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沈念以為是小允子迴來了,就站在廚房門口喊了一聲,“門沒閂。”


    沒閂上的門,一推就開。


    沈念一個女子,帶著個半大的孩子,來到著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還是很小心的,不管什麽時候都閂著門,但是等到小允子快要下學得時候,她就會把門閂拿下來。


    喊完這句之後,沈念就又迴到了廚房忙活。


    把酸菜放進鍋裏,蓋上鍋蓋燉了起來。


    另一邊,又拿了一葉豬肝,慢慢的切成片。


    “喲,做飯那,怪不得老遠就聞到了香味。”傅瑞柏斜倚著門框說道。


    沈念抬起頭,這才發現他,“我還以為是小允子呢,原來是你,啥事。”她一邊說話,一邊切菜,倒也不耽誤。


    “你不是要兌鋪子嗎?我找著了。”傅瑞柏得意的說道。


    沈念手上動作一停,“真的?”


    “我是誰啊?隻要我想辦的事情,有辦不成的嗎?”傅瑞柏得意的說道。


    沈念笑了,“你真厲害,我服了你了,走,帶我去看鋪子。”說罷,她就要摘圍裙。


    “不急,吃完晚飯再去。”傅瑞柏一邊說,一邊看著鍋裏。


    沈念覺得畢竟人家幫了大忙,總該請人吃頓飯,便按耐下心急,“那也成,我做了不少飯,你若不介意的話,一起……”


    “我介意。”說完,傅瑞柏就去了正屋等著。


    不一會兒,小允子也迴來了,看到傅瑞柏在,二人就開始下棋。


    沈念燉好了酸菜,又用蒜泥和秋油調了醬汁,這才開始炒豬肝。


    做好了豬肝,沈念覺得傅瑞柏幫了大忙,兩個菜有點少,便又做了一個涼拌番薯梗。


    秋天的時候,沈桃收了不少番薯梗,都煮了之後曬幹,冬天想吃的話,直接煮熟涼拌。


    在沈氏的鋪子裏,沈念是把番薯梗跟豬下水一起鹵煮的,也很好吃。


    然後又做了一個毛血旺。


    沈念是真的開心,她來了這麽久都沒找到鋪子,現在她滿滿的都是感動。


    “飯好了。”沈念喊了一聲,把菜一一端了上去。


    小允子很開心,“有我愛吃的酸菜排骨,還有毛血旺,太好了。”


    傅瑞柏拿起了筷子,慢悠悠的說道,“我哥把你的廚藝誇得天昏地暗,其實我覺得還好。”


    “是,是,這京城人才濟濟,我這廚藝算不得什麽的。”沈念笑著說道。


    今天沈念開心,不管傅瑞柏說什麽,她都照單全收,笑臉相迎。


    傅瑞柏雖然沒誇沈念,卻一連吃了三碗飯。


    飯後,沈念又泡了茶給他。


    “那個,啥時候看鋪子?”沈念擺弄著手指問到。


    傅瑞柏喝了口茶,“得,我今兒就好人坐到底,走吧。”


    “好嘞。”沈念痛快的點頭。


    現在是初春,雖然已經不用穿厚襖子了,但是依舊要穿薄的襖子,尤其早晚,也是很冷的。


    沈念跟著傅瑞柏穿進了巷子裏,再一出來,竟然是一片紅燈區。


    也就是整片的青樓妓院,家家戶戶的姑娘都站在門口吆喝著。


    “怎麽走到這邊來了。”沈念皺眉說道。


    “沒事,馬上到。”傅瑞柏說道。


    “啊呀,傅二公子。”這時一個身穿綠群的女子撲到了傅瑞柏懷裏,給沈念嚇了一跳。


    傅瑞柏拍了拍她的屁股,“崔紅啊,去別地玩去,爺今兒有正事。”


    那姑娘也有眼色,立刻退到一邊,“那爺明兒得來找我。”


    “放心。”傅瑞柏揮手。


    沈念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這時,傅瑞柏帶著沈念進了一家門庭冷落的酒樓裏。


    一進去,沈念就後悔了,這哪裏是酒樓,這分明也是個青樓啊。


    裏麵坐了一群花花綠綠的姑娘,都沒精打采的,也不出門攬客。


    “叫你們老鴇出來。”傅瑞柏說道。


    這時,有個姑娘就上了樓去,不一會兒,老鴇就走了下來。


    這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女人,體態豐腴,卻風韻猶存。


    “喲,傅二公子,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老鴇笑著走到他身邊,眼睛卻打量沈念,“啊呀,是小美人倒是個花魁的料。”


    沈念現在滿頭黑線,她都懷疑傅瑞柏是不是要喪盡天良的把她給賣了。


    “別說那些廢話,聽說,你要跟劉員外迴老家?”傅瑞柏說道。


    老鴇子點點頭,“是啊,所以這青樓就不要了,反正也不賺錢。”


    傅瑞柏點點頭,低聲對沈念說道,“這片火著呢,你兌下來,想改成什麽,就改成什麽。”


    “開玩笑,你讓我兌青樓?這片都是青樓,我還能能開茶館?”沈念瞪了他一眼。


    傅瑞柏又說道,“這就不錯了,一般地方,人才不兌呢,你光這麽等著,興許一年半載的能遇到一迴。”


    兩個人低聲商量著。


    “你倒是這裏的常客,誰都認識你,你莫不是想讓我做,然後你收漁翁之利。”沈念問到。


    傅瑞柏擺手,“冤枉,你是不知道,這裏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我到這裏,是打聽事的。”


    “消息最靈通?”沈念挑眉。


    突然,沈念覺得一道靈光在她腦中一閃。


    “老鴇,開個價。”沈念一拍桌子,說道。


    那老鴇開口就五千兩,而且還是看在傅瑞柏的麵子上。


    沈念想想也是,她那小院子還兩千兩呢,在這鬧市區,二層的青樓,五千兩很低了。


    見沈念吃吃不說話,傅瑞柏不由問到,“沒錢?”


    “那倒不是,隻是我能兌下來,裝修什麽的就沒錢了。”沈念說道。


    畢竟是京城,沈念是把她所有積蓄拿來了,才五千兩。


    興城的兩個鋪子都在盈利,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還差多少。”傅瑞柏問到。


    “起碼兩千兩。”沈念手指一揮說道。


    傅瑞柏斟酌了一下,“我給你拿兩千兩,我不用你還,我要分紅。”


    他也是看中了青樓的利潤,所以要入一股。


    沈念想了一會兒,“成交。”


    兌下了青樓,沈念卻並不打算繼續開青樓,她要把這裏便成藝館,也就是清樓了。


    這裏的姑娘隻表演才藝,竊取消息,不賣身。


    當然,如果有自願的,沈念也不會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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