,裏麵還有點汙漬,您原先是用來做什麽的呀?”

    “哦,你說這髒的地方?這是我原本用來裝雞食的,估計是被雞啄的吧?但這個碗自我出生時就有了,非常結實,摔了好幾次沒摔壞,特別耐用!我今天拿過來賣看看,不知能賣多少錢。”

    老太太不知道,楚瑜就更不知道了,說實在的要是放在後世,楚瑜哪裏敢單槍匹馬闖古董界?就是因為這年頭幾乎沒假貨,沒人坑蒙拐騙,主導市場的不是商人也不是拍賣行,環境單純,僅有一個文物商店可以買賣文物,她才敢過來收購古董,否則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老太太揪著嘴搖頭:“不知道,聽說能值1塊錢!你看著碗,藍色裏麵還有白點,跟雪花似的!一點也不好看!我估計值不了幾個錢,不過能賣1塊就1塊,省得丟了浪費,不然被雞啄花了可就可連1塊都沒了!”

    楚瑜看不懂這碗,不過她手頭有錢,對這1塊錢不會放在心上,因此,她道:

    “老太太,那你不如賣給我吧?我瞧著這藍色怪好看的,買迴家擺著也舒服。”

    “你真要?”老太太翻著眼皮看她。

    “是!”楚瑜笑笑:“這樣吧!您是老人家,也別說我占您便宜,文物商店給你1塊錢,我給你2塊你看行吧?”

    老太太一聽,喜得嘴巴都要咧耳根去了,她直點頭:“行行行!2塊錢蠻好!我賣給你!”

    就這樣,楚瑜稀裏糊塗,連這碗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就又收購了一件古董。

    好在,就是瞎子來買,以後賣出去都不會虧本,因此楚瑜心裏不慌。

    迴

    去後,楚瑜左看右看,怎麽都覺得這個碗的藍色實在是好看,跟市麵上的碗都不一樣,這種藍她還是第一次在瓷器裏見到,而且剛才老太太說這碗外麵的藍色裏夾著白色雪花,可楚瑜迴家仔細一瞧,怎麽都覺得那是一種特定的花紋。

    這碗到底值不值錢?楚瑜實在是好奇,可眼下她根本沒人可問,陸戰是懂一些,奈何陸戰在訓練。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誰知陸戰卻派人來告訴她,他今天晚上要訓練,讓她別等。

    “楚瑜,你哪來的碗?”楚青很意外地拿起碗。

    “買來的。”

    “多少錢買的?”

    “2塊!”

    “什麽?2塊錢買一個碗?”楚青很驚訝,隨即道:“你是不是被人騙了?這什麽碗值2塊錢啊!”

    楚瑜解釋:“姐,這個碗是古董,我覺得不是尋常物件,你看著這碗裏麵好像還刻著字。”

    “刻著字?哪呢?”楚青拿著玩對著燈光看。“咦?好像是刻著字,隻是碗裏太髒了,一股雞屎味,要不我拿去用堿麵洗洗?”

    “別!如果是真的古董,用堿麵洗會破壞它,我不敢隨便清洗,等確定了再說!”楚瑜道。

    見她這樣當迴事,楚青噗嗤一聲笑了:“你啊!還真以為這東西值錢?咱村子裏很多清朝的碗呢,1塊錢都不值,要是值錢早被拉去批-鬥了!你啊,還是別當真比較好!”

    她這話也有道理,然而現在不值錢不代表以後不值錢,楚瑜笑笑,沒再說什麽,隻繼續等陸戰。

    陸戰一直訓練到10點,他迴宿舍,正要彎腰在水龍頭前洗把臉,一迴頭,卻見黑不隆冬的走廊處站著一個人影。

    “林楚瑜?你怎麽不進去?”陸戰很快認出她。

    楚瑜歎氣:“我沒帶鑰匙。”

    陸戰顧不上洗臉,掏鑰匙開門,邊責備:“真夠蠢的!傻愣愣站在這,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去軍區找我!我給你送鑰匙!”

    “好吧!”楚瑜沒反駁。

    她個子小,還沒長開,從外表看存在感還是弱了些,陸戰恰恰相反,個子高,腿長,身體健壯有力,到哪都是主場,他在的地方存在感特別強,因此,一旦陸戰說話,楚瑜總覺得自己沒有辯解的餘地。

    陸戰瞅了她一眼,心裏直打鼓:“這大半夜找我,該不會是要催著我默單詞吧?”

