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曾經說過文官手裏的筆,有時候比武人手裏的刀劍都厲害,他要的不過是想要把手裏的筆抓的更緊些。


    “明日,六弟去赴宴,王將軍也會帶著妻女過去,勞煩七弟出賣色相了,聽說那王小姐很好色。”


    黃文舉開著玩笑,卻沒人笑。


    “我不同意。”


    何紹思和米飛都不同意,黃文舉雖然武功不錯,但也緊緊是不錯,王將軍家的軍衛都不容小覷。


    他們不能讓兄弟冒這樣的險。


    “我從半年前已經開始苦練武藝,除了書本,就是練武了。”


    還是妹妹說的,他是文官,盡管下筆如有神,可以主宰人的生死,到底是真刀真槍出現時,什麽謀劃都沒用。


    關鍵是自己不能手無縛雞之力,還是文武雙全的美男子更吸引貌美如花的小娘子一些。


    黃文舉沒想過去吸引誰家的小姑娘,不過讓自己疼愛的妹妹崇拜,越是不錯。


    他可是要給妹妹足夠的支持。


    黃家祖訓,他們兄妹要守護,家人之間要互相支持,總不能讓妹妹一個女孩子那麽辛苦。


    多多少少的,黃文舉也能感覺到,秦王池尋和妹妹之間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情。


    秦王位高權重,妹妹如果以後真的嫁給他,娘家人必須給妹妹足夠的底氣。


    他黃文舉的妹妹,在家裏是掌心寶,嫁了人也不能受委屈。


    保護好妹妹,所以哥哥必須文武雙全。


    “有隱衛護著,我自己也不差,我和大哥去吧,這是唯一的辦法。”


    “這世上哪有什麽萬無一失的法子?”


    “我們在這裏待得越久,越不安全。”


    兄弟幾人的氣氛有些沉悶,最終還是這麽決定了。


    黃文舉笑著拍米飛的肩膀,打趣道:“七弟,你可是要小心,聽聞那王小姐都二十歲了不嫁人,可是沒少在宅子裏養麵首。”


    米飛想要配合的笑笑,扯出來一個笑比哭還難看。


    “五哥,我心裏難受,我如果會寫那麽多種筆跡的字,你就不用去了。”


    他們兄弟幾人當中,武藝上,除了孫一鳴,就是米飛的武藝最好。


    “雖然這麽說有些傷人,六弟,這模仿他人筆跡這樣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


    何紹思在一旁幫腔:“這個是真的。”


    米飛有些呆。


    孫一鳴一句話都不說。


    “五弟,這次迴去之後,我們好好的修煉武藝。”何紹思也難受。


    孫一鳴嚴正道:“行了,都垂頭喪氣幹什麽?我們兄弟幾人各有所長,該會的就會了,不會的還是不會,想學什麽,迴去京城再去學就是。”


    “三弟,四弟,七弟還在京城等我們。”


    “我們要迴去和兄弟一起喝酒,和家裏人團聚,中秋都沒迴去,七弟說給我們留了月餅,咱們幹完了這一票,迴去吃月餅!”


    兄弟幾人打起精神:“是,我們還要去莫愁小築一起喝酒,看日出,醉霄樓估計又出新酒了,等著我們去喝。”


    做好準備,他們幾人分頭準備。


    米飛少爺是個大紈絝,怎麽可能一直住驛站,這大宅子可是不到三天就已經買好,添置好東西了。


    “四海商隊以後要在燕地釀酒,南疆那邊有好東西,燕地這裏要有四海商隊自己的地方。”


    這消息一放出來,沒有人不高興。


    四海商隊的生意做的不小,他們能夠在這裏紮根,上上下下需要打點,他們這些人就等著收好處。


    而且,隻要有人在這裏做生意,肯定是需要人手,燕地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閑著的人。


    既然閑了下來,有人請你去做工,你做不做?


    當然做了,人最怕吃不飽肚子。


    能夠解決一部分民眾的生計,他們也能收到好處,何樂而不為?


    這四海商隊的人,可是一向的懂規矩。


    可以說這樣的消息沒傳出去多久,米飛從最開始的一般受歡迎,瞬間成了燕地炙手可熱的人物。


    一次宴會上,米飛被眾人灌得醉醺醺的,竟然主動說,自家和四大財神是親戚,和京城那邊的豪商也有關係。


    他們家的生意做的極大,這四海商隊隻是其中一毛,他家裏嫌棄他不成器,專門讓他來練手。


    不少人都眼熱了,四海商隊可以說是十幾年來一直做燕地的生意,那貨物有多豐富,他們都很清楚。


    這還不是大生意?


    還有人不放心,過去套話,誰知道,那米公子不理人了,還是一個小姐嬌嬌柔柔的過去,敬了一杯酒,坐在米公子的大腿上,說了好多蜜語,這才讓那位少爺接著開口。


    “京城明七,那是我兄弟啊,當初在江南,我們一起出去玩過,當初年紀小跑進了花樓,還被人趕出來,我哈哈一笑不當迴事,那小子記住了,說是長大了一定要開一家最大的花樓,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那江南的煙雨樓還有我的份子,各位以後去了江南盡管去找,我們海家的商鋪,去打聲招唿,江南所有的花樓隨便開心,我海哥兒出錢。”


    米飛甚至一高興直接把煙雨樓的貴賓牌子拿了出來。


    竟然是一個扇墜兒,綠玉水滴的樣子,那玉石一看就是水頭極好的翡翠王。


    燕地雖然閉塞,但是江南煙雨樓名氣很大,又成名有了一段時間,還是有人知道內情,這水滴狀的綠玉正是煙雨樓的信物。


    倒真是沒想到燕地還真的來了一個財主。


    坐在米飛腿上的小姐立刻嬌滴滴的想要這綠玉水滴。


    “小娘子,你要這煙雨樓的信物作甚?”


    說著,竟然,還捏了那小姐屁股一下,換的一聲嬌嗔,這說是一位小姐,其實就是某個官員家裏養著的幹女兒,碰見貴客了,就退出去博個交情。


    這年頭,不少人口味古怪,不喜歡那花樓的姑娘,就喜歡大家千金。


    自家的親生女兒,怎麽舍得推出來,就是舍得,也要擔心人言可畏。


    不如買這麽一個女孩子養在家裏,也算是救人出火海,必要時那姑娘也是“自願”出來見見客人。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還有一個好名聲何樂不為。


    宴會結束時,那官員本來是想讓米飛直接把幹女兒帶走,誰知道米飛笑笑。


    “大人以後有機會來江南,或者京城,煙雨樓的姑娘隨便您挑。”


    米飛說完,晃著扇子就走了。


    那官員站在原地羞得通紅,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人家公子見過大世麵,那能看上他家的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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