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梓彥帶著白寒夜離開後,薛家關了鋪子擠在薛大為房中商量家事。


    望著一屋子的高檔禮品和珍貴藥材,薛家沒有興奮反而陷入了恐慌之中,本就不是貪財之人,無故得了那麽多東西,總是心理不安。


    “貞山,依你看該怎麽辦?”


    薛大為不識幾個字,將手中的信件遞給兒子,皺眉問道。信件是白寒夜從白萱房中的衣櫃拿出來的,這是她迴家的目的。


    “爹,我挺擔心阿萱的。”


    薛貞山接過早已看過的信件,將視線落在桌上那個小木箱,總覺得心頭慌慌的,“這信是她在遇上鳳將軍與龍丞相之後寫的,當時她就預料到會有什麽事發生,所以事先對我們做了安排。這是她這幾年存的錢,希望我們能離開京城,尋一處安穩小地方過日子……”


    白萱會這麽安排,說明留在京城的確危險。


    可既然知道危險,他們怎能帶著銀兩搬遷不顧她和孩子?


    “為何阿萱會在鳳府,而夜兒卻認了龍丞相做爹?夜兒究竟是誰的孩子?”


    花雨濃抱著孩子在一旁插嘴,在公婆麵前本是沒有她開口的資格,可畢竟白萱與她親厚如姐妹,她無法坐視不理而帶著白萱所有錢財離開。


    “咱去把阿萱要迴來吧,這孩子跟在身邊四年了,比閨女還親,怎麽能舉家離開留她一個?這些年,沒有一個親人來尋過她,咱們要是都走了,她怎麽辦?”薛張氏沒理會媳婦,隻顧帶著哭腔說道,滿臉的不舍。


    “鳳府什麽地方你知道嗎?咱連個信都打聽不著還要人?據說那驃騎大將軍是個狠扈之人,北邊蠻子將領在戰中認輸了還被一劍割了腦袋,掛在城牆頭日曬雨淋了好多日才暗中送迴敵營……那不是個好惹的人,阿萱怎麽會突然扯上鳳家了?”薛大為抽著大煙滿麵愁容,這次探親路上可聽了不少有關驃騎大將軍的傳聞。


    他們做夢都沒料到,自己這樣的窮人會與那樣一個一品大將存在什麽牽扯。


    “可那鳳將軍抓了爹娘逼阿萱帶著孩子住到鳳府一定是有原因的,我隻是想不通,為何孩子後來去了相府。”薛貞山倒是不覺得鳳曦會對白萱怎麽不利,若真想下手,他們這些小老百姓還不是如螻蟻般低賤?


    犯不著如此費心費力。


    “那龍丞相為人溫潤如玉,謙和識禮,應是不會對夜兒不好。你們說,阿萱這些年像是藏了許多心事,整夜整夜地夢魘纏身,她有沒有可能本就是鳳家的人?”薛張氏擦了擦眼淚大膽地假設,“當初在銀貞山的喪魂坡,她抱來的娃許是龍家血脈,所以這會兒她們母女倆是各自歸了家?”


    白萱容貌堪稱絕色,又多才多藝,年紀不小卻從未愁嫁,的確有這個可能。若真是這樣,他們就放心了。


    “娘你瞎說什麽?阿萱若真是鳳將軍的人,又怎麽可能囑咐夜兒迴來拿信給我們?她不是那種富貴了怕我們糾纏的人,既是叫夜兒尋機會出來,想必此時她自己已經失去了自由,不得出府……”薛貞山一口否決母親的話,不認為事情如此簡單。


    “這麽說,阿萱被關在了鳳府?”


    薛張氏一聽,頓時又愁容一片。在生過薛貞山之時,因為穩婆的接生不當她已經不能再生育,好不容易認了白萱,自然是疼到心坎裏。


    如今就好比女兒被惡人綁了,她如何能帶了銀兩逃命去?


    “阿萱既然做了安排,自然是希望咱們離開的,畢竟,咱們留下非但幫不上忙還會成為她的負擔……都歇了去吧,明日再做決定。”薛大為抽著大煙不想再談論下去,有些事,如白萱所說,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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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受傷,最近先一更,因為少了一個食指,打字真的累很多,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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