    楚瑜失笑,小心翼翼

    地拿出碗道:“不是背單詞,我今天剛買一個碗,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好東西,得不到答案我睡不好,就來找你了!”

    “碗?”

    陸戰拿起碗抬頭看了一眼,楚瑜也忍不住看去,因為天熱,陸戰天天在外麵曬,本就不白的人變得更黑了,身上皮膚黑得亮澤亮澤的,跟抹了油似的!不過跟身體比較,臉還算白點,話說這人也奇怪,天天曬也不見起皮發紅什麽的。

    “陸戰,你該擦點防曬霜了。”

    “什麽霜?”

    “沒什麽。”

    陸戰看了一會,把碗放在桌上,這才說:“楚瑜,這碗我拿不準。”

    “拿不準?”

    “是,一般的官印都在碗底,但這個碗顯然在裏麵,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我幼時聽老爺子說過類似的事,但不確定,如果你想要個準確答案,這幾天正巧有人要去北京出任務,我讓他帶給老爺子瞧瞧!”

    楚瑜聞言,點頭答應,不管如何,她總想弄明白自己收購這東西到底是什麽來曆。

    陸戰說做就做,次日就讓人把碗帶過去了,從臨淮開車去北京,以目前的公路條件來說,開開停停,至少要一整天,陸戰事先給老爺子發了電報說明了這事,收到老爺子打迴來的電報後,這才放下心。

    陸戰雖然看起來脾氣大莽撞,實則心很細,楚瑜對他很信任。

    北京大院,二層小樓。

    滿屋是紅木古董家具,桌子上擺放著各種文玩字畫,古色古香的中式裝修彰顯主人的品味。

    身上打太極穿的白衣還沒脫下,陸明堂捏著小胡子,直接拿起放大鏡,在一個花瓶前看了許久,他家裏之所以還留有這些“資本主義”文物,是因為陸明堂在文物研究方麵很在行,算是半個行家,一來二去,各種機構裏的文物隨他取用,陸明堂也因此,經常跟古董打交道。

    門忽然打開,田信芳走進來,見了他喊道:“爸,還在看古董呢?飯吃了嗎?”

    “和你媽倆剛吃過。”陸明堂說完,扶了扶老花鏡又說:“信芳。”

    “嗯?”田信芳看他。

    “我聽你說過,你在臨淮落水被一個小姑娘救了,那姑娘叫什麽名字?”

    田信芳有些驚訝,平日裏陸明堂不愛聽這些事的,卻還是迴:“林楚瑜,怎麽想起來問這事?”

    “沒事,剛才陸戰發電報來了。”

    田信芳聞言,高興壞了,陸戰這人不貼心,平日很少發電報迴家,這次竟然主動聯係家裏,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老爺子,陸戰說什麽了?快給我看看?”

    田信芳拿過電報,看完,臉也冷了,一張電報沒一句話問起家人的,說的竟然是古董的事。

    “這孩子!我養他到底有什麽用?發電報打了這麽多字,沒一個字提到我和他爸的,沒良心!”

    “行了!”老爺子寵孫子,聽不慣兒媳婦責備:“你自己兒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陸戰什麽德行你應該有點數,還說他幹什麽!不過,陸戰電報裏提到這個東西是他一個女性朋友的,我想來想去,也沒聽說陸戰在臨淮有什麽女性朋友!”

    田信芳一想,確實是這麽迴事,他們家跟軍區各個長官關係都不錯,陸戰邊上有沒有女孩子他們有知道。

    “難不成真是楚瑜?”

    次日一早,辦事員就把碗送到陸家,陸明堂拿起這碗看了片刻,碗裏汙漬太多,看不清落款,陸明堂拿出老花鏡戴上,又把放大鏡給拿了出來,對著碗裏細細一看,隻見這碗中印著“大明宣德年製”,陸明堂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他直接站了起來,整個人差點趴在這個碗上。

    這種不驕不躁的藍色,這種厚重的碗壁,怎麽看都獨樹一幟!陸明堂又把放大鏡放到碗外麵細細一看,這一看卻了不得!原來這碗外麵竟然刻著龍紋!

    而中國曆史上唯一有過種瓷器的年代,就是明朝朱瞻基做的灑藍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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