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一手拿著酒壇,一手在空中比劃著,唱一段,還喝一口,整個就是一女酒鬼。


    不過大家都喝多了,所以,她那出格的行為,也沒有人會在意的。


    沈桃喝完了酒之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跟沈念比,她的酒品好太多了。


    李業是個心細的人,耐心的給沈桃披上衣服,坐在一旁候著。


    之後,沈念喝幹了最後一壇酒,已經神誌不清,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有今天容易嗎我?沒風扇,沒暖氣,汽車,我要汽車,衛生巾天知道我有多需要你……”沈念大聲喊到。


    傅瑞良上前扶住她,又對錢雲說道,“雲姨,桃桃就交給你了,念念太能耍酒瘋,我帶她迴家。”


    “行,放心吧。”錢雲說道。


    傅瑞良點點頭,矮身背起了沈念,匆匆往家裏走去。


    沈念酒品不好,等傅瑞良把沈念帶走,大家玩得更開了,小允子帶頭耍起了酒令。


    當然,這樣開心的日子裏,誰都沒有注意到,壯壯的眼神是陰鬱的,如果不是王二林的阻撓,或許今天的主角,會是他。


    “壯壯,我姐不讓咱們喝酒,但是,咱們可以偷偷的少喝一點。”小允子機靈的說道。


    壯壯迴過神,露出一絲笑容,“最後一壇酒被大小姐喝完了。”


    小允子撇嘴,“看,栓子他們在喝什麽呢?他們自己偷偷藏了一壇。”


    兩個少年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打算對那壇子酒“痛下殺手”。


    傅瑞良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把沈念給背迴家了。


    因著沈念打算在鋪子裏住,所以,傅瑞良家她的房間沒有收拾,灰塵不說,被褥也受了潮濕。


    傅瑞良隻能把她背到了自己的房間。


    還好,這個時候的沈念已經不鬧騰了,隻是低聲呢喃,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她臉色潮紅,微閉著雙眼,眉頭蹙起,似乎醉酒並不好受。


    “念念,我幫你把外衣脫下可好?”傅瑞良在她耳邊說道。


    雖然二人已經定親,但是傅瑞良並不是什麽登徒子,他不會趁人之危,所以,哪怕幫沈念脫下外衣,也要她同意。


    沈念醉得厲害,哪還有意識,卻嘟著嘴說道,“好。”


    傅瑞良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伸出手輕撫她的臉,“從小我就經受各種教育,師傅誇我聰慧,我行軍打仗,從未失算,唯獨在你這裏,真真是失了理智。”


    隻要遇到關於沈念的事,他就不那麽聰明了,他隻認為可以掌控一切,隻是沒想到,沈念從來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內。


    他太害怕失去她了。


    “念念,隻屬於我,不好嗎?”傅瑞良又說道。


    在傅瑞良新路,沈念太過完美,所以,他怕有人會跟他爭搶。


    這一夜,月光被烏雲遮擋,搖曳的蠟燭一滅,所有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淅淅瀝瀝”雨滴打在窗欞上,發出如樂曲般動人的聲音。


    沈念睜開眼睛,秋雨下得正盛。


    想到昨天開心的樣子,她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看著灰突突的幔帳。


    等等,幔帳怎麽是灰色的?


    沈念猛的坐了起來,掀開了自己的被子。


    “啊!”她的身上竟然未著寸縷!


    她可沒有裸睡的習慣。


    “大清早的,吵什麽?”旁邊一個聲音說道。


    沈念僵硬的轉過頭,就看到傅瑞良睜著迷夢的雙眼看著她。


    他的頭發都散開了,烏黑如綢緞般落在他的肩上。


    堅實強壯的胸肌,紋路分明的精壯小腹,然後是光潔的大腿。


    沈念的目光最後定格在了他的腰下。


    她是個大夫,她什麽沒見過?


    在這古代,她確實第一次看到這樣香豔的裸男。


    沒錯,沈念有點犯花癡了。


    “再睡一會兒。”傅瑞良將臉埋在長發下,沈念沒看到他是什麽表情,隻見他長臂一伸,將沈念摟在了懷裏。


    現在,兩個人皆是未著寸縷,坦誠相見。


    雖然沈念什麽裸男都見過,可是現在,她竟然有點激動,或許是緊張,被他摟著,一動不敢動。


    她現在腦袋亂哄哄的,怎麽就這樣了呢?


    “傅瑞良,這……”沈念舔舔幹澀的唇,雖然心裏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還是要問出口。


    傅瑞良沒睜眼,嘴角卻彎了一個很好看的弧度,“該做的都做了,我實在沒力氣給你穿衣服了,抱歉。”


    “你!你竟敢趁人之危!”沈念腦袋裏,唯一能想到這句話了。


    她昨天喝多了酒,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連傅瑞良把她帶到了家裏,她都不知道。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兩個人行了周公之禮,沈念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是被性侵了。


    “我沒有,我問過你了,你同意了。”傅瑞良義正言辭的說道。


    沈念幾乎要被氣笑了,“一個喝多的人說的話,你竟然還當真,並且照做,傅瑞良,我不記得你有這麽傻啊?”


    “哦!那你就當我趁人之危好了,反正木已成舟,你失了清白之身,除了我,也沒人會要你了。”傅瑞良說這話的時候,頗為得意。


    沈念氣得臉澀發青,她了解傅瑞良,他是個君子,他行為坦蕩,想不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我真是把你當成好人了,算我看走眼了。”沈念憤憤的說到。


    現在,在傅瑞良的眼裏,沈念生氣都特別好看。


    “你不用難過,我會對你負責。”傅瑞良立刻說道。


    沈念咬牙切齒,“不需要。”


    “那不行,你看,昨天你我那般翻雲覆雨,你又極為主動,你說萬一你有了身孕可怎麽辦?”傅瑞良覺得難以啟齒,但還是說了出來。


    沈念驀地愣住,僵硬的看向傅瑞良,“你,你說什麽?”


    “孩子是不能沒有父親的。”傅瑞良略帶防備的說道。


    沈念握緊了拳頭,女人啊,不管在什麽社會都是吃虧的,現在,傅瑞良倒是高興了,可是她連怎麽迴事都不知道,就要懷孕了?


    這可真是吃了個啞巴虧。


    如果殺人不犯法,沈念真的想對眼前這個得意洋洋的混蛋就地正法。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些隻是傅瑞良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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