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的麵具已經被陸綰戳破,白容正索性不再偽裝,“陸綰,我倒是高看了顧容息,我還以為顧容息是個男人,不會將自己的女人推到前麵,不過看起來,顧容息也是個膽小鬼,否則的話,他這會兒去了哪兒呢?”


    “和你無關。”


    陸綰冷聲道,“如今麵對你的人是本宮,當時也是本宮殺了你,有什麽恩恩怨怨,你盡管可以對本宮說。”


    “對你?”


    白容正好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陸綰,你未免有些太過於看得起自己了,如果沒有顧容息的話,你以為,你可以殺了我麽?不過有一件事情,我終究是可以理解了,你是薑菀,而不是陸綰,當時我還很好奇,為什麽你是薑菀,不過我現在總算是可以明白,因為我是顧容崢,也是白容正,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不,我和你不一樣。”


    陸綰十分厭惡地搖搖頭,“白容正,不要將我們混為一談,你潛入到宮裏麵,不就是為了報仇麽?如今風水輪流轉,我到了你的手裏麵,所以,你盡可以殺了我。”


    “殺了你?”


    白容正撇了撇嘴,“我當然是要殺了你的,不過沒那麽便宜,當時你是怎麽折磨了我,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雖然說我和薑婼之間沒有多少感情,甚至於,我也是利用了她,不過薑婼死的也很慘,所以這筆帳,我自然是要慢慢地和你算的,你覺得,我先動你哪兒比較好呢?”


    白容正慢慢地接近了陸綰,“是眼睛,鼻子,還是你的人呢?陸綰,你覺得如果顧容息知道我占有了你的話,他會怎麽想?他一定快要瘋了,不過那又如何呢?你既然曾經是我的人,那麽這一會,你還是我的人。”


    陸綰的眼裏麵終於露出了一絲絲恐慌的情緒來,她不怕死,不怕疼,可是她最怕的就是沾染了自己。


    因為,她是屬於顧容息的,即便當時不得已到了顧容崢的身邊,她也還是清清白白的女子,而現在的白容正儼然已經喪心病狂,所以,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自己。


    “怎麽,陸綰,這樣就怕了麽?不過我覺得這樣還不夠,我現在不會碰你,因為我要等到顧容息出來,隻有當著他的麵占有你,這才算是徹徹底底的報複!”


    “白容正,你真是瘋了!”


    陸綰從袖中滑過了一把匕首來,“或許,我不能殺了你,不過我可以殺了自己,這樣的話,你就再也沒有了籌碼!”


    “想得美!”


    白容正的動作很快,還沒有等陸綰反應過來,他已經將陸綰手裏麵的匕首奪了過去,“我不會對你如何,你且放心好了,不過顧容息一定會發瘋一樣的找你,所以,他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


    事實上,陸綰早就已經知道她身邊的人是白容正,而不是顧容息,而為了可以讓顧容息安全,她方才將顧容息藏起來,自己來麵對白容正。


    而這會兒,顧容息早已經反應了過來,當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處在暗室之中,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如果不是陸綰已經發現了白容正的話,她不會這樣做。


    隻是如果這樣的話,現在陸綰就已經在白容正的手裏麵。


    綰兒!


    對於暗室,顧容息十分熟悉,所以沒有用多長時間,顧容息就走出了暗室,李德勝還在外麵慌慌張張地找他,而顧容息則是一把拽住了李德勝,“綰兒呢?”


    “皇上,您可急死老奴了!”


    李德勝老淚縱橫,“剛才老奴明明看見您和皇後娘娘一起去太醫院,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您就是不許老奴跟著,老奴始終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所以一直在這裏等著。”


    那個人是白容正!


    顧容息立刻想到了這一點,“他們去了哪兒?”


    李德勝指了一個方向,顧容息立刻反應過來,那是鳳潛宮,是他們經常在一起的地方。


    希望白容正不要做讓他後悔的事情!


    顧容息狠狠地咬了咬牙,現在想什麽都沒有用,他隻能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趕到鳳潛宮去,這樣的話才能避免最大的損失。


    白容正,你最好不要動陸綰,否則的話,我就是將你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事實上,當顧容息趕到鳳潛宮的時候,白容正正好撫摸著陸綰潔白如雪的臉蛋,雖然說陸綰十分厭惡,可是她更加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白容正的對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惹惱白容正這個瘋子才好。


    否則的話,吃虧的人還是自己!


    見到顧容息前來,陸綰的眼裏麵不禁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來,顧容息終於還是來了,看來,她沒能困得住顧容息。


    而對於顧容息的到來,白容正顯然十分高興,他哈哈一笑,“顧容息,還算是你是個男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有,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她曾經的夫君。”


    “禍不及家人,白容正,我們有話好說。”


    顧容息沉聲道,他當然可以現在就讓禦林軍殺死白容正,如今鳳潛宮已經被團團圍住,無論如何,白容正都不可能活著離開,隻是,陸綰呢?


    顧容息不可能不考慮陸綰,這才是他投鼠忌器的地方,所以白容正正是抓住了這一點,這才使得顧容息不得不讓所有人都停手。


    “顧容息,你如今可這是風光無限,你搶了我皇帝的位置,甚至還如此逍遙自在,可是你可曾經想過我?”


    白容正咆哮著,“當時我死得有多麽痛苦,多麽不甘心!可是,我都挺過來了,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不再是顧容崢,而是白容正,這個身份很好,無父無母,而且還有一手好醫術,否則的話,我還真是沒有本事能來到皇宮裏麵。”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有了接近你們的機會,隻不過你們的警惕心太高了,我始終無法得到你們的信任,即使我是任我行的徒弟也不行,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我隻好投靠了徐寶兒,誰知道她也是個不行事的!”


    白容正的眼睛赤紅起來,而為了穩定白容正的情緒,顧容息隻好盡量做到平和,“那麽,徐寶兒身上的寒脈散,是你的傑作?”


    白容正輕挑眉頭,顯然沒有想到自己在徐寶兒身上所下的寒脈散竟然已經被顧容息所知,他微微一笑,“不錯,那就是我下的,隻不過沒有等到寒脈散發作,我就已經等不及了,不過是因為李德勝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我必須殺了他!”


    “隻可惜,我還沒能殺了他,就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任我行雖然是我的師父,可是他竟然阻止我!不過,他已經死了,顧容息,你的武功雖然高強,卻無法在我的手裏麵救出陸綰!”


    “你以為我已經死了麽?”


    任我行蒼老的聲音傳來,成功地嚇了白容正一跳,他如同見鬼了一般地看著任我行,“這怎麽可能,那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如果不是為了保命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使用,你竟然還沒有死!”


    “想要老夫死,可沒有那麽容易,不過老夫在你的手裏麵栽了一次跟頭,就斷然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今兒個你放了皇後娘娘,或許看在我們師徒一場的份兒上,老夫可以懇求皇上,給你留一個全屍。”


    “哈哈哈!”


    似乎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白容正哈哈大笑,“老匹夫,你以為我在意麽?我在意的乃是複仇,而且在殺了顧容息和陸綰之後,我就是皇帝!顧容息統一了四國,那麽我就可以成為高高在上的君王!”


    “不會有人承認你的。”


    顧容息沉聲道,“即便是你殺了朕,也不可能有人承認你。”


    “那又如何?”


    白容正笑得張狂,“當時我死了的時候,也說過不可能有人承認你,可是結果呢?事實上,誰笑到最後,那麽誰就是最後的贏家,不管這件事情的經過到底如何,不會有人記得,他們隻會記得誰坐上了皇位。”


    “顧容息,你搶了我的皇位,所以,現在到了你償還我的時候,不然,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來選擇。”


    白容正將陸綰推到了前麵,“顧容息,你不是說很愛這個女人麽?現在我讓你選擇,要江山,還是要美人兒?若是你選擇了陸綰的話,那麽即刻就要寫一個退位詔書,讓我登上皇位,成為新的皇帝!”


    什麽?


    在場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了可以成為皇帝,白容正竟然想出了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真真是可恥。


    然而對於顧容息來說,這個選擇卻並不難,他伸出了手,“筆墨紙硯伺候。”


    “皇上!”


    李德勝大驚,他太了解顧容息了,看起來,顧容息已經決定退位,並且將皇位給白容正。


    若是這樣的話,那麽白容正就是新皇!


    “皇上,您可要三思,若是白容正成為皇帝,那麽必然要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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